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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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詩寒回頭,看見沈文宣,緊繃的身體就rou眼可見地放松下來,小跑過去作勢要往他懷里一撲。 沈文宣連忙舉起手退后幾步:停停停,我手很臟,等我洗完手。 焦詩寒停住,表情有些小委屈,但注意力已經跑到沈文宣的手上,擔憂地問道:兄長去做什么了?手上怎么全是灰? 沒什么,干了點兒活而已。沈文宣放下背上的背簍,進屋里端出一盆水,洗完手順手又把挖過坑的農具洗了。 焦詩寒全程跟在他身后,手指慢慢牽上他的外衫底,偷瞥了他一眼,輕輕抻了抻。 沈文宣擦手的動作一頓,回過頭,見他身上披著的那件外衫因為走動已經有些滑落,不禁伸手拿下他的外衫。 抬手。 焦詩寒照做,被沈文宣引著把外衫穿好了。 沈文宣給他綁上衣帶,扣好扣子,無奈地道:身體不舒服還這樣亂跑,著涼了怎么辦? 焦詩寒抿著唇離他近了一點兒,直到腳尖蹭到腳尖,垂眸往他懷里一倒: 那你抱抱我,我就不會著涼了嘛。 沈文宣心臟狠狠一跳,感覺呼吸有些不暢:不準撒嬌。 焦詩寒臉紅,他才沒有。 趙大夫默默捂上自家小孫子的雙眼,大庭廣眾之下,這在搞什么啊搞! 平兒不爽:你干嘛?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看。趙大夫小聲說道。 他屁都沒看見,這死老頭子又想找抽,平兒啪地打掉他的手。 聲音大得焦詩寒一抖,醒過了神兒,意識到還有外人在場,頓時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從沈文宣懷里炸蹦出來,羞得臉頰脖子紅成一片。 沈文宣笑了,深藏在眼底的冰寒消融殆盡,握住他的手進了堂屋: 吃飯吧。 平兒著急忙慌地坐好,一口咬餅一口吃rou,趙大夫看著一陣無語: 你這吃相好像我虐待你了似的。 平兒嘴里塞得滿滿的,不能講話,斜覷了他一眼,個中眼神讓他自己領會。 還說沒虐待他,自己掏錢給別人治病掏藥的時候可大方了,但他這還是第一次吃到鵝rou呢! 沈文宣盛了一碗鵝湯遞給旁邊的阿焦,加了點兒撕碎的鴨腿rou,里面有人參他聞出來了,所以囑咐道:多喝一點兒。 焦詩寒點點頭,接過來的時候臉皮薄地偷偷瞅了一眼對面的趙大夫和平兒,耳根又熱又紅,埋頭一勺一勺喝湯。 至于趙大夫和平兒為什么在這兒他大致猜得出來,估計他上午太不對勁,兄長把他們請來了。 對了。 兄長,上午的那些 已經處理好了,不用擔心。沈文宣摸摸他的頭,表情溫和,我保證,不會再有那種東西了。 趙大夫疑惑:什么東西? 你不需要知道。沈文宣拿起筷子嘗了一口菜,評價道:還不錯。 平兒嘿嘿發笑,眼睛彎彎。 焦詩寒聞言心里酸酸的,小聲說道:我廚藝也不錯,做糕點很好吃的。 沈文宣:等你好了再做,現在先喝湯。 平兒咽下嘴里的東西:我只會做棗泥糕,焦焦會做什么??? 沈文宣撕餅的動作一頓,這嬌嬌是什么名? 焦詩寒捏著手指數自己會做的:桂花糕、千層糕、豌豆黃...... ...... 晚上沈文宣在堂屋靠近廚房的地方打了地鋪,趙大夫在另一邊彎著自己的老腰鋪自己的,今天舟車勞頓,他已經有些累了,鋪好后翻身一躺。 唉,你這農家院看著大,怎么才一個能睡的房間,連個客房都沒有。 沈文宣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我房子外面更大,我不介意你去睡那邊。 他還沒計較平兒搶了他睡覺的位置呢。 趙大夫笑了笑:以天為蓋地為廬,這種事我年輕的時候可不少干,可現在老了啊,坐著車都嫌累,老了老了。 沈文宣看著頂多四十出頭的趙大夫:你那不是老了,是快死了。 古代的平均壽命好像也就四十左右。 趙大夫騰地坐起來罵他:滾蛋!我還年輕著呢,這樣也就是缺乏鍛煉而已,我練好了比你小子活的長。 沈文宣不想理他,躺下睡了。 趙大夫睡前平白受他一頓氣,頓時心肝疼,翻騰了很久才睡過去。 子時,沈文宣忽的張開眼,眼神清明,一點兒入睡的痕跡都看不到。 起身穿好衣服出門,動作很輕很穩。 狗剩窩在大門邊,察覺到沈文宣來了就搖著尾巴站了起來,蹭了蹭他的腳踝。 沈文宣背靠在大門上,手指有規律地一下一下地敲著門框,在寂靜黑沉的夜里響起噠噠噠的聲音,一秒一下,無人察覺,但又顯得詭異。 他讓狗??粗T,子時之前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那最可能的就是子時了,畢竟子時是從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一天當中陰氣最重的時候。 子時三刻,沈文宣敲擊的聲音停了,外面響起幾道腳步聲。 你們快點兒會死嗎?時間快到了。沈根打著燈籠催促后面的兩個,燈籠很暗,只能勉強照亮腳底的路。 沈風、沈華跟上來,沈風不高興地道:我倆是你哥,你就不知道尊重我們倆一點兒。 沈根停?。合游也蛔鹬啬銈兪前??來來來,你們打著燈籠,你們去弄。 沈風、沈華齊齊往后一退,看著那黑夜里越發慘白的冥燈籠就瘆得慌。 沈根啐了一口:看你們倆那慫逼樣,還想讓我供著你們不成?把你們倆找來是來幫忙的,你們倆倒好,光看著啥都不干,還不如趁早滾回去呢! 沈華拍了他一把:你小聲點兒。 村里的人都睡著了,還怕個屁!沈根回身打著燈籠繼續往前走,手上護著燈籠口,防止里面的火滅了。 這是隔壁王家村的神婆特意囑咐的,這盞燈能防止他們埋的東西找上他們,從而只找沈文宣。 沈根走到那棵棗樹下邊,小心地放下燈籠,拿出鏟子開挖。 沈風看了一眼,胃里翻滾幾下,捂嘴作嘔。 那只包裹里的公雞腐爛了,露出里面的內臟和白骨來,惡臭味兒撲面而來。 沈華從自己背簍里拿出雞血,這是他們家早上剛宰的雞,血存在罐子里。 沈根小心地澆上去,扔幾枚銅錢,嘴里嘟囔作響,手指沾著朱砂在包裹里面那個正紅色的宣字旁邊又寫了一個宣,寫夠七個,這個事就成了。 沈根忍著滿手的粘膩感抬手就要把包裹重新包上,看到旁邊要吐了的沈風,火從心起,站起來推了他一把:你來! 沈風看著衣服上被蹭到的血泥,嫌棄又惡心地脫了下來:你干什么? 這事要是成了,沈文宣的錢咱們家每一個人都有份,你想白要?沈根沉著臉盯著他,過去。 沈風臉色發白:這事不是你提出來的嗎?當然主要是你干。 我提出的時候你們反對了嗎?要是都我干,那錢也都給我算了。 沈風:...爺奶不會同意的。 你干不干?!沈根神色發狠。 沈風抖了一下,忍著惡心和驚悚走了過去,蹲下身,手上發抖地靠近:你、你確定這個真有用嗎? 我專門向王家村的神婆問的,她算了好幾個時辰才算出來,沈文宣這么不對勁兒,絕對是被惡鬼附身了,等除掉惡鬼,他也活不了,到時候這個房子、里面的東西還有他那個破鞋娘留給他的銀子就都是我們的。 沈根嘴角的弧度逐漸擴大,笑得陰毒暢快,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被欲望澆灌得可怖。 他不是想切了我的命根子嗎?他死了,那個雙兒就是我的,我要在他墳前狠狠地干.他,干三天三夜,把我那幾個弟兄也叫來,好好爽爽。 沈華聞言喉嚨滾動了一下:沈文宣死了,這個雙兒又沒有孩子,自然是歸到我們沈家來的,你怎么能讓外人白占? 管那么多干嘛?有你的一份兒不就行了,再說一開始就是我的,我想怎么著就怎么著。 沈華沒有再說話,沈風幾次都想吐出來,但又強行咽回去,好不容易把包裹重新包好,推進坑里埋好,再蓋上幾層樹葉。 好了,快走快走。 沈根拿起冥燈籠,還是打頭走在前面。 沈文宣靠在門上,眼珠黑的如抹不開的墨,手指又開始一下一下地敲,在只有噠噠噠的黑夜中猶如真正的閻鬼羅剎,手指在敲擊第十下的時候停下來。 沈文宣悄無聲息地打開門,走到棗樹下面把藏起來的引線拿出來,上面抹了油,在沈根一行人快要走到岔路口時拿出火折子,輕輕吹一口氣,點燃。 今天晚上有點兒微風,延綿近七八米的引線燒的很快。 砰!砰砰!砰砰砰! 震天動地。 岔路口除了那五個竹筒,周圍區域他都撒了□□粉,火光四起,燃的很旺,燒完后就什么都不剩了。 不枉他昨天在廚房捻了七八米的棉花線,搞得手指都有些疼。 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嘴角愉悅地勾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個火人尖叫著從火里沖出來,渾身打滾地往不遠處的河里跑,在地面上留下長長的炭痕,估計還有燒掉的血塊。 沈文宣挑眉,吹了一聲口哨。 何必呢?反正都要死。 這里的聲響太大,幾乎全村都醒了,各家各戶點起了燈,出院門看看發生了何事,人心惶惶。 村長抹了一把還沒睡醒的臉,一出門瞅著天邊的火光趕忙急匆匆地出來: 怎么了?怎么了? 可能有個地方著火了。 那不是村南嗎?有個漢子問道。 那邊就有河,大家把家里的盆啊桶啊的都拿出來,都跟著我去救火。張屠戶扛起自家最大的一個缸走在前面。 村里人也拿出來自家的木桶跟著走,手里舉著火把。 村長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跟一群村里老輩落在后面,前面有張鐵牛帶頭處理事情,他也不著急了,說是要照顧這些老輩,走得愈發得悠閑。 沈文宣看著那個火人跳進河里再也沒從河面上出來,笑了一聲,回了院子。 焦詩寒從臥房里出來,眼神還有些迷糊,顯然還沒有睡醒。 平兒被剛才的巨響嚇哭了,跑去堂屋找同樣驚得心肝跳的大爺爺。 兄長,怎么了?剛才是什么聲音? 聲音綿綿軟軟的,沈文宣心尖被觸了一下,笑著雙手摸摸他的臉頰,把他耳朵里的棉花掏出來。 剛才嚇到了? 焦詩寒搖了一下頭,又點了點頭:有點兒。 手蹭了蹭自己的耳朵,有些癢,眼睛看向沈文宣手里的東西,這是兄長睡前給他塞.進去的,說這個塞了睡眠好。 沈文宣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可能是今晚太興奮,他肆無忌憚地湊近聞了一下他頸后的軟甜香。 別怕,我在這里。 村里人趕到村南的時候震驚在原地,這里的火已經消了不少,黑色焦土之上是兩具破碎的尸體。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118 19:30:02~20201119 20:16: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朱白見證者張天雨10瓶;安然于飛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5章 村里人在這里守了一夜,焦黑的地面皸裂,岔路口旁邊的幾棵樹也倒了,場面可怖,很多人還以為是陰穢作祟,嚇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除了那兩具尸體以外,有人沿著一條通往河里的炭痕又打撈上了一個人,面目全非,全身都被火燒得爛rou模糊,但好在形體完整,還留著一口氣。 大夫!快去找大夫! 沈文宣:正好,我家就住著一位大夫。 說完就走去堂屋里把正在安慰自家小孫子的趙大夫揪了出來。 焦詩寒也想去外邊看看發生了何事,但被沈文宣塞了一個平兒,然后被推進臥房睡覺。 現在外面亂的很,等明天早上再看也不遲,乖,先睡覺。 沈文宣撫弄他的頭發,手指插.進他長長的發絲,慢慢捋下來,焦詩寒顫了一下,乖乖躺在床上,抱緊懷里哭得困意連連的平兒,抻了一下被子也閉上了眼。 這個人怎么能這么聽話? 沈文宣眸色暗沉,坐在床邊垂眸注視了一會兒,心里有奇怪的情緒燒得不正常。 微微低頭克制地吻了一下手里即將滑落的發尾,眼睛直盯著閉上眼的某人,看到他的眼捷輕顫了一下。 好乖。 沈文宣嘴角彎起,無聲地笑了,起身,在桌子上留了一盞昏黃的油燈,出了院門。 趙大夫正坐在外邊給那個還留著一口氣的人施針,臉上的表情凝重,看上去很不樂觀。 他傷得實在可怖,張屠戶剛才把這個人從水里撈出來的時候,一用勁兒竟然擼下來幾塊燒焦的血rou,村里人頓時不敢動了,就地圍著他們用竹子簡易搭了一個棚子擋風,離家近的被趙大夫吩咐去家里燒熱水。 村長派人去縣上通知官府,這兒的事太過毛骨悚然,而且出了人命,這就不是他這個村長能管的了。 幾個大膽的站在棚子外看了這個燒焦的人面目半晌,再看他身上還留著一點兒的衣服,想到另外兩具碎裂的尸體,猜測道: 這、這三個人該不會是老沈家的三個孫子吧?你們看他們三個身上的衣服,雖然毀了不少,但能看出紋路是一樣的,這是一家人吧? 另外幾個聞言仔細辨認了一會兒:好像是有點兒像。 大夫,他能說話嗎? 趙大夫收回自己的血針,眉頭緊皺:都傷成這樣了,嗓子肯定也燒壞了,當然不能,但他還有一絲神志,也許能點個頭搖個頭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