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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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詩寒一一給他列舉,他之前的教習嬤嬤專門跟他說過這些,要他嚴格記著。 沈文宣想著他說的這幾個點,每點都能對上:是這個理。 既然如此,那為何之前一直聽你叫我兄長? 我以為你喜歡。 我不喜歡。 沈文宣捏著他的下巴抬高,離他更近了些,眼神逐漸危險:喊夫君。 焦詩寒心臟又燙又麻,被沈文宣摩挲的那只腳想要后退,但被沈文宣鉗制著,動彈不得。 夫君。他輕聲地道,音調有些顫,突然有種被侵略的感覺。 乖。 沈文宣頃刻俯身印上他的唇,強勢又猛烈,撬開他的牙.關,品嘗他里面的味道,之前的吻太輕,他每次只嘗到一絲甜味就停手,原本是安撫心里的欲望,但卻被勾著越發渴望。 焦詩寒瞪大眼不知所措,呼吸逐漸絮亂。 最后被放開的時候,他的衣服已經亂糟糟的,眼.含.春.光,臉.頰.酡.紅,抓著沈文宣衣襟的手有些抖。 沈文宣意猶未盡地輕.啄他的嘴角,流連到他的脖頸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但他只磨了磨牙,忍住了,在他脖頸上留下了吻.痕。 我們成婚吧。沈文宣臉埋在他的手心親了一口,這個人身上每一處都是甜的,真想都品嘗一遍。 等兩個月后你十六歲,我們就成婚。 十六歲在古代應該到了可以成婚的年齡了,他可以和這個人綁在一起,沒人能插一腳,再慢慢等到他十八歲。 十八歲,他就真的是他的了。 焦詩寒愣愣地點頭,心臟、脈搏都跳的極快,全身一陣陣發麻,感覺下面怪怪的。 砰砰砰 有人敲門,焦詩寒嚇得一抖,沈文宣笑著拍拍他的背:沒事。 那個......我干爹叫你們吃飯。 趙二站在門外,不情愿地開腔道,這倆人從他來就一直在里邊,干啥呢? 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里面也沒動靜,趙二就想走了,剛轉身,趙大夫就坐在桌邊瞪了他一眼: 人還沒叫出來呢,你想干啥?他們倆不出來吃飯,你也別吃了。 趙二:...... 委屈! 抬手滿臉悲憤地又要敲一次門,只是他還沒碰到門,門就自己從里面打開了,沈文宣抱著焦詩寒出來,焦詩寒捂著臉感覺快害羞得死掉了。 他的腰傷了,但也能走,結果被兄......夫君磨了半天,必須讓他抱著才行。 感覺今天夫君不對勁兒,之前都很守禮的。 趙大夫倒是見怪不怪,拿起碗筷開始吃飯,趙二緊挨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地夾菜、吃菜、給干爹夾菜、給平兒夾菜...... 周而復始,一頓飯吃得他都心累,要不是他干爹立規矩必須每天晚上都來孝敬他老人家的,他真不想和對面的煞星碰頭。 趙二。沈文宣拿帕子擦了擦阿焦的嘴角,神色淡淡地叫了他一聲。 趙二一抖,手上的筷子差點兒嚇掉:有、有事? 明天帶著你兄弟去拆個房。 你當我是你家木匠呢?還拆房?拆你信不信? 趙二心里嗶嗶賴賴,嘴上很慫地答道:哦,誰家的房你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卡文卡文,頭禿頭禿頭禿感謝在20201201 18:26:45~20201203 21:02: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超兇六塊蝦20瓶;找個想看的文好難呀jp 10瓶;潛水2瓶;枬枬、葉子啊~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4章 成婚的習俗沈文宣虛心向趙大夫請教,得知大慶的成婚禮儀大致有六步。 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恭迎。 問名、納吉和請期就是要成親的二人之間互通姓名以及約定成婚日期,他和阿焦早已熟悉,約定的日期定在了阿焦十六歲生日那天,所以這三點就不用弄了。 但納采、納征、恭迎必須是要好好搞一搞的。 沈文宣負手站在這間莊老板告訴他的店鋪里四處打量,這個地方很不好找,坐落在里側的巷子里,沈文宣照著輿圖走了很多歪七扭八的岔道才找到這里。 小店的店面不大,陳舊而擁擠,貨架上擺著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舊物,店老板是個很瘦的老頭,見沈文宣進來了也不甚搭理,坐在柜臺后面擦拭手中的青銅器。 沈文宣有些懷疑地問道:這里賣金飾? 老頭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手上的活不停,嘴上嗯了一聲,聲音嘶啞,態度冷淡。 沈文宣瞇眼打量了他一陣,到底相信莊老板的人品,掏出懷里的樣式圖紙放在柜臺上推給他,說道:我要一對戒指,一對配對的金冠。 老頭這才放下手里的東西,拿起那張紙看了一眼,又瞥向沈文宣,問道:你畫的? 沈文宣點了下頭,嗯了一聲。 畫的不錯。 店里昏暗,老頭湊近桌上的油燈又仔細看了幾眼:金冠雖不認識,但上面的花絲鑲嵌著實不錯,如果在固冠的發髻上鑲嵌玉石還要更好一些。 沈文宣知道,但是 普通百姓不能使用玉器。 老頭哼笑了一聲:上面的人總是喜歡定這些亂七八糟的狗屁規定,我呸! 呸完喝一口茶,繼續往下看: 至于你畫上的戒指看著質樸,但做起來不簡單啊,上面渾成一體的弧度不好掌握。 這老頭懂得還挺多。 沈文宣安心了點兒,問道:這單生意你能不能做? 能,老頭放下手里的圖紙,臉上淡淡的,我如果不能做,你就是去郡城也找不出第二個能做的人。 沈文宣覺得他在淡淡地裝逼,笑了一聲,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那就麻煩老板了,這是定金,剩下的你交貨的時候我再給你。 老頭瞄了一眼,嚯,二百兩。 這定金都快趕上全價了,不怕我跑了? 沈文宣:你剛才手里擦的青銅器恐怕不止二百兩。 老頭這次真情實感地笑了幾聲:小子識貨,上數三朝的老古董,可比那些個金金銀銀的強多了。 沈文宣不禁咋舌,這越是犄角旮旯里的,能人異士越多,趙大夫是如此,估計這位也是如此。 不知老板多久時日能做好? 大致一月有余,到時候來取就成了。 一個多月趕得上他和阿焦的婚期,沈文宣點點頭,拱手行禮離開了。 老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拿起圖紙再次端詳起來,嘟囔道:這又是從哪發配來的人??? 沈文宣快步在小巷里穿梭,來時已經走過一次了,再次出來便沒有再費多少時間,走出胡同口就轉身直奔成衣鋪,阿焦等在那里。 納采就是準備成親的婚服,焦詩寒在幾種大紅的布料間比較,成衣鋪的老板娘笑瞇瞇地打量他,看見沈文宣進來便打趣道: 我怎么說那天打聽你家事,你那么反感呢,敢情是真有你說的美嬌夫,也是,看了這種好看的,哪還看得見他人? 焦詩寒詫異,耳尖發紅,捏著手里的布料偏頭看了沈文宣一眼,又立刻收回自己的視線,專注于手上的東西。 沈文宣不理會老板娘的打趣,走過去粘在了焦詩寒的旁邊,指尖有意無意地纏繞他的發尾,問道:選好了嗎?拿不定的我們可以都要,多做幾身也無妨。 焦詩寒搖搖頭:怎可如此,婚服自然只做最好的兩件。 沈文宣嘴角彎起,趁他不注意吻了一下他的鬢角,焦詩寒驚得一顫,捂著被親的地方看向他,又轉頭看了一眼老板娘。 老板娘臉熱地捂帕笑了兩聲,轉身離開這兒去了柜臺另一邊。 焦詩寒頓時像被突襲成功的貓一樣,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羞臊地頭頂冒熱氣,抬手使勁兒拍了沈文宣兩把:你......不成體統,離我遠一些,不準跟我鬧。 這人......越來越不規矩了,這種事不應該偷偷摸摸做嗎?讓人看見多不好意思。 想到這兒他又想起這幾天的晚上,焦詩寒臉紅得滴血,想一頭悶死在眼前的布料里。 如何不成體統?前幾天是誰招呼都不打就奪了人家初吻 還沒說完,焦詩寒就慌忙撲到他身上,兩手捂住他的嘴,臉頰紅透,生澀又動情的樣子真好看。 沈文宣欣賞地看著,舔了一口他的手心,在他想要收回手時抓住他的手腕,黑沉沉的眼睛緊盯著他張嘴,在他手背上留下了淡淡的牙印。 過分,離你遠一些我就死掉了。 如果焦詩寒的頭頂上有血條的話,估計已經被沈文宣刺激得清零了,此刻只能任由他抱著,魂不附體。 沈文宣倒是很開心,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上幫忙選布料,交給老板娘裁衣。 他們選的是顏色最正的那塊,聽老板娘說是從郡城里新進的貨,縣令的千金過幾天成婚就選的這種顏色的布料,只是他們手里的要更厚重一些。 焦詩寒不關心什么千金不千金的,他將剪裁下來的布料收好,打算自己繡上花樣,再做成衣服。 沈文宣又給二人挑了幾件冬衣,付完錢出了成衣鋪。 等我們成完婚,再過十天就是元旦,沈文宣一手提著東西,一手拉著焦詩寒往回走,等過了元旦我們的酒樓就開張,掙夠銀子就帶你去其他地方。江南水鄉、京城重地或者其他安定的郡城,你想去哪看看? 只要不是京城哪都好。 焦詩寒抓緊他的手沉默了會兒,問道:只有我們兩個人走嗎?趙大夫他們呢? 你舍不得?沈文宣笑著看向他,為了平兒,趙大夫肯定也是要走的,和我們一起。 焦詩寒嘴角彎起:那去蘇杭吧,聽說那里絕美。 沈文宣點點頭:聽你的。 等到城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帶著兄弟們回來的趙二,拿棍帶棒的,一臉的拽氣,嚇得周圍的百姓都自動退讓幾步。 趙二得意地哼笑一聲,只是身上的衣服灰撲撲的,看上去能掉幾層土,他也看見沈文宣了,像模像樣地擼了一把頭發,自以為帥氣地說道: 喂,那村子里的房給你拆了,不多不少正好半邊,連堂屋都拆成了漏風的。 沈文宣點了下頭:辛苦。 害,這算啥?只要我趙二出馬,就沒有不能辦成的事兒,趙二掏掏袖子,把房契丟給他,那兩家子哭得嗷嗷的,真慘,嘖,爺看著是真爽,拿房契的時候有一家還想要五兩銀子,那爺能給嗎?咱就不是能把銀子往外掏的人。 身后的小弟適時地拍馬屁,選擇性忘記自己老大慫逼的時候。 沈文宣將房契收好,房子沒了,至少地還是他的,找時間賣出去,至于那沈二嬸子的五兩銀子,全當做阿焦的藥錢,還回去是不可能還回去的。 既然如此英勇,不加入我守軍營著實可惜了。 趙二聽到熟悉的聲音身體一僵,往后一瞅,見真是葛守軍,頓時嚇得像只兔子一樣竄到自家弟兄身后,當初他犯錯,就是這個人行軍刑,然后把他踢出守軍營的,至今陰影猶存。 你你你剛才說什么?進守軍營?!不行!你、你不能把我招進去,招我進去不是炒冷飯嗎?我肯定還是會犯錯的我告訴你。 你要是再犯錯我就把你吃了!趙大夫急急忙忙地從醫館里出來,剛才的話他都聽見了,趕忙笑呵呵地向葛守軍一拱手,道: 守軍好眼光,這小子力氣大,皮實,精力旺盛,就是欠些□□。你把他收入帳中好好教教他,他絕對差不了,我也不用整天擔心這小子無所事事了哈哈哈哈哈。 干爹!你可不能害我啊,你把我送進去了,誰給你交房租?趙二在兄弟身后冒頭,沖趙大夫喊道。 滾!趙大夫斜他一眼,沒了你,我還擔心交不起房租嗎?我該擔心暴富了該怎么辦! 葛武成笑了一聲,說道:最近既要修繕城墻,又要兼顧全城的巡守,守軍營的人手確實不夠用,就讓趙二進來吧,再把他這些兄弟也算上。 如此甚好甚好哈哈哈哈哈哈哈。趙大夫的臉上樂開了花。 趙二心中一急,還要再反抗,卻被自家兄弟摁?。豪洗?,我覺得成了守軍營的人挺好的,那多威風。 趙二甩他一巴掌:你懂個屁!那就是個干苦力的活! 那拆房也是苦力啊,收保護費,看賭場,一邊被縣衙的人追著跑,一邊被守軍營的人追著逮也挺累的。 趙二:......那好歹賺錢。 老大,咱們賭場沒人來了,不賺錢,還得貼房租。小弟小聲嘟囔道。 趙二:...... 艸!他好氣! 葛武成拿出懷里的路引遞給沈文宣,說道: 我是罪臣之身,曾被下過召令,不得出西南這一塊的五個州,所以我能給你的路引最遠只能到渝州,渝州要比我們這里好些,但路險,艱難難走,廣州、越州多多少少挨著點兒邊境,所以最好的去處就是閩州了,越過那里可以乘船去江南。 還有葛武成表情緩和了一瞬,朝后招招手,葛離捧上來一個包裹,這是之前答應送你的皮草,算是提前祝賀你新婚之喜。 沈文宣笑道:多謝。 他沒問葛武成為何是罪臣之身,只將包裹和路引都收了起來,心里開始慢慢謀算。 晚上,好多人都留下來吃飯,眼睛直瞅著沈文宣。 沈文宣知道他們是為了什么,將最近新做的火鍋底料拿出來又做了一次火鍋,清湯是老鴨湯,沈文宣為了阿焦的身體專門買了幾只。 最近每次入睡的時候,阿焦的手腳是冷的,一直捂著也沒能捂熱,趙大夫說是天冷的緣故,給他新配了湯劑調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