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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是今天剛增的。 源壹握緊網球拍,以網球拍為刀,和盤踞在天臺上的咒靈打斗起來。 正式的戰斗中,源壹還是更習慣他自己的戰斗方式。 禪院甚爾倚靠著門,正在觀摩戰斗。 他的戰斗方式很特別,看起來毫無章法,但卻能準確的看清敵人的弱點,精準的打擊敵人。 源壹一直在進攻,幾乎沒有防守。 有時候還會以自身為誘餌,給自己創造攻擊的機會。 看起來,似乎是和眾多人一起廝殺練出來的不要命的打法。 禪院甚爾表情復雜,總感覺,某一瞬間,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伸手,下意識撫摸自己嘴角邊的傷痕,不由的想起了之前在禪院家的事情。 那時他還年紀尚小,禪院家的所有人都看不起他這個出生在禪院家,卻一點咒力也沒有的人。 這些瞧不起的人中,也包括他的父母。 從記事以來,他的父母便不止一次的說著“都是因為他,他們的地位才直線下降”,打罵他是常有的事。 扭曲的性格便是在那時候養成的。 “真是個廢物,一點咒力都沒有,連咒靈都看不到,這樣的人在禪院家還不如死了算了?!?/br> 男人提著他,將他丟到了地上。 這里是禪院家圈養咒靈的地方,從出生就自帶的敏銳五感告知他,這里很危險。 男人站在門邊,整個人隱在黑暗中,他隨手關上了門,將全部的光,也一并關到了門外。 察覺到人類氣息的咒靈一股腦的蜂擁而出。 禪院甚爾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迅速爬起,開始了和咒靈的戰斗。 他看不到咒靈,只能依靠感覺感知咒靈的動態。 不知道咒靈是不是在眼前,不知道咒靈什么時候開始攻擊。 他只能有天生所帶的天賦,和這些從人類惡意中誕生出來的咒靈戰斗。 沒有咒力,無法祓除咒靈。他為了活著只能無休止的和咒靈戰斗,渾身鮮血淋漓,沒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累”。 他抬手將糊住眼睛的血擦干凈,縱使沒有力氣,也依舊不敢松懈。 不知過了多久,關閉的門重新開了。 有光一點點滲出,咒靈被咒力震懾,開始逃竄。 禪院甚爾躺在地上,迎著光,看向居高臨下俯視他的男人。 沒有咒力又如何,他依舊能和咒靈抗衡,依舊能將高高在上的人硬生生扯下來。 一把刀丟在他身邊。 男人聲音冷酷,不帶一絲起伏:“還活著?也不算一點用都沒有?!?/br> 門再次被關上。 沒有咒力壓制的咒靈再次襲來,禪院甚爾撿起地上的咒具。 腦袋中只有一個字——殺。 滿地都是鮮血,長刀從阻擋在他前方的人的身體中抽出。 他一腳踹開倒在他腳邊的尸體,小時被丟在咒靈堆中,和咒靈廝殺時嘴角邊遺留的傷疤惡意的上挑。 跟他同一血脈的鮮血從刀尖滴下,天空陰沉沉一片。 如同廝殺咒靈一般,他將禪院家殺了個遍。 腳踩的每一步,都沾著鮮血。 蜿蜒的血不斷往外流,流出禪院家的大門,一路往前。 他踏出了圍困著他的圍墻,將自己未來的路,硬生生的用把刀劈了出來。 源壹收起網球拍,最后一只咒靈被他祓除。 被帳遮住的天空灰蒙蒙的,禪院甚爾斂眸靠著門。 源壹和咒靈打斗聲,一直分心在關注禪院甚爾的動態,可等他將咒靈祓除,禪院甚爾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不知在想什么,渾身殺氣有如實質一般。 一顆網球滾到他腳邊,黃.色的小球占據他整個視線。 源壹披著外套,吹過的風將衣角吹起。 他身后的夕陽逐漸下落,霞光萬丈。 禪院甚爾不爽的“嗤”了一聲。 真是光亮,讓人不爽。 支線任務完成,源壹獲得了不少的獎勵。 禪院甚爾住在他的別墅中,一點也沒有將他當外人,使喚他的機器仆人使喚的得心應手。 自從禪院甚爾不要臉住進來后,禪院惠的表情就一直癱著沒變過。 自以為暫時甩掉了倒霉父親,可沒想到倒霉父親卻粘了上來。 “小鬼,你那是什么表情?” 禪院惠冷著臉,從他的身邊路過,留下一句“討厭你的表情”。 禪院甚爾翻了個白眼,順手將桌上的水晶杯子塞到了口袋中。 他找出一個大袋子,拖著袋子在別墅中游蕩。 看起來很值錢的花瓶,禪院甚爾將花瓶中的花□□,將花瓶放在了袋子中。 價值不菲的西洋畫,也裝了。 樓下值錢的東西裝的差不多了,禪院甚爾扛著袋子走到源壹門前。 他掏出一根鐵絲,三兩下就撬開了源壹的房門。 房間整潔又干凈,衛生全部是由機器仆人打掃,并不用自己親自動手。 走進房間,就是一股撲鼻的玫瑰花香。 禪院甚爾嘲諷道:“爛品味?!?/br> 桌上當著一瓶還未開封的紅酒,禪院甚爾直接將紅酒放到了袋子中。 他推開衣柜門,全是紅色的絲綢睡袍。 禪院甚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