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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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齒的,眼神似虎。 趙大夫也很無辜:這事情哪有那么絕對的?我來京城也是為了阿焦來的,公爺,阿焦....也就是寧清......他真是當年 寧維梁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他娘地給我住嘴!你還真什么話都敢往外突突! 我問你,你老實跟我交代,寧維梁用下巴指了下里面,意有所指道。你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趙大夫連忙搖搖頭,被捂住嘴只能發出一些聽不清的哼聲。 沈文宣坐在里面瞥著他們的衣角饒有興趣地喝了口茶,湊到阿焦耳邊說道:今天或許有一場好戲看了。 認識的人越多還真就驚喜滿滿。 你最好說得是真的,這件事你給我爛在肚子里!否則......寧維梁看著這沈府,再看看里面坐著的幾人,也否則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裝腔作勢道: 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趙大夫小雞啄米般點頭,寧維梁盯了他一會兒才將他放開,拽著他就要回廳堂又感覺哪里不對,何心不忍直視假裝咳了幾聲,手推了推面前的輪椅。 露餡了啊,公爺。 反射性地看向自己的左腿,寧維梁身體立即一斜,改拽為靠,抬起左腿攬著趙大夫的肩脖假裝無事發生: 何心,看你不盡心的,公爺腿疼著呢。 快過來快過來快過來。 何心推著輪椅小跑到門邊,動作嫻熟地扶著公爺在輪椅上坐好,瞥了一眼趙大夫小聲問道:公爺,腿還看嗎?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寧維梁咬牙道,就不會看點兒眼色嗎?! 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寧維梁回頭看向焦詩寒臉上又是另一副面孔,笑呵呵道:清兒,爹今天還有事兒,改天再來看你,沒事兒少出門,聽話,你這府里......收拾得亮堂,挺好看的。 他來的時候還沒發現,這窗戶上糊得不是紙,竟然是......琉璃?寧維梁眼睛一瞇,財力倒比他想的還要大。 父親。在他快要走時焦詩寒站起來叫道。 欸。寧維梁立刻回身應了一聲。 焦詩寒:你腰上......為什么纏著一條白綾? 哦這個寧維梁摸了一下,斟酌著回道,你娘昨天晚上因惡疾去了,家里過幾天就會辦喪事,來不來在你。 焦詩寒懵了一下,僵硬地點點頭,這話說得突然,他說不清是喜是悲,只覺得空落落的一塊,有些麻木。 寧維梁不強求他,只道:你莫要為這毒婦多傷心,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與你沒有關系。 示意何心推自己出府,只是臨走前仍舊威脅似地瞪了趙大夫一眼,他怎么說清兒一陣折騰回來之后身體反而好了,原來是秦素的徒弟在旁。 念此心情還是有點兒復雜,雖說是隱患,但幾次救命之恩在身,以后再怎么想動手也動不了了。 哦對了,寧維梁出正門前想起件事,回身罵道,老東西,我這就去告訴孟家他們家女婿回來了!看你還敢賴在我雙兒家不走! 惟修猛得起身: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寧維梁笑道,只是趙明才、惟修,這又搭上了他們寧家,這姓沈的到底是誰?巧合也不是這么個巧合法。 沈文宣沒了看樂子的心思,抓住阿焦的手腕拉著他坐下,摸到他手心手背冰得很。 我沒事。焦詩寒笑了一聲,將自己的手從他手心里抽出來捏了一下他的臉頰,沒rou,不太好捏。 這里,焦詩寒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就是有些空,也有一丟丟的輕松,會不會很壞? 沈文宣:不會,阿焦永遠都是最好的。 他把渣爹送進監獄的時候可是高興了整整一個月,阿焦還是太嫩了。 那這里空了,可以多放一個你。焦詩寒想想也是好事,就像砍掉沉疴宿疾一樣,他下不去手,歲月幫他下手,他又何必庸人自擾。 這情話水平太高了,沈文宣忍不住輕咳一聲,在他看過來時傾身吻在他的眉心,軟軟香香的,沈文宣眼神一暗,染上欲.望,想在他臉頰上咬一口,留下印記。 焦詩寒捂住自己的額頭臉一紅,看了一眼一側的惟修,見他正看得興致勃勃,羞恥度蹭蹭蹭往上漲,推開沈文宣,耳尖紅著跑掉了。 沈文宣捂著被推的地方偏頭瞅向惟修,臉有些黑,這老爺子就不能看點兒氣氛麻溜滾蛋嗎?! 惟修眉一挑:大白天宣yin,不好,你得感謝我。 我感謝你祖宗! 沈文宣翻了一個白眼,問道:孟家是你老丈人家?我記得孟家的老太爺是大理寺卿。 惟修別過臉裝傻道:誰知道呢?可能此孟家非彼孟家。 呵,孟家的那位姑奶奶好像是出了名的悍婦,沈文宣忍不住笑了,到時候這位姑奶奶來我府上要人的時候我可有的看了。 惟修回頭瞪他一眼:與其跟我掰扯這個,還不如問問趙大夫他跟鎮國公是怎么回事。 沈文宣:我也想知道你跟鎮國公是怎么回事,我們一樣一樣來,是吧,趙大夫?別躲著了。 趙大夫從門柱后面出來,深吐了一口氣,來條案前坐下,一副滿心愁緒的樣子:有酒嗎?來點兒酒。 沈文宣挑眉:有。 滿滿三大壇烈酒,趙大夫先干了一碗壯壯膽,喝完臉色脹紅,眼睛都有點兒發飄:他、他威脅我不讓我說,我答應得好好的,我,嗝,我不能說、不能說。 但不能說個屁啊,他也就嚇唬嚇唬我,但他心里也清楚,至少對你們是瞞不住了,喝!趙大夫忍著辣勁兒又干了一碗,這次眼圈變紅了,不知是酒的原因還是別的。 沈文宣端著酒碟慢慢咽了一口,見這老爺子如此失態還是第一次。 焦焦,寧清,嘉清......長公主。趙大夫聲線有些抖,又喝了一口,惟修猛得看向他。 趙大夫:跟焦焦有關,要讓他過來嗎? 沈文宣沒說話,干完手上的一碟酒,放下道:你先說。 我......我知道得不多。趙大夫抹了一把臉,睜著一雙變紅的眼夢回從前。 趙明才哄著懷里的孩子再次看向榻上的人,那是一個很莊重華貴的女子,眉目間有些英氣,頭發微卷,只是臉色與唇色都淡得沒了色彩,氣息已絕,就在生下孩子一柱香之后。 她生前喝了摻了麝香丸的補湯,沒有一尸兩命已是慶幸。 偌大的殿內除了他們兩個御醫再沒有別人,榻上的人嘉清長公主在氣絕前吩咐公主府的護衛殺光了她身邊的侍女,除了他們二人外,踏進殿內的人殺無赦。 師傅,趙大夫看向伏案寫信的秦素,心里既為長公主嘆息又為自己怕得要命,師傅,我們沒保住長公主,若太后知道了會不會 他說不下去,不敢提那個死字。 自古貴人出事,都要拿御醫祭天。 秦素沒理他,看了一眼外面愈來愈盛的火光,封好信蓋上印戳,急走過來將信藏進了孩子的襁褓里,盯著趙大夫的眼睛堅定道: 明才啊,帶著這封信和這個孩子跟著外面的那位侍者出去,一定要出去,還記得那本注解很多的醫書嗎?我把它藏在我枕頭下面的暗格里,你離京的時候帶上它,十八年,不,十六年后你必須帶著那本醫書回來,你聽明白了嗎明才? 師傅,您交代這些做什么?您不跟我一起走嗎?趙大夫懵懵地問問道,眼睛的惶恐更甚。 莫說這些廢話,趕緊走! 師傅 被一把推出殿外,趙大夫看著外面的沖天大火還有遍地的死人驚了一瞬,耳邊響著冤鬼般的求救聲。 侍者不等他回神拉著他就跑,他熟悉路,鉆進花園在假山綠植間七拐八拐地躥,躲過那些來滅口的禁軍,直到躥到一處邊角才停下來。 趙大夫氣喘吁吁地看著周圍,生怕一個屯衛拿著刀突然殺過來,若如此,別說這孩子,就連他們二人都必死無疑。 侍者扒拉開墻邊的一堆雜草道:這有個狗洞,你快爬過去,躲著大道走。 那、那你呢? 你費什么話!侍者急道,推著他趕緊爬,西角街賣柿餅的那戶人家后面的胡同口,你在那兒等著,有人會去找你。 趙大夫剛爬出去侍者就拿石頭將洞口堵死了。 周圍是條不寬不窄的甬道,趙大夫站在那兒愣了一會兒,甬道口忽然有兵騎馬跑過,趙大夫嚇得緊貼在墻根縮成一團,等了一會兒,見甬道口沒了動靜才松了一口氣,低頭看向自己懷里正抱著的嬰孩,他已經睡著了,小小軟軟的,皮膚還有些紅。 這孩子是個會害死他的禍害,趙大夫抱著他在原地掙扎地來回走了幾圈,想著自己師傅的囑托,心一狠,脫下自己御醫的官服反穿,將孩子藏進他的衣襟里面,只留了一條縫。 千萬別哭,千萬別哭、千萬別哭。 趙大夫祈禱著貼著墻跟往外溜,見此時街上黑漆漆的沒什么人,踮著腳尖抓緊跑到對面鉆進胡同里,離公主府越遠越好。 那個晚上恰逢赫靳叛亂,穆將軍與他戰于京城近郊,整個京城城里城外都亂得很,當街騎馬殺人縱火屢見不鮮。 至于他是怎么到的西角街他已經記不清了,但一路上心懸在嗓子眼的感覺他永遠忘不了,像在刀口上舔血,將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 他縮在西角街后面的胡同里等了一個時辰,街道口來來回回的動靜不斷,但那個侍者所說的人遲遲沒來。 要不就把這孩子放這兒吧,趙大夫想著,反正那個人來的話就會把孩子接走。 他將襁褓放在了地上,看著還沒學會睜眼的孩子又想萬一那人死在街上來不了了呢,不可能不可能,這是長公主的孩子,未來的郡主,來的人肯定靠譜,一定死不了。 ......長公主不就死了嗎? 長、長公主是被jian.人所害,是被她親信的丫頭害死的,情況不一樣。 放這兒會不會被狗叼走? 被狗叼走......趙大夫一屁股坐在他旁邊,腦子空白著想了很久,襁褓里的孩子動了動,小手蜷成一團擦了擦眼,小身子一抖,好像打了個噴嚏。 趙大夫禁不住笑了一聲,然后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不忍心,把他抱了起來,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大街,等外面安靜一點兒了,故技重施,想著把孩子藏在衣服里面偷偷溜出京城。 他可以進穆將軍的軍營里混個軍醫,等京城里安定下來了再另作打算。 但孩子這次不配合,小嘴一憋,哭了,聲音由小到大,辨識度賊高。 趙大夫這時剛出街口,渾身一涼,捂住他的嘴想要退回胡同里,但為時已晚,遠處搜查的人已經注意到了這邊,騎著馬迅速跑過來。 那刀在月光下銀閃閃的,趙大夫心尖一顫,著急之下亂了套,抱著孩子不知道往那邊跑,眼見人越來越近,趙大夫渾身冒冷汗,有一瞬他竟定定地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刀起人頭落。 人頭是兵的人頭,趙大夫抱著孩子人都傻了,直愣愣地看著突然從另一邊騎馬躥過來的人。 孩子,那人收了刀道,給我。 趙大夫這才回過一絲神兒,看清了眼前人:......公、公爺? 寧維梁彎腰將他手里的孩子抱過來,他手生,抱著孩子更像是拿著一個不知道怎么拿的物件,但又小心得很,輕輕打開襁褓仔細看了看。 嬰孩從生下來就沒吃.奶,哭了一會兒就沒了力氣,漸漸不哭了。 嘉清呢?他問道。 趙大夫頓住,沒說話。 他也料到了,寧維梁壓下心里的情緒,解開自己的甲衣將孩子小心地放在了里面,趙大夫以為他要走,但他沒走,寧維梁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他,手握上了腰間的刀。 ?。?! 這會兒都不忘殺太醫祭天的嗎?! 趙大夫嚇得往后退一步,絆倒在地上,寧維梁摸著自己胸前小小的一團,這個人若不死,被新帝那邊的人抓住了,那寧家和太后那邊逃不過一劫,但...... 他只考慮了幾息,但時間像是過了很久,最終他嘆了一口氣,拽下腰間的錢袋扔給他:你是叫趙明才吧?我記住你了,今天晚上就滾出京城,到死都不要回來! 說罷,縱馬揚長而去。 趙大夫軟了身子躺在地上,狠狠松了一口氣,冷汗津津,衣服粘噠噠地粘在衣服上。 緩了幾息,趙大夫站起身,拿起錢袋想著師傅的囑咐,這也算完成了一半,另一半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死早死了,再浪一次肯定不會死! 狠拍了幾下自己的胸口,趙大夫順著胡同偷偷翻進家,膽戰心驚地找到了暗格里的醫書,趁天還沒明離開了京城。 他進了穆將軍的軍營當了軍醫,然后跟著軍隊去了南邊,那場仗打了半個月,京城亂了半個月,等仗打完了,穆將軍死了,赫靳死了,長公主死了,世人認為長公主的孩子也死了,死在那場大火里。 寧維梁坐在馬車內偏頭想著那一夜的事,目光沉思,他未得新帝召令卻收到了太后的密函,丟下北境連夜回京,但還是沒擋住京城里涌動的暗流,就如太后察覺之后百般小心也未護住自己的獨女一樣。 他繼室殷凝也是那天生子,可能是因為受到了驚嚇,生產并不順利,男嬰在里面悶得太久了,出生后不就便沒了氣息,他讓家里的產婆瞞下這件事,他帶回來的孩子就是繼室生的。 當時一為給嘉清的孩子合理的身份,二也存著點兒安慰繼室的心思,可惜......他做得并不好。 放下孩子不到半刻他就離開了,因是私自回京,不能久留,但即使如此,匈奴趁火打劫,北境丟了十城。 寧家的兵權因此被削了一半,穆將軍和赫靳的兵權被新帝全部收回,太后沒有子嗣再也翻不起浪,整個大慶重新洗牌,他安居帝位。 作者有話要說:太后獨女嘉清長公主,太后弟弟寧維梁,所以焦焦是寧維梁的侄孫。 我今天(13號)要返校了,所以十四號晚更新。 感謝在20210310 23:54:09~20210313 00:53: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