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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看看?”夏洛克的提議在第一時間就被她否決。 “我休息一下就好?!边_莉安說。 “假設真是結膜炎,光睡覺也好不了。那叫真菌感染?!毕穆蹇俗鲃菀フ滤哪歉被哪R。 “不不不——”達莉安出聲的同時伸手輕柔地蓋住了夏洛克伸出的那只手的手背,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反正現在也沒辦法看,我就先休息一下,要是早上起來眼睛還是很痛,”達莉安小幅度地四處張望了一下,“那就正好,我們倆可以一起去醫院了。兩個病人,說不定還能打八折?!?/br> 夏洛克冷靜地回答,“醫院不打折?!?/br> 達莉安一時語塞,不過她很快就找到了下一個話題,“你不是有東西給我嗎?” 還沒等夏洛克回答,她就直接伸手去摸了。趁著夏洛克還沒反應過來,她一下子就拿到了自己的u盤。也許是因為偵探之前一直把它牢牢攥在手心,這個原本冷冰冰的小方塊上都殘留著他的體溫。 達莉安也是后知后覺才發現,這是不是有些太容易了? 她當然沒有注意到—— 她剛才一反常態貿然地靠近時,夏洛克也有過那么一瞬間的僵硬。 對于像他這種(不論是哪個方面)都時時刻刻保持著絕對主動的人來說,這個反應著實是有些反常。 如果把這個反應套入所謂的求偶公式來說的話,那么就會被主動者看作是拒絕的信號。 夏洛克也是頭一次認為遲鈍的反應度不失為一件好事——幸好她沒有發覺。 作為一個正患皮膚饑/渴癥的病人,他希望對方靠近的時刻可以再次被拉長。 夏洛克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不發一言地轉過身走掉了。 達莉安看了看手里的u盤,又抬眼看了看夏洛克——該死,果然在夜晚戴墨鏡會更加影響可見度,她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逐漸遠去,最終關上了他房間的門。 女孩絲毫沒有意識到夏洛克情緒的改變,只是忍不住在心里夸贊了一番自己真是個策略鬼才。 - 真是不巧。 對于達莉安來說,新的一天居然是從饑餓開始的。 半夜時被強行壓制下去的進食渴望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輕分毫。至于消失,那更是無稽之談。 對于一只遵紀守法的吸血鬼來說,在現在這個大街小巷都有監控的地方頂風作案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連她這種小白都知道,對于犯罪現場來說,只要嫌疑人去過那里,就一定會和現場產生某種物質交換。這是等價定律。 達莉安并不覺得自己可以完美犯罪。況且若非意外,她也并不想跟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產生點什么看起來有點曖昧的親密接觸——她又不是什么隨便的人。 因此,她的食物一般是動物血。不過,她當然也擁有自己的食物渠道。 她可以去搞一些醫院的O型血來喝喝。 達莉安坐在床上,隨意地翻了翻手機通訊錄,指尖突然停滯了片刻。 說起來…… 好像這個人也來到了紐約呢。 她甚至還沒跟他見過面,打過招呼什么的。 達莉安低垂著眼睫,盯著發亮的手機屏幕上所顯示的名字:約翰·H·華生。 畢竟,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她是吸血鬼的人類。 第十一章 約翰·H·華生,他曾經是一名阿富汗軍醫。 從軍隊退役以后,他原本決定回英國。然而,他在美國的親戚朝他拋出了橄欖枝。因此,他得以暫時在美國居住,以恢復自己的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損傷。 而達莉安,則是在八年前認識他的。 那時候的華生不過才二十歲,是一名倫敦大學醫學院的學生,正在圣巴塞羅繆醫院實習。 第一次見面……說起來還怪尷尬的。 達莉安時隔兩年后再次回到了倫敦,是有要事在身,不日會再次離開。 然而,她成為吸血鬼后的日子完全算不上是愜意,更與奢侈毫不相干。如果那時有人對著她說自己羨慕吸血鬼的生活的話,達莉安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翻個白眼。 構成安穩生活的兩大要素無非是充裕的金錢和舒適的住所——她顯而易見都沒有。 達莉安十六歲被迫開始了她的孤獨流亡生活。 既沒有正經學位,也沒有什么可以用來吃飯的一技之長。 更因她的青稚面容,很少有店鋪愿意招收她作為店員以免惹上雇傭童工的官司。另外一方面,她不能在倫敦拋頭露面,以免再和過去的人產生什么新的聯系。 因此達莉安半夜擅自闖進圣巴塞羅繆醫院的主要原因,便是——她餓了。 那段時期倫敦的天總是非常陰沉,黑壓壓的沉重云彩直直地壓下來,又因為是霧都,在沒有陽光時可見度rou眼可見地降低。 這個夜晚也是一樣,寒冷而潮濕,淅淅瀝瀝的雨弄得小徑上布滿泥土,行人只要一踩上去就會留下明顯的腳印,并且得帶著一鞋底的泥巴回家。 不僅如此,雨滴還打在醫院窗戶玻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周六輪值夜班的人并不多,因此最主要的任務便落到了實習生約翰·華生身上。 他獨自一人坐在醫院底樓的前臺。 奇怪的是,今夜的燈也較往常而言更加昏暗。在重新開關了好幾遍燈都不起作用后,他不得不打著手電筒看那些晦澀難懂的厚重醫學書籍,并且在心里琢磨著還有多久他才能離開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