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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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娘很是為難,少爺吩咐過了,不能讓您一個人待著。 嘿!感情他是知道自己要穿過來,提前防著了不成? 邵黎臉一拉,我在府里說話不管用是嗎? 自然是管用的。 有時候比少爺還管用呢。 說話的大娘視線越過他的肩頭,在邵黎背后的廚房大門處瞧了一會兒,忽然就松口了,既然這樣,少君請便吧。 她一開口,其他廚娘們紛紛跟著走了出去。邵黎臉上露出得逞后的得意小表情,順手拿了個熱乎的包子,開始上下翻找起來。 找到了! 墻角整整齊齊擺著一排酒壇子,每個都是腦袋大小,拎起一壇開了封,頓時酒香四溢,一聞就知道是佳釀。 邵黎穿過來之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典例。小的時候跟著姑媽,見過女人懷孕的樣子,依稀記得,一向好喝兩口的姑媽,孕期卻是滴酒不沾的。 他要是把這一壇喝了會怎么樣? 邵黎想了想,覺得就算不能流產,肯定也喝不死人,不妨先試試口感再說。 他盯著壇里的液體看了會兒,自我鼓勵似的點點頭,打算就著酒壇就這樣喝了。 阿黎。 邵黎正準備下嘴,被這聲壓抑著怒氣的阿黎嚇得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回過頭去,趙煜衡就站在離他不到五步遠的地方,發絲未束,將將披了件外袍,幽深的眼底似有暗潮洶涌。 作者有話要說: 少君一詞某百科有下面這樣的解釋,作者這里用作男妻之稱,架空不要考據哈 1.周 代稱諸侯之妻?!蹲髠鞫ü哪辍罚簭奈叶倬???追f達 疏:少君,猶小君也。君為大君,夫人為小君。 2.尊稱他人之妻。清 張泰來《江西詩社宗派圖錄謝逸謝薖》:一日,惠洪 過溪堂,見 無逸(謝逸)所居一室,生涯如 龐藴,少君方炊,稚子 宗野 汲水,無逸 誦書掃除,見師放帚大笑曰:聊復爾耳。 隔日更,可能會有加更,我也是有存稿的人了哈哈哈 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本文的一句話簡介,就是這么狗血 微笑jpg. 第3章 抓包 夫夫君。 邵黎一下就慫了,欲蓋彌彰的將酒壇往身后藏了藏。 趙煜衡將他藏酒的動作收入眼底,卻久久沒有開口。 兩人在略顯逼仄的廚房角落里僵持著,就在邵黎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時候,趙煜衡忽然笑了,阿黎在做什么? 我我餓了。邵黎靈光一閃,忽然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嗔怪道,昨天不是說好了要叫我起來吃東西的嗎? 趙煜衡干脆認錯,是我的不是。 邵黎頓覺身心舒暢,自覺占領了是非的高地,可以指手畫腳了。不料趙煜衡話風一轉,又道:可我昨日的確叫過阿黎,是阿黎睡得太熟,不愿醒過來。 邵黎面色一紅,還不忘偷偷把手里的酒壇子放到灶臺上,我都睡著了,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叫過我。 趙煜衡上前兩步,抓住他的手,仍舊如往常那般溫柔,阿黎說沒叫過,那就沒叫過吧。 從不知戀愛為何物的五講四美好青年邵黎,在趙煜衡這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寵溺語氣下,從脖子一路紅到了耳后根,羞的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 怕被追問偷酒的事情,邵黎催促著人快走,偏生這人就是要和他作對似的,輕笑著問他,那阿黎現在吃飽了嗎? 沒咱們回去吃吧。 邵黎輕輕推了他一把,深藍色的外袍從肩頭往下滑了滑,一抬眸,正巧瞥見趙煜衡衣襟半開,露出了白皙精壯的胸膛。 好,一會兒叫盧嬸兒送到房間去。 趙煜衡說罷,牽著他的手便往外走,邵黎也說不清自己哪里來的別扭心思,腳下未動,一把扯住他,等等。 怎么了? 趙煜衡不知為何來得這樣急,披服散發,衣襟半開,本是不羈無狀之態,可落到趙煜衡這樣的美男子身上,卻只顯風流,比往常更為撩人些。 一想到這樣的情狀出門去要被其他人看去,邵黎便似有一股沒由來的氣堵在心口。 于是邵黎伸手將他的衣襟攏了攏,又將外袍往上一提,這才重新牽住他的手,別開目光,兩三步跨到他身前,走吧。 趙煜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等他做完這一切。 待邵黎牽著他往外走的時候,終于抑制不住,露出一個無聲的笑來。 就連晨起后不見了人的慌亂和怒氣,此刻也都盡數消弭了。 趙煜衡現在心情很好,走出廚房大門,經過那些廚娘身邊的時候,也沒忘吩咐一句,叫她們把早膳送來。 走到半路,邵黎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 但他并不太想放手,反正現在這個人是他夫君,他想干什么都是可以的,邵黎特別不要臉的想。 趙煜衡回房穿衣洗漱,收拾整齊后,坐到了他面前。 阿黎。 嗯?邵黎很喜歡趙煜衡這樣叫他,聽上去顯得他們很親近,他也好安慰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也并非是舉目無親的。 趙煜衡嚴肅的問:你方才在廚房,拿著酒壇,是要喝酒嗎? 他應該怎么說? 對,我不僅要喝酒,我還想墮胎呢!一覺醒來肚子里多了這么個東西,他沒被嚇死就不錯了! 邵黎悄悄翻了個白眼。 別人穿越都是干事業泡美人,憑什么他一來就是懷胎十月套餐? 趙煜衡的溫柔又不是給他的,憑什么要讓他來生孩子? 這么一想,連這聲溫柔的阿黎都變得刺耳起來了。 邵黎很委屈,但他不敢答話,誰讓他不是真的阿黎呢,縱有滿腹的委屈也只能自己往下咽。 趙煜衡本是來秋后算賬的,如今見邵黎情緒不對,哪里還疾言厲色得起來。 伸手在邵黎頭頂揉了揉,無奈道:知道你饞了,可你現在懷著身子,碰不得酒,等孩子出生了,我再陪你醉一場如何?阿黎乖,聽話。 說到最后,趙煜衡已是拿出了哄孩子的語氣。 邵黎扭捏的撥開他的手,氣卻是消了大半。 這一冷靜下來,便有些戰戰兢兢。 絕不能讓趙煜衡知道他想墮胎的想法! 他剛才沒有崩人設吧? 邵黎這幾天旁敲側擊,得了些關于原主的信息,就開始大言不慚的揣度起原主的人設來了。 夫君,我就是一時嘴饞,下次一定不會了。 他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面說,一面去扯趙煜衡的衣袖,一聲夫君叫的是千回百轉。 趙煜衡說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嘆氣了,他家阿黎總是這樣,認錯認得快,下次肯定還是要再犯的。 今早醒來,身邊人不見了他就覺得不妙,抓到人在廚房偷酒的時候,趙煜衡的心更是涼了半截。 阿黎真的失憶了嗎? 他是不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先消除他的戒心,酗酒過后再來跟他說,這孩子即便生下來也是先天不足的畸形兒,不如順理成章的拿了好。 趙煜衡決定再試探一下。 說起來,阿黎近日怎么總是喚我夫君,不叫我的名字了? 他這是在試探? 邵黎警鈴大作,眼神躲閃了一下,隨后梗著脖子道,不能叫夫君嗎?我就樂意這樣叫怎么了。 依趙煜衡對他的寵溺,在這種小事情上,肯定是不會與他計較的。他總不能說,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家夫君的名字吧。 不說找丫鬟小廝問自己夫君姓名這件事有多奇怪,邵黎光是接受自己懷孕這件事的沖擊,就用了不少時日,哪里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別的。 阿黎開心就好。趙煜衡堅強的笑了笑,心中不知該鞠一把淚還是該感到欣慰。 他的阿黎連他名字都不記得,一定是失憶沒錯了。 失憶了還不敢讓他知道,如此小心翼翼的掩飾自己,也一定是怕他擔心。 如此一想,趙煜衡頓時滿懷憐愛,決定配合邵黎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揣著點不為人知的私心道:但我還是想聽阿黎喚我阿衡,可以嗎? 邵黎大松一口氣。 可以!沒什么不可以的! 他還以為自己哪里露出了馬腳呢。 不過,到現在還沒發現他這具身體換了個芯子,不知道是不是他高估了這里人的想象能力。 又或許,他這位便宜夫君,也并不是那么喜歡和了解自己的枕邊人 邵黎低頭假裝羞赧,在心底嚎了一陣,矜持的點點頭,彎了眼角,阿衡。 正好盧嬸兒也就是剛剛他廚房里碰見的那位大娘送來了早膳,夫夫二人在一片和諧的氛圍中一起動筷,還不時喂對方一口。 盧嬸兒不由感嘆,真是一對神仙眷侶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趙煜衡嘆氣:我家阿黎失憶了,還不讓我知道,他一定是怕我擔心,我還是好好配合他吧 邵黎:他一定是在試探我! 第4章 囂張 邵黎就這樣又過了數日無所事事的養胎生活,每天依舊是前呼后擁,排場十足,叫他那點蠢蠢欲動的小心思無處安放。 愁??! 邵黎在心里嘆著氣,順手又往嘴里放了塊桂花糕,腮幫子鼓起來一動一動的,像只貪食的倉鼠。 說是看風景,卻帶了一堆吃的出來,往亭子里一坐就不動了。小半天過去,這嘴就沒停過。 但這真不是他想吃,只是食欲一旦來了,根本控制不住。紹黎也因此清晰的認識到,他那無底洞一般的肚子里,真的揣著另一個生命。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不像懷孕,倒像是吃多了似的。 不管有沒有懷孕,照這么吃下去,遲早得發福。 話雖這么說,他拿吃食的手可一點也不含糊,嘴里還嚼著呢,一只手已經伸向了一旁的桌子。 嗯? 紹黎抓了個空,扭頭看向拿了他零嘴的人,小芳,放下。 小芳苦口婆心道:少君,您一個下午,已經吃了好些東西了,再這么吃下去,小少爺長得太快,將來受苦的還是少君您啊。 要怪就怪趙府的廚娘手藝太好,本來就食欲旺盛的紹黎,如今更是停不下來。再說,反正那小崽子遲早都是要被他弄死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雖然聽上去顯得他很殘忍,但他和肚子里那個,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受苦?紹黎選擇一勞永逸。 小芳,再不給我,我就跟夫君說你虐待我了。紹黎盯著她手里的碟子瞇起了眼。 可這些都是少爺交代的 小芳覺得自己太難了,聽誰的好像都不對,她只是一個丫鬟而已啊。 紹黎這會兒倒是知道利用小崽子了,指了指肚子,無辜道:現在不是我想吃,是你們小少爺想吃,虐待我不要緊,可你忍心看著他挨餓嗎? 小芳默默無語。 張口閉口虐待的,這府里誰敢虐待您啊。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在紹黎頗具壓力又充滿怨念的眼神中,小芳險些敗下陣來。 正在這時,園子里進來了三五人,遠遠的就能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 瞧這怪石嶙峋,錯落有致,和園中景致相輔相成,章法韻律皆是絕佳。能在京都城中修建這樣一個園子,真不愧是趙家。托趙兄的福,能進來看一眼,也算是在下有福了。 不過是個園子,沒什么可稀奇的。說話的人分明一臉嘚瑟,偏偏還要裝出一副謙虛的樣子,剩下那幾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瞎,一人一句,捧哏似的附和著。 誰家郊外沒一兩個園子,但在京都,能在府中把園子建這么大的可不多。 您自然是不稀奇的,也怪我們福薄,竟沒像趙兄一樣投個好胎。 唯一一個不曾跟著溜須拍馬的,一張口問的就是趙煜衡,怎么不見趙大公子? 趙煜征臉色一僵,有些不悅,我們趙家家大業大的,我堂哥一人cao持,自然辛苦,怎么可能一直在家待著。 對方一聽人不在,頓時有些失望,卻眼尖瞧見了在亭子里的紹黎,那是誰? 紹黎隔得遠,聽不清他們說話的內容,只能聽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的聒噪得很。 他正好奇領頭的那人是誰,小芳便替他解了惑,三少爺怎么又帶這么多人過來? 哦,小叔子啊。 聽上去好像還有前科。 待人走近了些,邵黎看清他的模樣,嘖的一聲,心道:都是姓趙的,怎么就差的這么遠呢。 當然了,這個差不單單是指容貌,雖然他家夫君確實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好看。 邵黎拒不承認他是個顏控的事實。 趙煜征領著幫人,走過來吊兒郎當的開了口,這不是嫂子嗎?今日好雅興啊,竟有閑心看風景了。 一聲嫂子喊得陰陽怪氣,不像來打招呼,像是來找茬的。 看屁的風景,他倒是想出去。 這些人邵黎一個也不認識,于是擺出個敷衍的假笑,一聲不吭的繼續坐著。 不想趙煜征卻是惱了,他本來就不大看得上邵黎的出身,雖是嫡子,可邵家寵妾滅妻的作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邵老爺子一走,誰還記得邵家有這么一個兒子? 娶這么個人,不僅半點幫襯不了他堂兄,還給趙家平白添了笑話。 可就這么一個從小摸爬在淤泥里的人,渾身上下竟無一絲怯懦謙卑,沒心沒肺到了誰的面子也不給的地步,趙煜衡覺得他是淤泥里開出的花,趙煜征卻覺得這人是條瘋狗。 為何這樣覺得?蓋因他被瘋狗咬過兩回。 說是看不上邵黎,倒不如說是怕他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