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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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隊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似乎有一道窺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偷偷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名士兵瞪著他,于是他飛快地又轉了回去。 領頭的士兵揚聲道:明日便是我們啟程回京的日子,我知道你們心里都很急切,想要回京,去見你們的父母兄弟、溫香軟玉但是無論如何,cao練仍不可懈怠,我們要用最好的精神氣回京,讓殿下看見我們的軍容,不能給將軍丟臉。 接下來便是cao練了,宋憫歡跟著東戳戳西戳戳,士兵們的口號響亮沖天,在大漠黃沙里傳來一陣陣回音。 到cao練結束,宋憫歡沒能見到他們的將軍,那道窺視的目光倒是一直在,搞得他每走兩步都要回一下頭,被他同帳的士兵給拍了下腦袋。 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磨磨唧唧的,后面是有你老婆?早cao的時候就一直往后瞄,還以為我沒看見你。 宋憫歡笑道:哥,我從早上起來就一直感覺有人看我。 那士兵聞言翻了個白眼:誰看你啊,軍營里都是大老爺們,你以為你是黃花姑娘??? 旁邊的一群士兵都在笑,調笑道:我看小十三是被昨天的琴師迷的魂都被勾跑了,今天凈說胡話。 宋憫歡跟著去排隊領早飯,兩個饅頭一碗粥,饅頭硬邦邦的又冷又硬,他咬了一口,費勁的咬才咬動,就著粥喝完了。 他和一群士兵圍在一起,邊吃邊聽那些士兵議論。 這次回京,不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來迎我們將軍。 我們將軍為了大魏可是差點死在戰場上,殿下當然會過來不過如今是攝政王把持朝政,加上女王之前下的命令,估計是不會讓殿下出城。 漠北將軍班師回朝,一朝未來天子居然連罷了,也不怪他。 宋憫歡聽的好奇,問道:為何下令不讓天子出城? 十三還不知道?有一名士兵低聲道,這事可莫要跟別人議論,我跟你說 在幾名士兵你一言我一語中,宋憫歡了解到了,離北女王為帝,如今是女王的弟弟攝政王蕭玄硯把持朝政。 他們的漠北將軍是魏家長子魏璟之,魏璟之年少從軍,在戰場上立下軍功無數,相貌又有京州第一美男子之稱,人稱魏家兒郎賽過美嬌娥,傾城容顏比不過漠北將軍。 他們家將軍長的貌美,行軍打仗也特別厲害,在京中受歡迎的程度可想而知連太子也不例外。 太子甚至下旨讓魏璟之入東宮為太子妃,為魏璟之建金闕翎,不顧朝臣反對日日往魏府跑,甚至要跟著魏璟之一塊去邊關打仗,女王不同意他便絕食總之各種荒唐的事做了不少,最后女王下令了,不準太子再見魏璟之。 之后太子便老實了,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太子沒有再提過魏璟之一句,倒是有東宮的侍女常說太子經常望南天,癡心于不歸人。 宋憫歡聞言有些驚訝,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哪有一朝太子如此任性荒謬的? 他又聽了一眾士兵七嘴八舌的議論,大抵意思是太子是故意被養廢的,外戚干政爪牙布滿朝綱,只怕之后他們離北都要改姓蕭。 這一天上午依舊是訓練,下午是收拾營帳,晚上的時候舉行了篝火晚會。 帳外火把的零星火光散在塵地里,將士們圍在一起,宋憫歡跟他們營的士兵坐在一塊,他想見一見魏璟之。 先回營帳里。 他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宋憫歡搓了搓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為什么在這里聽到了沈映雪的聲音。 然后聽到下一秒,沈映雪道:你沒有聽錯。 宋憫歡欣喜起來,剛想給沈映雪傳音問問他怎么在這里,然后注意到沈映雪并沒有給他傳音,是趁這里亂直接在他耳邊說的。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他耳畔,耳朵有點癢。 他就也沒有傳音,和旁邊的士兵說了一聲,起身回了營帳里。 回到營帳之后,沈映雪在他面前顯出來了身形。 師尊為何也在這里? 沈映雪總不能說自己是過來保護他們三個的,換了種說法道:我來此地是湊巧,印凈如今就在這軍營里,我沒辦法使用靈力。 哪怕他能夠對自己的靈力控制自如,但是那些上古神器似乎對他都非常敏感,只要他出手,那群上古神器都會跟見了鬼一樣逃跑的比兔子還快。 雖然就算上古神器逃跑,他還是有辦法能把上古神器抓住,但是如今是他徒弟來歷練,讓他出手就沒有了意義,不如直接隱身在徒弟身邊待著,交給徒弟去完成任務。 在入陣法的時候,有三個不同的方向。他只猶豫了一秒就選了宋憫歡,孟齊和莊離實力他很放心,而宋憫歡容易心軟,加上無凈進來前說的話,他便跟了過來。 宋憫歡不拆沈映雪的臺,再湊巧怎么可能他們前腳過來就也跟著過來了,肯定是不放心他們跟過來的。 白日里也是師尊在看我? 沈映雪:是我。 可能最近一段時間我都要跟在你身邊,沒人的時候我可以出現。 宋憫歡問道:那我能使用靈力嗎? 沈映雪:如今還不知道印凈的身份,在此之前不要使用靈力。 這紅蓮玉扣你戴在身上,它能遮掩靈力,遇到危險時再用。 沈映雪掌心里是一顆紅色的蓮花圖案玉玨,花瓣上還鍍的有一層鎏金,精致而又艷麗。 多謝師尊。 宋憫歡把玉扣拿了過來,看了一會,發現大小可能戴手上不合適,找繩子穿起來掛在了脖子上。 他想了想問道:師尊,它能遮掩靈力,平日里是不是也能用。 沈映雪微頓:你要做什么? 如果是小法術無妨,沈映雪,陣法符箓之類的不能用。 其實陣法符箓也一樣能用,但是如果說出口,不就相當于是他給徒弟放水了? 宋憫歡立刻捏了一道潔凈術,他在軍營里都好久沒有洗澡了,身上都是汗,捏完潔凈術之后渾身都變得清爽起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尊,我用一道潔凈術,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沈映雪笑道:不會。 你近來身上可有發生過什么古怪之事?沈映雪問道。 無凈看命格從未出過錯,既然是死路,那么代表會是不久之后就會發生。不管這人是誰,既然不是奪舍,那么可能是另有隱情,修真界也不是沒有一體分魂的傳說。 具體如何,都有待觀察,在觀察期間內他不可能對宋憫歡放任不管。 宋憫歡以為沈映雪這是在試探他,他脊背悄悄繃緊了些,回道:未曾有古怪之事發生,師尊為何如此問。 隨便問問,沈映雪再次隱去了身形,你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先回去吧。 好,正好我想看看這軍營里的將軍。 宋憫歡又回到了他們營的位置,中間有士兵正在比試,長戟挑來挑去看的人眼花繚亂。 不遠處傳來了sao亂聲,有士兵道:將軍過來了。 宋憫歡順著抬頭看過去,隔著夜幕老遠的看到了一個人影。 男子身形修長挺拔,隨意的穿了一身錦緞衣袍,墨發散在身側,一張臉生的雌雄莫辨,偏生身上有一股戰場殺伐果斷的氣質,那是沾染了無數鮮血染出來的。 戰場肅殺和艷麗稠郁的氣質融合在一起,居然一點也不違和。 唯一有一些古怪的是男子的臉過分蒼白了些,皮膚顏色略微怪異。 宋憫歡想了半天,想出來了形容詞像是剛死不久尸體正在腐爛的顏色。 第11章 魏璟之出來之后,士兵們的士氣高漲,很多都問魏璟之關于回京的問題。魏璟之非常有耐心,一一回答了他們,在原地又看了一會表演,夜深了才回賬里。 十三,你小子之前不是一直想回京,現在要回去了,怎么反倒老實了? 是不是瞞著我們干了什么壞事?宋憫歡旁邊的士兵胳膊壓著他,威脅他道,老實交代,剛剛跑出去干什么了。 一聲不吭的就跑了,你小子有什么事不告訴我們?成天偷偷摸摸的。 一個營帳里的士兵感情都不錯,宋憫歡看出來了這些士兵都是擔心他,他笑道:沒什么事,就是突然回家了,有點不適應。 回去了還不知道干什么呢。 另一名士兵敲了他一個暴栗,嗤笑道:你小子天天想的還挺多,回去能干什么,照樣要每天訓練。你努努力,運氣好的話升到營長,說不定哪天還能教皇子公主習武,到時候升職了可不要忘了我們。 周圍一圈的士兵哈哈大笑,他們營的營長姓李,年紀也不大,聞言也跟著笑了笑,那十三得先打敗我才行。 有志氣是好事,從今天開始做起,這樣吧,晚上的烽火臺留給你看。 宋憫歡聽出來了這群士兵在開他的玩笑,似乎因為兵營里他年紀最小,這群兵油子就經常逗他。 輪值到我了嗎?今天好像不是輪到我。 宋憫歡還想掙扎一下,他晚上還想偷溜出去找印凈的下落,如果讓他看烽火臺,他雖然沒有看過,但是猜測估計夜里會走不掉。 其中一名士兵把輪值的竹布拿了出來,指了指上面大寫的十三,今天確實該你,好了,十三,一會滾去看臺子去。 最后一天好好守,回去哥幾個請你喝酒。 最后就這么定下來了,宋憫歡認真的又看了一遍執勤竹布,上面是士兵們用炭筆自己寫的,確實輪到他了。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 天空像是稀落的濃墨浸進了礬布里,被染的深黑,只有邊角延伸出來將至的白光萬頃。 宋憫歡手里握著長戟,他守著烽火臺一動不動,另一名輪值的士兵就在他旁邊,他們兩個人共守一處烽火臺。 他能感覺到沈映雪就在他旁邊,但是旁邊有人,就沒有開口。不知道過了多久,夜色沉如水,耳邊是營帳里士兵傳來的呼嚕聲、火柴燃燒的聲音,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和鐵甲摩擦的沉悶聲。 然后他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低聲交談,某一處營帳被掀開了。 宋憫歡順著看過去,他五感敏銳,在夜色中照舊看到了兩道人影。 其中一人是魏璟之,另一人一身白衣,墨發如瀑散在身側,手里還抱著一把古琴。 宋憫歡悄悄握緊了長戟,直直地盯著那抱琴的男子看,他心里砰砰砰跳個不停,心中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那琴師便是印凈!必然不會錯!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過灼熱,印凈似有所覺的回過頭來,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印凈輕輕笑了一下。 然后他便看到印凈的指尖撥在了琴上,婉轉凄調傳來,響在軍營里,一聲聲地回蕩。 大漠月色之下,印凈緩緩地撥著琴,琴音時而歡快時而沉悶,總體很壓抑,像是徐徐用琴音安撫悲愴的靈魂,聽的人心神都為之顫動。 一曲終了,他看見了魏璟之從下顎砸在地上的濕潤,隨著兩人的身影消失掩在了黃沙深處。 那是將軍的一滴熱淚。 約莫五更的時候,士兵們都起來收拾東西啟程了,宋憫歡趁著人多,偷偷地對一邊道:師尊,你在嗎? 宋憫歡感覺到他手背被輕輕碰了碰。 昨夜那個琴師是不是印凈? 沈映雪在他手背上點了一下。 這是贊同的意思,緊接著沈映雪在他耳邊道:你們如今遇到了最麻煩的結果,印凈生成了執念,若是不幫他完成執念,他不會化形。 印凈的執念宋憫歡猜測應當與魏璟之有關。 宋憫歡揉了下耳朵,不知道莊離和孟齊那邊如今怎么樣了。 說是傀身,實際上在他們進入這個世界里的時候,就變成了他們自己的模樣。 沈映雪見旁邊的少年耳朵又紅了,他方才不過是稍稍靠近一些如此敏感,引得他多看了一眼。 十三,你的東西不要啦?趕緊把你這些破爛拿走。 宋憫歡聞言過去了說話的士兵那里,地上是一個布包,營帳已經被拔起收起來了,周圍光禿禿的,只剩下幾張褥子。 趕緊收好了,傻子才漏財,你小子還敢放床底下。 布包里面是一些銀票和古樸的首飾,還有一些空白的信封。 宋憫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不過在包袱里面看見一個縫的歪歪扭扭的十三,就確定了是他的。 我忘了收,宋憫歡把東西收起來了,從里面挑了一個價格差不多的收拾塞到了叫他的那名士兵手里。 哥,收好了,回去請我喝酒,莫要漏財。 臭小子,誰要你的東西,留著回去孝敬你老婆。 他們一群人貧來貧去的收拾完了東西,在卯時軍隊開始出發,一路南下,開始回京。 回京路途遙遠,整整花了一個月。到達京州那日是個艷陽天,城中百姓得知邊關將士回來,早早的打開了城門,迎接他們的是一片歡呼。 路邊有不少姑娘都拿花砸他們,沾著晨霧露珠的花枝落在他們身上,女孩子們嬉笑成一團。 從城外到皇宮里,昭陽殿外文武百官都在,在文武百官之首,站著一名青年,青年一身貴氣,袖口處紋有七爪金龍,相貌端正溫和。 臣見過太子殿下,有勞殿下特意遠迎,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魏璟之這么一跪,他們也都跟著跪下行禮。 離允笑了笑,柔聲道:免禮,邊關有你們,是離北之幸。 前面回城的時候,宋憫歡便換了個前面的位置,雖說隔著的還有近百人,但是位置已經相對來說很不錯了。 他看著那位傳說之中的太子,可以看出來太子看魏璟之的目光中充滿了情意,這情意太過于明顯,怕是不少人都能察覺到。 只是不知道這情意是真是假了若是假的,那這太子必然不可小覷,實在太會偽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