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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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意寒在墓前待了很久,素玉青便在旁邊站著一直等他。 越意寒突然開口:你為什么要幫我?別再說不要什么,我想聽實話。 素玉青說:我只是想你過得好一點。 越意寒沒有再說話,直到回到家,沉默寡言的他突然沒有由來的問:你要走了嗎? 素玉青笑著說:如果你能夠同意,我想要留下來。 越意寒漠然地說:破屋子一間,跟風餐露宿沒什么兩樣,你想留就留吧。 素玉青出門,背后立刻響起:你要去哪? 我去買東西,補一下破洞的屋頂。 素玉青出去了。 越意寒待在房間里不搭理,過了一會跑到門口,遠遠的,直到那抹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里。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的年齡改一下,十三歲變十四歲,更貼合劇情(???)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寒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寒關 10瓶; 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3章 好感度刷過頭了腫么辦 屋頂, 墻壁,終于不漏雨,擋住了風, 素玉青給自己收拾出了一張床, 雖然簡略,但他沒那么講究, 能睡有地方就行。 半夜突然聽見有痛苦的粗喘聲傳來, 素玉青睜開雙眼, 摸著黑起來走進正屋,蜷縮在床上的越意寒面色蒼白, 抓著一手的被子, 嘴里呼喊著什么。 素玉青趕緊叫醒他,越意寒一下子醒了,房間里黑糊糊的,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你做噩夢在說夢話。 越意寒把腦子里的可怕夢境甩掉, 呼吸慢慢平穩,口氣平淡地說:反正以前經常這樣,沒什么好講的。 越意寒抓了揉皺的被子: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素玉青卻沒有走,而是在床上空出來的地方坐下, 越意寒問:你干什么? 素玉青說:我陪你,等你睡著了再走。 越意寒沉默片刻,重新卷了薄薄的被子,背過身窩在里面:隨你的便。 過一會兒,夜色愈來愈深沉了,窗戶外面的星和月都變得不明晰,昏昏的, 暗暗的,安靜的不太像話。 素玉青覺得越意寒應該已經睡著了,于是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來,突然聽見悶悶的聲音傳來:你要回去睡了嗎? 素玉青說:我是不是吵著你了? 沒有。 兩個字沒了,只剩下一片深沉夜晚的寂靜,正當素玉青覺得越意寒不會再和自己說話的時候,越意寒又開口:日后,你就在這里睡覺吧。 不等表態,越意寒就卷了被子,一個人窩在里面更深:我要睡了,別說話了。 半夜三更也確實是讓人累了困了,素玉青躺下來,臥在旁邊,腦海里很多事情,不一會兒就慢慢的陷入了熟睡。 身旁窸窸窣窣的響聲,越意寒轉過身,看著素玉青沉靜的俊美側顏不言不語很久。 坐起來,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分給他,蓋好了又躺回去,閉上眼睛之前多看了他一下,確定依然在旁邊沒有消失不見,這才閉眼。 素玉青本想用自己身上的一些飾品補貼家用,但越意寒堅持不要,若是知道了他偷偷去賣了,還要生氣。 素玉青無奈地說:我只是想,你不用那么累。 越意寒生悶氣地說:我會賺錢,我會養家,不要你花錢給我買什么。 他不打招呼的一個人跑出去,好幾天也沒回來,素玉青擔心,忍不住要出去找,他卻回來了,衣服臟又潦草像是在雪地里和草堆上打滾過,一袋鼓鼓囊囊的錢放在桌子上。 這是哪里來的? 打獵換的。 素玉青沒看那一袋子有多少錢,抓住了他的手,越意寒下意識地想縮回去,但力氣沒有素玉青大,被挽起袖子,露出青紫的淤傷。 素玉青輕輕的碰了碰淤傷,抓著的手臂不由得抖抖,他抬起頭,語氣帶著幾分嚴肅:是不是打獵的時候受的傷? 越意寒低聲說:我出門摔一跤而已。 你瞞誰呢,為什么不能干的還要拼命去干,想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嗎? 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個累贅。 素玉青怔怔的看向越意寒。 對方抿嘴,低下頭,聲音有點低啞。 素玉青沒說話半晌,轉身去拿了藥膏讓越意寒坐下來:我幫你擦藥。 一邊涂藥,一邊輕聲安慰道:我從沒覺得你是累贅,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又或則是將來,所以不用這樣逼自己。 越意寒低著的頭,抬起來,雙眼望著他,眼里只有他一個人:那你還會走嗎? 我會留下來,一直陪你。 剎那間,越意寒的眼里仿佛有星辰,忽然笑了,這是素玉青第一次看見他這樣開心。 越意寒剛開始看見素玉青的時候,他就感覺這人氣質很不一樣,待人接物特別有禮儀,溫文儒雅,謙謙有禮這兩個詞仿佛就是為他寫的。 雖然隨身攜帶著價值不菲的金銀珠寶,但似乎不是那種永遠咄咄逼人態度的暴發戶,因為在他身上看不見絲毫的口無遮攔,市儈的粗俗作風。 更像是很有背景的名門大族里的公子,只是發生了某些事情導致家道中落,以往奢侈的日子不再,成了落難公子。 盡管如此,但祖宗留下來烙印在骨子里的高貴修養仍然沒有改變,才會使得他即便度日艱難,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還是讓人挑不出毛病來的風度翩翩。 就是這么一個人,拿著這些金銀珠寶去做什么都可以,購置一間房,買地租出去,足以養活他自己。 自己與他萍水相逢一場,擦肩而過都不知道姓名。 他卻把身上值錢的所有東西都典當掉,幫自己找楊大夫出診,買地皮葬養母。 對著這個人,越意寒的心里五味雜陳,說像以前那樣無動于衷是不可能的,不知道為什么素玉青要對自己這么好,但他一向不喜歡欠下太多人情。 若是可以,他想把素玉青的那些翡翠玉佩,價值不菲的飾品都重新贖回來,還給素玉青,還掉這份人情。 只是他沒有多少本錢,殘酷一點,現實一點,他其實壓根就沒有錢。 上次打獵換來的錢是他第一次守在山林里的結果,看似滿滿的一袋其實里面都是銅板,兔子rou和皮實在不值,照這樣下去,恐怕猴年馬月才能贖回翡翠玉佩和那些飾品。 越意寒琢磨了很久,覺得就算打獵掙錢,也不能再像第一次那樣仍然三腳貓功夫了,必須苦練射弓技術和布置陷阱和偽裝,一定要獵到皮毛rou貴的野畜,這樣才能盡早達成贖回素玉青的那些東西的目標。 最初,越意寒弓箭射的歪歪扭扭,布置陷阱也是十有九空,剩下一個還是逃了的,他喪氣一會,又提起精神去看看別人是怎么獵的和布置陷阱的。 始終認真學習,失敗了再來,失敗了又再來,反復幾次終于讓他懂得了其中技巧。 獵的剛開始只有小動物,后來有猹,野豬,狐貍,貂,鹿,受的傷逐漸次數變少,直到沒有。 素玉青每次看他身上好好的,總是緊張的表情放松下來。 越意寒每回看見他這樣,就會心里刺一下,很難找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只知道,自己的目光越來越經常投落在這個人的身上。 郁郁蔥蔥的山林里,一抹若隱若現的金色在一片有點綠色的禿地里,周圍寂靜無聲,只有一兩只可能是杜鵑也可能不是的鳥,在清脆悅耳的娓娓道來。 弓箭拉到最緊,隨著那抹金色直到停止,一秒,兩秒,三秒,四秒突然聽見刺破空氣的嗖的一聲,驚的鳥兒從樹杈上亂飛,覓食的獵物倒地不起。 越意寒抓著旁邊粗糙的樹干,矯健的從高低不平的山坡上面跳下來,幾步踩著泥巴和避開石頭,走到獵物的身旁。 少年人蹲下來,利索的拔出箭,這是一頭年輕強壯的公鹿,長得漂亮,市場上值錢,摸摸柔軟舒適的皮毛,一點也不扎手非常好摸,尤其是在陽光下仿佛散發著金色光芒。 越意寒拿出小刀,熟絡的割下皮毛,把剩下的用劣質的黑布包起來,磨舊了的繩子結實的捆好,等會要去集市里賣掉這些,久了,rou就不好了。 路上,他看見似乎有一只白色的東西在雪地里,屏住呼吸,慢慢的蹲下來,然后拿出弓箭,拉弓,對準,安靜一會兒,雪地撲通一聲,已經射中了。 越意寒走過去,發現是一只白狐,提起腿來,毛色十分好看,又很柔軟,他嘴角微微上揚,若是拿去給素玉青做斗篷,在寒冷的冬天里肯定很溫暖。 集市里人很多,來來往往,喧鬧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有賣狐貍的,鳥的,貂的,野豬的,甚至熊都有。 越意寒在這里擺攤有一段時間了,集市里的人都見過他,十四歲的少年雖然身子瘦弱矮小,但一雙眼睛黑的發亮,蘊藏著令人不可思議的堅毅和果敢。 原本擺攤,還有同行來找茬,可越意寒絲毫未怕,刀子握住,在手里動也不動只盯著來找茬的人。 像一匹剛剛成長起來的小狼,咧開長尖的獠牙,兇惡的本性暴露無遺,誰敢上前,就狠狠咬一口,要出血的那種。 生生把找茬的人嚇退回去,悻悻的切一聲,和其他人溜得無影無蹤。 越意寒將布攤在地面,剛獵到的鹿就放在上面,他的獵物新鮮,長相又好,不需等候太久,很快圍繞了一群在他眼前。 有人見他年紀小,想要低價購買,故意對著他說這鹿哪不好,這太差,挑挑撿撿最后形容得一文不值。 越意寒并沒有中計,一句話:就這個價,你要不要?不要算了。 那人此計不成又假意要走,越意寒依然沒理他,又有人問價格,在另一邊偷窺的那人趕緊道:我先來的,你賣給我吧! 越意寒說:行啊,但一口價,少了不賣。 那人討不了便宜,只好給了錢。 走之前,那人看見越意寒有張鹿皮,問:這多少? 越意寒收拾了布:這個不賣。 不賣?那你獵來干嘛? 獵來玩。越意寒漫不經心的回答,起身,走了。 那人百思不得其解地說:怪人。 這幾天,越意寒一直在收鹿皮,別人有賣,他有錢就買,弄得集市上的人笑他是個傻哈哈,沒事屯那么多鹿皮干嘛,又不賣,拿回家自己蓋啊。 越意寒不理會,一心一意繼續干自己的事情。 某一天,突然有一個瘦猴一樣的人出現在集市上,穿著是府邸里的管家打扮,每個攤子都急匆匆的去,詢問有沒有鹿皮,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有。 他急得抓耳撓腮,自言自語的嘀咕著:為什么偌大的地方一張鹿皮都沒有?偏偏是這個時候催著咋辦,咋辦啊 這時,他余光看到了一個擺在地上的小攤,一張鹿皮就放在那里,終于讓他找著了一個,驚喜的趕忙跑過去,問:你這鹿皮怎么賣? 越意寒抬眼,看見是他,似乎認識,沒有像以前那樣干脆利落的說:不賣。,而是說:你要買多少? 一聽這話,他立馬喜出望外,居然不止,還有,連忙道:你有多少我就買多少。 可以,不過,一張鹿皮,我要這個數。 他看見越意寒比出來的數,瞠目結舌:你要這么多錢! 越意寒淡淡地說:你不要也可以,盡管去別處看看,我能夠保證,這地方除了我這,再沒有第二個人手里有存貨。 他不信邪,轉身離去。 越意寒也不著急,平心定氣的坐在攤子前面,夕陽西下,晚霞在天邊又好像近在眼前。 越意寒收了攤子要回家,正把布折疊起來,瘦猴似的管家又回來了,笑臉相迎地問:那個那個能不能再便宜一點??? 越意寒淡定地說:一個子都不少。 他故意怒沖沖地嚇唬:你以為我買不到嗎?哼,我偏就不買你的,以后也別想我做你家生意! 越意寒不露聲色的哦一聲,繼續折疊地攤布,用繩子捆好,當著管家的面,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管家這下子真慌了,趕緊伸出手,追上越意寒:哎哎哎,別走啊,我買,我全都買下還不成嗎? 于是,順利成交。 一番低價收高價賣的cao作讓越意寒攢到了一筆可觀的收入,他沒有全部存著。 素玉青雖然沒講,但越意寒明白,原先住的房子太爛太破,就像楊大夫發牢sao的那樣連老鼠洞都不如。 自己過慣了,可素玉青這樣的落難公子怎么會習慣,他一身的華服看著就不一般,想必曾經每天是錦衣玉食。 既然有錢了,先用一部分改善生活吧。 抱著這個念頭,越意寒走進了店鋪里。 素玉青從外面打開門,發現自己走錯了,連忙關上門,回頭幾步突然感覺不對,又進去了。 周圍整潔明亮,桌子,椅子,凳子皆是嶄新的,床鋪都換了好的,碗白瓷,青瓷,可可愛愛的疊放在一起,筷子豎的整整齊齊。 站在屋子中央,素玉青忍不住擦擦眼睛,這真是他和越意寒住的那個破破爛爛的房子? 你回來了。 素玉青看見越意寒,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這這些是? 越意寒輕描淡寫一句話帶過:我打獵掙了錢,就把家里收拾了一下。 素玉青真的沒有想到,越意寒居然這么厲害。 一般人剛開始打獵為生,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走彎路碰釘子是正常的,越意寒卻很快就賺了大錢,還給家里整個大翻修了一下。 果然是未來制霸修真界和天下的魔君,少年時期的這實力也太開掛了,小生拜服。 越意寒假裝隨口道:你看看床,我隨便買的,不知道好不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