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字距離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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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李且昨晚一點就到了,哪里是什么起得早過來的。 “你昨晚一點就到了?!蔽脑娫抡f,“你怎么不早點跟我說?” “早點跟你說不就沒驚喜了?!崩钋倚χ鴮④囬_出大門。 “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一樣驚喜?!?/br> “不想吵醒你?!?/br> 他是昨晚八點回的渝江,在基地忙到十點多,也就沒打算再走。琢磨著今天跟文詩月聯系了,再來南興。 沒想到程岸居然到基地門口來找他。 兩人雖然不熟,但是圍繞的都是文詩月,也就聊得很心平氣和,反倒是像認識很久的老朋友。 聊得不算多,中心思想是他放心把文詩月交給他了。但是如果讓文詩月受委屈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帶走她。 李且自然明白程岸的意思,是放手也是忠告。 拋開他喜歡文詩月這點不談,他也為文詩月有個這樣的好朋友而感到高興。 至少在他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她身邊是有人陪伴,有人真心對她好的。 當然,他也堵住了程岸的路:“謝謝你跟我說這么多。不過,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br> 他知道程岸從南興回來,找他問了地址。 因為程岸的一些話,他一刻也不想等了,便連夜開車到了文詩月南興的家。 那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他便沒吵她睡覺,等她醒了再說。 “你就在車里將就了一宿?”文詩月有些內疚,伸手去捏李且的肩膀,“難不難受???” “還好?!崩钋胰斡晌脑娫聨退糁绨?,“我們在哪兒都能將就,車里算是條件好的了?!?/br> 文詩月自然明白,他們當特警的,以天為蓋地為席也是常態。 但越是這么想,越是讓人心疼。 “傻不傻?!?/br> “這有什么傻的。你不是睡過我這車,挺好睡的?!崩钋倚Φ娘柡钜?,咬重某些字里行間,話里有話,“以后有機會,咱們再睡一次?!?/br> 文詩月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再一咀嚼,他把最后幾個字咬的很重,霎時就反應過來了。 她收回手,扭頭看向窗外,感覺脖頸都在發燙。 他是怎么如此自然又直接的說出這種話來的? “文詩月,你臉紅什么?” “你流氓?!?/br> “我怎么就流氓了?”李且玩味道,“我說再看一次日出??慈粘?,流氓?” 文詩月一時語噎。 李且“哦”地一聲,故作恍然大悟:“原來是你想歪了?!?/br> 他壓低嗓音,語調都變得曖昧起來:“學妹,你怎么這么色?!?/br> 文詩月一路都在被調戲,她實在是忍無可忍,決定調戲回來。 “對啊?!彼纱噢D過身面向李且,破罐子破摔,“我就是那么想的,你敢嗎?” 李且倒是沒想到這姑娘竟然直接承認,他這興致倒是愈發高漲:“什么時候,學長我隨時奉陪?!?/br> 文詩月硬著頭皮把話接下:“你……等我通知?!?/br> 李且爽快的答應:“行,就這么定了?!?/br> 文詩月忽然之間發現,她好像中了這個男人的圈套。 …… 文詩月帶李且去吃了南興特色的米粉,兩人聊起了當初在勐鎮吃米粉的場景,又聊到了文詩月忽悠李且警察男朋友的事。 這會兒他們沿著護城河一路溜達,河流涓涓,順流而下。 河邊有擺攤賣小物件的,有現場作畫的,有喝茶聊天的,有拉二胡的吹薩克斯的。 也有步履匆匆經過的路人,還有像他們這樣沒什么事溜達的閑人。 旁邊的小道有自行車來往,鈴聲清脆,再過去輔道汽車往來,偶有鳴笛。 冬日的南興滿目安逸,節奏很慢,讓人倍感舒適。 李且的打趣摻在了從他們身邊經過的自行車鈴聲里:“看來你還是個預言家,怎么就說準了你男朋友是個警察呢?!?/br> 文詩月挽著李且的胳膊,漫步在磚瓦地上,想起那段日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還說,看著我被你耍的團團轉,很開心吧?!?/br> “我那是保護你,有沒有良心?” 文詩月也不反駁,抬頭看向李且。 此時冬陽暖照,陽光穿過樹梢,斑駁地落在他們彼此的臉上,熠熠生輝。 “那你不是得到了一個女朋友嘛?!?/br> 李且也垂眸看向文詩月:“那你不也實現了一個警察男朋友?!?/br> “那倒是?!蔽脑娫曼c了下下巴,笑的很是滿足。 “我會保護你的?!崩钋彝O履_步,轉身面向文詩月,像是與她保證一般重復道,“我會永遠保護你?!?/br> 絕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永遠。 文詩月仰頭看向李且,看到他深邃的眉眼里那篤定的光,整個人看上去比這暖陽還要溫暖。 “我會陪著你的?!彼α似饋?,明亮又溫柔,滿眼淬著深深的愛慕,“我會永遠陪著你?!?/br> 陪著你走過每一天,直到永遠。 李且一把將文詩月捋進懷里,緊緊地抱住,聽著彼此的心跳,將之連在一起。 …… 中午吃飯的時候氣氛很是和諧,李且處處照顧著文詩月,滿心滿眼都是她,任誰看了都是一臉滿意的笑容。 李且照顧文詩月,王晚晴就照顧李且,給他夾菜:“小李你多吃點兒?!?/br> “媽,他香菜過敏?!蔽脑娫码S口就道。 “是嗎?”王晚晴看向李且。 “是的,阿姨?!?/br> “好好好,阿姨記住了?!?/br> 李且湊到文詩月耳邊低聲問:“你怎么知道我香菜過敏,上次在勐鎮好像就知道?!?/br> 文詩月手里的筷子一緊,她抿了下唇,淡定地說:“蘇木說過?!?/br> 李且在桌子下面勾了勾文詩月的手指:“你們還真是無話不說?!?/br> 文詩月嚇了一下,見大家反應如常,拿指尖輕輕掐了一下他。 “我記得你上次不是吃了,看你也沒什么事?!?/br> “偷偷去買藥了?!?/br> “難怪?!?/br> 兩人說著悄悄話你來我往的,看的在場的所有人笑意nongnong。 這個插曲過去,大家又繼續邊吃邊聊。 李且這個人博學多才,誰跑出來的話都能接住,但也不賣弄顯擺,很是樸實低調。話語點到為止,面面俱到。 不過說著說著方向就自然而然地到了談婚論嫁這一塊來了。 李且待大家說完,十分得體地說:“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來的突然,唐突了。等改日跟我父母尋一個好日子,再正式登門拜訪?!?/br> 這話說得體面,大家也就沒有什么異議。 吃了飯,李且被外公叫去他那邊下棋。 王永逸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想起了當年。這一問之下,果然是同一個人。 老爺子來了興致,拽著李且就走。 文詩月幫著收拾好被趕出廚房,才過去外公那邊找李且。 兩人彼時正下到關鍵時刻。 她站在一旁也不打擾,目光落在棋盤上,也在跟著思考下一步。 書房茶香裊裊,暖陽透過窗戶打在盤根糾錯的棋盤上,黑白格外分明。 白子落定,李且棋差一招,輸了。 文詩月給兩人添茶,陪著老爺子又下了兩局,才離開。 離開前王永逸笑著跟文詩月說:“你選對人了?!?/br> 文詩月自然知道外公拉著李且下棋并不是他棋癮大,而是在幫她觀棋觀人,考驗李且。 一個人的品性好壞是能從這小小的黑白棋子里判定出來的。 當年文陽也是過了外公這盤棋才能娶到王晚晴的。 今天,李且也過了這一關。 從王永逸那兒出來,文詩月就問:“所以那次在勐鎮跟我下棋,你知道我懷疑你了才改變了你的一貫走法?!?/br> 李且說:“我不肯定,但是我確實曾經跟蘇木說過我的套路,只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還能記得?!?/br> “那年過年蘇木給你打電話,我也在?!蔽脑娫抡f。 “我發現你記性真挺好,我香菜過敏你也記得?!?/br> 文詩月干巴巴地“啊”了一聲,怕被這位警察同志又給察覺出什么,便轉移了話題:“我還記得你輸給我了,欠我一個要求呢?!?/br> “嗯,那你要我答應你什么呢?”李且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