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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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瞳艱難伸長手,因為隔得遠,她有些夠不到,溫可兒見此又上前了幾步,待白瞳拿走她手中的補靈丹后,溫可兒突然用細如蚊蚋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你救我。 可惜,白瞳因為靈力耗盡,神識和聽力都變得極其模糊,所以并未聽見。 她吃下補靈丹,待到稍稍恢復了一些靈力,問:溫師姐,請問他們都安全離開此處了嗎? 白瞳所問的是那些老幼鮫人,溫可兒聞言點頭:都安全離開了,我留下是為接應你的。 多謝溫師姐。 末了,她又問:請問魚三有隨你們一同離開嗎? 溫可兒這才想起,剛才離開的隊伍里面似乎沒有魚三,她瞬間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沒有注意,她好像沒有跟我們離開。 白瞳的臉色變得更白了,但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此地危險,師姐快些離開吧。 溫可兒急道:你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白瞳道:多謝師姐關心,但我現在還要回去找魚三。 說罷她就要轉身離開,就在此時,溫可兒突然想起:小白師妹,方才你在和那個兇獸打斗時,我好像看見過一個長得很像魚三的人,但是那個人靈力很強大,當時她和另一個同樣很厲害的魔修對戰,我以為是滄璃殿主。 白瞳突然回頭:她在哪里? 溫可兒指了指琉璃島的方向,那兒的魔修與鮫人仍在激烈地廝殺著:就在那個方向,當時整個天空都被大火燒紅了,但是也就那么一小會兒,我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兩個都消失了,消失得特別突然,就好像我看到的都是幻覺一樣。 白瞳的心忽然跳得厲害,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敲打著她的心房,她極速地往那個方向飛去,就在此時,溫可兒所指方向突然嘭地發出了一聲巨響,世界突然變成了一團白色,眼前的所有景物都消失不見了。 大約在一炷香時間前,十方禁制里,魚三幾乎是一邊倒地被金煉羅壓制,無形之手將她從東邊砸到了西邊,又從西邊砸到了東邊,她剛一站起,頭頂就有氣罩落下,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像釘子一樣打進地里,好不容易掙脫了,金煉羅下一秒瞬移到她的面前,一只手便完全握住了她的脖子。 魚三被打了這么久,終于發現,這家伙特別喜歡捏人脖子,她有些暴躁,她生平最討厭別人捏她脖子了! 金煉羅玩笑道:你是第一個被我打了這么久還不斷氣的,同時也是第一個給我種下十方禁制找虐的,在這一點上,你很有勇氣。 魚三跳起就是一記魚尾扇在了他的臉上,金煉羅是煉體修士,這對于魚三來說是全力一擊的魚尾扇耳光,對于金煉羅來說,只是不痛不癢地被人撓了一下。 但這卻是極具侮辱性的動作,她成功地惹怒了金煉羅。 小東西找死! 說罷他的手中開始冒出無間獄火,魚三被獄火焚燒,痛苦得死去活來,她沒有本體的愈合能力,也沒有本體的痛覺免疫,她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架在燒烤架上的魚,除了痛之外,還聞到了rou香。 金煉羅見魚三如此痛苦地在自己手中擺來擺去,哈哈哈大笑道:我發現你有一個與常人不同的優點。 魚三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優點,洗耳恭聽,誰知金煉羅說的卻是:怎么打都打不死! 他這句話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其中最為強烈的便是:煩! 魚三: 魚三自我安慰,一邊吐血,一邊斷斷續續回:好好歹這也算是一個優點了 說罷她還滿意地笑了起來。 金煉羅更煩了。 他想速戰速決離開十方禁制,但是魚三的命實在是太賤了!根本打不死! 想及此,他又是猛地一砸。 魚三在地面上滾了又滾,當然仍然是沒有斷氣的,她甚至有力氣沖他嘲諷大笑:力氣太小了,都不夠給我撓癢癢。 金煉羅咬牙切齒,抓起地上的魚三正欲再砸,突然他心口一痛,猛地吐出一口血來,他心靈感應到,裂口狻猊獸出事了! 可惡!他雙眼發紅,勢要將兇手碎尸萬段,可就在這時,魚三卻死死地抱住了他的手臂,金煉羅見此有一瞬間的疑惑,當他察覺到魚三的所有靈力都在往丹田處驟縮時,他陡然睜大了雙眼,前一刻還傲慢不可一世的雙眼,此時只剩下了震驚與恐懼! 這個家伙,她居然要自爆! 魚三要自爆,這絕對是她有史以來最為沖動的舉動,但能有什么辦法呢?她根本無法打敗金煉羅。 唯有與金煉羅同歸于盡,大家才能安全,她如是想著,溫柔地舒展了眉眼。 隨著天地變為一團奪目的白色,魚三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世間。 與此同時,身在另一處十方禁制中的本體柳三葉,因為身外化身的自爆,身受重創而噴出了一口鮮血,與她僵持了兩天的金鈴鐺,得此時機哪能放過?無數紅線在瞬息之間,便貫穿了柳三葉的身體,它們密密麻麻將其縛住,不斷地吞噬著她guntang的鮮血。 她的心臟一下又一下地跳動著,從越來越急,到越來越緩,最后意識漸漸模糊,仿佛間似沉到了冰寒徹骨的深海,眼前一片黑暗,不見天日。 唯有胸口的凈水琉璃,在黑暗中散發著微弱的熒光。 第100章 被抓 龍王殿上空。 隨著那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后, 天地變成了白茫茫一片,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流逝,白瞳機械地擊退一個又一個魔修, 沒有刀劍碰撞的聲音, 她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 咔嚓 忽然,寂靜的世界出現了一道清脆的破裂聲, 白瞳恍惚著將頭上的簪子取下,魚鱗不知為何破碎成碎片, 它們化作點點青芒消失在了白光里。 她似乎意識到什么, 拿簪子的手不可察覺地顫抖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些消散的青芒, 本欲伸手去抓, 卻又生生止住了, 喉嚨就像是被堵住一樣, 半點聲音竟也發不出了。 魚鱗消失,那點微不足道的破碎聲開始向四周蔓延, 聲音越來越大,最后世界再次被激烈的打斗聲充斥。 白瞳的腿有些發軟, 大腦在短暫的空白后,她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龍吟劍,開始朝著那個爆炸點一步一步走去,溫可兒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過來拉她的手, 卻被她無情揮開。 耳邊似是聽到了溫可兒焦急的呼喊:快走!快走! 那聲音又雜又亂,以致她的腦袋又脹又痛,她只覺得煩人,便將身上僅有的傳送卷軸扔向溫可兒, 傳送卷軸打開,溫可兒被傳離了此處。 她暗自想著,終于只剩她一個人了。 繼續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期間不斷有魔修前來擋路,她手起劍落,一個又一個魔修慘叫著跌入海中,鮮紅的血水在身旁不斷濺起,她渾身浴血就像是一個從地獄走出的修羅。 周圍的魔修都被她殺得怕了,不敢上前,他們遲疑地圍在她的身邊,人越聚越多。 漸漸地,白瞳脫力,腳步變得虛浮,連龍吟劍上的淡藍熒光都被鮮血染得黯淡了。 魔修們伺機而動,像餓狼一般緊緊地盯著她。 她毫無所察,仍一步步地往前走,當她終于走到爆炸點時,白芒散去,里面搖搖晃晃走出一人,那人身著玄衣,右半邊身體已被炸得血rou模糊,重傷垂死,是金煉羅。 金煉羅在魚三自爆的那一刻,果斷舍棄了自己的一條手臂,因而活了下來。 他一出來就看見了白瞳,白瞳同樣也看見了他。 兩人初次見面,竟都生出了滔天恨意。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斗。 白瞳最終還是輸了,不是輸給重傷垂死的金煉羅,而是輸給了數以萬計的魔修,那些魔修密密麻麻蜂擁而至,人海戰術耗盡了她的最后一絲靈力。 龍王殿也輸了,輸得慘烈,剩下的所有鮫人都死了,他們死前還親眼看見那些猖狂的魔修,在他們的宮殿里肆意掠奪物資,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通通砸毀。 金煉羅趕回魔宮療傷,剩下的所有事情全都留給了裘賀,有魔修指著重傷昏迷的白瞳問裘賀:這個人怎么辦,不殺了她嗎?我見她還有呼吸。 沒金煉羅在跟前,裘賀隨意不少,他白了一眼那魔修:拜托,她可是主角,能是隨便殺就殺死的嗎?我看你還沒開始動手,就被雷給劈死了! 那魔修聽不懂裘賀的話,尷尬地笑了兩下。 裘賀掰了掰手指骨,同時扭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去,把她給我扔進魔宮地下無間獄火里焚燒,到時候有人問起,就說是少主吩咐的。 這被少主知道了怎么辦?而且無間獄火不是正在煅燒那個仙器嗎? 裘賀不吭一聲,一腳踹上那人屁股,疼得那人嗷嗷直叫:蠢貨,少主如今重傷哪兒會管這些,再說他本來就想殺了她,我們能力不夠,就只能扔火里燒??! 可可是她不是仙器主人嗎,把他們放一起燒,要是出事了咋辦?那人也是執著,被踢了一腳,仍不忘表述自己的觀點,于是他很幸運地又挨了一腳。 裘賀咬牙切齒:我他媽讓你放就放,哪兒來那么多屁話! 這次那魔修倒不再提意見了,他抱起白瞳麻溜滾進了傳送陣里。 裘賀抬頭望了一眼天,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按五十年前更新的劇情發展,儲丹雪這個時候應該是被金鈴鐺擄來魔宮了。 裘賀和顧盼憐所看到的劇情,在五十年前是一直隨著穿越者活動而不斷改變的劇情,這個改動更新在五十年前突然停止了,但更新后的劇情也遠比柳三葉所知的最初未變的劇情要靠譜得多。 就比方說,因為種種原因,擄走儲丹雪的人變成了金鈴鐺,但柳三葉看到的最初版本卻是金煉羅擄走了儲丹雪,還有柳三葉只看到白瞳會在龍王殿得到龍吟劍,卻不知道劇情改動后,白瞳會被捉到魔宮。 同樣還有云下鎮發生的事情,柳三葉自以為在云下鎮活動就擺脫了原文中在修真世家的劇情,但孰不知更新后的劇情,直接從之前的修真世家改成了云下鎮,云下鎮所有將要發生的事情,裘賀和顧盼憐通通都了如指掌,當然這些都是無字天書尚能更新時,他們的外掛了,如今無字天書已經不再更新,他們也無法知道隨著他們的改變而改變的劇情。 只不過裘賀忽然想到了那個半路殺出的風青,也不知這個風青的出現會不會改變原來的劇情,我得回去看一看。 說罷,他找來一個魔修囑咐了一些清理龍王殿的事情,然后就自己走進了傳送陣中。 隨著眼前景物挪移,汪洋大海立馬變成了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此時已到了夜晚,傳送陣所在的大殿變得異常森寒寂靜,裘賀下意識封住領口,呼了一口白氣。 他在原地思索片刻說辭,沉下臉,快步朝玲瓏宮走去,他走得急,空曠冷寂的大殿不停響起噠噠噠的腳步聲,一路上,不斷有魔修上前尋問:大人,您要去往何處? 玲瓏宮。 那魔修快速地記著筆錄,前方又迎來一人問,因為裘賀走得急,他便跟著小跑起來,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大人有何事要去玲瓏宮? 宮主之前有托付要事給我,如今此事已有眉目,我要向她稟告。 大人方便透露嗎? 裘賀冷聲道:不方便! 魔修嚇得一個哆嗦,連連記著筆錄。 他一邊抹著汗一邊問:大人是從東海龍王殿回來的嗎? 廢話! 他一把推開記筆錄的人:我有急事,別擋我的道! 是是是! 待到走出大殿,裘賀滿是嫌惡地小聲咒罵:真是一群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他咒罵完畢,便瞬間變了一副面孔,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如此反復幾遍,摸熟了門路才踏進去往玲瓏宮的傳送陣。 玲瓏宮與主色調玄黑沉穩的一眾魔宮不同,它色彩華麗,結構精巧,遠遠看去,在黑壓壓的厚重建筑中,尤其扎眼。 裘賀站在宮門前想盡辦法讓自己過于蒼白的臉色顯得有氣色了些,然后才堆滿笑走到守門的婢女前。 今日是紅箋jiejie值班嗎? 那名名叫紅箋的婢女穿著緋色長裙外罩淡紫紗衣,雙頰略施粉黛,明艷動人,她見裘賀走來,用絲絹遮住了口鼻:怎么又是你?你這病怏怏的模樣讓宮主見了掃興。 裘賀笑道:紅箋jiejie,今日怎么會這樣說,我以前不都是這副模樣來見宮主的嗎? 紅箋白了他一眼:那是以前,宮主今日回來心情不好。 裘賀擔憂道:宮主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心情不好呢? 紅箋回:宮主不知從哪兒帶回一個女子,那女子醒后不知好歹竟想離開。 裘賀心中一喜,卻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宮主怎么會突然帶回一名女子,那人是誰? 紅箋: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別問,宮主的心思我怎會知道,總之若不是什么緊要的事情,你今日就不要再見宮主了。 裘賀向紅箋行了一禮:多謝jiejie提醒,也不是什么要緊事,那我改日再來。 說罷裘賀就匆匆離開了。 裘賀走出玲瓏宮后,臉色露出狂喜的表情:沒想到那個半路殺出的風青最終還是沒能阻攔住金鈴鐺帶走儲丹雪,真是天助我也! 為確保萬無一失,他在離開玲瓏宮后又匆匆趕往魔宮地下熔爐。 北域雪原,不但靈氣微薄,還常年處于極度冰寒的狀態,任何東西,這此地待久了都會變成冰塊,因而,整片魔宮地下建造了一個巨大的熔爐。 裘賀走到地下,溫度一下從極寒變為極熱,他連忙松開領口扣子,走到此處主管雙奴的面前。 雙奴是一個始終用火紅頭巾裹住臉的女子,她身形瘦弱從未離開過地下熔爐,也從未有人看見過她的真實面容,她經常站在一個巨大的巖漿口,用勺子攪拌巖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