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店小老板 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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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別墅也陷入一片安靜中,所有人都進入香甜的夢鄉。而有夜色的掩護,正是做壞事的大好時候。 位于一樓左邊的客房房門悄然無聲地打開,徐留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白瓷瓶,當他的視線落在白瓷瓶上時,憨厚的臉上出現了貪婪與掙扎之色,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沒打開白瓷瓶,去吸食瓷瓶里的東西。 徐留另一只手用力地手掐著自己的大腿,讓痛覺抵御瓷瓶里的東西帶來的誘惑。并不斷和自己說,只要這次做成了,以后就有源源不斷的“貨源”,又何必盯著這一瓶? “呼……”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悄然無聲地朝樓上走去。 任靜靜和任學禮的臥室都在二樓,可徐留卻沒有在二樓多做停留,而是徑直走向三樓。 任靖煊和妻子的臥室就在三樓,靠近樓梯的位置,再往左邊走,就是沫沫的公主房。 沫沫今年五歲,是個很獨立的孩子,從四歲開始就和爸爸mama分房睡了。 這份獨立和乖巧正好方便了徐留。 他走上三樓后,在樓梯口停留了一會兒,沒聽見任靖煊的房間里有什么動靜,這才放心地走向沫沫的公主房。 徐留這次的目標并不是任學禮,而是僅有五歲的沫沫。 作者有話要說: 任家關系: 任學博【哥哥】:褚榕[前妻]、紀靜柔(第二任妻子),任靖蕭[前妻兒子]、任靖杰[與紀靜柔的兒子] 任學禮【弟弟】:任靖煊[兒子]、任靜靜[女兒] 第156章 新人天師 “?!?/br> 白瓷瓶瓶蓋打開的聲音被寂靜的黑夜無限放大, 可徐留已經無法去在意這個聲音會不會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了。明明白瓷瓶里的黑色粉末沒有一點氣味,可當瓶蓋打開的那一瞬間,徐留覺得自己的每一寸神經都受到沖擊, 腦海里只剩下一個聲音在瘋狂叫囂著:吸了它!吸了它! 他近乎癲狂地聳動著鼻子, 想要借由吸氣的氣流吸進瓷瓶里的粉末。似乎真的有粉末鉆進徐留的鼻子, 下一瞬徐留露出登上極樂的表情。 不過他并未忘記自己的任務,貪婪地注視粉末好一會兒, 才跪趴著將黑色的粉末傾倒進門縫里。他的動作極其小心, 深怕浪費一粒粉末。 待瓷瓶里的粉末都倒完之后, 徐留伸手去口袋里抹打火機。 然而伸手卻抹了個空。 徐留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記得他出來的時候還特意檢查過一遍,把打火機帶出來了, 怎么會不見了呢? 徐留正納悶著,面前忽然伸出一個“東西”,那“東西”和打火機差不多大,而打火機就放在這個“東西”上。 與此同時, 一道略顯沙啞的男童音響起,“叔叔, 你要找的是這個嗎?” 這道聲音離徐留極近,仿佛就湊在徐留的耳邊。 徐留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也看清了抓著打火機的“東西”是什么了——那是一只手,小小的,卻無比逼真,借著窗投進來的血色,徐留仿佛可以看到白皙的手臂上凸顯出的青紅色血管。 那道沙啞又陰沉的童音再次在徐留耳邊響起,“叔叔,你怎么不回答我呀?你到底是不是要這個呀?” 聲音又貼近了一些, 徐留甚至可以感受到陰涼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耳邊。 “叔叔?” 聲音像是有蠱惑之力一般,誘使徐留僵硬地轉頭。才剛剛偏離一點兒,就對上一張臉。 臉的主人似乎就趴在他的后背上,下巴懶懶散散地擱在他的肩膀上,笑得一臉天真無害??墒悄菑垜K白的臉,濃黑的眼圈,以及笑時露出尖銳的獠牙卻成了徐留的噩夢,仿佛隨時可以奪走他的呼吸。 徐留終是沒忍住喊叫出聲:“鬼!有鬼!” 他先是跌坐在地上,然后四肢并用地爬起來,沒跑幾步又摔倒,又一次爬著向前。 可眼前的這條走廊就像是永無止盡一般,無論徐留怎么跑,都泡不到盡頭。那個娃娃一樣鬼還趴在他的肩膀上,發出天真無邪的笑。 “咯咯咯咯?!?/br> “咯咯咯咯?!?/br> 小聲成了這個夜里唯一的聲音,就在徐留耳邊不斷回蕩。 徐留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實在跑不動了,沒忍住停下來休息。那鬼娃娃只有一點兒大,可趴在徐留的背上卻像越來越重,最后像一座山一樣壓在徐留的背上,直接把徐留的雙腿給壓彎了。 “啪”得一聲,徐留硬生生地跪在地上。 徐留語無倫次地求饒,“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是我想要害沫沫,是有人逼我這么做的!只要你放過我……我馬上……” 他的話還沒說完,有人站在黑暗中打開了走廊上的燈。暈黃的光驅走了黑暗,卻也照亮了徐留此刻狼狽不堪的樣子。 突來的燈光讓徐留怔愣了一下,下意識拿手去遮擋眼睛,一會兒之后,他看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任學禮。 他靜靜地注視著徐留,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緒,一如既往的嚴肅威嚴,可徐留卻知道,一切都變了。 “任……” 徐留張張嘴想說什么,然而卻不知道要說什么,憨厚的臉上滿是窘迫之色。 此刻他已經無法思考自己為什么會面臨這樣的境地,也無暇顧及那個鬼娃娃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如何解釋今晚發生的事。 只是還沒等徐留開口,任學禮就冷冷地說道:“花園泥土里的東西也是你撒的吧?” 他的語氣很篤定,不給徐留辯駁的機會。 “任總……” 徐留整個人跪在任學禮的面前,怔怔地看著任學禮。 他已經意識到,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敗露了。任學禮今晚特意留下他,是對他的一場考驗,也是對他最后的信任。 而他確實辜負了任學禮的信任。 徐留祈求地望著任總,“任總,您聽我解釋,我……” 任學禮沒給徐留解釋的機會,轉身離去,背影看上去顯得有些滄桑。 徐留注視著任學禮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掩面嚎啕大哭,哭聲里充滿了悔恨。 苗盈盈將黑色的粉末重新裝回白瓷瓶里,走到徐留身邊,低頭見他哭得傷心,諷刺地勾起嘴角,“后悔?你要是知道什么是后悔,就不會親手將自己的侄子推入地獄?!?/br> 徐留聞言猛地抬頭看向苗盈盈,因為太過突然,他沒來得及掩飾自己眼中的情緒。那雙被淚水浸滿的眼睛里看不到一點點悔意,只有無盡的陰冷和暴戾,襯得他那張憨厚的臉猶如猙獰的鬼面。 苗盈盈一點都不意外,當他決定對自己侄子動手的時候,他已經墮入地獄,成為雙手布滿鮮血的惡魔。 “你到底是誰?”徐留死死地盯著苗盈盈,眼神毒辣得仿佛要將苗盈盈碎尸萬段。 苗盈盈哂笑:“你管我是誰?” “也是?!?/br> 徐留不糾結這個問題,忽然露出一抹神經質的笑,“一個死人,又有誰在乎你是誰呢?” 苗盈盈聳聳肩,并不怕徐留言語中的威脅。 走廊里忽然陷入沉默。 徐留面上的神色漸漸從陰狠變為錯愕,最后變為難以置信。 熟悉的童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不在徐留的耳邊,而是在苗盈盈的腳下。 大二仰著頭,故作天真地問道:“盈盈,他干嘛看著你呀?難道他以為他的眼神可以殺了你?” 苗盈盈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可能他這里有病?!?/br> 大二煞有介事地大聲重復:“原來他腦子有病??!” 察覺到徐留看向自己,大二朝徐留齜牙咧嘴了一番,又發出“咯咯咯”的笑聲,勾起徐留剛剛不好的回憶,臉瞬間黑了下去。 苗盈盈一把將大二薅到自己懷里,一手抱著大二,一手通知同州特殊部門的人過來把徐留帶走,暫時關押在同州的特殊部門里。 徐留就是一個普通人,自以為最大的依仗失去了作用,自然插翅難逃。 幾十分鐘后,特殊部門的人過來將徐留帶走,苗盈盈把人送出了門,直到消失在視野中,她才重新回到別墅里。 回到客房后,她抬起一只手對著燈光,一只極其細小的蟲子在燈光下扭動身體,艱難地在苗盈盈手里掙扎著。 如果剛剛徐留想要殺的人不是苗盈盈,而是任家的其他人,那么這只蟲子將會順著徐留的目光悄無聲息地進入其他人的身體里,而后吸收徐留身體里的力量,引爆蠱蟲,來個同歸于盡。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苗盈盈,是個出色的巫蠱師,及時抓住了那只細小的蠱蟲。 徐留肯定不知道,他以為的殺人出逃的辦法,其實只是幕后之人殺人滅口的詭計罷了。 *** 同州市的特殊部門一個月前才剛剛成立,經過一個月的磨合,一切都步入正軌,井井有條地向前推進著。 三天前,同州市特殊部門接到總部的通知,讓他們參與一件大案的調查。這還沒過去三天,一個重要的嫌疑人就已經捉拿歸案了。 午休剛過,特殊部門里的成員還沒進入工作狀態,多多少少有些懶散,有些人還聚在一起說小話。 “聽說待會兒有總部的人過來審問徐留?!?/br> “誰???” “我聽組長叫他夏老板,”這個天師進入特殊部門沒多久,并不知道夏老板是誰,這會兒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們組長外號不是鐵面嗎?可和那個夏老板講電話的時候,表情甭提多恭敬了。所以你們知不知道夏老板到底是誰???” 夏老板是誰?只要參加過霧州天師座談會的天師都知道他是誰。 年紀輕輕就在驅鬼一術上打敗了黃家家主,各家術法無一不精通,是天師界百年都不一定會遇到的天才人物。 新人天師聽著同事們滔滔不絕地講著當初座談會上的場景,面上不由露出向往之色。雖然沒見過夏老板其人,但他的腦海里卻漸漸勾勒出一個“夏老板”。 夏老板很年輕,但他很強,氣場超過組長鐵面,所以他肯定是一個身高將近兩米或者超過兩米的偉岸男人。作為全能天才,他一拳砸下去能把強給砸塌了,那肯定比鐵面魁梧,說不定肌rou賁張,看起來充滿了男人氣概…… 隨著新人天師的遐想,夏老板的形象在他腦中漸漸立體起來,讓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夏孤寒。 他想了想,和同事們說道:“你們幫我打個掩護,我去會客室蹲一蹲,看看能不能蹲到夏老板?!?/br> 同事體諒他的好奇心,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新人天師立馬朝會客室小跑過去。 他抵達會客室的時候,里面已經有人了。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年輕人,他姿態慵懶地癱坐在沙發上。明明坐沒坐相,卻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冒犯,反而有一種不羈的瀟灑感。 新人天師想了想走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小聲問道:“你也是來蹲夏老板的?” 沒等對方回答,他又說道:“我剛剛聽說夏老板的威名,很好奇他是什么樣的人,就想過來看一眼。話說,你見過夏老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