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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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還拿著那把寶貝長戟,抱著長戟道:仙君可知道如今赤月之國的族長? 十里河是進入赤月之國的唯一方式,每到月圓之夜子時可見,河流盡頭會出現一扇門,那扇門便通往赤月之國。 赤月之國保留著千百年前的部落制度,里面統治者便是族長。前任族長穆殷隕落之后,下一任族長將赤月族人全部抓起來,用他們的血煉造紅纓油,如今城中遍布傀儡師和傀儡。 如今的赤月族長,她殺掉穆殷篡位囚穆殷族人,因為聽聞穆殷被十二夜之門所救,害怕遭到報復,所以隱入了十里河之中。 赤月之國原本隱于世不允許進外人,直到幾百年前,才又開了一扇門,只允許進行交易的傀儡師和傀儡進入。 而穆殷的尸骨,如今也在那里。 如今赤月的族長是穆殷之前的妻子羌笛,沈映雪,這是我查出來的線索,但是并不一定準確。 你們需記得,傀儡師有一恪守的規矩,便是不許問名字,在城中提名字是大忌。 宋憫歡覺得沈映雪話里有深意,線索不一定準確,這意思是要他們親自去查。 名字?他問道,那我們應當如何稱呼對方? 孟齊:看你手上的令牌,在你進城的那一刻,上面會出現一個名字,代表著你在城中的新身份。 沈映雪點頭,你們也不能告訴別人你們的真實名字,若是告訴了,很有可能會被有心之人輕易的用邪術變成傀儡。 變成傀儡? 宋憫歡手里捏著令牌,聽一旁的沈映雪又道:赤月族跟地藏公子嵐有一些關系,當年赤月族得到過公子嵐的饋贈,據傳是天賜神物止闕,公子嵐將此物贈予他們,用來庇護赤月族。 羌笛殺了穆殷之后,便是用公子嵐給的止闕囚禁了自己族人。 先是天冥鳳鳶,現在是地藏公子嵐,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將他們推向三千年那個戰亂殺伐的時代有人在引他們在歲月枯榮之中前行,待到他們撥開迷霧之后,背后便是那人的目的。 沈映雪說著,看了一眼宋憫歡手里的劍。那一把劍灰撲撲的,平日里非常安靜,如果不注意,不會知道平常那把劍都在聽他們說話。 但是從來不發出什么動靜。 紅色六卷云圖騰分明是那一族的標志。 孟齊:若是公子嵐還在,怕是會后悔當年贈出此物,被有心人利用反倒害了赤月一族。 莊離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手里摩挲著他買的那塊令牌,上面是普通的紅纓油,并沒有傀絲。 傀絲他三日之內只來得及做成一塊,唯一的那塊給了便宜師兄。 此行不止我們,十二夜之門會同樣派人過來,你們需要在他們之前找到穆殷的尸骨并帶回。 十二夜之門,目前他們接觸過的,只有鬼界侍君和邪神朔州,知道的有莊離的父親司徒慎,加上復活的天冥鳳鳶,以及湮沒的穆殷。 那誰徐晚欽,不是鬼界侍君的義子嗎?會不會是派他過來。 孟齊:老熟人了,如果真是他,那這回還挺熱鬧。 鶴馬在十里河停了下來,他們挑的便是晚上,如今長月當空,月色清清冷冷。在他們面前,是一條蜿蜒浩蕩的長河,月光灑在上面波光粼粼,水面上倒映著山川草木。 在河流盡頭,那是一處斷崖,斷崖嶙峋陡峭,斑駁的巖層上面是一層層河水沖出來的波紋,浪花晃蕩其上,若隱若現其中。 子時整,天空烏云遮蔽圓月,河水蜿蜒沖擊著巖石,大霧蔓延在斷崖之上,一扇黑色的鐵門在半空之中緩緩顯現出來。 鐵門上面是兩只線傀,鎖鏈束縛至傀儡全身,傀儡身體擺成了一個扭曲的動作。它們脖子險些被折斷,搖搖欲墜的掛在脖子上,紅線遍布它們全身,像是渾身的筋脈被抽出來,兩只黑黝空洞的眼睛朝著他們的方向,看起來無比陰森詭異。 河水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流動,在他們周圍出現了許多人。鐵門嘎吱向兩邊打開,空氣之中傳來了木頭碰撞在一起的聲音,略有些沉悶,又像是什么鐵器在摩擦。 在他們面前,許多道紅光閃現出來,隨之出現的是一群傀儡。 這是宋憫歡第一次見到傳聞之中的傀儡。 這些傀儡有些是用木頭做成的,它們被雕刻成人形,眼睛和嘴巴的地方有深色的闊刀痕跡,皮膚表面匯聚了很多紅線。還有的是看起來和普通人無異,只是臉上多了幾條紅線,應當是用尸體做的。 它們表情姿勢各異,有的笑著坐在傀儡師的肩膀上,有的跟在傀儡師身后由紅線扯著,有的由傀儡師背在背上,表情似笑非笑。 所有的傀儡師身上帶的都有一張身份令牌,有的不是傀儡師,帶的也有身份令牌,大多是進去做紅纓油交易的。 他們隨著一同踏入鐵門。 在踏進鐵門的那一刻,他們面前的景象立刻變了,面前黃沙漫漫,天空凈明澄澈,遠處一座褐黃色的城池若隱若現。 令牌在這一刻紅光匯聚在一起,他們每個人的令牌上都出現了一個新的名字。 宋憫歡看了眼自己的令牌,上面是紅纓油匯聚在一起的十三兩個字。 從今天起,他便是十三了。 他盯著這個數字,這不是第一次用這個名字,在離北,在夢里,夢到好幾次這個數字。 莊離就在他旁邊,他湊過去看,看到莊離手里的令牌,上面是少主兩個字。 少主?宋憫歡看完了莊離的,又想要去看沈映雪的。 沈映雪把令牌收了起來,他只掃到了其中一個模糊的字形,看起來像是片字。 善善的是什么?沈映雪把令牌上面的字抹掉,他們再想看已經沒有了機會。 十三,宋憫歡把令牌拿給沈映雪看。 沈映雪不想讓他們看到,自然是有原因,但是宋憫歡心里實在是好奇,片字,能是什么呢? 他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來和片有關的身份。 孟齊的令牌上是圣女兩個字,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這回也是十三?沈映雪把他的令牌拿過來,眸中若有所思,在十三兩個字上面摩挲了一會。 我也不知其中有什么蹊蹺,宋憫歡道:這個令牌取名字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還是隨意取的? 有特殊含義,沈映雪淡道:通常是暗示另一重身份。比如孟齊的圣女,這指的是數百年前瀛洲方氏一族,她們一族所修之道無情無欲。而孟齊的母親,便出自瀛洲方氏。 所以和本人身份都是有關聯的? 提起母親,孟齊臉上沒什么表情,嘲諷道:這令牌是什么意思,是在預言隱喻? 沈映雪開口道:都有,紅纓油是用赤月族人的鮮血煉造而成,他們一族的血液,在古往今來都是圣物。 圣物以物通靈,這是一種暗示,也是一種提醒。 在他們身后,莊離在沈映雪抹掉字跡之前看到了那兩個字,他瞳孔猝然緊縮,眼里漆黑深沉蔓延,掌間力道失控,險些捏碎了手里的令牌。 第59章 宋憫歡把令牌收了起來, 他們之間有沒有名字都一樣,叫的都是師尊師弟師姐,或者是小名。 我們現在先進城。 他走的時候發現莊離在最后面, 便故意走的慢些,到了莊離旁邊用劍戳了戳莊離,讓莊離走快點。 莊離看他一眼,沉默的握著劍跟了上去。 黃沙隔絕了視線, 城池看起來仿佛離他們很遠,然而沒走兩步他們眼前景象又變了, 踏入一座無形的門, 他們四人便置身進了城內。 這是一座夜城, 所謂夜城,便是沒有白天, 只有黑夜。 月亮掛在天邊, 街巷上靜悄悄的, 兩邊有許多陰火店,外面扎的紙人瞳孔黝黑, 臉色蒼白,嘴唇紅的像蘸了人血。銅盆里的火光忽明忽滅,紙人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們。 孟齊:這城中過分安靜了些, 若整日都是夜晚, 如何區分白晝黑夜? 他們自然有辦法區分, 只是現在確實安靜的有些反常。 宋憫歡觀察著四周,他看著那些紙人,總覺得有一些古怪。他們往哪里走,那些紙人的眼珠子就轉向哪邊,仿佛擁有生機。 他注意到莊離在紙人面前停了下來, 眼看著莊離要動劍,他連忙過去把莊離攔住了。 小莊,你干什么? 莊離把劍又收回去了,它們的眼珠子會動。 孟齊:小莊崽,你數一數,是它們數量多,還是我們數量多? 當然是紙人數量多,打起來肯定是他們吃虧。 莊離不以為意,也沒再說什么,一個人走在后面。 三個小孩一直在四處看,都很警惕,比之前進步的多,沈映雪將三人的表現盡收眼底。 這城中有許多規矩,看城里如此安靜,如今應當是城中的夜。至于為何如此安靜,可能是城中規矩之一。 沈映雪的話音落了,一陣馬蹄聲自遠處傳來,地面微微震動,長戟在半空中劃出冰冷的弧度,馬背上是一群傀儡士兵。 人還沒有過來,但是宋憫歡他們都察覺到了,紛紛的躲進了一邊的巷子里。 至于沈映雪?沈映雪在這座城里都未必有人能動的了他,他好整以暇的看著三人警惕的模樣,淡定道:傀儡士兵能夠通過你們隨身令牌感應到你們的位置。 也就是說,這城里夜晚街巷上不能有人,他們剛進來,就是這么不巧的正處在夜里。而那些傀儡士兵也有辦法感應到他們的位置,興許就是來抓他們的,接下來他們要自己想辦法避開。 孟齊略微無語:為何不提前告訴我們,每次都在我們快要遇險的時候才說。 她敢肯定,沈映雪絕對是故意的,這人似乎就喜歡看他們著急慌張的樣子。 我也是剛發現,沈映雪笑道,看了一眼遠處,給他們三人傳音,這城中很有意思,接下來幾日你們三人在城里自由行動,記得來時我說過的,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們的名字。 宋憫歡有不好的預感,沈映雪這是又要走了?他下意識的喚了一句。 師尊,你要去哪兒又要丟下我們? 沈映雪已經隱去了身形,他看不見沈映雪在哪,但是隱約感覺到沈映雪的目光是落在他身上的,帶著些許柔和。 我若留在這里,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如果你們真的遇到危險,我會立刻過來。 沈映雪說的好處當然指的是不能歷練他們,他們三個也跟了沈映雪一段時間了,沈映雪向來對他們舍得歷練。 在沈映雪眼中,怕是這些危險都算不上什么,對他們也很放心,認為他們能撐過去。他們三個也因此被迫在沈映雪的認可之中,飛速的成長。 沈映雪看著少年眼中的失落和不高興,心軟了些許,這般的舍不得他? 十二夜之門里已經有人過來了他在心里做了決定,處理完了就過來找少年。 心里這般想著,他卻沒有告訴少年,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少年的腦袋。 善善,師尊晚些就會回來,你一個人也可以的,乖一些,嗯? 這一句是單獨傳音給宋憫歡的,宋憫歡也知道,他耳邊一直回蕩著沈映雪低沉的嗓音,在原地怔了好一會。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等到沈映雪消失了,還沒有回過神來。 善善?魂被勾跑了?你師尊已經走了,別看啦。 孟齊看著魂不守舍的宋憫歡,用長戟毫不客氣的敲了敲師弟的腦袋,嘣的一下,長戟磕在師弟的腦門上,師弟腦門上瞬間多出來了一個紅印子。 聽聲音就很疼,莊離氣息微冷了些許,用劍鞘擋住了孟齊的長戟,眼底帶著冰冷的警告。 別欺負他。 孟齊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就輕輕的敲了一下善善的腦門,就是欺負了?看莊離這樣,跟護食的小狼崽一樣。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欺負善善了?善善還沒說什么。 宋憫歡此時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嘶了一聲,看著兩人有點無奈。 我們先躲起來,看看那些傀儡士兵做什么。 他們三個人如今在巷子里,聞言宋憫歡看了眼旁邊,這里是一處院落,他放出去神識小心翼翼的查看,這間院子里并沒有住人。 宋憫歡指了指旁邊的院子,放輕了聲音,里面沒人,我們先躲進去。 他率先扔了一道符進去,確定沒有危險之后,撐著墻輕輕一躍,跳進了院子里。 孟齊和莊離也跟著他一起跳進了院子里。 你確定孟齊還要說什么,看清院子里的景象之后話音戛然而止。 在他們面前,是十幾只傀儡,這些傀儡都是沉木做的,它們面無表情,臉上的紅纓油流光溢彩,在院子里各自做著自己的事,看上去分工明確。 有的在院子里砍柴,有的在編織繩子,有的在畫紙人,還有的在磨墨。 在他們三個人跳進來之后,這群傀儡齊齊扭頭,朝他們看了過來。 宋憫歡:他忘記了,這是傀儡之城,院子里可能沒人,但是會有傀儡。 他伸手掐了一把旁邊的孟齊,讓孟齊閉嘴,他們三個人默契的在原地沒動,同時放輕了呼吸。 宋憫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的傀儡們,他旁邊就是莊離,察覺到莊離似乎想動,他慢慢的把手伸過去,在莊離掌心掐了一把。 他掐了莊離一把,莊離指尖輕微的動了動,然后反而握住了他的手,溫熱的指尖傳來灼熱的溫度。 宋憫歡:? 可惜他現在不能扭頭,他想要把手收回來,莊離卻握緊了,不讓他有機會松開。 其中一個傀儡盯著他們看,腦袋扭了扭,發出來嘎吱嘎吱的聲音,因為腦袋扭的太用力了,啪嗒一下,腦袋和身體分離掉在了地上。 孟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