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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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著急時眼珠一轉,看見了旁邊的焦詩寒,腦內靈光一閃,立刻回身在一個小廝捧著大箱子里翻找。 沈文宣還以為他在找銀票,想拿錢砸醒自己。 嘖,這就有些看不起人了,咋是差錢的人嗎? 不過他找銀子在大箱子里面找的,大箱子是他的了,所以這銀子本身就是他的吧? 王沐澤小心拿起一個包著絲綢的長條盒子,不大,但僅從用的木料看來,很是貴重。 等王沐澤捧過來,沈文宣下意識地抬手去接,但王沐澤卻巧妙地轉了個彎,竟然遞到了焦詩寒面前,道:來之前就聽說您久病初愈,特備此禮,還望您能收下。 對付老油條實在太難了,幸好備了份禮對付老油條心尖上的小嫩芽。 王沐澤臉上笑得憨厚,焦詩寒不明所以,轉頭看了沈文宣一眼,然后起身躲到了另一邊,隱在了沈文宣的身后。 這人是想要請兄長幫忙,送他東西做什么? 王沐澤見此,心里略忐忑,只得把木盒又呈在了沈文宣面前。 心中嘆一聲:這么聽話的弟弟肯定不是好弟弟。 沈文宣沉著眸打量他:木少爺說過王總管老jian巨猾,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焦詩寒站在他身后眼眸悄悄一轉,木少爺是誰? 王沐澤尷尬地笑了笑。 此時若來一句多謝夸獎不知會不會又要挨揍? 沈文宣抬手解開外面的一層布稠,打開了他捧著的盒子。 霍。 沈文宣挑眉:這人參年份不小啊。 緊皮細紋珍珠頂,一看就是好貨色。 王沐澤謙虛道:只是顆上百年的人參罷了,不值當什么,但人參自有大補元氣、復脈固脫、益氣生血之用,對大病初愈之人極好,所以特意帶了過來。 說是這么說,但這種品相的人參只有一顆,是他帶來的這些東西中最貴重的了,那摳門成性的肥東西起初還不肯給,就掏鋪里的東西搪塞他,幸好出來的時候順走了,他也不怕被發現,反正那胖子又認不出來。 王沐澤瞅著沈文宣的臉色,大著膽子道:這顆人參并未在禮單之列,若先生能相助我王家,那這顆人參我王家也是甘愿奉上的。 沈文宣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指尖不緊不慢地敲擊著椅臂,眼神刺著他:不在禮單之列,是想厚著臉皮帶走不成? 王沐澤輕咳一聲,躲開他的視線,厚臉皮就厚臉皮,他臉皮可厚了。 沈文宣忽的抬起手,啪的一聲將人參的盒子合上了,王沐澤心中咯噔,以為他還是不同意,但下一秒手中就空了。 沈文宣站起身,將手中的盒子給了身后的焦詩寒,臉色溫和:在這兒等我一下。 說完看了王沐澤一眼,出去了。 王沐澤趕緊跟在后面。 焦詩寒呆在原地看著手里的東西,這又是為了他,他知道,所以心中的漣漪一圈大過一圈,他為什么總是對自己這么好? 沈文宣走到那棵棗樹下停下,棗樹雖然長在院外,但長得粗大,枝繁葉茂,在院內延伸了不少。 透過枝葉縫隙可以看見不少好奇的村民從他家門前有意無意地經過,人數簡直比前幾天加起來還要多,王家探訪的事情不可能瞞得住。 先生。王沐澤在身后站定。 沈文宣問道:你認為我拒絕你的理由是什么? 王沐澤想了一兩秒,回道:先生有自己的遠見,我也猜不準,或許是想韜光養晦,也或許是因為先生有大才華,想要另起爐灶。 沈文宣:也或許是因為什么神神鬼鬼的傳說? 王沐澤愣了一下:我不信鬼神,我只信百事人做成。 沈文宣回身訝異地看了他一眼,笑了:你不信自然有人會信的。因為他還真得經不起推敲。 要我幫王家可以,但我不想讓外界知道是我幫了,所以打你的這身傷,嘖,打得還挺好。 王沐澤......抬手摸摸自己的腫得老大的臉。 沈文宣:你來送禮,我卻不領情,還把你打了一頓,王家因此和我決裂,所以你們再做出什么東西贏過木家,就不關我的事了,懂了嗎? 王沐澤聞言連忙點頭:懂懂懂,我一定努力演好這場戲,騙過外面所有人,不讓先生失望,王某在此多謝先生了。 只是......這縣太爺給了半個月的時間,我們還要按照先生的圖紙做模具,不知先生所需多長時間? 沈文宣沉吟了一會兒:等個七八天吧。 好好好,先生慢慢做,不著急。王沐澤心里樂開了花。 哦對了,沈文宣回屋走到一半又轉過身,回去偷偷給我送來你所有能找到的木器書目,有用。 誒!那先生與我決裂了,帶來的那些個大物件是不是也該帶走??? 沈文宣回頭,瞪了他一眼:我都把你打成這樣了,搶了你的不行嗎? 誒,行行行。 王沐澤狗腿得有點兒苦澀,然后麻溜地帶著所有的小廝走了,走得時候還時不時敲兩下鼓,哭得驚天動地,沈文宣你天殺的!我好心來給你送東西,你不領情就算了!你竟然還敢打我!我這張帥絕人寰的臉是你能打的嗎?!哇啊啊啊啊啊啊,沒天理了!不僅打我,還搶我東西!等我回去找人...... 沈文宣在屋里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心中有些五味雜陳,想噴也不知道往哪個點兒噴。 焦詩寒幫忙把小東西搬到臥房里,筆墨紙硯在書桌上擺好,布匹和針繡他有些不好意思拿去問沈文宣: 兄長,我可以用這些東西嗎? 沈文宣本來在擺弄王沐澤送過來的幾樣瓷器,聽到聲音回過頭,見阿焦懷里抱著的東西愣了一下,回道:自然可以,你喜歡就隨意用。 原來阿焦喜歡這些東西啊,也是,雖然這些東西價值遠不及那顆人參,但勝在好看,阿焦畢竟是個雙兒,對這些應該更有好感一些。 焦詩寒笑了一下:多謝兄長。 這些布料里有兩匹純色的,裁下來一塊,再加上針繡,他就可以做不少荷包,還可以......給兄長做衣服,焦詩寒余光撇了沈文宣一眼,有些臉紅。 那顆人參沈文宣收了起來,打算下次去復診的時候問問趙大夫該怎么弄,瓷器都放在博古架上,至于妝奩,沈文宣一打開,里面竟然還裝了胭脂、梳子這些。 沈文宣抬頭撇了一眼自己弟弟起床后蓬松有點兒亂的頭發,本來就有點兒卷,現在更卷了,不禁輕咳一聲,把妝奩放在了床頭柜上,打算下午有空做一個......梳妝臺? 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沈文宣揮散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打開最后一個大箱子,人參就是從這里面取出來的,結果打開后,沈文宣就蒙了,里面竟然放得是農具?! 沈文宣懷著復雜的心情翻了翻,農具還都是新的,鐮刀、斧頭、鋤頭、錐子樣樣都有...... 艸!虧大了! 沈文宣怒火中燒,心中將王家要的圖紙無限度延期,反正人參已經到手了,他還真是能耍老賴的人。 只是在氣沖沖地要合上箱子前,沈文宣突然看見盒子底部有一個格格不入的磨舊小木盒,不禁拿出來打開,滿滿的一盒銀子,還有一張紙條:獻上二百兩請笑納,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沈文宣不是很懂這個cao作。 這搞得偷偷摸摸的。 但好在氣焰下來的,默默恢復了圖紙的工期。 今天起的晚,兩個人都不是很餓,沈文宣于是拿出箱子里的農具打算把院子雞圃旁邊的地翻一下,種菜籽。 焦詩寒想幫忙,但被沈文宣趕到堂屋門口的小馬扎上坐著,曬曬太陽。 沈文宣小時候家里沒地,所以沒種過,但沒吃過豬rou見過豬跑啊,沈文宣揚起鋤頭簡單把地翻了翻,再兩顆種子并一起栽下去,一邊栽一邊用腳撥弄旁邊的土填坑,最后輕輕踩一踩。 焦詩寒看了一會兒就站起來,進去臥房里邊拿剪刀裁布,打算拿繃子固定好先繡幾條帕子。 沈文宣弄好后想去廚房提桶水,同時想著下次去張家的時候買點兒肥料,門口突然傳來幾道咳嗽聲。 刻意而沙啞。 院門沒關,沈老太吊著一雙眼站在那兒,后面還跟著她的兩個兒媳婦,本來她還想叫上自己的女兒一起來,但她這個女兒天生就比較嬌氣,不想走動,她也就由著她了。 這房子...還真的大變樣了嘿。沈家大媳婦吳氏驚喜地走進院子里左右打量,一點兒都沒有拿自己當外人。 我不是早跟你說過嘛,偏你自己不信。徐氏翻了一個白眼,攙著自己婆婆走進來,往右一撇,像是才發現沈文宣似的驚叫一聲,喲,這種地呢?這么一小塊地能種什么???怎么這兒還圍了一個雞圃?上次我來的時候可沒有,瞎,里面的雞怎么這么??? 徐氏笑了,打量的目光輕蔑至極:唉,這茅草的房子就是怎么折騰也比不過我們家的那大瓦房啊,這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的,這茅草頂怎么也沒多加一層茅草,萬一風大吹跑了怎么辦?你住這兒多讓妗子們不放心啊。 是吧,娘? 沈老太本來吊著看天的眼這才撇了一眼沈文宣,但只看了一眼就嫌棄地移開了:家里來了親戚也不請人進去坐坐,沒大沒??! 沒你媽的小。沈文宣平靜地說道,嘴邊的弧度勾起,卻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笑意,眼眸也驟然變得發寒。 砰得一聲,丟下手里的水桶,沈文宣轉而拎起旁邊的鋤頭。 該來的總要來,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沈老太聽到他說的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厲聲問道:你個小賤種你剛才說什么?!你瘋了不成?哪有跟長輩這樣說話的?!真是越長大越跟你的破鞋娘一個樣! 兄長。焦詩寒站在臥房門口,手里拿著剛扎好的繃子,偏頭盯著沈老太的目光難得有些冷,這樣刁鉆刻薄的老婦人是他最厭惡的。 吳氏離他最近,一開始看到他時竟然有些晃神,再看他光潔的額頭,不禁疑惑:這是雙兒還是男子??? 焦詩寒心中一刺。 徐氏也看到了他,莫名覺得有些眼熟,走過去仔細端詳了幾眼,再聯想到他在沈文宣家,頓時恍然大悟:你、你,你不是 沈文宣擋在焦詩寒面前,手里的鋤頭猛地向上一提,險些磕到徐氏的下巴,徐氏連忙后退幾步,捂著下顎,不禁驚出一身冷汗,這要磕到,她的舌頭就斷了。 沈文宣 這里不歡迎沈家人,識相點兒就快滾,等兒要是見了血就怪不得我了。沈文宣眸色黑沉沉的,深不見底,不知是威脅還是警告。 這出去一趟果然翅膀硬了。沈老太笑了一聲,沒在意他的虛張聲勢,這叫喚得越兇的狗越不咬人。 眼眸一垂,瞅見焦詩寒手里的繃子,上面的料子可是棉的,心中的貪欲更上一層。 那什么王家弄了那么大動靜出來,送的東西她都見了,個個都是好東西,這賣出去得多少銀子? 至少應該夠付她小兒子一年的束脩。 不會繡花就別繡,浪費這么好的料子。沈老太擰著眉說道,心里心疼得滴血,把那些個物件都拿出來,我挑幾件給你小姨和妗子用用。 沈文宣不解,笑道:你怎么這么理直氣壯? 行了,吳氏聽到有自己的份兒就高興,替婆婆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把東西拿出來孝敬孝敬你外祖母,你外祖母一高興,你不就回了沈家族譜嗎? 這半年前哭天嗆地的,死活求著不讓改譜,這會兒讓回來了,怎么還聽不懂了? 徐氏站在旁邊沒有說話,雖對沈文宣恨得牙癢癢,但眼睛一直盯著焦詩寒,之前買的時候怎么沒看出來他這副模樣?要是早看出來,把他賣進窯子不比賣給沈文宣掙得多? 先前沈文宣坑了她一把,她還記得呢,那時她有把柄在他手里,不得已服了軟,現在有婆婆助陣,徐氏氣焰一下子起來了,陰陽怪氣道: 文宣,把手里那東西放下,該惹你外祖母不高興了。其實回來也好,把這房子租出去,再攢攢錢給你娶媳婦,不比跟著不三不四的人瞎過來得好? 焦詩寒身體一抖,抿緊唇緊緊握住手里繃子。 徐氏還想說些什么,但沈文宣不打算聽了,嗶嗶賴賴的真TM煩。 果斷揚起手里的鋤頭就朝沈老太的腦門砸了過去,堪堪停在一厘米處,沈老太驚住,身上不禁冷汗直流。 徐氏和吳氏也被震在原地,本來譏笑的表情僵在臉上,絲毫不敢亂動。 我對沈家族譜沒有任何興趣。 只是我現在有錢了,你們知道有錢的人能干什么嗎? 沈文宣玩味一笑:聽說你小兒子當時的入學考試是找一位書生替考的?如果我塞錢給那位幫忙替考的人,讓他狀告你的寶貝小兒子,你怕不怕? 這樣你寶貝小兒子不僅有牢獄之災,還要連坐家人,我已經出了沈家族譜,自然是不關我事的。 鋤頭尖還穩穩懸在她的腦門上,沈老太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你、你...我把你加進族譜。 你要是敢我加進族譜,我就去找那個書生,再說,族譜上我是單獨的一列吧,上面記著的我母親早已被你們記成亡故了,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就算連坐也連坐不到我身上。 當然你可以試一試。 事情鬧得越大,說不定你們家的骯臟事就能挖得越多,不僅要查出你們賄賂書生的錢從哪來的,還要追究到當年我娘的事。 她真的是自愿進去的嗎,老太太? 沈文宣笑著將鋤頭換了一個位置,慢慢劃過她的整張臉,最后架到了她的脖子上,緊挨著她的大動脈,沈文宣手上用力,上下廝磨,割破了她的脖子。 嘖,老年人的皮膚就是難割。 他說過,再不走是要見血的,唉,可惜不能做得太過分。 沈文宣有些不高興,陰沉沉的眼凍得沈老太一哆嗦,尤其頸間劇痛,還能感覺到血的溫暖和鋤頭的冰冷,沈老太驚恐地大喊道:你、你別亂來啊,殺人是要償命的!再說你、你娘就是自愿的!她......村長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