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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了吧?” 趁著錢大說話的空隙,傅里無聲詢問。 錢大點頭:“已經走了?!?/br> 雍和帝一向多疑,就算相信衛烆,卻也不一定相信傅里告訴衛烆的訊息全是事實,所以他會派人過來查探,實在再正常不過。 錢大本身就是那個組織的人,經過之前的任務,對雍和帝的性子也有了幾分了解,與傅里說的那些話,自然都是精心準備之后,保證不會讓雍和帝起疑的 就像是之前與衛烆面圣時,故意指出衛烆的一些疑點一樣,也都是出于對雍和帝的了解才做出的反應。 而正如他所料那般,有他的“質疑”,雍和帝果真更加相信衛烆的話。 錢大這才將宮里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傅里,臉上的沉郁也瞬間消失,而后掛上了吊兒郎當的笑:“傅娘子可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勾得大名鼎鼎的定威侯死心塌地,可真叫人佩服。你說說,我怎么就遇不上一個能將我勾得死心塌地,想要與她過日子的女人呢?” 傅里斜睨他一眼:“江南美人多,可別告訴我一個讓你心動的女人都沒遇到過?!?/br> “遇倒是遇上過,但那種地方的姑娘……”錢大眼神飄忽一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人,旋即失笑,“可不像是愿意和我這種身份低賤之人好好過日子的人?!?/br> 看來錢大這些年也不是白過的,也遇上了不少人,衍生出了不少故事。 原本她是不愿多管的,但見錢大似乎對那位姑娘仍有留念,忍不住開口說道:“我竟不知天不怕地不怕的錢大,何時竟變得這般自怨自艾了。而且聽你的話口,你似乎從來不曾詢問過那位姑娘的意愿,若是不曾問,你又怎么知道對方不愿意和你好好過日子呢?不要以你自己淺薄的偏見,去臆測別人的想法?!?/br> 錢大眼眸動了動,卻嘴硬道:“人家是秦淮河邊兒艷名遠播的花魁,可我呢?” 花魁?那必然是才貌雙全,自己也有不少余錢了? 而且這樣人不比尋常妓子,她們的出路也多,就是嫁給達官貴人做妾,又或是給一些小官兒做正室夫人,也都是有可能的。 這樣的身份,倒還真怪不得錢大自卑。 但…… “那你問過對方的想法了嗎?”傅里認真地看著錢大,“畢竟聽你語氣,那位姑娘與你之間應當不是你單方面的暗戀而已?!?/br> 錢大抬頭看著天上月亮,沉默下來:“沒問?!?/br> 傅里無語:“你至今仍舊對她念念不忘,似乎對她不能陪你好好過日子的臆測也頗有怨言,為什么就不能親自開口問問對方真正的想法呢?就算對方真的如你猜測一般,不愿意贖身嫁你,你也能趁機將對方從你心里挖去,免得日后成婚,你心里還住著另一個女人。這對你以后的妻子并不公平?!?/br> “而若是對方和你臆測的不同,是愿意贖身嫁給你的,那你如今的自怨自艾又是在做什么呢?那位姑娘是不是還覺得你不辭而別,是個與其他男人一樣的負心薄幸人,覺得自己滿腔情意都喂了狗呢?這對那位姑娘公平嗎?” 錢大愣住,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傅娘子,你說得可真是太對了!我必須去問問雀姬真正的想法,若是她不愿,我就忘了她,若是她原因跟著我,我也可以馬上給她贖身,然后八抬大轎將她娶回家好好過日子!” 見錢大一掃之前頹喪,整個人都振作起來,傅里不禁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田大娘似乎對雀姬的身份有些介意,但見錢大本人,以及她心目中最有見識最有本事的傅娘子都不介意,便也默默閉了嘴,沒有說出掃興的話來。 但不管錢大究竟多想見到那位雀姬姑娘,他也必須等著朝廷安排任職才能動身出發。 再者說,大家相識一場,如今傅里婚期將至,錢大總不能連傅里的婚禮都不參加,就跑去江南見人吧? 成婚前夕,田大娘有些為難地找到傅里:“傅娘子,你如今大婚,對傅家人究竟是個什么安排呢?” 傅里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在京城還有娘家人。 但想到傅家情況,她忍不住皺眉:“算了,明日你端些素菜送去傅家就行了,不必邀請傅家人來參加婚宴?!鳖D了頓,她解釋道,“我父親去世不過一年多,母親還要守兩年的夫孝,弟弟也要守兩年的父孝,弟弟的獨子作為傅家承重孫,也還有兩年的孝期。而我與弟媳并不熟悉,還是不要貿然打擾他們了?!?/br> 傅里的孝期只有一年,是因為她已經嫁過人 未曾出嫁的女子父親去世,確實如男子一般,有三年的孝期;但是出嫁女,卻只有一年的孝期。就算傅里當初只是做妾,也算是出嫁女了,自然不必如傅舉人一般受三年的孝。 田大娘對傅里家中情況也算了解,當即點了點頭,然后便出門去忙其他事了。 傅里想了想,則干脆躺到床上開始睡覺。 明日天還不亮就要起來梳妝,之后也沒個休息的時候,她還是好好養精蓄銳,以待明天的到來為好,免得坐在轎子里的時候睡著了,那就不好了。 叩叩叩 傅里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門被敲響,忍不住出聲問道:“誰???” “娘親,是我?!卞\哥兒小聲回答,語氣里似乎還帶著兩份哭腔。 傅里嚇了一跳,趕緊起床穿好衣服,一把將門打開:“錦哥兒?你怎么了?可是有誰欺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