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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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宣握住他的一只腳踝從水里撈出來,拿起巾帕擦去他腳上的水珠,腳趾因為熱氣變得粉粉的,像貓貓的粉紅腳墊,沈文宣手上的動作不由放慢了,視線慢慢地從他的腳尖一寸一寸地滑到腳底,眼珠變得黑沉。 不知道咬一口會是什么味兒。 焦詩寒低頭盯著水盆里的另一只腳,突然叫道:哥。 嗯?沈文宣抬起眼看向他,面上人畜無害。 哥...你、你喜歡......小孩子嗎?焦詩寒問道,心里還是對郁子甄說的很在意,雖然當時懟得很狠,但還是被扎心了。 沈文宣:...... 這問題是不是有點兒限制級? 為什么問這個?沈文宣問道,抬起他的另一只腳擦一擦。 難道是在暗示成親? 沈文宣手上一頓,腦中的燈泡突然亮了。 就...就隨便問一下,你平時對平兒還有聞哥兒都挺好的,應該是喜歡的,對吧?焦詩寒心里有些忐忑。 不是因為他們是小孩子我才喜歡,是因為你喜歡我才喜歡,沈文宣握著他的兩只腳踝,傾身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不要顛倒主次,你才是最重要的。 焦詩寒捂著額頭,臉頰的耳朵都慢慢變紅了,看著沈文宣心臟嘭嘭嘭地跳動,撞得胸口有些疼。 阿焦,我們選一個黃道吉日成親吧。沈文宣笑得很溫柔,雖然依他現在的條件還給不了他想給的生活,但如果阿焦想要的話 不要。焦詩寒道,腳趾害羞得互相蹭了蹭。 沈文宣嘴角的笑一瞬間裂了,心臟直直往下下下下下落:為、為什么? 上一次是阿宣選的日子,這一次讓我選嘛,焦詩寒臉頰酡紅地不敢抬頭看他,我不想挑一個隨便的日子成親,想、想在阿宣生日那天再成親,因為阿宣上一次選了我的生日,就、就這樣。 沈文宣看著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心尖又軟得不像話:那天可是鬼節。 焦詩寒笑了:那天我嫁給你給你沖沖喜氣呀。 他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沈文宣注視良久,垂眸笑道:隨你。 就算你現在想要我的命,我都想把刀遞到你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言起:這是沈文宣給你們的粥,記得沈文宣三個字!沈文宣大大大善人!活菩薩!如來佛祖!西方極樂!都給爺記住了?。o限重復) 羅志: 于景: 第56章 沈文宣站在剛剛建成的打鐵鋪內,里面又暗又熱,火爐的火光洶涌地撲在人臉上,分成不規則的明暗兩面。 他面前在爐火中忙活的不是鐵匠,而是燒瓷器的老師傅,從別處窯場用足了銀子招過來的,手藝一絕。 此時沈文宣正在等玻璃成形冷卻,旁邊的鐵盤上已經是冷卻好的大塊平整玻璃。 燒玻璃不難,至少比燒瓷器簡單。難的是如何降低成本且耐熱,更難一點的就是玻璃的純凈度。 將石英砂、長石、石灰石、純堿按一定比例混合熔制變成玻璃液,其后通過吹玻璃制成各種形狀的容器,抑或先做成想要形狀的膏模,中間是掏空的,將玻璃原料和膏模封在一起進爐燒結,融化的玻璃液就會流入膏模內,冷卻后拆除膏模再進行修葺。 石英砂和長石是燒瓷器時會用到的原料,石灰石是平時刷墻用的,這些弄來很容易,而且便宜,關鍵是純堿,天然純堿一般通過鹽堿湖得到,沒有鹽堿湖就得用蘇打,但大量使用的話很貴,不過可以用草木灰熬制的堿汁代替,這樣的話成本就會大幅度降低。 同時為了節約時間也為了減少試錯造成的浪費,在原料中加入熔融氧化的鉛可以降低玻璃的熔化溫度,使玻璃更加容易熔化,而且可以延長玻璃保持液體狀態的時間。 使用的石英砂越精純,玻璃的純凈度越高,在其中加入銅、鐵這些金屬元素就可以得到有色玻璃。 至于他為什么知道這些,這只是他上大學時建筑學的輔修內容而已。 沈文宣摸了摸已經冷卻好的那塊玻璃,表面還是有些粗糙,而且看著不是很干凈,但比之前面做的已經好了很多, 公子,做好了。老師傅桐老將修葺好的玻璃茶杯小心遞給他,小心小心。 這是他做了這么些天以來做的最好的一只了,凈透明亮,一絲雜質也無,比他看過的最素雅的瓷器還要好看幾分,著實為一件奇器! 一想到這竟出自他的手筆,桐老忍不住笑了幾聲,看著沈文宣手中的琉璃茶杯甚是滿意,一開始這些人找上他的時候讓他簽終身契,他還不太樂意,但他們提出的條件著實豐厚,可以在一處有山有水、風景秀麗的地方給他蓋一座私宅,仆從環繞,月銀也比之前的窯場高出一倍,而且上工的時辰隨他定。 仔細考量之下,他還是同意了,如今看來這么好的東西不讓人簽終身契才怪呢。 他燒瓷這么多年,這個琉璃工藝難得讓他心潮澎湃,不想要仆從,倒是想要幾個徒弟伺候著,還有前幾天這人給的瓷器圖譜,只一字,絕。 本來他想著來這兒是來養老的,沒想到反而想在晚年再拼一把,世事難料啊。 沈文宣看過之后就將茶杯交給了后面的王沐澤,看向桐老問道:老先生的住宅可想好地方了?想好之后我請人來動工。 不用不用,桐老擺擺手笑道,就在這鋪子周邊蓋就行,我看這處就挺好的,有山有水,不過你得給我弄幾個窯洞出來啊,還有幾個徒弟,沒有窯洞沒有人,要我咋干活? 說著不禁著急,這鋪子一看就是打鐵用的,雖然也有爐子,但燒瓷器可不能這么燒。 老先生說得對。沈文宣笑了一聲,他找人是按品行和手藝來找的,如今看桐老憨厚的性子,倒也沒找錯人。 王沐澤捧著茶杯小心地裝進盒子里,笑道你再將就幾天,窯洞肯定會盡快辦好,后面還會來幾個鐵匠,你放心,都是老實人,這后面我們蓋的房間也夠多,肯定不跟你搶地方。我今天就找人給你蓋宅子 行了,跟他說這么多做什么,我看他在這兒游山玩水的,好不自在,哪有那么多不滿意?溫老頭道,坐在遠離爐子的地方喝茶,他嫌挨著爐子太熱。 桐老笑道:老溫頭你牙尖嘴利的,人小澤給我說道說道都不行,我看誰受得了你這脾氣。 溫老頭:誒,你還別說,我家還有一個老家伙,他就受得了,你這受不了是你不行。 桐老被他氣笑了:行,我干活,不跟你聊,我在這里游山玩水也沒有你清閑。 我清閑?等會兒來的鐵匠都得我帶,我到時候可比你忙。溫老頭翻了一個白眼,將茶杯嘭地放在桌上。 倆暴脾氣老頭。 王沐澤抿緊唇,忐忐忑忑地看向沈文宣。 沈文宣完全不擔心,只道:別打架。 桐老搗鼓玻璃原料:誰有空跟他打架,忙呢。 溫老頭將手里的圖紙甩得劈拉響:誰不忙呢?不忙的趕緊滾。 沈文宣挑眉,將溫老頭叫了出來,外面瀑布正有十幾個木工施工,看進度至少還需要二十幾天。 溫老頭還以為他要跟自己說道說道態度問題,臉色臭臭的,卻聽他問道:你手上的圖紙看得如何? 溫老頭愣了一會兒,圖紙在張舵頭的人出發走商那天沈文宣就已經給他了,說實話,簡直匪夷所思,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 我看懂了不少,不過溫老頭盯向沈文宣,眉頭緊鎖,你為何把這樣的東西交給我來做。 你不是參照古書做出了水運儀象臺嗎?沈文宣想起找黃玉做望遠鏡時從他箱子里翻出來像鐘表一樣的東西,精密至極。 你能做出它,肯定也能做出圖紙上的東西。 溫老頭笑了一聲,但緊皺著的眉仍然沒松:你要這樣的東西是想干什么?不會是想謀 你想得太多了,沈文宣打斷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防身而已,我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 溫老頭撇嘴:我哪知道你葫蘆里的賣的什么藥,但這究竟能不能做出來我得先試試,試完你不就知道了嘛。 溫老頭轉身回屋,那幾個鐵匠來了之后他得好好選選,沒天賦的蠢蛋趕緊滾。 沈文宣嘴角微彎笑了一聲,問向一旁的王沐澤道:趙二呢? 王沐澤:他去了碼頭接貨,張舵頭的船今天就到,估計那些鐵礦今天就能送過來。 沈文宣點點頭,帶著他上了馬車,直奔平樂府郁家。 ....... 郁家宅院。 這邊這邊,都打掃干凈了。郁堂正指揮著仆人上上下下地打掃,好不忙活。 全府人都知道那酒樓的東家沈文宣要來,但他又不是大官大貴人,來拜訪時只按客人的標準來接待即可,哪用得著這么興師動眾。 郁老爺坐在廳堂之上一邊嗑瓜子一邊往地上吐,看著門口走廊上忙活的郁堂不屑地哼一聲:一股小家子氣,他姓沈的也就一商人,比之郁家能高貴到哪去,忙活這忙活那的,也不嫌寒磣。 郁子秋坐在下面的椅子上扣著自己指甲縫假裝沒聽見,如果他反駁,估計他這個爹又要鬧,罵他是個白眼狼,罵郁堂狼子野心,甚至罵祖母引狼入室,想要侵吞郁家,全家都不得安寧。 這都由于郁堂是郁家老太太那邊的人,改姓郁,來這里主持家事,說他是主也不是主,說仆也不是仆。來郁家后為郁家盡心cao勞了十幾年,使得郁家從一個小作坊變成平樂府唯一的大窯坊。 他反正挺佩服他郁堂叔的,有這本事自己出去單干早就風光無限了,哪用得著在這兒受他爹這氣。 林小娘跪坐在他腳邊給郁老爺捶腿,笑道:老爺莫氣,他要搞就讓他搞去吧,忙的又不是老爺,在這兒自己清閑著,看他跟猴兒一樣上竄下跳,豈不得趣?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張巧嘴。郁老爺笑著伸出肥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林小娘裝著嬌俏躲開他的手:老爺~ 郁子秋擱在這都快吐了,偏偏他還不能走。這老爺子非要拉著他訓話,但他等這兒都半天了都等不到他訓,煩死! 林小娘忐忑地安生了幾天,在自己院里足不出戶,但絲毫沒見家里有什么風波。 也許那事知府夫人大度,也就這樣過去了,她還抓著正室放利子錢補貼娘家的把柄,她也不敢說,林小娘心中竊喜,膽子更大了些,越發對著郁老爺狐媚起來。 老爺,妾身有一事不知該不該相求。林小娘面露愁苦,手指劃著他的大腿,惹得郁老爺心里發癢,忙握住她的手揉了揉道: 你說,你什么事我沒答應過。 林小娘臉色不緩,嘆了一聲,道:我向你開口還能是什么事?自然就是咱們的孩子甄兒。這孩子也不知是喝了什么迷魂湯,自從上次春朝節過后,非求著我去溫家做媒,為的就是那沈文宣。 嘖,郁老爺一聽心里就不樂意了,咱們甄兒長得貌若天仙,怎么能便宜姓沈這小子,你多開導開導她,我們什么樣的女婿要不到?就是那知府公子,咱們甄兒也配得上。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甄兒說結親不能只看家世,得隨著心意走,就像當年我嫁給老爺你一樣,我嫁你時老爺可沒這么大家業,家里的夫人還有老夫人還多有責難,可我就是鐵了心看準了老爺,就是夫人、老夫人再如何針對我,妾身只要每天能看見老爺就什么都忘了。 她時而可憐時而強笑時而癡情地說完這一大段戲,惹得郁老爺滿心疼惜,扶她起來坐自己腿上。 郁子秋聽完只想吐,按她這個說法,那他娘嫁過來的時候家里更窮呢,不也一直不離不棄,這女人是看她嫡兄團練使要把她嫁給普通農戶才巴上他爹,還鐵了心動了情,惡心心。 林小娘伏在他的胸膛,繼續道:我不想甄兒為了所謂的家世就嫁了人,那高門大戶要真嫁過去了,哪容我們這些娘家人給她撐腰做主,到時候甄兒被欺負了怎么辦?這沈家雖比不上我們郁家,但好拿捏,且上無父母長輩,左右又無親緣兄弟,我們甄兒嫁過去了就是當家主母,誰都聽她的,好不快活。 林小娘不禁笑了幾聲,郁老爺一聽也是這個理,不過 這姓沈的不是有家室了嗎?有個 夫郎,林小娘道,這也是我想求老爺的,他不是來我郁家拜訪嗎?那他肯定是對郁家滿意,老爺,一個雙兒做的夫郎有什么打緊的,他來時,你向他透露個意思,按我們甄兒這條件,他肯定想得清的。 郁老爺琢磨了幾息,還是不太滿意:話雖如此,但咱們甄兒這般好,要她嫁門楣這么低的我真舍不得,不過若是她真想 老爺!小廝跑過來道,沈公子來了! 我知道了,這么咋咋呼呼做什么?郁老爺翻了個白眼,隱隱不耐煩。 郁堂笑著帶著人進來,沈文宣一進廳堂就看見郁家主正抱著個女人,一頓,腳剛想跨進去又收了回來,道:我來是有生意上的事想和郁家主你商談,可否換個正經地方說話? 郁堂頓時有幾分尷尬,地上一堆瓜子皮也有失尊重,便抬眼看向郁老爺,暗暗打了幾個眼色。 郁子秋幫腔道:爹,我在這兒待煩了,去書房坐坐吧。 讓這個女人趕緊滾,真是,是個人都不能說出剛才那番話。 郁老爺臉色有幾分不好,但看在兒子的面子上還是起身往書房去了,林小娘被留了下來,不禁恨得咬緊了牙,她在這兒怎么了?總比那個年老珠黃的女人待在這兒有礙觀瞻得好! 書房里面有個休息的茶室,沈文宣帶著王沐澤與郁家的郁老爺、郁子秋還有郁堂相對而坐,桌上有一壺正烹煮的茶。 郁老爺理理自己的下裳,漫不經心道:我記得沈公子是做酒樓生意的,和我郁家窯坊八竿子打不著,談何生意??? 他現在還記得這人只對郁堂點頭,不對他點頭,不把他放在眼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