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店小老板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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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雨如被帶回天師協會后,就被關起來審問,對于迫害周警情和向希的事,她供認不諱。 舒雨如其實沒上大學之前就知道周警情了,彼時舒雨如是一所普通高中的普通學生,而周警情頂著周家的光環和一張漂亮的臉蛋,成為各大學校同學口中的女神?;?。 當時周警情于舒雨如而言,就是高高在上的月亮,并沒有什么嫉妒之情,畢竟兩人還沒有交集。真正產生交集是上了大學之后,舒雨如和周警情都考上了京市醫科大學,還很有緣地成為室友。 也就是這個時期,舒雨如對周警情漸漸產生了嫉妒之情。 周警情長得好,性格活潑,學習好。在學校朋友多,老師看重,無論走到哪兒都有人愿意捧著她。而舒雨如一切都是普普通通,但又偏偏想和周警情呆在一起,似乎只有這樣,她也能得到別人的關注。 在這樣畸形的心態下,舒雨如的性格扭曲了,表面上把周警情當成好朋友,其實心里嫉妒得要死,恨不得取而代之。 這便有了偷竊人生的事。 天師協會對舒雨如的審問只到這里,一問到鬼胎的事情,舒雨如就跟啞了似的,一個字都不說。不僅如此,她好像還在恐懼著什么。 當然,天師協會也是有手段的。舒雨如不說,天師協會總是有辦法撬開舒雨如的嘴巴。 舒雨如不是個意志堅定的人,被天師協會連夜審問了一番,沒堅持住松口了。 然而事情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順利。 再問到第二個問題的時候,舒雨如整個人爆炸了。 對,就是爆炸了。 “砰!”得一聲巨響在逼仄狹小的審訊室炸開,血霧升騰,裹挾著碎rou噴了審訊的天師一身。 審訊室的每一個角落也掛滿了紅的白的黃的鮮血和碎rou,一時間竟猶如人間煉獄。 繞是見慣血腥場面的審訊天師都受不了這樣的場景,從審訊室出來后,找了個地方大吐特吐。 后來夏培河過來查看情況,才確定舒雨如的身體里被人下了某種禁制,一旦舒雨如透露一些不能說的事情,禁制就會開始運轉,瞬間讓人爆體而亡。 這種禁制下得十分隱晦,夏培河已經提前檢查過了,卻還是沒有檢查出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什么都晚了。 聽小米說完事情經過,夏孤寒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你們第一個問題問了什么?” 小米:“就問她當時去找周警情的時候,知不知道周警情懷孕了?!?/br> 夏孤寒:“她怎么回答?” 小米:“她說她不知道?!?/br> 許久后,夏孤寒才道:“我知道了?!?/br> 又問:“師父呢?” “師父沒查出那個禁制,大受打擊,現在正在研究怎么破解那個禁制?!?/br> 老頭兒在天師一道上雖然沒有什么天賦,卻很有專研精神,說他是研究狂魔也不為過。這次竟然有禁制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脫,老頭兒這幾天肯定要不眠不休好幾天研究出對策。 夏孤寒“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快掛斷電話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你多看著他點?!?/br> 小米樂呵呵道:“師兄放心,我知道?!?/br> 夏孤寒立馬掛斷電話,也不知道小米在瞎樂呵啥。 “你都聽到了吧?”夏孤寒看向顧晉年。 顧晉年點頭,“聽到了?!?/br> 夏孤寒又不說話了,目光有些渙散,顯然是陷入了沉思。 顧晉年沒打擾他,也沒看小說,就盯著夏孤寒看,眼神專注而認真。 夏孤寒已經習慣了顧晉年的視線,一點兒都沒被顧晉年的眼神打擾,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舒雨如當初找周警情的時候并不知道周警情已經懷孕了,但顯然她那時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周警情迷暈帶走。 那她帶走周警情是為了什么? 想到某種可能,夏孤寒的眉頭越皺越緊。 一雙冰涼的手指撫平夏孤寒的眉峰,夏孤寒抬眸對上顧晉年的視線,說話的口吻前所未有的凝重,“老鬼,恐怕受害人不止周警情一個?!?/br> 那些受害人和周警情一樣,被迷暈帶到某個地方去,有人讓她們懷上鬼胎,直到生下鬼胎后,為了不引人注意,最后會把她們放了。 通過某種方式篡改她們的記憶,就像之前的周警情一樣,回來之后忘記自己經歷了什么。 可以說周警情是幸運的,恰巧在那個時間段懷了鬼胎,可這樣的巧合實在是太難完成了,又有多少人能達到周警情那樣的好運氣呢? 也就是說,有一個組織常年偷偷地拐走女人,讓她們淪為生育機器,為這個組織提供一個又一個鬼胎。 夏孤寒之前看過小女孩的記憶,在小女孩的記憶中,但凡有點畸形的鬼胎都會被像垃圾一樣的被拋棄。 那個組織怎么處理這些畸形的鬼胎?他們要健康的鬼胎又有何用? 里面除了無辜被拐的婦女,是不是還有像蘇悅薇這樣自愿成為生育機器的女人? 隨著問題越想越深入,夏孤寒的眉頭就皺得越緊,面上更是一片冰寒之色,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為之凝結。 末了,夏孤寒看向老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我不得不動起來了啊?!?/br> 顧晉年揉揉他的頭發,笑得溫柔。 他無聲地表示無論夏孤寒做什么決定,他都支持夏孤寒。 *** 夏孤寒在床上發了一會兒愣,洗漱完主動去天師協會找夏培河。 小米看到夏孤寒過來,很驚訝,“師兄,你怎么過來了?” 話落還朝門口看了一眼,沒見到天上下紅雨啊,懶人師兄竟然主動出門了! 夏孤寒聽出了小米話里的未盡之意,卻懶得和她計較,直接問道:“師父呢?” “還在審訊室?!毙∶渍f完,主動給夏孤寒帶路,將夏孤寒帶到審訊室。 還沒走到審訊室,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天師協會里的其他天師都避開了,只有夏培河一個人待在審訊室里研究舒雨如身上的禁制。 審訊室還沒打掃,逼仄的空間里濺滿了碎rou和鮮血,血液隨著時間的流逝變成黑色,在雪白的墻上渲染出濃黑的色塊,看起來觸目驚心。 夏孤寒走進審訊室,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穿著皮卡丘短袖t恤的老頭兒還沒發現他的到來,拿著一個本子在寫寫畫 夏孤寒并沒有打擾他,而是站在審訊室的中,閉上眼感受審訊室里的空氣流動。 他雖然閉上了雙眼,但周圍的一切卻更加清晰了,化作不同顏色的流光,在黑暗中糾纏爭斗。 有如血一般的紅,那是舒雨如血液中殘留的力量;也有濃黑的墨線,這是舒雨如還未散去的怨念;還有純白中透著淡金色的靈氣,黃色的生命之力…… 都化作一根根有形的線條,盡在夏孤寒的掌握之中。 驟然之間,夏孤寒在五彩斑斕的線條中看到一些幽綠色的光點。 這些光點很小,隱藏在諸多光線之中,不認真看的話,會完全忽略它的存在。 光點也很狡猾,它們藏在其他光線的陰影中,借由彩色的光線將自己隱藏起來。 夏孤寒像是沒察覺到它們的存在一般,好像什么都沒做,但空氣中的純白色的靈氣卻在悄然運動。 它們悄無聲息地靠近那些幽綠色的光點,在幽綠色光線點沒察覺到之際,突然收縮起來,化作一個牢籠,將所有幽綠色的光點禁錮其中。 幽綠色光點沸騰了,想要掙出靈氣牢籠的束縛,下一秒,一雙白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緊緊地握住它們。 “抓到你了?!?/br> 夏孤寒睜開雙眼,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 幽綠色光點在靈氣的圍困下不斷匯聚成一條線,就像是撒了鹽的鼻涕蟲,慢慢變得僵硬。沒多久,光芒退去,留在夏孤寒手中的是一只通體幽綠的蟲子。 蟲子很像毛毛蟲,頭部的位置有兩個角,兩個角之間隱隱有雷光閃爍,發出令人牙疼的滋滋聲。 這邊的變化終于引起了夏培河的注意力,他看向小徒弟的手掌心,豁然開朗,“是蠱?” 夏培河一直以為舒雨如的爆炸是禁制引起的,在審訊室里研究了許久,都沒抓到絲毫關于禁制的線索?,F在夏孤寒來沒多久,就抓到了這只藏匿極深的蠱蟲。 “是蠱蟲,”夏孤寒點點頭,“它藏在舒雨如的腦子里,一旦察覺到舒雨如有背叛的意思,就會馬上將舒雨如引爆?!?/br> 這種蠱蟲極其擅長偽裝,不發動的時候,就是散落在舒雨如腦中一個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細胞,連最先進儀器設備都無法檢查出來。一旦發動,分散在腦中的“細胞”會迅速聚集,砰得一聲把人炸毀。 此刻這條幽綠色的蠱蟲在夏孤寒的掌心中蠕動著,企圖再化作無盡看不見的細胞,把自己徹底地藏匿起來。 然而夏孤寒凝結而成的靈氣壁壘沒有任何空隙,它無法逃離,只能被困在其中,一直保持原型。 夏培河盯著這只蠱蟲看了許久,又目光熠熠地看向夏孤寒,“小徒弟啊,這只蠱蟲可以給師父嗎?為師想研究研究?!?/br> 他一點都不覺得夏孤寒一進來就抓到這只藏匿極深的蠱蟲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準確來說,是對夏孤寒而言,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夏孤寒的實力到底如何,夏家至今沒有一個人知道。夏家的大部分人都以為夏孤寒是個懶癌入骨白白浪費絕佳天賦的廢物。夏云開之所以把夏孤寒逐出家族,是恨鐵不成鋼,為的就是讓夏孤寒體驗一下社會險惡,早早“支楞”起來。 只有幾個親近的人知道,夏孤寒不僅天生可以眼看陰陽,他還對靈氣有著別人難以匹敵的感知,三四歲就能具化靈氣,這在天師界里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夏培河多多少少知道夏云開要把夏孤寒逐出家族的原因,其實未嘗不是對夏孤寒的一種保護。 或許,夏孤寒的懶,也是他自身的一種保護機制。 言歸正傳。 夏培河這會兒非常眼熱這只蠱蟲,恨不得當場就把它解剖了,盯著蠱蟲的目光火熱火熱的。 “我有用?!毕墓潞疀]給,而是向小米要了一個小瓷瓶,把用靈氣包裹的蠱蟲裝進瓶子里,再封上一張符箓。 夏培河看著眼熱,不過夏孤寒說有用,他也沒糾纏著夏孤寒一定要拿到蠱蟲,只是有些可惜地砸砸嘴,又問:“小徒弟,你來天師協會不會只是來收蠱蟲的吧?” 夏孤寒自然還有其他事要說。 他把自己對鬼胎的猜測和夏培河說了。 這件事茲事體大,牽扯的不是一省一市這么簡單,很有可能已經遍及全國。夏孤寒就算實力再強,也力有不逮,由天師協會出手調查才是最好的選擇。 夏培河聞言,臉上樂呵呵的表情立馬沉了下去,語氣也變得無比凝重,“如果你說的這些是真的,確實需要重視起來了。我現在就給上頭打個報告,讓全國各省區的天師協會馬上行動起來?!?/br> 當然,未免打草驚蛇,這個調查是私下里偷偷進行的。 這才是夏孤寒今天來找夏培河的目的,話已經帶到,他就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和夏培河提出告辭。 經過小米身邊的時候,夏孤寒敏銳地察覺到小米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他望了過去,“怎么了?” 小米搖搖頭,圓嘟嘟的臉上滿是困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覺得頭有點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