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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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個答案簡直意想不到,他與陳爾丁大眼對小眼了好一會兒,這才確定對方根本沒有和他說謊,當然也沒有開玩笑對方竟然真的是這么想的??! 得到這個結論的林可岑差點就直接厥過去了。 很好,陳爾丁很行,很懂得如何挑起他的怒火。他的嘴角竟然有點不受控制地扭曲了起來。 ??!原來你早就想走了?陳爾丁像是剛剛發現了這個事實,恍然大悟地做了個空拳敲在自己另一只手掌上的動作,這才后知后覺地、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啊,我沒發現。 林可岑:哦,我不信。 那我們今天就走?陳爾丁又再次提出了離開的建議,其實陳爾丁之所以一開始沒有離開呢,只是想著可以在這個資源豐富的家里跟林可岑培養一下他們的關系,畢竟雖然他真的已經很熟悉林可岑了,但林可岑對他的熟悉度不高啊。 為了他們的關系,也為了早日追上可岑哥,與他完全生命的大和諧,難道不需要一些溫柔鄉調劑一下嗎?而末世生活太艱苦了,一打起喪尸來,談情說愛完全不合適啊。 可惜,在努力了三天后,他發覺一點用處也沒有。對方住進了客臥,與他既沒有肢體接觸,也沒有心靈交流,可以說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雖然他表現地平靜隨性,但實際上也有點著急?;貞浧鹨郧八麄冎g的相處方式,又好像一點參考度都沒有他當時反正的確對待林可岑有點敷衍,他認,而且現在風水輪流轉,他也不照樣體會到了前世林可岑的滋味? 不對,說實話,前世的林可岑到底是怎么愛上他的,完全沒有任何的兆頭啊,也沒有線索! 越想越頭禿,陳爾丁就差直接拔自己腦門的頭發了。 你還打算跟著我?林可岑沉默了片刻,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對方給帶過去了。他們兩個之前說句實話一點在一起闖蕩末世的理由也沒有???可是對方事事都加上他考慮,搞得他也被對方給順過去往兩人一同行動的計劃上走。 當然!陳爾丁答得理所應當。 可我并不想要 你沒得拒絕,我都說了,我們以后勢必會在一起,你很愛很愛我,當然我也很愛很愛你。說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陳爾丁有點心虛,但是又覺得沒有錯,現在他就是很愛很愛他,不摻假的。 對方這么直白的愛語,讓高齡gay林可岑都有點招架不住,他的臉皮其實也不薄,但他總覺得眼前的陳爾丁的臉皮是真的厚。在內斂的Z國,愛什么的掛在嘴邊,真是不害臊! 他矜持地扯開了話題。好吧,你要跟著就跟著,但得聽我的。 行,沒問題。陳爾丁當然點頭應下,他早就習慣了聽從林可岑的領導,而自從重生以來他就被迫自己做選擇,對他而言其實有點累。 他也不知道當年的林可岑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扯斷了他的翅膀,又或者只是他的性格使然。但習慣已經更改不了,前世他覺得郁悶,但現在卻覺得這是甜蜜的負擔。 沒有什么比丟了林可岑更痛苦。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可岑便也不再膩歪了,比起糾結這種小事,他覺得還是盡快地思考之后的路才是眼下最正確的選擇。晚上顯然不適合離開,當然要選擇早上。關于你父母我覺得沒有必要擔心了,雖然看著我們房間里的監視器都開著,但你父母顯然對我們所說的話一點也不知情。 嗯,我也這么覺得。陳爾丁對此是有點意外的,但這是最有可能的一個解釋了。 所以我們要擔心的,可能是在在這座別墅中的其他人。 誰?鞠詩晴?陳爾丁思考之后道:她何必阻止我們離開?我對她沒有什么利益可言。 我說的不是她林可岑簡直無奈了,你就沒有想過那個時刻都在的劉管家么? 劉管家?不可能啊。陳爾丁幾乎沒有思考,就直接提出了反駁,但反駁之后就覺得自己不該對林可岑提出異議,一時有點糾結。 你倒是很相信他。 這是一定,他從小就和我玩到大,更重要的是他很好說話,我了解他。 你最不了解的,就是他。林可岑嘆了口氣,最近我一直在和林管家聊天,而就在今天,我得到了一些猜測。他靜靜地望向了閃爍著的監視器,看,現在,他就在那頭看著我們呢,這三天我們所說的,大概原原本本的都被他聽了個清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可岑這么篤定,陳爾丁也認真了起來。他順著林可岑的視線一同看向了那個閃爍著紅點的監視器,如果監視我們的真的是你,那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閉塞的監控室中,屏幕的亮光反射在男人溫柔的臉上。他似笑非笑地盯著光屏中的年輕男人,看著對方那精致的眉眼以及那英俊的臉。 他在年輕男人的凝視下拿起了他那盞一直從未離身的油燈,轉身出了監控室。黑暗的盡頭,好似有著巨獸,對著他露出深淵巨口。 夜晚,將要到來,在外游蕩的喪尸,也即將蘇醒。 第25章 夜晚,10點,萬籟俱靜。外頭的嘶吼聲像是被隔絕在了這座別墅之外,這座別墅,是寧靜的。 而一陣刺耳尖銳的警笛聲在皓月長空中拔地而起,別墅中的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給吵醒了。 怎么回事?陳國富一直淺眠,聽到這聲音就直接蘇醒了。他身旁躺著的曼妙軀體也睜開了惺忪的眼,爬坐了起來,但很快,她便完全清醒了。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見被火舌吞噬的天空,滾滾濃煙被滔天巨獸吞入半空,瘋狂肆虐。著火了!她尖聲叫了起來,混沌的腦袋好似在這個時候總算在這個時候找回了意識。 她都來不及顧及身邊的丈夫,只穿著一件吊帶絲綢睡裙從床上翻身下了床。得趕緊撥打消防電話!她伸出那戴著一顆祖母綠翡翠戒指的手,在床頭瘋狂找手機。 婁涵山!一聲低喝從她的身后傳來,讓她整個身體都痙攣了一下。她簡直就像是剛剛從夢魘中醒來,這時才察覺到身邊的丈夫,一時間,她的臉色都白了。 抱歉、抱歉,我著急打電話。 陳國富懶得與她確認她的真實心意,只是臉色不太好地道:現在打得通電話嗎? 對,我給忘了。婁涵山強忍自己的恐懼,將手機重新放下,那現在該怎么辦? 別墅里頭有滅火系統,不過還是下去看看吧?,F在的情況,不能容許任何的意外。陳國富說著便已經拄著他那根從不離身的龍頭拐杖站了起來。 婁涵山再也不敢胡思亂想,趕緊站在了陳國富的身邊,支撐著對方。 叫一下小劉,讓他去滅火。陳國富下達了最后的命令。 而此刻,小劉在哪里呢? 他在林可岑的房間里。 林可岑早在對方突然推開他房門的一瞬間就已經知道是他了,所以當劉管家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林可岑便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半坐在床尾凝視著對方的動作。 你醒了?劉管家并沒有一絲意外。果然是當過兵的人,警覺意識很好。 那個監視我們的人真的是你。林可岑用的并不是疑問句,而是切實的肯定句。 劉管家并沒有回答林可岑的想法,只是將自己手中的油燈放在了林可岑床尾的圓桌上,然后又非常冷靜地落座。他現在的表現像是以往一樣,是來跟林可岑聊天談心的,說起來,我還沒有跟你說過我的名字。 劉璞玉,我的名字。他直接回答了他自己提出的問題。聽說這名字是我父母給我取的,不過我也不記得,所以不太清楚是不是真的。 劉璞玉像是獨自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眼神恍惚地盯著面前的林可岑,但實際上卻又好似并不在看他。陳家養育了我,當然我也在報恩。 如果真的是如此,你現在所做的,便是白眼狼的行徑了。林可岑早已看見了那別墅外頭如同殘陽一般熱烈的火光,火焰燒灼著天幕,有什么燒焦的味道傳來,并不好聞。而且,似乎有什么東西過來了,奇怪的嘶吼聲漸漸清晰起來。 這種末世,還在乎這些?劉璞玉像是覺得好笑,于是他笑出了聲,哈哈哈的大笑聲充斥在這個不眠的夜晚中,黑漆漆的空間內有點滲人,終于,他像是笑夠了,這才緩緩道:其實我雖然不在乎,但總是想要和人說一說的。 林可岑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痛苦與掙扎,但偏偏沒有恐懼與后悔。他對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后悔。 對方并沒有等待林可岑的答案,他率先說了下去。原本,我也只是想要報恩的,如果不是一個記者告訴了我真相。其實這真相遠比小說精彩,人性的惡,顯然超越了人類自己的想象。 的確,我的父母是陳家人的朋友,但所謂的朋友不就是為了來背叛的嗎?他的聲調沒有任何的起伏。我父母是陳家的生意伙伴,早些年的時候,也是業界白手起家的奇人。只可惜,他們遇人不淑,搭上了陳家人這樣的敗類。他們欺騙了我的父母,整垮了我父母的公司,并且還在最后落井下石,給了我父母致命的打擊。 是他們,逼死了我的父母。但卻又假惺惺地收養了我,同時給大眾塑造出一個善人的形象,令人作嘔。當然,我最恨的還是自己,竟然真的將他們當做恩人過了十幾年,每次回想,我都覺得對不起我死去的父母,他們在九泉之下該多么憤怒啊。 林可岑早就猜測過陳父與陳母不是那種會收養一名嬰兒的大善人,但真相打在他的面前,還是令他覺得窒息。商場上,勝負乃兵家常事,或許陳父與陳母所做在他們那個圈子看來也無可厚非,但站在道德上,卻是有點冷酷。 欺騙朋友,將朋友騙了個傾家蕩產,顯然不是君子所為。 只是,如果陳父與陳母并未將他們當做朋友呢? 林可岑想不下去了,他甚至無法想象當年陳父與陳母收養劉璞玉時的心態?;蛟S是有一點的愧疚嗎?又或者只是一種變態的自豪感? 不要太低估人的惡意。 林可岑閉上了眼睛,所以你跟我說出這些是為了什么? 大約,不想要讓他們的罪行完全被抹殺吧,我總是希望,有個人牢牢記住它。劉璞玉的聲音有點虛無縹緲,輕的像是要吹散在風里。 你要做什么?林可岑已經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了什么。 劉璞玉嗤笑了下,反詰道:你說呢? 我想你打開了別墅外的鐵柵欄大門,為了掩人耳目爭取時間,又放了一把火。 你真聰明。劉璞玉拍手叫奇。我一直覺得我和你很像,應該能夠成為朋友,果然你很了解我。 我想,這不是一句稱贊,至少我做不到成為一個殺人犯。林可岑冷靜地回答。而且你這么做,顯然也將我們算了進去,你也不打算放過我們。 劉璞玉沉默了,但他很快又抬起了他那張好似平平無奇卻又被火光照亮的清秀容顏,緩聲道:我錯了,我們或許無法成為朋友,你還不足夠了解我。 說著,他突然朝著林可岑扔過來了一串鑰匙。 鑰匙叮鈴鈴作響,在黑暗中的聲音極其清脆。 看你的表情,應該已經猜到了你那把是什么鑰匙,好了,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前,帶著少爺離開。劉璞玉平靜地將這句話說完,便不愿再此多留,拿起他那盞一直不曾離身的油燈離開了林可岑的房間。 他打開大門的那一刻,與正準備瘋狂敲門的陳爾丁打了個照面,幾乎在瞬間,陳爾丁正準備敲門的手直接握成了一個拳頭,狠狠地打在了劉璞玉的臉上。 你個混蛋,是不是你?!在聽過林可岑的猜測之后,陳爾丁似乎將一切都捋順了,所以,當他看見劉璞玉在林可岑的房間內,幾乎以為劉璞玉對林可岑做了什么。 劉璞玉手中的油燈直接摔落在了地上,經過猛烈的撞擊,油燈卻神奇地堅強閃爍著微弱的光。 住手。林可岑直接握住了陳爾丁的手,陳爾丁立刻卸了力道,只是很是不解。 你不是說他很有問題嗎?而且他這么晚來你房間做什么?如果前面一句是疑問,后面一句或許只是妒意了。 哈哈哈哈還沒有等林可岑回答他,跌坐在地上顯得有點狼狽的劉璞玉卻是直接爬了起來,那盞油燈還在地面,但現在他已經完全不需要它了,因為他需要它為他完成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呢因為之前劉璞玉一直在偷聽他們的對話,所以對方他們所說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他的智商不低,接受能力也很高,所以在短暫的困惑之后,終于相信了少爺所謂的未來論。 看著少爺你恨著父母的樣子,真是令我覺得又爽又欣慰。他的話語并不太好聽,所以,這就是我愿意放過你的理由,總覺得被自己兒子恨著的陳國富與婁涵山讓我更加覺得爽快。 他抹了下自己嘴角邊被陳爾丁揍出來的傷口,嘴角露出了個稍顯難看的微笑。我的報復,開始了。 什么?陳爾丁完全沒有理解劉璞玉所說的話,但劉璞玉卻完全不顧他,直接轉身出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別墅內正好響起了陳國富喊著小劉的聲音,那聲音帶著威嚴與不尊重,在別墅內回蕩。別墅內其他人的腳步聲也越來越多了。 陳爾丁卻是完全不理解現在的情況,到底怎么了? 林可岑沉默地看了眼他,然后將鑰匙拎在手中放在他的面前,他在陳爾丁混合著驚訝與驚喜的視線中,冷冷地道:這是儲藏室的鑰匙,劉管家給我的,他讓我帶你離開,所以,如果你要去救自己的父母,我將強硬地帶著你走。 他自知自己沒有拯救所有人的能力,喪尸很快就會來,而他還不想死。 第26章 即便是夏季,在深夜,依舊還是有點冷。林可岑凝視著火光,靜靜地等待著對方最終的答案,也期待著對方不會給他一個艱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