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字距離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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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能把李且教育的這么好的父母肯定跟他一樣,都是很溫良的人。 她或多或少有些杞人憂天了。 文詩月抬頭看向李且:“你不回去睡?” “上次是誰讓我上這張床的?” “那你這是打算賴著不走了?” “沒聽說嗎?”李且說,“請神容易送神難?!?/br> 文詩月卻跟她辯論:“你們當警察的不應該是無神論者嗎?” 李且哼笑道:“文詩月,你都把我摸了個遍,想當負心漢?” 這什么神奇的理論。 “明明是你?!?/br> “我什么?”李且說著故意蹭了下文詩月。 文詩月被這么一蹭,趕緊往后一躲,又被撈了回去。 “怕了?” “才沒有?!蔽脑娫卤Ьo李且,問,“你是不是這樣會比較睡得著一些?” 文詩月感覺上次一起睡了以后,好像還行。連她都睡得比平時踏實,醒來以后李且都在做早飯了。 她覺得應該還是有用的。 “是啊,文醫生?!?/br> “我又不是醫生,別亂喊?!?/br> “你是我的私人醫生?!?/br> 文詩月被李且抱的太舒服,困的打了個哈欠,閉著眼睛說話含糊又軟糯:“好吧,但是我手酸,你別再來了?!?/br> 李且想到之前衛生間里這姑娘羞的整個腦袋埋在他肩上的模樣,心都要化了。 也不知道真要了她會是什么樣,他還真是舍不得。 “睡吧?!彼株P了燈,親了親姑娘的發頂。 “嗯,你也快睡?!?/br> “晚安,月月?!?/br> “晚安?!?/br> 等文詩月睡著了,李且輕手輕腳地起身下了床。 他給她掖好被子,走出了房門。 李且站在陽臺上吹吹冷風,把渾身的火降了下去,卻倏然笑了起來。 真要這么抱著睡一夜什么都不做,他怕是要掛男科看看了。 …… 過年疫情爆發,見家長的事情暫時擱置。 不僅如此,兩人連見面的機會都幾乎為零。除了在各自的崗位上偶爾碰到,相互叮囑彼此,基本上沒有假期可休。 文詩月作為記者蹲守在新聞一線,每天都在實時報道疫情的情況??吹搅撕芏嗪芏嗳碎g真情,也感受到了我們中華民族的團結的力量。 李且他們也全部取消休假,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設置關卡,每天恪盡職守地守護著老百姓們,也抓獲著在這期間存心不良的人。 而蘇木也長期駐扎在醫院,有時候能碰上來采新聞的文詩月,千叮嚀萬囑咐要注意防護,文詩月也相同的囑咐回去。 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一直從冽冽寒冬打到春暖花開。 不知不覺就到了五月。 這天李且休假,文詩月臨時跑一個新聞,估摸不到時間。 太晚的話她就在臺里湊合一晚,反正第二天她可以休假,回去再補覺。 于是,被女朋友拋棄的李隊長便只有去找未來的表哥吃飯。蘇木晚上正好不當班,兩人便去下了館子。 蘇木看到李且的表,想起了文詩月也有塊同款。 李且注意到蘇木的目光,有些嘚瑟的笑了起來:“哎,新年禮物。我女朋友非要跟我戴情侶表,我不能讓她不開心?!?/br> 蘇木呵呵:“我發現你吧談個戀愛跟只開屏孔雀似的,突然有點兒想念當年的你?!?/br> “當年怎么的?” “至少還是個人?!?/br> 李且笑:“哎,你就嫉妒吧,單身狗表哥?!?/br> “滾啊?!碧K木給氣樂了,嫌棄地拎起李且的袖子仔細看他的手表,“話說我表妹什么時候成富婆了,都能包養你了?!?/br> 年二十九,文詩月把手表給他的時候他也這么問過她,說沒想到還是個小富婆。 文詩月說:“實不相瞞,你要沒工作我養你也不是沒能力?!?/br> 蘇木又問:“那你呢,回什么禮?!?/br> 李且:“工資卡上交了?!?/br> 其實文詩月是不要的,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姑娘就說幫他存著。 他也無所謂,反正都是她的,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蘇木笑著,默默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兩人到了餐廳,沒想到遇到了曾經高中的老同學趙恒。他是后來轉了學,至此也就沒再有什么聯系了。 三個人寒暄了一會兒,趙恒跟蘇木要熟一些,蘇木就打趣他:“怎么轉了學就跟去別的星球定居似的,查無此人,q.q都不上線了?!?/br> 趙恒笑道:“也差不多,轉學就出國了,你們也知道那邊q.q也不怎么用的上,后來時間久了密碼也給忘了?!?/br> 李且聽到這兒,提取了他這話里的重點,開口詢問:“也就是說你轉學以后q.q沒被盜,你也沒有換號加過我q.q?” 趙恒:“沒有被盜,也沒有換號?!?/br> 蘇木又跟趙恒聊了幾句,加了微信,他的朋友在等他,就沒再多說,回到了他那一桌。 “想什么呢?”蘇木見李且所有所思的模樣,問道。 “以前有個號加我,說他是趙恒,號被盜了這是新號?!崩钋铱聪蛱K木,“不過加了以后也沒有跟我說過什么話?!?/br> 蘇木以為是什么事:“嗐,那時候暗戀你的女生多了去了,用這種方式加你有什么奇怪的,更奇怪的你不也遇到過?!?/br> 這么說好像也是,那時候經常會收到好友驗證,收到各種表白,什么方式都有,千奇百怪。 只不過,他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 李且摸出手機登錄q.q,一邊慢慢翻著通訊錄,一邊看了眼女服務員上菜。 他往后撤了撤方便上菜。等菜上好,他掀眸說了聲“謝謝”,女服務員本就微紅的臉更紅了。 蘇木瞧著這頂好的禍害,還好被他表妹給收了。 他又有點兒擔心他表妹了,畢竟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招人了。 “快吃飯,餓死了?!碧K木夾個香菜丸子吃的津津有味,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你說你跟文詩月口味也不同,吃個飯還挺不容易的啊?!?/br> “我們吃飯吃的挺好,口味很合?!崩钋覕R下手機,心不在焉地回憶著在哪兒見過那個q.q名。 “合什么合?我表妹特愛吃香菜,你卻不吃?!碧K木拿筷子指了指香菜丸子,“什么東西都是慢慢習慣的,這香菜啊吃慣了是真的好吃,你試試看?!?/br> “不是,蘇木?!崩钋矣X得好笑,“我是香菜過敏,不是吃不慣,你搞什么?” 蘇木也驚訝了:“你香菜過敏?” 李且覺得好笑:“你這反應就感覺跟你不知道一樣?!?/br> 蘇木更覺得好笑:“我是不知道啊。我只記得你以前說你不吃香菜,沒說香菜過敏的事啊?!?/br> “我沒說?”時隔太久,他確實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 “就高一軍訓那會兒,在食堂你把香菜挑出來?!碧K木說,“我問了你一嘴,你說你不吃香菜,那一般人不吃不就是受不了這味兒。你什么時候說過你過敏了?” 李且手上的筷子一頓,看向蘇木:“你的意思是,你從來就不知道我香菜過敏的事?” 蘇木點頭:“廢話?!?/br> “那文詩月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br> “你沒跟她提過?” “我好端端跟她提這個干嘛?” “你確定你從來沒跟她說過?” “我確定?!?/br> 李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香菜丸子,連蘇木都不知道他香菜過敏。 既然不是蘇木,那就更沒人會知道,文詩月是怎么知道的? 她又為什么要騙他說是蘇木告訴她的。 就像是多米諾骨牌,在推倒的一瞬間,一切的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他終于想起來自己在哪兒看到過那個q.q。 去年十一月去南興接文詩月,在她的手機上一晃而過。 當時他并未在意。 可是如今回憶起她的反應,她神色確實有些慌亂,關掉手機似乎并不想給他看到。 還有那次在山上,他說她當年跟卓小滿很像,她也是很緊張的在極力跟他解釋,好像生怕他繼續往那方面想。 以及在勐鎮,她第一眼見她手足無措地打翻了水杯,而后總是會看著他發呆。 那眼神,時至今日再回想起來,比起他以為的她是在懷疑他的身份,反而更像是她透過他在懷念著什么。 李且漸漸握緊了手指骨,有一個看似荒謬至極的答案將要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