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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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的位置便落在了郁子秋頭上,他與自己是一條心的,今后管理郁家于他而言想必比之從前要得心應手,郁家正室也算是熬出頭了。 沈文宣笑了幾聲:郁老板不愧是郁老板,竟然能這么快說服家里的老太太以及那些宗族長輩。 郁堂苦笑:利益使然罷了。 沈文宣給的五倍實在太多,舍棄一個家主來換取整個家族的昌盛是筆不虧的買賣。 沈文宣從那些個契約書中找出城門外窯洞的六份地契以及窯坊的房契,其余的全部推了回去,并按他們之前約定好的寫下契約書,簽字畫押。 今天我離開郁家的時候,你家的嫡小姐.....是叫郁子妍吧?她讓我們幫忙捎了一封情書,是給我下屬的,一個叫言起的小子,人還不錯。 郁堂簽字的手一頓,這是不放心郁家還是想掌控郁家? 郁堂額頭上冷汗直冒,半晌,臉上勉強笑道:這......若兩人郎有情妻有意,在一起也是不錯的。 沈文宣點點頭,笑道:我也是此意。 知道他在擔心什么,沈文宣又補充道:你放心,我不會讓言起插手郁家的事務,郁家永遠姓郁,當然,前提是郁家可別把我當傻子。 自然不會。 沒人有那么大的膽子碰你這頭狼。 郁堂想著,在契約書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臨送他走前,沈文宣又提醒了一句:以后辰時之前、申時之后不要來打擾我。 為何?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陪夫郎的快樂你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沈文宣:我夫郎可甜了。 言起(不識字)打開那封信:這文縐縐的寫了個啥?!感謝在20210122 23:41:11~20210124 20:28: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9292309 50瓶;找不到海棠了好心人救10瓶;幽幽子墨、啦啦啦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軒鈺琉璃坊。 今天剛開業,店鋪門外的鞭炮聲剛剛散去,地面上都是殘留的鞭炮碎屑,但熱鬧一絲沒減,琉璃坊里面像聽書閣一樣堂下滿是坐席,中間臨時搭了一個臺子,座位上人頭攢動,都是平樂府排得上名號的富貴之人。 而除了中間的坐堂,四周一圈柜臺,后面放置著精心制作的琉璃雕花套五色玻璃鼻煙壺、浮雕花鳥黃料水呈、寶石紅料云蝠紋洗、琉璃炕屏等等,還有一墻面的各式琉璃杯,只屋頂吊著的燈籠外壁都是用琉璃做的。 這、這可是此生都未見過啊。 大堂里的人感慨道,圍著柜臺看了一圈又一圈,大堂里一時嘈雜無比。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馬上就要開始了!主持的小二走上臺扯著嗓子說道。 等下面的人都坐好,小二接著道:想必諸位都了解過,琉璃寶中之寶,皇親貴戚才用得上的珍品,如今,各位賞臉來此一聚,可謂是有眼福了。除了一樓,我們琉璃坊二樓還有東西,只是還未開放,先拿出來幾件讓各位瞧瞧,如果有興趣的,價高者得。 這竟然還有別的?有人驚道。 只大堂里的這些已經過了不得了,不知郁家從哪找來的絕世瓷匠,不僅是這剛開的琉璃坊,就是對面的窯坊,里面新添的那些瓷品比之以往多了好幾個花樣,又精又妙。 哈哈哈哈哈各位老兄可準備好了銀子?昨天在對面已經花出去不少,如今看來也是要大出血一番。 此等貨色能見上一次已是福分,更遑論用銀子買了。 有理有理。 小二也不多說廢話,讓到一旁,由下面的兩人合力抬上來一個蓋著黑布的物件,高五尺,黑布一掀,坐在大堂里的人都齊齊驚呼一聲,伸長脖子緊盯著這明晃晃的物件。 琉璃鏡,各位可得瞧仔細了,上面可是連你眼睛里的東西都映得清清楚楚。 小二指揮著人抬著鏡子在臺上溜了一圈,道:這鏡子目前只此一件,起價一千兩,若各位感興趣就出價,不感興趣我們就上下一件。 我出一千兩。 我出一千二百兩! 一千三百兩! ...... 第二件是金絲邊的琉璃老花鏡,根據打磨的不同厚度溜成了一排,一共十個。 小二:各位大老爺們,你們是不是還在飽受著年紀一大就看東西模糊,識字不清,而且看書的時間一長,眼睛就容易紅腫,更甚者迎風落淚等等此種疑難雜癥,對此,我們琉璃坊重磅推出琉璃老花鏡,有上訴問題的都來試一試,試一次既不會吃虧也不會上當,但可能解決你的余生問題。 除此之外還有望遠鏡、近視鏡、放大鏡、工藝品等等這些。 軒鈺琉璃坊旁邊還有一個同時開業的店鋪,里面專賣琉璃做的各項飾品,不同于這里坐著的都是男人,另一個店鋪里請的都是大戶里面的當家主母和小姐。 沈文宣坐在大堂的最后一排,靜靜地看著這里的人競價竟然競出了體育精神,吐沫橫飛,滿臉激動,還帶互相拉扯的,最終每件琉璃都被抬到了奇高的價錢才被賣出。 公子,戈知府沒有來。王沐澤悄聲說道,他翻了整整三遍賓客的名單,沒有來得還有從同知和張巡檢。 沈文宣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問道:這幾天賬上的銀子有多少? 一想到銀子王沐澤就笑得肩膀直抖,咧嘴笑道:十萬白銀。 十萬啊,這可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拿出一半用作西邊安撫流民之用,另一半買下富平街和春熙路兩側空置的房產和店鋪,不想賣的也不用強逼。沈文宣吩咐道,覺得時候差不多了,起身出了琉璃坊。 是......誒?不對,啥?!王沐澤臉上的笑一僵,懷疑自己聽錯了,想要多問幾句,但沈文宣已經消失在眼前。 這......十萬就這樣沒了? 王沐澤頓時垮成一副苦瓜臉,癱在椅子上像只蛆一樣扭來扭去。 剛才的快樂都是假的,只有公子的大手大腳是真的。 離這里結束還有好一會兒,王沐澤先離開琉璃坊去了一趟碼頭,身后拉著兩大車貨。 張順本來正吆喝著腳夫抓緊搬東西,他最近忙得很,進出渝州的路只?;浗@條水路,來往的貨船比之以往多了一倍,一轉身就看見王沐澤從馬車上下來,趕忙跑過去接待: 哎喲大客人,可是許久見不到你來了。 你辦事妥當,我放心,自然不會常來打擾你。王沐澤笑道,看了一圈碼頭,見沒什么人注意這里,便悄聲湊近張順問道:我家公子讓我問你一句,你手下的人常跑州外,那外邊可還好? 這......我這可不是嚇唬你家公子,那外邊張順凝重了神色,緩緩搖了搖頭。 嚇人得很,路邊都有尸體,先前和我手下的人一起走商的幾個商隊已經沒了好幾個,聽說都是在官道上沒的,幸好我們走的都是沒什么人知道的小道,一路上才有驚無險。 不過公子,出了這樣的事,我得考慮我手下的人,最近是不能再出去走商了。 王沐澤點點頭,張順上次帶回來的貨夠多,可以用個三四個月,不過 外面既然危險,連你都不走商了,那為何這里的貨船還這么多? 州里面各個地方也靠這條江溝通往來,貨船自然不會絕了,還有就是張順笑了笑,音量降低了些: 有些貨船里面......根本不是貨,是人,從州外跑進來的,我聽他們商量好的價錢,說是一兩銀子可以帶一個人進來,而且保證不會讓官府查他們的路引。 王沐澤一頓:那除了平樂府......其他地方也有? 更多,來平樂府的價錢是最高的,其他地方要的銀子還少些。 那、那你們有沒有在里面看到羌人或者行動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王沐澤不禁著急。 張順摸不著頭腦,疑惑道:羌人?這倒沒有,關羌人什么事?不過偷偷摸摸的倒是常有,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掏得起銀子,總有幾個偷偷上船的。 王沐澤一陣無語,但又不能跟他講清楚,便擰著眉開始交待另一件事:你不去下面的州了,但江南應該去的吧?我派人跟你走一趟江南,運送我后面這兩輛貨。 這里面都是琉璃,運到江南是想在江南開琉璃坊,以此作為據點打探消息,等江南的生意穩定了,再把生意往北推進。 這......張順一陣為難,這去江南比出渝州還難,我們西南五個州富裕的地方不多,很多地方常年鬧饑荒,所以便有不少人往江南跑,前些年圣上出了嚴令,我們這兒的人跟江南做生意就只能挨著江南邊兒上做,不能進去。 王沐澤:......這什么狗屁規矩? 張順趕緊瞅瞅周邊的人,抬手作勢要捂他的嘴:這可不能隨便罵,讓官老爺聽見了得抓你進去。 不過,你要真想去江南也不是沒有辦法,有知府開的路引就行,那宏章書院的讀書人進京趕考就是靠知府開的路引去的京城。 知府?王沐澤想了一會兒,道:他給經商的人開過嗎? 張順笑了笑:這倒沒有,不僅他沒有,以往的每任知府都沒有。 那你說個屁! 知府衙門。 沈文宣等在知府的書房外面,身后的小廝捧著禮盒,不是知府故意刁難不讓沈文宣進去,而是書房里已經吵翻了天,沒人敢進去通報。 你們這是查了個什么?!狗屁不是!戈政卓把他們呈交的公文全摔到地上,讓你們去拷問流民,結果查出來說是羌人入境所致?還有的更離譜,竟然說官兵造反,殘殺無辜百姓,這明顯的謊話你們看不出來? 十幾天前我問候其他州的知府,回信上說是今年突遇大旱,各地收成不好,而朝廷的救濟款沒有發下來才導致如此,我要不是收了這幾封信,我也得被你們這幫蠢貨忽悠得幾晚睡不著覺! 張冦簡立在一旁,這些公文里的內容很多都是他手下的甲士拷問出來的,為此還專門去州外打探,要說州外到底什么情況沒人比他更清楚,此時咬牙說道: 如果真是突遇大旱,那也應該是去年夏天的事,為何今年開春才有這么多流民入我渝州,難道是冬天突遇大旱不成?再有,我手下人出去打探,看到的可不是餓殍遍地,而是血流成河。 從晝學插話道:也許是為了爭奪糧食所致,百姓餓到一定程度連易子而食都不稀奇,各地發生一些□□再正常不過。 但那些流民被拷問的時候不是只有一兩個這么說,多數都是如此回答 那是他們怕被押回原籍!戈政卓打斷他道,武夫就是武夫,一點兒腦子都不動! 張冦簡咬著腮幫子,眼神惱怒:前幾年其他州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大旱這種天災,但都是聚集起來去江南,何時來過渝州?想來想去,不過是閩州過不去了才不得不改道往渝州跑! 你那是臆想! 戈政卓氣得拍了一下鎮紙,不想再理會張冦簡,看向下面的官員問道:各地流民的狀況如何? 回大人,情況......不太好,已經有流民開始打家劫舍了,有甲士巡邏的城內還好,但周邊的村子里已苦不堪言。 戈政卓眉頭緊皺著嘆了一口氣,心中苦悶,二十天前他就已經向朝廷呈交了折子,其后更是每天不斷地呈報渝州的情況,但直到今天為止,朝廷絲毫沒有回音,其他州突遇大旱也沒見賑災銀下來,或許渝州朝廷也不打斷管了吧。 吩咐下去,今后若再有鬧事的流民,直接殺無赦,不必顧及,等他們知道渝州也不是好待的,自然會去別的地方。 張冦簡聞言猛得看向他:你是父母官,怎么如此輕賤百姓性命? 我是渝州百姓的父母官,不是其他州的,戈政卓瞪著他,你要憐惜其他州百姓就辭去巡檢職務,眼不見心不煩。 張冦簡沒什么好說的,直接奪門而出,門框摔得巨響。 戈政卓指著他氣得手指直發抖,道:不敬上官,以下欺上,這......到底誰才是這里的知府?! 自然您是、您是...... 張大人,沈文宣在張冦簡要越過他時叫道,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大人隸屬兵部,何不向兵部遞折子要求增加渝州兵力,畢竟戈大人一味施壓,流民如果聚集暴動,豈不糟糕? 你也贊同知府的做法?張冦簡皺眉問道。 沈文宣笑了一聲:大人誤會了,如果渝州能被允許有更多的兵力,那大人就可以招募流民做甲士,這樣既能減少流民的數量,也能靠流民管制流民,豈不美哉? 如此也能多得到些軍餉,變相賑災了。 張冦簡仔細想了一息,眼前一亮,拱手道:多謝沈公子提點。 大人客氣了。 等書房的事處理完、官員也都走光之后,沈文宣才進去,自來熟地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坐,身后跟著的小廝捧著禮盒恭敬地放在戈知府的書案上,之后便退了出去。 今天我的琉璃坊開業,大人不來捧場,我只能親自來一趟沾沾大人的官威,好讓生意更興隆些。 他剛說完這句話戈政卓就覺得不對了,抬眼瞅了他半晌,道:你小子今天吃錯藥了?之前春朝節的時候見到我牛氣得不行,這時候倒是會說漂亮話了,而且還送禮,黃鼠狼給雞拜年。 沈文宣:新店開業,我高興。 戈政卓哼了一聲,打開禮盒看了一眼,眉頭一挑:琉璃球?大禮,怎么?你這是想通了,想要收買我修改你的商籍? 沒有,商人挺好的,沈文宣打量了他一眼,按上盒蓋又將禮盒收了回來,你要是不放心,我不送也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