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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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憫歡眼睫顫了顫,他的心跳很快,全身上下的灼熱像是找到了涌出去的地方。他把唇貼上去了,沈映雪卻沒有反應,哪怕是不清醒,他的耳根也順著紅了。 師尊會怪他嗎? 可是他做都做了,師尊若是責怪他,他便認了。 宋憫歡這般想著,輕輕舔了下沈映雪的唇。 他沒察覺到周圍的氣息變了些許,在他對面的男人平日里的溫和褪去,眼中的深沉冷冽情緒透露,像是兇獸盯住了窺探許久的獵物。 又仿佛千古寺里供奉的神祇被拉下了神壇,墜入了凡間的紅塵幾念。在數萬年之前,神祇也曾作惡世間,如今良善褪去,心中最深處的惡念顯現出來。 他還想著沈映雪之后會如何罰他,手腕突然被一只修長的手用力握住,力道略微失控,握的他手腕生疼。 師尊? 他小聲喚了一句,沈映雪垂眸看著他,眸色深沉如墨,帶著許多他看不太懂的情緒。 晚風吹來,墻壁上的面具仿佛在注視著他們,他抬頭看著沈映雪,唇畔上的氣息還未散去。 一只手緩緩地向上捂上了他的眼睛,他耳邊傳來沈映雪低磁的嗓音,善善,別這么看我。 那聲音很輕,還是他平日里的溫柔嗓音,此時卻有些像是在惡魔在呢喃。 你這么看我我怕我會忍不住想弄你。 身形略微踉蹌,兩道身影融在了一起。 他只掙扎了一瞬,很快就縱容自己選擇了順從。 唇齒被粗暴的撬開,宋憫歡向后靠在了墻上,他抬起頭,白凈的脖頸繃成一條直線,被迫承受著,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的攥緊了沈映雪的衣角。 他眼前一片黑暗,失去了視覺,其他感官更加敏銳,唇齒之間的觸感傳來,他指尖失力,略微有些站不穩。 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一只手扶住了他。覆著的手掌guntang,因為常年練劍指尖覆滿繭子,粗糙的指尖像是隔著衣衫能夠觸碰到他的肌膚。 那一團火燒的更熾烈了些,像是要把他整個人燒成灰燼。他被火焰吞噬,在火浪之中沉淪卷進熱浪深處。 宋憫歡衣衫被冷泉浸透,他渾身冰涼,蝕骨的寒涼浸入他身體里。他被這泉水浸的咬牙,唇角的觸感仿佛還在,但是那人已經離開,如今正在冷泉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有那么一刻,倒希望沈映雪不要那么冷靜自持,不要丟他一個人入冷泉熬過去。 這念頭只閃過那么一瞬,他手撐著冷泉邊緣,墨發散在身側,生生捱著體內的異樣,全身都早已汗濕。 冷泉浸著他,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泉水。 他腦海里全部都是沈映雪,是沈映雪方才如何粗暴的親吻他,如何扣緊他,如何在他耳邊呢喃的問他如何選。 你是想讓師尊幫你還是自己入冷泉? 他沉浸在沈映雪溫柔的嗓音之中,險些都要想讓沈映雪幫他,但是最后一刻理智恢復了些許,選了第二個。 沈映雪他愛上了沈映雪。 不知這愛意對于沈映雪來說是好是壞,他們沒有做什么這愛意若是會傷害到沈映雪,他隨時可以收回。 若是真的做了便會害了沈映雪。 與徒弟茍且他會成為玷污沈映雪的污點。 他不忍沈映雪因為他而受人詬病。 池子里的冷泉散出來白霧,少年細白的指尖攥緊了邊緣的石塊,他背后蝴蝶骨在衣衫間若隱若現,青絲沾濕在頸側,紅唇被咬破,眼中帶著幾分低落,卻又異常的堅定。 沈映雪長身而立,他墨眸里映著池水中少年的神情,茶水里有花重錦下的藥,藥名榴烈春。 此物是用榴花加之烈春做成,初食并不會發作,只有與能讓自己心神動搖的人接觸才會見效。 一旦發作起來,鮮少有人能夠忍受,通常情念灼燒,若是不與心上人交.合,往往會受情念灼燒至死。 那小子下手倒是狠,為了幫孟齊,怕他們兩個人有退路,用了這難解的榴烈春。此物無藥可解,除非自己熬過去。 這么多年來,能熬過來的不是沒有,但也是極少的。 沈映雪怎么會不知道池中少年在想什么呢?怕連累他? 他這大徒弟一向最懂事,遇到了什么事,苦都是自己受,從來不會連累別人。 原本尚且有些冷冽的氣息一點點收斂,到底不忍少年在池底難耐受苦,池水在他兩邊濺開,他一同入了冷泉。 宋憫歡身體里一半熱浪翻涌一半寒冷蝕骨,他聽到了一邊的動靜,如今若是讓他碰到沈映雪,他怕是會忍不住的撲上去。 師尊,別靠近我,宋憫歡正要后退,他的手腕被握住,池水濺出來些許,整個人被拽的撞進了沈映雪懷里。 宋憫歡身上的熱意這冷泉也擋不住了,他鼻尖碰上沈映雪的脖頸,若是微微側臉,唇畔便能碰到沈映雪的喉結。 善善總是這般從來不肯跟我服軟。 沈映雪貼上懷中少年的額頭,眼中斂著幾分冷淡,語氣之中似是嘆息似是無奈,神識順著蔓延至少年眉心。 不與他身體接觸,還有一法可解,便是用神識進入對方的識海,神識代替身體去觸碰對方。 當然,若是少年抗拒他,他是根本進不去的。 宋憫歡感覺到是沈映雪溫和的氣息,自然而然的便放松了警惕,甚至還有一些眷戀,神識自然而然的進入了他的識海。 他渾身都浸滿沈映雪身上的氣息,溫和而又舒適,讓他沉浸其中不想離開。 然而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什么,全身僵硬起來。他眼眸微微睜大,里面浸了一層水光,指尖繃緊,耳側處蔓延上來緋紅,整個人瞬間便腿軟的站不住了。 紅唇張著微微喘.息,沈映雪將他按進了懷里,將他唇齒之間要發出來的聲音悉數堵了回去。 陰林外,矮士兵在孟齊旁邊守著,莊離握著劍盯著出口的地方,不知道等了多久,那里空蕩蕩的沒有人影。 方才矮士兵從那里出來,表明了這里是入口也是出口,若是宋憫歡出來,肯定也是在這里出來。 然而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還是沒有看到人影。 孟齊已經預料到了估計人是在沈映雪那,她看到莊離要走,連忙把人攔住了,小莊,你現在進去還要好久不能出去,說不定等會善善就出來了,你們兩個不是正好要錯過了? 讓開,莊離氣息陰沉,長劍出鞘了些許,黑眸中冷冰冰,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孟齊面上笑意收了些許,小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是他師姐,能對他做什么? 一邊的矮士兵擋在了孟齊身前,莊離冷笑一聲,最好是這樣。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提著劍進了宋憫歡進去的那條迷宮入口。他心里擔心師兄出事,雖說有沈映雪在應當不會出什么事,但是到底放心不下,想要自己親自去找人。 沈映雪應該已經把人帶走了,孟齊這么想著,我們先回去吧,他找不到人自然就會回來了。 莊離進了迷宮之后,很快察覺到了這里底下陣法的變化。他不是特別有耐心的人,直接用劍刃毀了地下的陣法,所經之處靈力迅速的消退,恢復了原本的地貌。 這般走了一會,走到了一處兩面掛著面具和骨鈴的巷子。 兩邊掛著各種各樣的面具,由風吹著微微向前,骨鈴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周圍十分安靜,幾十張面具一同對著他的方向,像是一張張人臉一同在注視著他。 他感受到了空氣之中細微的靈力波動,長劍出鞘了些許,巷子深處浮現出來了一道身影。 少年一身白色月華長袍,回頭沖他笑了一下,身形很快便消失了。 莊離握緊了長劍,縱使知道可能有詐,此時也顧不得了,他想也沒想的便提劍追了上去。 第72章 莊離追上去, 在巷子盡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身穿月華長袍的少年衣角上沾了鮮血,模樣隱于黑暗之中, 憑他的感覺,應當是在看著他的。 月色冰冷,落下來的銀輝灑落在少年肩頭,鮮血染透衣衫, 莊離察覺到了有別人也在,他長劍出鞘, 警惕地留意著巷子里的動靜。 小莊, 不要過來快走。 熟悉的聲音傳來,少年細白的指尖攥著傷口處的鮮血, 他臉色慘白,掌間淋漓深紅順著劍尖滴落。 少年身邊出現了兩道人影, 兩人穿著黑色的兜帽長袍,上面有太陽眼紋圖案, 朔州手中黑靨刀架在宋憫歡的脖頸上, 看著莊離似笑非笑。 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想要救你師兄?來啄骨臺找我們。 朔州旁的白驚堂打量的目光落在莊離身上,看著莊離眼神陰沉,盯著他們恨不得把他們碎尸萬段,不由得笑起來。 過來可不一定還有命回去,想清楚了。 刀尖微微用力, 宋憫歡低吟一聲, 神情看上去非常痛苦,地上濺出來些許鮮血。 刃尖劃破皮膚的聲音過分刺耳,像是一并劃在了他心上。 莊離眸底如墨戾氣畢現, 手中長劍出鞘,凌厲的劍光朝著兩人過去。劍光落在墻壁上,墻壁上裂開龜紋一般的縫隙,一抹黑煙在他面前消散。 兩人帶著宋憫歡身形消失在原地,巷子里空蕩蕩的沒有了人影。 莊離眼睜睜的看著人走了,他看了眼天上的月色,啄骨臺他想起來便宜師兄肩膀上受的傷,身形頃刻之間也在原地消失。 十二夜之門很有可能是在引他上鉤,有沈映雪在,師兄被抓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為了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還是要過去一趟。 如果師兄沒在那里,他會再想辦法逃出來,不會讓朔州和白驚堂拿他用同樣的辦法去讓師兄上當。 這一日的赤月城非常熱鬧,莊離出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孟齊和矮士兵的人影,他并沒有在意,出了傀儡迷宮所在的那片陰林。 一路朝向羌笛的城主府,看著遠處黑壓壓靠邊際而建的府邸,他心里略微有些緊張,唇線繃的緊直。 若師兄真的是因為他被抓的不知道師兄如今傷勢如何了,朔州和白驚堂皆非良善之輩,師兄如果落在他們手里,怕是會受不少苦。 都還是因為他能力不夠如果他能夠在那侍君手里活下來,有朝一日,一定要把朔州和白驚堂一并宰了。 心里這般想著,眼里逐漸陰郁,垂著的眼睫遮掩了思緒。 他同時也在想,若他真的走了,就沒辦法保護師兄,師兄過的好便好,若是過的不好,他到時也沒有辦法陪在師兄身邊。 他不舍得師兄,師兄一定也是一樣的。 這時候他心里尚存一些僥幸,師兄終究是有些在意他的,他不舍得就這般的離開。 師兄會為他備上藥,在他受傷的時候把紗布纏成丑丑的蝴蝶結;師兄會給他買小點心,香香甜甜的點心揣在懷里很溫暖;師兄不會嫌棄他的過去,平日里總是照顧他;師兄還會給他舀紅豆餡的湯圓,會溫柔的喊他小莊,會在他無理取鬧的時候縱容他,會在他每次憤怒無力的時候把他從仇恨的深淵里拉出來。 那人笑起來的時候能夠讓他覺得這世間倒也不是過分的虧待他,哪怕師兄心中的人不是他他早已習慣了失去,可如今到底還是難以釋懷。 十幾年來,他一向只行自己的道,一路前行未曾有過任何人和物讓他停留片刻,如今卻踽踽躊躇,頭一次產生了不舍的情緒,擔心自己心上人過的不好,擔心自己離開,那人會受別人欺負。 哪怕師兄實力很強并不會受欺負,哪怕師兄比他更能照顧好自己,哪怕師兄身邊的人是千古來名震四方的人物。 而他到底還是放不下心??伤羰遣浑x開,留下來也并不能改變什么。 夜風吹著少年玄色衣衫翻飛,蓮紋搖曳生姿。手中長劍隱于夜色,他身形修長背脊堅韌,在屋檐上未發出絲毫聲音,如鬼魅一般踏進了城主府。 月色寥寥似冷霜,天斧直劈而下,山間霧霾繚繞,面刻紅纓油的傀儡侍衛若隱若現其中,啄骨臺距離很遠,遠遠看上去漆黑濃重,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枯井。 啄骨臺上一處山洞里。 白驚堂把兜帽放下來,問道:你確定那小子會真的蠢到過來? 好歹也是司南族的后人,應當不至于連這般的當都會上。 到底會不會過來,你看著便是,朔州面上沒什么表情,主子既然讓我們照顧他,那我們就正好給他長個教訓。 若真的過來了,白驚堂似笑非笑,這小子倒是重情,和他爹正好相反。 可惜,他們十二夜之門,偏偏不留重情之人,反倒更喜歡絕情絕義的冷血之徒。 主子很看重他,朔州把黑靨刀插.進白骨堆里,人不要弄死了。 這種事當然不用我來,畢竟侍君說讓他們照顧莊離是真的照顧,而不是讓他們把人當樂子折磨著玩。 他們若是真的動手了,侍君肯定不高興,這種讓侍君不高興的事,他們會做嗎? 當然會做了,不過也不是他們自己做。 白驚堂看向角落里的少年,目光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自然一會讓這倒霉的少年動手。 角落里的徐晚欽臉色略微蒼白,他身上布滿了白色的陣法,上面還覆蓋著一道劍光。沉重的威壓撲面而來,光是靠近便知道這陣法的威力如何。 徐晚欽被困在陣法里半分不能動彈,他聚集了全身的靈力,不過是堪堪勉強維持自己不會被這陣法撕碎。 這上面的靈力寒天霜雪一般至明至凈,城中能施此陣困住朔州和白驚堂的人,自然不必想只有一人能做到。 朔州和白驚堂原本還在愁如何把這陣法轉移,太弱的撐不住,太強的不好控制,正好碰到一個中不溜的,于是他們兩個想辦法把陣法放到了徐晚欽身上。 反正這小子也死不了,就當是為他煉體了。 至于為何要引莊離過來?沈映雪不是最寶貝他大徒弟?當然是把其中一個騙過來,然后另一個就不難抓到了。 應該差不多了,朔州把黑靨刀提起來,刀尖觸碰到徐晚欽身上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