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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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別念了!戈政卓額頭青筋直跳,抬手按摩自己的太陽xue,心焦得很。 他前段日子收到好友的回信,上面說朝廷根本不知道西南之事,更別提撥款過來,他這位老友還專門去吏部問了一趟,最近也沒有來自西南的折子。 戈政卓不禁心驚又心冷,等寫好密信再送出去,卻遲遲不見回信,朝廷那邊更是絲毫動靜也無,他懷疑這位老友已遭遇不測,心中憂慮之余,對于其他老友他也不敢妄動了。 除了流民,還有州外的戰亂,這點雖然眾人都沒點明,但從種種反??磥?,大致就是如此。 渝州甲士原本三千人,除去折損的,只剩二千七百二十五人,我新招募了三千甲士,個個身強體壯,在甲兵營訓練一段時間就可以派去各地維護秩序。張冦簡說道。 戈政卓忽地抬眼看向他,傾身殷切地問道:兵部那里有了消息? 并無,這三千甲士是我私自招募的。 你戈政卓驚得站起來,指著他的手不斷地顫,你你要造反了不成?!私自招兵買馬這若是被朝廷發覺了,你我就等著進棺材吧! 張冦簡:那你要我如何?剛才報的一樁樁一件件慘事你是沒聽到嗎?現在別說要把流民趕進山林,就只單單自保都不足夠,若再拖下來,明日大水就能沖了你的龍王廟! 你說得倒是簡單!招兵買馬就只招到人就能行了嗎?養人的錢從哪來?糧從哪來?刀槍劍戟又從哪來? 戈政卓氣血上頭,狠拍了三下桌子。 張冦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就單單林家,你就搜刮了一半家產,還有其他商戶你也準備動手,這不都是銀子嗎?養兵的錢糧就從這兒來!我不信你搜刮的那些銀子連三千人都養不起! 戈政卓:你 還有各地的鹽稅、鐵稅、地稅等等也都用于安置流民,上繳朝廷什么的......暫時也管不了那么多。 ......這不就是造反嗎?你、你戈政卓一時被他震地軟倒在椅子上,瞪著一雙銅鈴身心俱顫。 張冦簡身上也背負著莫大的壓力,艱難道:我這不是造反,我永遠是大慶的臣子,只是事急從權。 好個事急從權!從晝學這次也不當老好人了,站起來堅決反對道:你可曾想過做這些事若被圣上知道,即使我們安定了渝州,也是圣上的眼中釘rou中刺,到時候我們在座的所有官吏都有抄家滅族之禍。 張冦簡:若為了大慶,為了渝州百姓,我甘愿赴死。 從晝學:放屁! 暴不□□我不知道,反正稅銀和貢品不能動,除了這些,多的是來銀子的法子,商人捐獻是一種,民間百姓捐獻也是一種,而且也不用非得養正規的軍隊,各地百姓聚在一起奮勇反抗又有何不可??? 從晝學說著彎腰湊近戈政卓:大人,您的任期已經不足一年了,等到了年終的時候您就會被調走,到時朝廷不來消息也得來,這不就和朝廷聯系上了嗎? 而且年終送貢品、稅銀、糧食等等進京,我們和朝廷打交道的機會多的是,說不準還能面見圣上,只要熬過這大半年,什么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戈政卓沉著眸對于他的話仔細咂摸了一會兒,心思一動,大力地一拍掌:是這個理兒。 不可!張冦簡反對道,強迫商人捐財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強迫百姓捐,百姓一年到頭才有幾個閑錢?你們這是在搜刮民脂民膏! 還要百姓和流民械斗?真若如此,那要你們這些當官的有什么用?還繳什么糧納什么稅?你們想過若真斗起來得死多少條人命嗎?百姓的身家性命在你們眼里就如此低賤?! 你給我閉嘴!戈政卓惱怒道,我認為從大人說得甚是在理,就這么辦,你給我想清楚,是百姓的命金貴還是各位大人的命金貴 大人?。。?! 不好了大人! 宏章書院的監院慌里慌張地闖進來喊道,看到堂內這么多官也顧不了這么多,急忙跑到戈政卓的桌前著急道: 大人,鶴望山的惟修居士突然出山了,一出山就直奔我宏章書院,說是要在我院教書。這這大人,他那樣的人物來我宏章書院,那書院的院長不就得換人了嗎? 戈政卓原本被嚇得心提得高高的,聞此忽的放下了,嫌棄道:我還道是什么事兒?大驚小怪,他要當院長就讓他當嘛,有他的名聲在,壯大書院豈不更好? 大人啊,不是這么回事,監院急得簡直想以頭搶地,道,他一來就拿了書辦那兒關于各學子的卷宗,說要整肅學風,廢掉陪讀以及平時在院里囂張跋扈、濫竽充數的學子,這、這不就把商籍的子弟趕得七七八八了嗎? 甚?! 戈政卓驚得跳腳,趕忙備馬車往書院趕,他正需要那些商戶捐銀子呢,這惟修居士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湊什么熱鬧! 動了書院這塊就相當于動了所有官僚的蛋糕,在場的官吏也連忙緊隨其后。 等到宏章書院的時候,惟修正盤腿坐在案首,下面齊齊坐著不少夫子,而他案邊堆著一踏踏卷宗,看一卷便在學子名單上做一下標記,看那上面已經劃去了不少人,院長坐在他側首一臉惴惴不安。 戈政卓扒在門外偷偷瞄了幾眼,簡直心肝顫,一抬頭就與里面格格不入的沈文宣對上視線,一懵,這貨來做甚? 自然是跟著惟修來的,是他勸他出山,怎么能不陪著過來?沈文宣看了一眼外面的日頭,再不回去就趕不上和阿焦吃午飯了,便悄悄起身從門口溜了出來。 你你你戈政卓指著出來的沈文宣,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被他拍開了手,道:我還有事,有話下次再說。 背過手冷淡地從他身旁走了。 戈政卓:他他他 進來吧。惟修瞥了一眼門口,說道。 戈政卓一頓,也顧不上沈文宣了,整理幾下官服微微躬身小步走了進去,俯身笑道:尊師身體可好?您大駕光臨怎么也不通知弟子一聲?好讓弟子招待一二。 惟修看著他臉上的假笑翻過一個白眼,哼了一聲。 跟來的其他官吏都等在外面面面相覷,瞥見往來的學子還要端正了儀態,像極了強裝鶴的雞,張冦簡站在遠處看了他們一眼,又看著擦肩而過的沈文宣,轉身跟了上去。 尊師可還記得弟子?戈政卓見惟修翻看卷宗不搭理自己,便小心地坐在他側首問道。 惟修看都不看他一眼,道:記得,永元十二年的貢士,你當年那篇經義還是我看的,差得很,若不是另外兩位考官對你手下留情,你怕是入不了殿試。 戈政卓尷尬地笑了一兩聲:尊師對弟子的鞭撻之情,弟子不無感激。 只是尊師避世多年,向來不理塵事,這次為何突然來書院教授學業? 怎么?惟修放下手中的筆,偏頭看向他,我做事還要你多嘴不成? 不敢不敢。 惟修:我來這書院教書又礙不著你官府什么事,你倒是來得匆忙,心虛得很,以我之名望就是擔任國子監的祭酒都不成問題,更何況你這小小的宏章書院。 尊師教訓的是。戈政卓唯唯諾諾,揣著手一句都不敢反駁。 惟修重新提起筆:我已決定,除去這些不學無術之輩,過幾天的招生試不論是士籍、商籍還是普通百姓都可參加,書院是傳道授業解惑的地方,不是某些人用來牟利的工具,搞得好好的書院烏煙瘴氣! 戈政卓心里一涼:這......士農工商,商為最下等,讓商籍的人也能參試是否......不太合適? 若真為商人開這一條路,他還怎么拿改籍的事拿捏這些人,這捐款迫在眉睫,可不能 商人不可入仕,但又沒規定商人不可上進讀書,你如何說不合適?你能改律法不成?惟修瞪了他一眼,戈政卓垂首默默閉嘴,雙手在袖中緊攥成拳,心中恨極。 宏章書院建在高臺之上,院外的臺階就有三段,像是從石臺中間鑿出來的,兩側都是石壁,沈文宣下至第二段時被張冦簡攔住。 怎么?沈文宣打量了他幾眼,張大人可也有下屬的商戶? 并無,張冦簡說道,擰著眉心中不解,你為何搞這么一出?斷了這些人的財路對你有何好處? 我是商人,這就是好處。沈文宣抬步要走。 張冦簡攔下他:渝州現下形勢危急,需要這些商戶捐出銀子,你 沈文宣一把將他推至石壁,左攔右攔惹他心煩:需要便需要,這些貪官被各業商戶供養這么多年,他們手中的銀子可一點兒都不比商戶手里的少,自己掏腰包也可以補上窟窿,張大人有什么可著急的? 張冦簡盯著他的眼睛一時說不出話。 沒了他的阻攔,沈文宣繼續往下走。 張冦簡看著他的背影還是提醒了一句:你一次招惹這么多人,我勸你小心些。 沈文宣笑了一聲:多謝。 在上了馬車之后戈政卓突然急赤白臉地從書院中追了出來,看著遠處已經走動的馬車,再看著腳下的三段長臺階,氣得脫下靴子砸了過去: 沈文宣,我艸你大爺! 馬車內沈文宣表情淡淡,用小指挖挖自己的耳朵,將這一句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 林家。 林淼坐在堂上看著院子里進進出出的人,有家里的仆人也有典當鋪的人,幾口大箱子被抬了出去,管事還在跟典當鋪的老板算賬,請求多給一些。 林淼閉上眼仰靠在椅子上,眼不見心不煩,看上去有些頹唐。 家里賬上的銀子突然少了一半,不說林家的各項嚼用,就是鋪里的銀子都周轉不過來,之前做賬時也暗暗昧下了一些銀子,這一時半會兒也填補不上了。 還有沈家 林淼用力捏捏自己的眉心,心中又氣又焦又躁,恨不得一擺手將手邊的一切都砸個稀碎。 祖父。林木被人扶著從門外進來,走路慢騰騰的,不敢用力的樣子。 祖父,我聽說家里的事了,你們怎么都瞞著我? 林木被扶著輕輕地坐在軟墊上,小心地挨了半個屁股,手上握住林淼的手說道:若不是霜兒來找我哭訴,說家里為了銀錢要把她許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做填房,我還不知道家里已經缺銀子缺到了這種地步,但就是再缺銀子也不能委屈了我meimei啊。 林淼深吸一口氣克制自己,沒一把把他的手甩開,但心里還是忍不住罵道這一對兒蠢貨。 祖父,您放心,我是林家男兒,定要頂在前面,救林家于水火之中。林木滿臉懇切。 林淼閉著眼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克制道:你做不到,別胡來。 我做得到。 你做不到。 我真的做得到。祖父,您放心就好。 林淼睜開眼覷著他,手上的青筋暴起,若不是這孫子還受著傷,他真想一巴掌呼在他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205 15:59:45~20210206 22:17: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33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asy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6章 寒軒院。 沈文宣從藥盒里挖了一大團藥膏圖在焦詩寒的手上,從手心到手背,從指尖到手腕,連指縫也不放過,一邊涂一邊按摩。 對坐的焦詩寒伸平了雙手被他弄得有些癢,忍不住笑了兩聲,只是臉上的顏色很淡,連嘴邊的笑意都被這份顏色沖淡了兩分。 沈文宣笑著瞥了他一眼:感覺怎么樣? 暖暖的,很舒服。焦詩寒笑道,趁沈文宣垂眸傾身湊近他親了一口他的鼻梁,親完也不像之前迅速遠離,而是停在離他極近的地方,等他抬眸看過來,忽的對上視線,清淺的呼吸噴在臉上,細細軟軟的。 氣氛一瞬間曖昧起來。 沈文宣盯著他淺褐色的眼珠,頂不住誘惑,抹平和他之間的距離,輕輕咬住他的唇珠淺嘗輒止地吻了一下。 焦詩寒感覺臉上有些熱,直起上身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剛才涂的是暖膏,涂上之后會感覺暖暖的,等手涂完之后,還要涂腳和脖子,趙大夫說對手腳冰冷的人很好。 沈文宣瞥了一眼他變粉的耳尖還有臉頰,手上又挖了一大團藥膏挨近他,另一只手撩起他的頭發捧著,露出纖長細白的脖子,藥膏涂上去,手指撫弄著一點兒一點兒抹開: 我怎么感覺你最近表現得有些積極? 焦詩寒微斜著脖子讓他涂得更方便些,臉上懵懵懂懂的樣子,仿佛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有嗎? 瞥到沈文宣好笑的視線,焦詩寒眼睛一閃,他的手指逐漸滑到了后頸,抹著藥膏的手指在那里不知情地來回撫摸,陌生的顫栗電流似地竄遍全身,焦詩寒一剎那攥緊他的衣襟,縮著脖子退了出來,捂住后面說道: 我、我自己抹,自己抹就好了。 整個人紅得像個燈籠。 沈文宣不解,但仍幫他撩著頭發讓自己弄。 焦詩寒手抖著給自己抹好了脖子,又將一只腳提起來,踩在自己坐的椅子上給自己抹腳,沈文宣在對面看著。 因為你很喜歡,我積極一些你就很開心。焦詩寒垂著頭小聲說道,雖然挨太近還是不舒服,但若是讓他開心,不舒服就不舒服吧。 沈文宣一頓,摸著鼻子感覺心臟跳得有些快:你開心我更開心。 焦詩寒笑了,瞅他一眼,抬起另一只腳丫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