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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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大夫,邵黎的心情卻不怎么美妙,他是想偷偷見面,順便完成一些不為人知的交易,而不是在趙煜衡的親切注視下讓大夫把脈。 老大夫瞇著眼搭完了脈,轉著眼珠子看了趙煜衡一眼。 這著急忙慌的,還以為有什么人命關天的大毛病,弄了半天,就是給孕夫切平安脈啊。 公子放心,少君脈象平穩,身體康健。 邵黎遞了個眼神給趙煜衡,看吧,我就說我好得很。 若是需要,老朽倒是可以開副安胎藥。 邵黎: 謝謝了,我不需要。 而且,他請大夫是為了開墮胎藥,最后拿了一副安胎藥回去算怎么回事? 但是趙煜衡已經準備點頭了,還好因為沒有紙筆的緣故,不得已放棄了。 回頭我去請張大夫開一副。 得,這下墮胎藥沒到手,安胎藥倒是安排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媽抹淚中:這美好的愛情,我太感動了嗚嗚嗚 邵黎:今天的老攻特別撩,心動了~就是非要讓我看病吃藥,下次能注意一下我真正的需求就好了 趙煜衡:不管是什么需求,懷著孕就不要說了 在禿頭存稿準備日更了~把更新時間改成了晚上九點,最后求收藏求評論,筆芯~ 第13章 趙母 一出邵府的大門,邵黎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以后如非必要,這地方他是再也不想來了。 當真是礙眼又心累。 馬車繞過三條街又回到了趙府,邵黎在趙煜衡的攙扶下下車,卻見他側目看向一旁,那里也有一輛馬車,正沿著趙家的院墻往角門去。 邵黎或許不知,但趙煜衡卻是清楚的,平日里府中停放馬車皆從此處角門經過,顯然是有人回來了。 走吧,先進去,別吹著風了。趙煜衡說著,替他攏了攏斗篷的領子。 邵黎看那馬車進了趙府,也猜到大約是趙煜衡的什么人回來了,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算是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也得有將可擋,有土可掩啊。 最重要的是,從邵蓉清說過的話看來,他的人設早在趙煜衡面前崩了個徹底,一會兒該怎么辦,還真是不知道。 應該是母親回來了。趙煜衡見他盯著角門的方向看,最終還是解釋了一下,小夫君這會兒什么都不知道,還說不定會怎么緊張呢。 別怕,有我呢。 你又知道了,邵黎暗自腹誹,這么了解我就別讓大夫給我開什么安胎藥啊。 趙煜衡過來牽他的手,他低頭沉默片刻,最后還是順從的把手放了上去,心說走一步看一步吧,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 趙夫人侯府嫡女,自小嬌生慣養的,當年與趙煜衡的父親,又是英雄救美又是一見鐘情的,簡直就是話本里才有的故事,在當年也算作一樁美談。 只是趙夫人運氣不好,年紀輕輕便守了寡。憑她的家世,原本改嫁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可侯府的小姐是任性的,也是個倔的,義無反顧的一個人守著趙家,守著兒子,待趙煜衡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便跑到郊外的道觀清修去了。 進了門,邵黎便發現平日里慣愛嬉鬧的丫頭們都收斂了不少,接著,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大丫鬟從正廳里出來,規規矩矩行了個禮,道:少爺,少君,夫人請你們進去。 來了來了!邵黎一下站直了身子,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 他腦子里已經想象出一個不茍言笑,也許還極具手段的婦人形象,不想見了人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阿衡和阿黎回來了?快來嘗嘗我從觀里帶的點心。 面前的婦人看著并不顯老,甚至是風韻猶存,無怪乎能生出趙煜衡這樣俊俏的郎君來。她面帶笑意,沖二人招了招手,一邊打開食盒,一邊同他們解釋,這都是山上新采的山茶花做的,而且五方山上的山泉水最是清冽,這在京都城里可吃不到。 母親。 趙煜衡開了口,他也不好不叫人,于是跟著叫了聲母親。 趙夫人受寵若驚,她還以為這孩子會怪她呢。 剛想拉著人感慨一番,就被自己親兒子把話堵了回去,您整日在山上弄這些,觀主就沒抱怨嗎? 她不敢抱怨。趙夫人同那位觀主大抵關系不錯,再說,每次吃的最開心的就是她,她有什么好抱怨的。 趙煜衡不遺余力的在拆他母親的臺,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些山茶花是太虛真人自己種的。 太虛邵黎盯著精致的點心看了會兒,聽到這位觀主不同尋常的道號,撇過臉去偷偷笑了。 我下次賠給她。趙夫人成功被兒子帶跑,忘記要和邵黎說什么,只好賣力的推銷自己的點心,阿黎快過來嘗嘗,我這回可是摘禿了她六株山茶花,絕對好吃。 趙煜衡沒反對,邵黎想著那大約也吃不死人,便拿起一塊嘗了嘗。淺粉色的糕點入口清涼,甜而不膩,味道竟是意外的好。 趙夫人見他眼睛一亮,就知道自己沒白費功夫,不由得意的感嘆:太虛的那六株山茶花也不算浪費了。 邵黎這回沒忍住笑出了聲,差點嗆住,趙煜衡眼疾手快的倒了杯水,經驗豐富的給他拍著背順氣。 真人的道號就如此有趣嗎?每次都笑得這么開心。趙煜衡也笑了,不過是被他的反應逗笑的。 邵黎剛想問哪里來的每次,半路被派去請張大夫的小芳便回來了。 少爺,張大夫來了,現在就請他進來嗎? 趙煜衡點頭,讓小芳帶人過來。 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請大夫,阿黎怎么了?是不是因為孩子的事情?趙夫人頓時急了,她這孫子來之不易,當初因為換藥的事情,趙煜衡還和她吵了一架。二人最后雖然不曾責怪她,但她只怕邵黎心一橫把孩子拿掉了,萬一他真鐵了心,趙煜衡這個沒原則的保不準就同意了。 張大夫還沒進來呢,趙夫人已經坐不住了,阿黎,這事情你要怪我我都認,可孩子是無辜的,男子受孕本就不易,你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邵黎:??? 他手里還拿著半塊沒吃完的山茶糕,眨了眨眼,所以現在是什么情況? 趙煜衡無奈道:母親,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那你說好好的請大夫做什么?趙夫人不自覺拔高了音量。 邵黎手里的山茶糕終于一個哆嗦掉到了地上,趙家母子二人的目光齊齊投過來,他只好縮回了想要去撿東西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說:不是請大夫來開安胎藥的嗎? 這下輪到趙夫人怔住了。 安胎藥?確認自己沒聽錯后,趙夫人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怎怎么了?邵黎內心忐忑,是他說錯什么了嗎? 不,沒什么。趙夫人冷靜下來,又露出了得體不是親切的笑容,懷孕很辛苦的,一會兒叫大夫好好給你看看。 邵黎: 張大夫一臉不耐煩,罵罵咧咧的進來了,你們趙府的車夫趕車兇得很,街上那么多人呢,能走這么快嗎! 趙煜衡對張大夫的脾氣已經見怪不怪了,淡定道:有勞了。 張大夫把藥箱扔給小芳,走過去在邵黎手腕上一搭,吹胡子瞪眼,少君身體好得很,沒事開什么安胎藥!食補吧。 小芳迅速伺候上筆墨,看他寫食補的方子。 邵黎默默往嘴里塞了塊山茶糕,挺好,不用吃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說趙煜衡送禮時財大氣粗的樣子像個財主,親媽決定,以后小劇場里出場,他的代號就是趙財主了hhh 第14章 露餡 張大夫就在他邊上寫的菜譜,邵黎瞄了一眼,忽然福至心靈,有沒有什么是懷孕的人不能吃的? 握著筆的枯瘦手指一頓,邵黎跟著心中一緊。 視線從始至終跟在邵黎身上的趙煜衡,則在看不見的地方攥緊了雙拳。 空氣驟然安靜,邵黎總算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么,他偷偷瞥了眼沉默的趙煜衡,猜測著他會不會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企圖。 好在,張大夫停頓片刻,換了張紙,又開始筆走龍蛇了,那可就多了,薏米、馬齒莧,還有蟹一類的寒涼之物,皆不可食。正好,我再列張單子,讓趙公子平日多替你注意些。 邵黎不禁懷疑自己早就暴露了,不然,怎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墮胎的想法。 只聽趙煜衡點頭道:多謝,我會多加注意的。 邵黎這下真的是挖坑把自己埋了,他敢肯定,接下來直至生產之前,他的視線里都不會出現張大夫口中說的這些東西了。因為自從他上次去廚房偷了酒,整個趙府里,他連酒這個字都沒見到過。 送走了張大夫,趙煜衡讓人把邵黎也送回房間休息了,臨走之際,還說一會兒有事情要同他商量。 有事情商量?邵黎想不出他二人之間除了一個崽還有什么好商量的,總不會,趙煜衡終于想好要跟他攤牌,聊一聊他最近反常的表現吧。 邵黎現在肚子里除了那個來討債的,滿滿都是疑惑,可敲破了腦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后他干脆決定不想了,一會兒直接躺床上,假裝自己睡著了。 把人都送走后,趙夫人也猜到了是兒子有話要跟他說,坐下說吧,是關于阿黎的事? 趙煜衡微微點頭,從善如流的坐下,母子倆一時相顧無言,皆一聲不吭的坐著,最終還是趙夫人忍不住開了口,你還是怪我之前偷偷換了你的藥嗎? 換藥的事,趙煜衡兩個月前就發現了,只是沒有和邵黎說,私下里同母親吵了一通,逼得趙夫人只好又離家出走了。 不知真相的紹黎還擔心母子倆是不是鬧了別扭,直到前些日子診出了喜脈,才明白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趙煜衡不是沒預想過這種情況,可想的再多,也抵不過他兩眼一翻,干脆把什么都給忘了。 沒有。趙煜衡否認了,但其實是有過的,否則趙夫人何必躲到五方山去,只是事已至此,再多說也是無用的,母親有沒有覺得阿黎他現在對懷孕這件事,沒有那么抗拒了。 趙夫人自然發現了,只是她一門心思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中,還沒來得及思考別的,這不是好事嗎? 意味著再過半年光景,她就能抱孫子了。 趙煜衡苦笑說:他一貫是不愿讓人知道自己的體質的,當初肯接下我的婚書,就已經等同于向所有人宣告了這件事。如今我又逼他做了不愿做的事,也難怪他想把這一切都忘了。 忘了?趙夫人又聽不懂了,這是什么意思? 前些日子,他乍然聽聞自己懷孕的消息,受刺激暈過去了,醒來后居然沒有生氣,而且瞧著竟還有些小心翼翼,過了兩日又開始變得粘人起來。 趙夫人有那么一瞬間懷疑他兒子不是在跟她訴苦,而是在不動聲色的炫耀。 很奇怪是嗎?這根本不像阿黎會有的反應。 去而折返的邵黎剛走到門口便聽了這么一句,當即腳下一滯,僵在原地,心跳如鼓。 今日在邵府的婚宴上經歷了一串糟心的事,本來就沒怎么吃好,方才路上惦記著山茶糕的味道,便想著回來討一份,不想歪打正著,叫他聽見原本不該聽到的事情。 邵黎扶著門框,心里竟然沒有多少意外,想必趙煜衡方才說要同他商量的事就是這個吧。 也不知他的思緒繞了幾道,門內的趙煜衡卻不知,還在繼續說著,他有時很聽話,有時背地里的小動作又特別多,不過還是比從前乖巧些。 行了,已經知道阿黎失憶了還是喜歡你,不用再強調了。趙夫人聽了半天,覺得她兒子依舊沒講到重點上。 而偷偷躲在外面的邵黎卻沒想到自己這樣了都能被評價為乖巧,那原來那個是有多會作。 府里好多下人他也不認識了,甚至忘記了我叫什么。 邵黎仔細回憶了一下,沒想到他從那么早就開始懷疑了,所以那次問為什么一直叫夫君果然是在試探他。 自以為偽裝到位的邵黎這才發現,自己恐怕已經暴露的很徹底了。 不料趙煜衡嘆了口氣,總結道:阿黎他應當是失憶了。 嗯?喵喵喵? 已經開始想著破罐破摔,要同趙煜衡說個清楚的邵黎腦袋上打了一串問號,隨即在心里哦的一聲,原來他失憶了。 相比之下,趙夫人的反應就要激烈得多了。 失憶?!她當即拍桌而起,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舉動似乎略有不妥,又緩緩坐下關心道,那還能再想起來嗎? 趙煜衡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張大夫說,可能很快就能恢復,但也有可能,這輩子都想不起來了。 趙夫人沉吟片刻,問:那你,是想他記起來,還是希望他就這樣忘了的好。 我 少君,您不是來拿吃的嗎?怎么站在門口不進去? 原本派去送他回房的丫鬟忽然在背后出聲,邵黎一個踉蹌,栽進了門里。 里面的母子二人齊齊呼吸一滯,趙煜衡上前兩步,已經下意識伸出了手,還好不省心的那個晃了兩下又站穩了。 六目相對,一片死寂。 邵黎呵呵笑了兩聲,打了個招呼,聽說,我失憶了? 趙煜衡口中一片干澀,你都聽到了? 聽聽到了。 場面一度很尷尬。 天時地利人和,邵黎決定順勢演下去,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啊。 怎么辦,會不會太假了? 沒想到自己一早就被看穿的邵黎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演技了。 趙煜衡發出一個嗯的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