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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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如死灰,心如刀絞過那般。 心一下就好像死了,癱了。 他蹲在原地,不知接下來該干什么,他并沒有打算去醫院,在想回酒店,還是回學校。 回學校,他發現自己好像與周ting筠割舍不清,無論是金錢還是感情。 可他又那么不甘心。 眼眶干澀,泛紅,好痛好痛,眼睛怎么會那么痛啊。 明明睡了這么久。溫千禾伸手揉了揉, 身前門突然開了。 小禾,你干嘛蹲在門口啊。羅嘉神采奕奕站在門口,見到這一幕略感驚訝,來了干嘛不進來啊,怕打擾我們嗎, 溫千禾仰頭。 臉色還這么難看,是不是那缺德的哥哥又壓榨你,昨晚沒讓你睡好啊,羅嘉彎腰低身,湊近細細打量,看,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臉怎么還腫了,底子這么好盡糟蹋,這哥哥怎么當的,沒事,小禾,等會兒我替你做主。 羅嘉正準備起身。 你剛剛說我們?溫千禾開口問。 這間屋子不是一直都是我和周明星一起嗎。他轉身推開門,嚎道:大明星,你昨晚是不是動手欺負小禾了,嗯小禾的臉怎么這么腫, 千禾來了嗎? 從里傳來熟悉,帶點慵懶但充滿喜悅開心的聲音。 周ting筠腳踩在地上發出嗒,嗒嗒,一點一點清晰,悅耳。 他直接略過羅嘉,蹲下,左右檢查,消腫了不少,應該很快就會好了。 伸手壓壓溫千禾一邊翹起的頭發,可怎么壓就是壓不下去,依然高高翹著,彰顯著主人不屈的靈魂。 周ting筠放棄了,扶起溫千禾,別在這蹲著,我們進去。 溫千禾就這么看著他,也不說話,任由他引著,一齊進了舞蹈室。 羅嘉也就這么看著:我沒有存在感嗎。 溫千禾進去看見桌上有一袋水果,一把熟悉的水果刀。他走近拿起那把讓他惦記許久的刀,還帶有余溫。 剛剛才從人手里放下來的。 千禾,想吃水果嗎,我來削一個蘋果給你。周ting筠想拿過水果刀。 溫千禾沒讓。 我自己來。 羅嘉走進來,讓大明星削吧,都在這給我削半天了,我吃的速度趕不上他削的速度,這是我第二次上廁所了。盡給我削梨吃。 溫千禾攥緊水果刀,沒注意刀背只比刀口厚那么點,很快印出一道狹長的口,滲出血來。 一開始沒感覺到疼。 直到周ting筠叫了一聲。 他才發現。 這刀如此鋒利。 沒事,不疼。 不行!你想吃,我來。 周ting筠非得搶,溫千禾就是不讓。 千禾,你怎么了,你今天很不正常! 周ting筠平時覺得溫千禾瘦瘦小小的,自然是比不過他的。今天竟然搶不過! 神色從一開始就不正常。 溫千禾握著那把刀,它太鋒利,會傷人,我們扔了它。 受不了那灼人的目光,周ting筠點頭,嗯。給我,我馬上去扔。 溫千禾直接轉身,跑出去了。 你倆吵架了?羅嘉疑惑不解這一系列言行。 繼續扣你自己的動作,我去看看千禾。 溫千禾這次依然沒有選擇坐電梯,一口氣跑到樓下,找到一個垃圾桶,伸手準備扔,又猶豫了。 他認為扔這里不太妥,萬一被人撿到,萬一傷到人怎么辦。 甚至覺得這世上怎么會有刀這種危險又不好銷毀的東西存在。 他僵立,原地茫然。 怎么處理這把水果刀成了最棘手的問題。 千禾,怎么還沒扔? 聽到這聲音,溫千禾渾身一激靈。 幾乎是自發地握緊了那把刀。 你什么時候買的這把刀。 今天去水果店的時候。 溫千禾轉過身,強行擠出笑,那你又為什么要去水果店? 出門碰見羅嘉,他想吃,我們就去了。 你自己不想吃嗎? 陽光照得人皮膚發燙,睜不開眼。 周ting筠搞不懂這幾個問題有什么意思。而對于溫千禾這幾個問題卻尤為致命。所以他的眼神那樣灼灼,咄咄逼人。 周ting筠有點毛,我不想吃。是我早上七點半出門,遇見羅嘉,羅嘉說,人氣大王,休息的日子還起這么早訓練,是想得冠軍嗎。大哥順便帶著小弟唄。我沒回他話。自己走著。他又跟在我身后不停地說他下期要跳什么舞,怎么跳,纏著我要給他指導 他當時被羅嘉煩得不行,也沒什么心思回他。 最后羅嘉拉著他去舞蹈室,摸到了他口袋里的刀,嚇一哆嗦,問他帶刀干什么。 他說水果刀當然是削水果用的啊。 羅嘉笑嘻嘻地說他剛好也想吃水果補充水分。 又拉著他去附近水果店買了幾大袋蘋果梨子橙子等等,給其他學員也送了點。 還要問什么,還有哪里不夠清楚。周ting筠有點氣急,著實快被溫千禾給磨瘋了。 溫千禾認認真真分析了他的話,決定信三分,你回去訓練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刀應該回歸它應該待的位置,廚房。 別做了,今天訓練完,我們出去吃。 也好。 他沒有將刀扔了,而是時刻揣在身上。 周ting筠心疼那道帶血的印子,去附近醫院買了創可貼,前前后后貼了三個。 然后才回訓練室。 羅嘉在里面翩翩起舞,一如既往走國風路線。 而周ting筠下一場直播現場并沒有打算跳舞,而是單獨好好唱一首歌,原創的。 他在大學期間用了一個音樂賬號自己創作了幾首,反響不錯,小范圍火了。 所以這次決定拿出來一首進行修改后用于比賽。 曲調簡單,副歌部分并不激昂,這是他有一次晚上反復聽陳奕迅《紅玫瑰》《十年》,某一刻來的靈感寫下來的。 在那之前,觀看了A大啦啦cao比賽,他平時在學校并不活躍,上課也不愛去,偶爾老師上課點名會念出周ting筠這個名字,但也是沒人應,有時候室友在的話會幫襯著應一聲。所以班上的人幾乎沒怎么見過本人,特別陌生。 那天大學班長再三警告他必須去,這種活動實行輪流制,因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格外不愿意去參加這種活動。這一次輪到他頭上了。 他本著簽個到就離場的打算過來了,但覺得既然來都來了,多看兩眼。其實是被現場高昂的氛圍感染了。 比賽是以學院為團隊。 他們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學院女生很少,所以參加的全是一群男孩子,跳得并不專業,甚至笨拙,但他們熱情有活力,每一個動作都用來十分的力氣,毫不吝嗇。 最厲害是自然是藝術學院,他們的腰簡直是任意彎曲,下腰,空翻,劈叉,各個高難度動作輕輕松松地做出。 體育學院直接表演高抬腿隔空劈木頭,引得全場尖叫,吶喊,為之沸騰。 此時此景,觸動他腦海里某個隱秘的場面,被滅頂的熱鬧包圍,仿佛所有熱烈,贊賞,興奮,發狂的目光,為自己存在。 渴望,是他心底一直渴望的。 為舞臺而生。榮耀滿身。 所以比賽結束了,熱鬧退場了,內心格外失落,落寞。 他討厭這種感覺,無邊的空虛侵蝕著他五臟六腑,痛苦,隱忍,只能麻痹。 又去了當地比較有名的會所,里面全是各式各樣的男孩。 這種會所是全國連鎖的,隱晦又色,情,高級又爛俗。 之所以他會知道,是賀邵給辦的會員卡。 欲,望會絞碎所有不該有的念頭,搗毀他重新燃起的那一點點渴望。 可是那天晚上,無論身下的男孩怎樣賣力,絲毫激不起一點波瀾。甚至越做越乏味,厭惡。 男孩也很苦惱,主子是常服侍的那位主子,只是怎么努力都好像不會讓對方起來,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失寵了,要被趕出去了。 周ting筠推開他,恍然若失地看了他一眼,生冷地說了一句:出去。 男孩小心翼翼地望著,沒有動作。他這樣出去,今晚不僅拿不到錢,還會被扣錢的。 錢不會少你。周ting筠自然清楚規矩,從旁邊衣服里拿出一疊鈔票,不要再進來。 他重新躺下,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想聽歌,就取出耳機。他是從學校體育館直接來這的,耳機什么的都揣著 的。 打開手機,翻自己的歌單列表。 有一個最下面的歌單是他一直未打過的,高中那段時期愛聽的,每次和顧森學習時,休息時,都會聽。 百聽不厭。 陳奕迅唱的歌他們幾乎都喜歡。 兩個熱愛嘻哈的少年,在安靜時最愛聽他的歌。 他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出問題了,第二更會接上的。稍等。 第49章 二更(周六萬更結束) 陳奕迅唱的歌他們幾乎都喜歡。 兩個熱愛嘻哈的少年, 在安靜時最愛聽他的歌。 陳奕迅的歌幾乎都藏了一個故事,令人浮想聯翩之后能主動袒露最真實的情緒。 其中有兩首《紅玫瑰》,《白玫瑰》。 從詞來說喜歡《紅玫瑰》,從故事來說最愛《白玫瑰》。皆取自張愛玲經典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概括來說《白玫瑰》是白月光, 《紅玫瑰》是朱砂痣。 里面有一句詞兒寫得好, 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得不到的從來矜貴, 身處劣勢如何不攻心計。 詞深沉又有深度再配上旋律總結來說隱含的很生動。 這樣寂靜的晚上,再一次打開,仿佛回到蟬聲鳴叫的夏季, 回到書聲瑯瑯的校園 周ting筠不知不覺地淚流滿面, 他抑制不住地打開了記憶的洪流,將那些統統放了出去。 他想起了顧森, 想起和他一起瘋狂的每一天。 舞臺上揮灑每一分熱愛都來之不易,是少年青春最后的沖動。 顧森走了,也帶走了他的熱愛。 在他眼里, 顧森和音樂是他的青春。 顧森還問過他喜歡白玫瑰還是紅玫瑰。 男人表面都喜歡白玫瑰那樣的女人,卻又拒絕不了紅玫瑰那樣的女人。 周ting筠想了想, 都不太喜歡,為什么就不能有一個兼具兩者的女人供他選擇呢。 顧森笑著罵,想得太美!顧森說他喜歡白玫瑰, 要是今生能遇見,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聽《十年》時會發出感慨,不知十年后我們會在哪個地方工作, 會在哪里娶妻生子,但肯定都不會再跳舞了。這使得他們倍加珍惜這份熱愛。 周ting筠淚流得更洶涌,與剛剛對男孩子冷漠截然相反。 他想顧森, 想那一段最為放肆的歲月,再也不會有了。 越聽越難受,越想越崩潰,靈感突然如泉水涌來。 寫出了這一首歌,《最討厭的人》。 現在敢拿出來,是膽大妄為,是直面過去,是帶有釋懷與紀念。 顧森沒遇見白玫瑰,遇見了賀邵。 而他卻遇見了溫千禾,沒有放棄,做了自己。 千禾,你看看這首歌的歌詞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周ting筠將歌詞本遞給溫千禾。 你對文字更講究,我還記得上次A大好聲音現場,就你指出了我歌詞唱錯了。不然如今都不會知道今生和今世有那么大區別。 溫千禾順從地接過,伏案一個字一個字看。 敏銳的嗅覺今天發揮到了極致。 他抬頭,發現周ting筠雙手托腮,期待地望著。 這首歌是你自己寫的嗎? 恩。 什么時候寫的? 周ting筠眨眨眼:大二吧。過后沒多久就遇見你了。 溫千禾張了張嘴,沒有問出自己最想說的。 曲我自是看不懂,光詞兒的話,會不會太陰郁,沉悶了些,與你以往的風格很不搭,甚至毫無關系,這樣冒險,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到時粉絲觀眾不買賬,輸掉比賽怎么辦? 我很有把握,可能會有一部分觀眾不喜歡,畢竟那一部分只熱愛hiphop。但大部分具有包容性,甚至還可能圈一部分流行音樂的粉。 嗯,這一句詞換一個吧,有點直白粗暴,影響不太好。 哪一句? 最后這一句我最討厭的人,他該被殺死,改成我最討厭的人他應該消失。會不會好一點? 周ting筠笑道:倒像你的風格了。文雅些,可是這情感是層層鋪墊,這到最后,達到頂峰,用一個殺死,直接宣泄自己的情緒,難道不會更好一點? 溫千禾靜靜觀瞻了一會兒,試圖能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么,但很遺憾沒有。 嗯,你的歌你做主,都行。 羅嘉跳累了,湊過來,調侃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大明星還會寫歌。小禾,雖然你哥人不怎么樣,但才華真令我欽佩。這首歌我也看了,很難想象著詞兒是出自大哥之手,但風格像,不拐彎抹角,言語間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得淋漓盡致。寫得誰???肯定不會寫你自己啊,是誰將你少年的夢帶走,搗碎的? 連羅嘉都看出來了,溫千禾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懶得問了。 少年熱血的夢,被他帶走,搗碎。 溫千禾笑道:羅嘉,今天訓練完,一起去吃飯嗎? 可,以,嗎?他邊問邊把頭轉向周ting筠。 這一幕盡收眼底,溫千禾低頭,不太想知道結果了,繼續看歌詞,越看越上癮,越胡思亂想,這歌究竟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寫出來的,里面包含了多少情感,三言兩語恐怖說不清。 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也是三言兩語難以說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