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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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紹黎內心唏噓,看來他和這位弟弟矛盾著實不小。 趙煜衡略一點頭,便攬著紹黎進門了。不想剛進院門,便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橫眉冷目,很不客氣的張口道:你來做什么?我們這里不歡迎你! 蓉清,不得對兄長無禮。 留著胡須的中年男人從后面走過來,不輕不重的呵斥了一句。 賢婿勿怪,小女年歲小,不懂事,若有沖撞之處,還望海涵。 紹黎左看看右看看,一個也不認識,于是明智的選擇閉嘴,讓趙煜衡在前面頂著。 果然,趙煜衡熟練的揣著假笑,回道:蓉清姑娘性子一向活潑,等將來找了婆家,有人管教,想必就能收斂些了。 邵蓉清今年都十八了還未出閣,京中也不曾聽說過有哪家夫人來探口風,皆因她出了名脾氣差,驕縱無禮的名聲,不比紹黎這條曾經的京都瘋狗好多少。 趙煜衡這話,明里暗里的在說她欠管教,沒人要,偏偏現任的這位國公爺只能點頭稱是,可把那位大小姐氣壞了。 爹 邵蓉清拖長了聲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趙煜衡可清楚得很,他這位老丈人最重面子,縱使心里憋屈,也不會叫女兒繼續無理取鬧,畢竟已經有紹黎這個教訓在前,再不約束一二,大家真要覺得他邵家沒有家教了。 果然,邵國公冷冷瞥了女兒一眼,沉聲道:蓉清,回自己的席位上去。 邵蓉清還是怕她爹的,瞪了紹黎一眼后不情不愿的走了。紹黎全程莫名其妙,神游天外,只清楚了一點他在這個家里,真的很不受待見。 賢婿入座吧。 國公爺請。 外人瞧著二人父慈子孝,客客氣氣,比紹黎這個親兒子還像父子,殊不知邵國公正心中納悶呢。 送請帖的時候本就是表面功夫走個過場,憑兩家的關系,以及同紹黎幾乎不存在的父子情分,他壓根沒想過兩人會來赴宴。 因此詐然見到二人到場,他不僅沒有覺得漲了臉面,反而泛起了嘀咕,就怕是紹黎帶著人來砸場子的。 父子兄弟做到這個份上,還能兢兢業業,平心靜氣的在人前演著戲,也當真不容易。 第9章 作妖 趙公子,許久未見,不知老侯爺近來身體可好? 這也不知是第幾個過來敬酒的了,趙煜衡舉了舉酒杯,同來人含笑客套,勞沈大人掛念,外祖他身體一向硬朗。 好好好。沈大人連道了三聲好,上門叨擾也多有不便,唯恐擾了老侯爺的清凈,就請趙公子代為問候了。 一定。 趙家做皇家的生意多年了,和宮里的那些貴人多少都有點關系,就連官家也曾金口夸贊過趙煜衡,言其有不世之才,去做生意可惜了。因此今日在場的達官顯貴雖不少,但碰見趙煜衡也都是客客氣氣,甚至還有好些像沈大人這樣來搭關系混臉熟的。 邵黎跟在一旁,全程微笑不語,心中嘖嘖稱奇。 一介商戶,做到趙煜衡這個境地,已經不是不簡單三個字能夠形容的了。其中除卻皇商的身份,大多還是因為他外祖的緣故。 先帝無子,當今圣上的皇位當年來得頗有些曲折,他外祖潛邸時便跟在官家身邊,曾救過官家一命,是有從龍之功的。后來封侯拜相,手握重權,卻不曾引起猜疑,皆因他外祖膝下只有一女,也就是趙煜衡的母親。 趙煜衡即便富可敵國,在那些士族眼中最多也不過是個商人,真正讓人能夠上趕著巴結的,是圣上欽賜的丹書鐵券,是他外祖忠義侯手里的兵權。 這些內情,原先的邵黎自然是清楚的,可誰叫他剛穿過來呢,好奇歸好奇,問卻是不敢問的。 這位想必是就是邵大公子了吧。沈大人朝邵黎也舉起酒杯,似是要敬酒,二位的佳話早有耳聞,沒趕上喜酒,這杯就當慶賀了。 說罷,極為爽快的一飲而盡。 聽到佳話二字,趙煜衡但笑不語,這佳話傳成什么樣了,真當他不知道不成。 不過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這位沈大人人在戶部,少不了要打交道。 內子不方便,這杯我替他喝吧。 沈大人思忖片刻,恍然大悟,如此更要恭喜了。 周圍的人也聽見了,一個個都上趕著來賀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場宴席的主角是邵黎這個孕夫呢。 趁著趙煜衡被人纏住的功夫,邵黎借口有些乏了,說要去休息。 我送你去吧。趙煜衡當下也顧不得和人相互客套了,好像人不在他眼前就會出事似的。 同桌的人笑著打趣他,趙公子這寸步不離的,是怕少君跑了不成? 趙煜衡笑了笑,沒有接話。 那人自討沒趣,只好訕訕的閉了嘴。 阿衡,我自己去就行了,只是去睡個覺,還能有人害我不成?邵黎心說我怎么就這么難呢,找個機會單獨行動都不行。 可是趙煜衡欲言又止。 哪有那么多可是,我把小芳帶上還不行嗎?邵黎悄悄在桌子底下撓他的手心,附耳過去低聲道:一會兒你要是找不到我,就找我爹要人去。 趙煜衡還想說可是,被邵黎佯怒瞪了回去。 不許跟過來。 趙煜衡果真不動了。 方才打趣趙煜衡,試圖將人挽留下來的那位在心里默默的想,原來趙公子懼內啊。 眾人此起彼伏笑了幾聲,很快忘記了這段小插曲,仍舊各自噙著笑,在觥籌交錯間談笑風生。 邵黎走了幾步,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不見人跟上來,眉飛色舞的沖趙煜衡揮了揮手,然后迅速消失在他眼前。 直至邵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趙煜衡才收回視線,無奈的搖了搖頭。 邵家的人應當還不至于蠢到在自己家動手,尤其今日眾目睽睽的,太過引人注目。只是自從邵黎受刺激失憶以后,趙煜衡便有些一驚一乍的,總是自己嚇自己,就怕他突然想起點什么,偷偷把小的解決了。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邵黎這會兒心心念念的可不就是這點事嗎。 比起前廳,后院里可要安靜多了。邵黎走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他想起來自己不認識路,更加不知道自己房間在哪兒。 小芳跟著停下來,少君,怎么了? 小芳,我突然覺得有點胸悶。邵黎捂著胸口,一只手撐到了柱子上。 小芳忙把人就近扶到水榭里坐下,手足無措道:這該怎么辦?要不我去叫少爺過來吧。 還在表演胸悶氣短的邵黎一聽她要去找趙煜衡,頓時就好轉了許多,一把將人拉住,我沒什么大礙,休息片刻就好,別叫阿衡知道了平白擔心。 可萬一您有個什么好歹,少爺會殺了我的。小芳一邊說,一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樣吧邵黎眼珠子一轉,你出去找個最近的大夫過來,我就在此處等著,這總行了吧。 小芳想了想,從邵府出去,到最近的醫館,一來一回,一炷香時間足夠了。見邵黎這會兒確實沒什么要緊的,她咬咬牙下定了決心,好吧,那少君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 邵黎目送小芳走遠,卻并沒有打算老實在這待著,小芳到底是趙煜衡那邊的人,不一定靠得住,他得做兩手準備才行。 豈料他剛站起來,便聽見了對面的說話聲,其中一個,聽著很像是他那個一上來就對著他橫眉豎目,語氣不善的meimei。 聽說趙公子今日過來了,你那位兄長豈不是也在?說話的也是位女子,輕聲細語的,像是個溫柔可人的。 他算我哪門子兄長,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野雜種,我爹只怕根本就不想認他。 邵黎一點也沒覺得邵蓉清口中的野雜種是在說他,反而湊到了水榭的拐角處聽起了墻角。 這怎么說? 聽著溫柔可人的這個沒想到這么八卦。 邵蓉清絲毫沒有半點家丑不可外揚的想法,他娘當初嫁給我爹的時候就不情愿,聽說啊是在外頭有情郎,所以我爹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夫人,兩個人最多是相敬如冰,根本沒什么感情。 ??!我也聽母親說起過,說邵家的大公子是早產,莫非 邵黎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原來便宜老爹懷疑他不是親生的啊,怪不得這一家子都不待見他。 第10章 疑惑 兩個小丫頭旁若無人的在背后聊著別人的八卦,大概也想不到邵黎這個當事人就在幾步遠的拐角處。 邵蓉清嗤了一聲,照我說那就是個小雜種,我娘見過他剛出生時的樣子,活蹦亂跳的,見人就笑,哪里像是早產的樣子。 對方唏噓一陣,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艷羨,嘆道:不管身世如何,人家現在也算是熬出頭了,當初京都多少姑娘家想進趙府的大門,誰知道會便宜了他呢。 邵黎細細體會了一下這番酸溜溜的語氣,只怕這想進趙府大門的人里,就包括了這位姑娘。 現在想嫁的人也不會少,你敢說你不想?邵蓉清一針見血,耿直道,最多就是不敢而已,許大人只怕恨不得替你尋個皇子皇親的,怎么可能允你做小呢。 邵黎差點沒笑出聲來,真看不出來,便宜meimei還有瞎說大實話的屬性。 我沒有,蓉清你別瞎說。許姑娘嬌嗔一聲,矢口否認,但聽上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承認的,我又不會笑話你。邵蓉清大手一揮,莫名還有幾分豪爽,我就不信邵黎會一直這么走運,哪個男人不是朝秦暮楚,見異思遷的,趙煜衡還能始終如一,非他不可嗎?等趙煜衡什么時候納個小的進門,我看他還能不能得意! 嘖,多大仇多大怨吶。 邵黎搖了搖頭,心說你要是態度好點,我還是挺欣賞你的。但他也看出來了,這人就是純粹想膈應他。 邵蓉清還沒得意一會兒,旁邊那位小姐妹就打擊道:可我方才聽外面的人說,邵大公子有身子了。 他不是不愿意生嗎?邵蓉清提高了聲音,當初趙公子來提親的時候,提條件提的理直氣壯,說的那么好聽,如今說反悔就反悔。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是啊,莫名其妙揣個崽,有沒有問過他的意見。邵黎贊同的點點頭,隨后終于反應過來,發現了話里的華點。 邵蓉清口中的他,自然是原來的邵黎,若原來的那個也是這樣的想法,甚至明目張膽的同趙煜衡提了要求,那他肚子里那個是怎么來的? 如果是這樣,那他這幾天乖巧又聽話的,不是暴露了嗎?邵黎仔細回憶了一下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知道究竟干了多少惹人懷疑的事。 趙煜衡真的沒有一絲懷疑嗎? 邵黎斂眸沉思,不知為何,他不是很想去思考這件事。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邵蓉清已經替他找好了驟然改變想法的緣由。 我知道了,說不準是人家趙公子過了新鮮勁,已經對他不感興趣了,這才想生個孩子穩固一下地位。 我可去你的吧!邵黎悄悄比了個拳頭,枉我剛才還這么欣賞你。 一旁的許姑娘顯然也很贊同她,只是話說的比較委婉,趙家長房只余趙公子這一支獨苗,即使趙公子甘愿一生無后,趙夫人應當也不會同意的。 許姑娘無意間說出了真相,邵蓉清卻還執著于讓邵黎不好過。 懷孕了正好,男人這種時候最容易偷腥,等別的人乘虛而入了,我看他怎么哭。小丫頭還未出閣,懂的倒不少,一口一個男人怎么怎么樣,每每開口,總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不知都是從哪里聽來的論調。 邵黎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否則頭上不知道又要被她扣上多少帽子。 這么想看我哭,不如我現場給你表演一下? 他一腳邁出去,看著邵蓉清,嘴角掛上了一抹冷笑。 聊得正歡的二人一個激靈,齊刷刷站了起來,不約而同往他肚子上瞥了一眼。 邵黎: 感覺有被冒犯到。 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邵蓉清陡然又拔高了聲線,似乎這樣更能顯得他們理直氣壯些。 邵黎施施然坐下,怎么,你們說得我聽不得嗎?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好meimei,又是罵小雜種又是想給我戴綠帽的。 他在無關緊要的人面前可不會費心維持什么人設,邵蓉清被他這一句好meimei叫得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雖不服氣的仰著頭叫囂,腳下卻悄悄退了一小步。那位許小姐更是埋頭盯腳尖,同時緊緊抓著邵蓉清的胳膊,看都不敢看他。弄得邵黎一頭霧水,他有這么可怕嗎? 說的就是你,難道我說錯了嗎? 邵蓉清瞧著脾氣沖,實則也是個色厲內荏的,小時候因為罵了邵黎一句小雜種,還說他娘是個不檢點的,被整了足足半個月,嚇得都不敢出門了。但即便如此,也不曾見她有半分收斂,如今依舊是口無遮攔,甚至有變本加厲的嫌疑。 哪里都錯了。 邵黎居然認真的反駁了她,故作得意道:我和夫君感情甚篤,他還說這世上只要我一個人,我就是最好的,怎么會讓旁的人進門呢。 他這副不要臉得意洋洋的炫耀口吻,正好戳中了邵蓉清的痛點,一樣是名聲在外,憑什么他就能有一段好姻緣,在外逍遙自在。更何況,當年邵大公子痛打淮王世子,當街羞辱趙三公子的壯舉,如今說出來,還仍舊為人所熟知,真要比起來,她可差遠了。 邵蓉清就是見不得這人得意的樣子,誰知道他是不是哄你,男人床上說的話最不可信。 你怎知是在床上說的,莫非你看見了不成?邵黎挑眉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等癖好,姑娘家家的,傳出去了名聲不好。 邵黎,你!邵蓉清氣急敗壞,指著他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