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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責與悔恨牢牢占據了心頭,以至于顧迢都沒有發現:方徊來是怎么知道她住407的? ******************************************** 312宿舍。 方徊來連衣服都沒換,滿頭冷汗的倒在了床上。 其余的兩個室友出去給方徊來定蛋糕了,只剩下新疆美女阿娜爾,趕緊給方徊來沖了一杯紅糖水。 方徊來虛弱的暫且撐起身子,接紅糖水杯的手都在狂抖。 想到剛才自己居然把一個一米六幾的女人在冰天雪地間扶下了象山,方徊來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那一陣力氣。 方徊來帶著渾身冷汗笑笑:那個傻子,現在應該在宿舍好好休息了吧? 方徊來喝下紅糖水,蒼白的臉色一點兒沒好轉。阿娜爾擔心得不行:“你每次來大姨媽沒這么痛的???” 方徊來喘息著說:“也許是因為前段時間練功太拼了,今早又受了一陣寒?!?/br> 阿娜爾套上外套往宿舍外面跑:“我去給你買止疼藥?!?/br> “等一下?!?/br> 阿娜爾回頭看著方徊來。 方徊來疼得在床上蜷成了一個蝦米,用一件不知哪來的風衣蓋著頭,悶聲說:“再幫我帶一盒感冒藥?!?/br> “你冷感冒了???”阿娜爾跑出宿舍:“行,沒問題?!?/br> ******************************************** “阿嚏!” 407宿舍。顧迢的噴嚏打得地動山搖。 凌悅走到顧迢的床邊,看到顧迢整張臉都燒紅了、卻還一臉傻笑,她伸手一摸,額頭燙得嚇人。 凌悅同情的想:這孩子本來就二,這下好,徹底燒壞掉了。 “你居然穿著單件毛衣就去爬象山?出門不看天氣預報???”凌悅對基友特別無語:“你這是店小二的mama給店小二開門:二到家了呀!” 凌悅嘆了口氣:“我去給你買感冒藥?!?/br> 一出宿舍門,五秒鐘,凌悅就回來了。 凌悅:“起來吃藥?!?/br> 顧迢大驚:“你什么時候掌握了瞬移?” 凌悅:“我倒是想。是我剛才一出宿舍門,就看到門口地上放著一盒感冒藥?!?/br> 凌悅一邊倒水給顧迢吃藥,一邊猜:“也許是今天突然下雪太冷了,學校發的學生福利?” 顧迢感動的海帶淚:嗚嗚嗚,為母校打電話! 晚飯時間,吃過藥、退了燒的顧迢,感覺渾身輕松了不少。于是從床上起來,找出了自己織的煙囪圍脖。 “哇哇哇!”凌悅一臉吃瓜群眾的表情:“你終于要去給方游送生日禮物了???” 顧迢拿著圍脖走出宿舍,凌悅趕緊跟在她的身后準備一路吃新鮮瓜。 然后凌悅眼看著顧迢把圍脖扔進了垃圾桶。 “別呀!”凌悅趕緊攔顧迢,卻沒來得及:“你為了這圍脖花大功夫了,扔了多可惜??!” 凌悅可是眼睜睜看著顧迢,每天晚上練完功回來就開始跟這圍脖較勁。宿舍每晚12點準時熄燈,顧迢就點著應急燈,一邊對著手機上的織法教程,一邊瞪著眼數自己有沒有漏針。 那段時間顧迢表演斗雞眼,都完全不費力的。 好幾次早上凌悅從上鋪下來,都看到顧迢手里還拿著毛線簽,就那樣趴在小書桌上睡了一夜。 雖說這圍脖是被手笨的顧迢織成了煙囪,可這是一條飽含了愛、時間和口水的煙囪??! 顧迢冷著一張臉說:“我都已經二到家了,不能再二上加二?!?/br> 她煩躁得把自己的頭發揉成了鳥窩:為什么每次見方徊來就像大考,不管自己備考多久,一上了考場就心神大亂、發揮成一坨狗*屎? 再把這織得亂七八糟的圍脖送出去,估計方徊來更要覺得她煩人了。 顧迢對圍脖毫不留戀,拖著凌悅就回了宿舍。 ******************************************** 待到城里又下了兩場雪,很快,就到了元旦的時候。 班長拿著登記表在全班逡巡:“大家入學后的首場新年晚會哎,沒有人想上臺表演嗎?” 凌悅笑嘻嘻:“班班大人,大三大四那么多優秀的師哥師姐,這會兒我們上臺,不是班門弄斧么?!?/br> “我報名?!边€沒等凌悅話音落下,顧迢開口說道。 班長激動的沖到顧迢面前:“好好好!我們就需要你這種同學,敢于直面人生慘淡的真相、敢于直面生活淋漓的鮮*血……啊,不,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凌悅趕緊捅捅顧迢:“別傻了,大一新生上臺通常都是師哥師姐們群嘲的對象?!?/br> 顧迢哈哈哈大笑:“架不住我這顆想紅的心呀!試試唄?!?/br> 凌悅盯著裝得跟大尾巴狼似的顧迢,心想我還不知道你,你哆哆嗦嗦的小腿已經出賣你了好么。 凌悅想起高二的時候,也是學校的一臺文藝晚會,也是班長求爺爺告奶奶都沒人愿意代表班級上臺去表演節目。 班長實在沒辦法了,知道顧迢唱歌不錯,就連續一個月每天給顧迢買早飯,求她上臺唱首歌。 結果顧迢就每天晚自習給班長買夜宵,生生把瘦猴兒似的班長喂成了充氣胖猴兒,就是不領班長這個情,也不松口答應上臺唱歌。 因為顧迢雖然表面上嘻嘻哈哈的,但是凌悅覺得她有點社恐,特別討厭別人關注她。 也是在高二那年,有個鄰班的男生追顧迢,小賣部、cao場、食堂,到處追著顧迢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