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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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來的奇妙幻美,眼前的一切卻真實得不像是做夢,這里的所有他都熟悉,甚至可以準確說出庭院里那顆月桂樹是五百二十八年前一個友人送過來的。 自己似乎被分割成了兩半,一半是叫做夏目的人類,一半是未知的存在、這個地方的主人。 一道道鎖鏈從夏目身下探出,上面附著濃厚的詛咒氣息。 愛和我們一起。 神明大人來吧。 讓我們一起墮入無邊的黑暗吧 下意識覺得不能被鎖鏈留住,夏目慌張地想要逃脫束縛,卻不能移動半分,眼見自己就要被完全包圍。 突然從背后傳來了一道聲音:好久不見,沒想到還有再見到您的一天。 所有鎖鏈斷裂,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也瞬間消失,夏目終于可以動了,他半趴到木板上,眼中有生理性的淚光掉落。 終于緩了過來,夏目轉頭看到一個穿著魔法長袍笑得瞇起眼睛的男人站在身后不遠處。 木之本小姐的爸爸? 不,準確來說我叫庫洛里多。 抬起法杖,一道流光在夏目周身環繞了一圈:沒想到是那支筆殘留的魔力把我指向了您的歸處,緣分真是奇妙。 夏目腦子里有一堆疑惑,但是顯然庫洛里多沒有給他提問的機會。 以前欠下過神君人情,這次就一口氣還清好了。 那只羽毛筆可以勾起人們的愛,大概率和我有關。 庫洛里多曾經用那支筆向愛人洋洋灑灑寫下數封情書。 被羽毛筆上的魔力留下印記后,會忍不住向心動之人告白。 因為五條悟內心對夏目始終保持著一分心動,所以他被魔力控制時,就半推半就地告白了。 時間短暫,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后,真身遠在另一個遙遠世界的庫洛里多投影開始消散。 神君,愛是一種關注。 當您開始關注誰的時候,便是學會愛的開端,這是我的經驗,希望可以幫助您找到一直想要的答案。 第25章 夏目醒來的時候,入眼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靜司。 什么時候睡下的夏目看了眼窗外,太陽已經高高懸掛在了天上,有些疑惑他怎么睡了這么久。 好像做了一個夢。 但是忘得七七八八了。 房間很大,靜司坐在落地窗前看書,感受到夏目的目光,他微微偏頭:醒了,休息得怎么樣? 夏目撐手坐起來:你怎么在我房間? 他頭昏沉沉得,身子很重,明明睡了這么久,卻累得跟熬了個夜一樣。 靜司示意他趕緊洗漱完過來吃午飯:你的保鏢在隔壁玩過頭了,我不放心你就過來幫忙照看。 夏目無奈:老師不是保鏢。還是難以壓下心里的疑惑靜司沒有說實話,從昨天開始就很奇怪。 作為朋友他不會害我,那么只剩下一個可能:你對我做了什么? 發現了呀。 靜司不急不緩地合上書:這么篤定嗎?真是了解我。他的態度毫不避諱,甚至還三番兩次暗示,現在被夏目發現不奇怪。 看他心情還很不錯,夏目卻正色以對:我沒有在開玩笑,你究竟做了什么?更多是擔心:靜司,羽毛筆的這件事背后涉及到的勢力復雜,我不想你為了我參合進來。 他是的場家的家主,很多事情做起來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被質疑靜司沒有生氣,反而還有些高興:不愧是夏目。 都這樣了,先想到的還是我么。 靜司! 夏目有些生氣靜司油鹽不進的態度,這個人怎么能這樣,總是擅自為他做一些事情,以前在橫濱也是,這次也是,每次都讓夏目非常擔心。 他冷冷地看著靜司:兩年前的事情我還記得。 兩年前,靜司在背后幫夏目做了一件事,他以的場家家主的身份,向陰陽寮施壓,打消了他們想對夏目做得很多小動作。 實在不像靜司會做的事情,過了一年多才讓夏目偶然發現。 說是施壓,靜司為了既能幫助到夏目,又不損害自己家族的利益,只能用自己的人情去和陰陽寮做交換。 靜司幫陰陽寮辦了件事,差點翻車被妖怪殺死。 那是夏目唯一一次沖出橫濱,抓住重傷未愈的靜司,他強忍住怒火:你這樣會讓我擔心的。 即使是受傷,靜司的儀態也非常講究,舉手投足間帶著優雅:不會了,這次幫你也只是覺得好玩而已,是我沖動了。 明明靜司的意思是你不要多想,不是真的想幫你,但是夏目完全不相信,他們都懂,這話是說給外人聽的。 夏目嘆了口氣率先服軟:我知道作為朋友你想幫我,但是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困境連累到朋友。 不,你不知道。 靜司根本就沒有把夏目當朋友,他想要的遠比朋友多得多。 夏目就想一塊璞玉,在橫濱逐漸被打磨成一塊上好美玉,他生活再低調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橫濱的某個繃帶黑泥精都表白了,如果他再不做點什么,競爭力就大大降低了。 靜司意識到濃重的危機感,他看似散漫,實則一向果斷,一拍案就想到了這個刷存在感的方法。 想是這樣想,但是對夏目不能著急,嘴上依舊是:不是被你連累,這次我幫你是因為碰巧我們的目的一樣,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夏目逐漸被說服:好,下不為例。 如今舊賬被翻出來。 當初說好下不為例,現在又因為我的事情參合到三個勢力糾纏不清的復雜事件里來。 靜司看著夏目,就像看一只炸毛的貓咪。 不能逗過頭,要順毛了:先聽我解釋一下,小貓咪? 夏目臉上冒著熱氣,關顧著害羞,不再說話。 靜司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羽毛筆事件一開始就有四股勢力參與。 的場家查到的消息,英國異能者負責偷出羽毛筆后,由一個除妖師給羽毛筆設立了結界躲掉海關,將筆運送至日本。 靜司和魔法協會的高層經過溝通,才認為這件事可以利用。 他勾起一個淺淺地笑容:夏目,我再來教你一個道理。 有時候入場的勢力越多,才越好渾水摸魚。 將心中的骯臟想法隱去,靜司不急不緩地解釋:前面查東西的時候,碰巧在藏書房里找到了和你的情況有關的一點資料。 把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他:我幫你整理出來的,可以先看看。 (神明的「容器」,大多為先天具有強大靈力、似貍貓般雙瞳的人類。) (八百年間,神明的「容器」負責載體,需封印一魂一魄承受著下凡歷練神明的元神) 這是什么意思? 夏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容器竟是我自己? 騙了人的靜司毫不心虛地順著夏目的疑惑回答:最開始我也不信,后面自信一看,發現你的靈魂不全,非常符合書上說得,封印的一魂一魄后代表失去了情緒的感知。 夏目,你現在真的生氣嗎? 靜司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內里:不,你不生氣,你的情緒沒有波動,你的心不會愛人。 你看,和古籍上說得一模一樣。 夏目捏了捏衣角,勉強接受了靜司的說法:神明又為什么需要容器才能下凡歷練? 靜司繼續忽悠:人類怎么能猜測出神的意思? 夏目覺得這話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謝謝你,可以告訴我這件事。 不客氣。 又是這樣,三言兩語就被哄騙到從質問變成道謝,傻傻地覺得他是個好人。 靜司抑制著興奮身體還是有些微微發抖他成功地欺騙了自己的神明。 靜司不知道他的計劃半途闖進了一個過來償還人情的庫洛里多。 但是并不影響。 這次事情和的場家沒有關系,不過是跟著渾水摸魚,順手幫你找回了一道命魂。 那種東西,怎么找回來的? 靜司是這么給夏目解釋的 以愛為名的詛咒當作藥引,配以的場家族祖傳的秘密陣法,牽引出了夏目被壓制的魂魄,問題暫時得以解決。 他的語氣有些調侃:夏目,你現在可以試著多關心我一下。 靜司忽然湊近,近到夏目和他鼻息相交,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 夏目從來沒有和誰貼得這么近過,猝不及防和靜司貼近,心中猛地跳動一下,趕緊向后退。 我會、會多關心你的。 靜司看著夏目迅速變紅的耳垂,低下頭笑得有些肆意。 夏目要記住,為了避免麻煩,這是我和你共同的小秘密,好嗎? 夏目和他對視,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好。 靜司用縝密的謊言瞞過了他的獵物,期待著收網的那一天。 實際情況和他對夏目的解釋不盡相同。 靜司用古籍上的陣法,以詛咒為引,強行讓夏目接納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屑于了解的情緒。 就像一個吸收器,吸收被陣法過濾后的純粹感情,重新填補喜怒哀樂。 靜司給夏目真假參半的解釋了,準備一直瞞著他。 這么做是因為靜司有個大膽的想法既然當初夏目沒有答應他的邀請加入的場家,不能親手教導、培養出一個完美的除妖師,那么現在,他就準備親手構建出夏目的所有愛恨。 機關算盡,不過是妄想得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夏目 貓咪老師邁著小短腿,推開紙門走過來:說好今天要去吉野順平家的。 靜司已經和夏目做好約定,這趟行程達成了所有目的,心情十分不錯。 下次煙火慶典的時候,再見。 夏目和貓咪老師離開后,七瀨推開門進來,恭敬地說:大人,這是武裝偵探社寄過來的加急信件。 荒在橫濱重新出現了。 夏目擰開礦泉水瓶,把一瓶水全部澆在河童頭頂。 干癟的河童慢慢恢復正常:啊,活過來了,以為這里有河流的,沒想到迷路差點渴成河童干,多謝夏目大人。 河童先生從橫濱過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他在去吉野順平家的路上救下這只又差點因為迷路把自己弄死的河童。 河童想起正事:是這樣的,太宰治那個黑泥精又在我們河里自殺,根據大人的囑咐,我把他撈了起來。 太宰一邊擰干衣服上的水分,一邊給河童道謝:對了,電子設備和寫信都不靠譜,有兩件事就拜托你去提醒一下夏目吧。 【小心一個帶著毛線帽的男人?!?/br> 【保護好咒靈帳?!?/br> 河童擔憂地看著夏目:害怕大人出事,我馬上就趕過來了。 終于成功把消息傳達到了。 不能用正常通訊方法聯絡,橫濱到底出什么事了? 看來橫濱的事態比夏目想得還要嚴重。 河童先生,你們晚上在河里玩耍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橫濱有什么可疑現象? 河童想了想。 每晚都是各種黑/幫勢力在火拼,鬧大了會引來港口afia的人收場,鬧不大戰敗一方就會被拋尸在他們河里。 這些不算可疑現象吧? 夏目和貓咪老師同步搖頭這是橫濱夜晚的正?,F象。 河童撓頭,又想了半天:實在要說的話,那就是最近幾個星期往我們家里拋尸的人類少了很多。 阿花給我說,她聽到風聲,之所以拋尸少了,是因為他們開始用新的方法處理尸體。 火拼后,有人把敵對組織的尸體送去了一個地方集中處理。 好像說他們開始流行用仇人的血rou飼養咒靈,這樣喂養三個月后就能讓咒靈為自己所用。 荒謬。 咒靈怎么可能會被人類馴養。 夏目還被港口afia掛著懸賞,暫時回不去橫濱,只能先有條不紊地向河童安排橫濱妖界的秩序。 一、任何妖怪暫時不準離開自己的住宿片區。 二、無論是殺害還是救助,不要理會任何一個人類。 今天咒靈可以被謠言傳播成可以馴化利用的工具,指不定明天妖怪也成了什么補藥、工具。 妖怪和異能者之間,不能在這個節點上起沖突。 河童比了個不太標準的手勢:放心,大人的話我會一字不差地傳回去的! 告別河童,夏目和貓咪老師繼續走到前往順平家的路上。 貓咪老師走在夏目身旁:后悔了嗎?答應五條悟那個小鬼離開橫濱。 夏目加快腳步:不,老師我擔心橫濱和我想要幫助五條先生并不沖突,我不會后悔的。 那就充滿自信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笨蛋。 貓咪老師后腿一蹬,穩穩地跳到夏目肩膀上,給夏目打足了氣。 叮咚 到達順平家,夏目按下門鈴后是一個打扮得時尚漂亮的婦女開得門。 你是? 是吉野君的mama還是jiejie?好年輕。 夏目略微鞠躬:我是東京高專的老師,和吉野君約好今天過來商量轉學事宜的。 吉野凪熱情地把夏目迎進家門:是夏目老師吧,歡迎。轉頭把順平叫下樓。 母子二人明顯是做足了準備。 主要是順平和夏目在聊,吉野凪很放心地尊重兒子的意見:只要他喜歡,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