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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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蕓也享受與他一起的時光,葉龍會將所有好的捧在她面前,只要她想的,葉龍就會竭盡所能去實現,還說以后她在哪上大學,他就跟到哪兒。 兩人就這么約定好了。 前段時間,蘇蕓父親被查出急性胃穿孔,需要住院治療,需要做手術,讓整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蒙上一層陰霾。蘇蕓成績好,沒上過任何補習班全靠自己努力靠了五百多分,超出本科一批五十多分。 本來應該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在這時卻更增加家庭負擔。 蘇蕓就告訴父母自己不上學去打工掙錢,補貼家用,還要供早就到了適學年齡的弟弟上小學。 葉龍知道了,肯定不同意,許下豪言壯志說他會有辦法解決這一切問題,讓她安心填報志愿,安心上大學。 原本還有所猶豫的葉龍隔天就帶著刀和同伴就上路了。 怎么也沒想到對方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竟然帶了一大幫人等著他們。 葉龍三人慌神了,想走,對方團團圍住他們,打掉了他們的武器,對他們拳打腳踢。誰知道在打的過程,同行的人被打得扛不住了,掏出自己口袋里藏著的一把水果刀捅進了那人的正心臟,一刀斃命,當時所有人都驚呆了,都是些半吊子,沒見過這么血腥的場景,叫的叫,跑的跑。 現場只有葉龍是開心的,他覺得這個人死了他就可以拿到那筆錢,能拯救心愛的姑娘了。 他主動對嚇得哭的同伴說,可不可以對別人說這個人是他殺的,他愿意承擔一切后果。 覺得自己完了的男子頓時呆住,這世間竟有如此傻的人,上趕著承認自己是兇手。他毫不猶豫地同意了,還說葉龍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他定會好好照顧。 葉龍又說,他沒家人,但有一個心愛之人,的確需要對方照顧,老大給的一筆錢也要交給這個人。 同伴通通點頭答應。 后來警方逮捕三人后,葉龍將所有都攬到自己身上,希望老大能信守承諾,保他出去,給蘇家一大筆錢。 可老大根本沒打算保他出去的意思,這也不重要,他也能接受。只要那筆錢給到蘇家手里就行了。 錢后來也給了,蘇蕓的父親也順利做了手術,蘇蕓也成功被喜歡的大學錄取了。他覺得人生圓滿了。 所以溫千禾第一次找到他的時候,他一點求生欲也沒有。 可今天他才得知他的同伴也就是這個照片的男人竟然恬不知恥地和自己心愛的女生在一起了。 而自己卻還在替他背鍋。葉龍氣得不行,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第76章 生死之際5 小東西, 我回來了,今天有沒,溫千禾有幾天沒回來了, 小東西應該把家都快折騰壞了, 二哈的本性暴露無遺,合著以前小時候都是裝的,讓他放松警惕。 他擰開門, 摁亮燈,邊低頭換鞋邊叫喚著小東西,半天沒回應他才發現不對勁,一般這時候小東西不得舔個憨樣跑過來邀功。 他揚起頭,沙發坐著一個人, 手里把玩著明晃晃的刀,聽到他回來也沒有回頭看,小東西聳拉著腦袋乖巧蹲在那人面前,大氣不敢踹,見主人回來了,一只藍色眼睛斜瞄著。 四周凌亂, 到處是小東西撕咬過的痕跡,看來這人沒有來很久?;蛟S就比自己早來個十分鐘。 狗比主人要識相。那名男子摸摸歪在一邊的狗頭。 溫千禾猶豫了一秒便將鑰匙扔在鞋柜上, 故作輕松,有事找我? 沒事就不能找了?大律師。那人轉過頭, 冷冽地笑了一聲。 約摸三十五歲, 長得非常壯實, 平頭,左眼上帶疤,一口濃烈的東北腔但不粗。 溫千禾站在原地, 默默做深呼吸,當然能,只是,沒人帶刀來吧。 不聽話就應該受到懲罰,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他明白這人說的什么,情況略有一絲不妙,他控制著手的速度,慢慢往口袋里摸索。 男子不是說說而已,起身往他這邊悠悠地走來,溫千禾一下碰到手機,死死攥緊 ,食指摸到音量鍵,大拇指觸準開機鍵,這是他設置的緊急呼叫鍵。 正當他準備用力齊齊按下,這千鈞一發之際,男子猛地鎖住溫千禾的脖子 ,還想報警? 說完用手機拍了拍他臉,又將他手腳綁住,拖扔在沙發上。 老實點, 雙方力量懸殊,而且對方做這種事老練又精到,他相當老實了,幾乎沒掙扎。 這個月盡被人捆綁了。 先是周ting筠,不過兩者不同,前者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綁的沒有這么結實。 這繩子勒得胸口有點悶。 我說過不聽話就要受點懲罰,刀滑過溫千禾的俊白的臉,你自己挑個地方,我很好商量。 你敢!溫千禾從喉間擠出幾個字,臉憋得通紅。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跟你說個秘密,男子湊到耳邊,獰道: 我殺過三個人, 溫千禾心開始猛烈跳動起來,指尖發顫,他想動動,可被捆死死的,使不出力,剛剛不應該進來,就該跑啊,還有一線生機,萬一跑掉了呢。 即使他知道這人應該不會傷及自己的性命,但本能地緊張。 男子揚起臉,打量著他,大律師,你膽子不是一般的大,老板三番五次讓你別插手這件事,你看你們律所究竟誰敢接,就你不怕死,還是真以為能夠拯救蒼生啊,天底下那么多不公平的事你管得過來嗎,有多少像我一樣亡命之徒,抓得完嗎? 溫千禾紅著眼睛艱難地點頭,只要他在,見一個,管一個。 男子嗤笑,真是偉大,真是不知死活, 你們律師掐爛錢掐得還不夠多嗎,為了錢什么事干不出來,這世上最偽善最惡心的職業就是你們這群道貌岸然,滿口正義的假菩薩,到頭來還不是為了一己私欲,信口胡謅,把假的說成真的,扭曲事實, 溫千禾蔑視道:你見完了世界上所有的律師嗎,你見的不過寥寥幾個,就開始以偏概全,一巴掌拍死所有人,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世上所有右眼帶疤的男人都是殺過人的? 男子被他說得有點生氣,又不知該怎么懟回去,右手cao起刀朝溫千禾的左臉,輕輕劃了一下,鮮血立刻涌了出來,像血紅的淚花一樣,艷得瘆人。 他悶悶地說,還管嗎? 刀尖并未離開,還在他臉上,還在往深處探去。 管!怎么不管!你以為我怕這些嗎,盡管來狠點,別讓我活著踏出這個門, 刀往里捅入了一點點。 嫩白的臉已經糊成一片血色,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他的話徹底激怒了眼前的男子。 其實一開始也并不打算硬碰硬,但好像沒辦法和和氣氣地交流。 說實話,我很喜歡聽你們文化人說話,有時間我還去大學旁聽呢,但你們有一點不好,就是太有傲氣,就像現在,你好好服個軟,說幾句好聽的話又能怎么樣。 他的刀始終在溫千禾的臉上來回攪動,一點也沒心軟,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創作。 服軟,低頭,那是上半輩子的事了。 這時候,溫千禾有點忍不住痛,悶著哼了幾聲,拳頭捏得緊緊的,整個身體不由得下沉,這種尖銳而真實的疼痛從臉部擴大到全身,每一個神經都能感知。 血流進他的嘴里,脖子處,沙發上,到處都是。 但他始終咬著牙沒叫。 千禾,睡了嗎?!門外響起了姜俊修的聲音,我煮了點夜宵,要不要一起吃點。 我已經端來了,你說你今天熬夜寫辯詞,吃點東西唄。 兩人案情有重大突破,而且馬上開庭,溫千禾準備熬夜寫辯詞,然后再找蘇蕓,,可這位不速之客的造訪打破一切計劃。 他想過對方威脅報復,沒料到這么直接,果然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溫千禾開始猛烈掙扎,剛想開口叫就被男子捂住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解決了你! 很不合時,小東西突然像箭一樣沖向門口,瘋狂叫喊,扒門。 小東西,你主人呢,姜俊修在門外問道。 二哈聽到聲音,更加激烈地用爪子扒拉門,還站立起身子去碰門把手,爪子時而碰到時而滑落,看得溫千禾很揪心,但他深感意外,自家的狗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先是會察言觀色,能屈能伸,然后現在還熟練又機智地去求救,開門。 男子有一刻的慌亂,對他說:別出聲。 溫千禾點點頭。 男子半信半疑地松開手,提著刀走向門口的狗。 二哈看見他逼近,立刻停止叫喊,趴在地上,無辜地瞅著。仿佛剛剛那些舉動不是它做的。 別殺它,求你,我叫他走,溫千禾祈求道,他不怕刀尖對著自己,但恐懼刀尖對準的是自己在乎的東西。 小東西藍色眼睛,堅定又有力量地注視著自家主人。 男子點頭。 溫千禾大聲說:姜俊修,我不餓,我只是有點累了。 門外的聲音已經不耐煩了,不吃拉倒,我端回去了! 溫千禾淚蹦了出來,好疼。二哈見主人落淚,細細嗷嗚了一聲,想過去看看。但男子提著刀隨時會要它的狗命,便規規矩矩地蹲著。 男子愛憐地摸摸它的狗頭,又朝沙發走去。 哭什么?只是挨了一刀而已,又沒捅進去,真是嬌生慣養。男子抽了點紙擦擦刀,你的狗養得不錯,智商還挺高,是我見過最正的了,多少錢買的,在哪兒買的,我給我兒子買一只去,他老說想要一只狗,我不在的時候,可以陪著他。剛剛我在想要不把你這只帶回去,但是回頭一想,這種玩意兒認主,得從小養。 不是我買的,是我朋友買的,溫千禾喘著氣,我,可以幫你問問。 男子微微動容,看樣子的確很想買一只狗。 與此同時,他電話響了。 男子按下接聽鍵,喂,嗯,綁到了,你上來吧,可以弄走了。他掛掉電話,接下來不歸我管了。其他人更粗暴,可不會這么溫柔地對待文化人。 都快把他臉攪碎了還溫柔。但事實勝于雄辯,相比于其他的,眼前這位男子方式是溫和。 新來的人將工具扔給男子。 溫千禾眼睛被蒙上黑布,嘴也被塞進一團布,只能聽見開門,關門,下樓,上車。 動作很粗暴,他還挨了幾巴掌,被踹了幾腳。 他也沒哼,哼也沒用,敵人不會因為可憐同情而放過自己,十分順從。 倒是小東西想靠近又不敢,一路跟隨到樓底下,最后看見溫千禾要被拖上車才鉚足勇氣用嘴叼住主人的衣袖,被新來的人一腳踹開,小東西嗷嗷發出痛苦的呻,吟,可沒有一刻的猶豫,因為車門要關上了,又沖上去咬住那人的腳往車外拖。 溫千禾聽到動靜,哀求,你別打我家狗,要打就打我。 行。剛來那人嘴上答應著,腳絲毫沒省力氣,下狠勁地踢開二哈,二哈肚子受到強烈的攻擊,無力再戰,趴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 那人還覺得有氣,沖過去踹了二哈一腳。 二哈這次沒叫了,只是盯著車上的溫千禾。 鬼哥,你打它干什么! 你都扎刀子了,我打一下狗怎么了。 我都扎刀子了,你還打人家狗干什么。 行了,我不跟你吵,被叫做鬼哥的人坐上主駕駛,發動了車。 溫千禾急道:我狗有沒有事,它回去了嗎? 死不了,狗不是有九條命嘛。 你,要是我狗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鬼哥哈哈笑了,你自身都難保,管得了一條狗。我沒燉狗rou都算給你面子了。 溫千禾不言,和這些人說話浪費時間與精力,他現在很擔心小東西,剛剛好像聽見了它的哀鳴聲,要不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可能他不會知道自家的狗在危險面前是如此的鎮定與英勇,還有人與狗之間的默契與相惜,他要刮目相看了。 男子替他擦干凈了臉,臉上口子拇指般大小,不到半寸深,還冒著血。 老大沒說讓他死吧。 那可說不定,鬼哥邊開車邊叼著煙,好像還有一個人,同他一起去的,你怎么沒有一塊兒抓來。 還有一個?你是說住在他對門那個嘛。 對。他也知道真相了,溫千禾不出庭,萬一他出面,也是一樣的。 行,我明天叫幾個人。 老王,行事縝密點。 老王吹著夜風,眼珠子溫和了些,我知道,你剛剛也看見了他家那條狗吧,品種應該就是上次你給我看得那視頻里的狗,我覺得比那狗還漂亮,藍色的眼睛,特別聽話,還護主子,我想買一只, 買那玩意兒干什么。只能看別人養養,造得很,你有幾個家狗他糟蹋啊,有狗行動也不方便,走南闖北的,你還還帶條狗,算了吧老王,我們不配養寵物, 我兒子喜歡,他很需要一只像這樣護著主人的狗。 別說還真是,這條哈士奇與別的還真不一樣,竟然這么聰明,看品相的確是哈士奇,但這智商,不會是隨主人,跟文化人住久了,氣質都會變,你說要是你養了,指不定給你叼錢回來,哈哈,鬼哥被自己的話給逗笑了。 老王沒搭話。 溫千禾閉上眼,安然睡上覺,傷口不再那么尖銳地疼,或者已經適應了。 他記得昨天和姜俊修在車上蹲人無聊時說過,要是被威脅能通話時,就用一套暗提醒對方,溫千禾隨口說了一句我只是很累了。 相信姜俊修剛剛肯定是懂了的,不然就小東西又打又鬧的,怎么可能不惹人懷疑。 就是不知道姜俊修會選擇什么樣的方式,是直接報警,還是先接替他打完官司。 他被帶進一廢棄倉庫,隨意扔在隔間,味道難聞,一下就刺激醒了。 眼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他不知道自己躺在何處,明天會是怎么樣,腦海里的想法千變萬化,一個接一個,快炸掉了。 給他松綁。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