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深淵之主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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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女皇的大軍也大多是跟祂一樣的“蟲形”,它們沒有擬態這樣高級的能力,卻對蟲族女皇絕對死忠。 里面就有耳報蟲,有充當女皇口舌、眼耳的監視效果,是種很麻煩的蟲子。 “……!”說話的高階蟲族連忙捂住嘴,示意自己不再開口,然后與周圍的其余兄弟們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隨后,四翼蟲族發現這次歸來的蟲族大軍里,竟然還帶回了一個特別的“犯人”。 ——只見白發的惡魔正半靠在由女皇精神力構建的囚籠里。 半透明的鎖鏈束縛住惡魔的手腳,他的身上有很多血,從氣息上看大多是蟲族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四翼蟲族的注視,白發惡魔垂落的指尖微微一動,而后緩緩抬頭。 那一剎,蟲族仿佛墮入了一片尸山血海,見到了一朵綺麗又糜爛的花。 那朵花被熊熊的火焰包圍,被guntang的熔漿環繞,吸引著無數人越過千難萬險抵達它跟前。然而一切不過鏡花水月,它是怪物剝下的骨,在地獄雕刻而出。那純白背后,是毒火的猩紅,是意猶未盡的怪物將醒未醒的審視。 ……危險! 四翼蟲族心頭一震,潛意識的警告讓他急忙錯開了視線,不敢與那雙眼睛對視。 “這就是那個在深淵那一邊屠殺蟲族大軍的惡魔?”他驚魂未定地問。 耳報蟲們用嘶鳴表示肯定,并說女皇讓他們把對方先帶到地牢關起來,待女皇清理完叛徒回來再做處理。 “母皇是怎么抓住他的?”不知為何,四翼蟲族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耳報蟲們不以為意,用叫聲回答:“他殺了我們數不清的同胞,體力耗盡了吧?!?/br> 四翼蟲族唯有將信將疑地將對方帶進地牢。 他一路戒備,對方卻毫無反抗——不,應該說是一種放任自流的倦怠,頗為無所謂的態度。 而在地牢里,這一直表現得意興闌珊的白發惡魔,卻在他的牢房隔壁見到了先前蟲族口中的——那些已經叛逃的三分之一蟲族。 被關著的那些蟲族一見到四翼蟲族等人,便立即撲到牢門前,喊道:“快把我們放出去,母皇一回來看不見我們的話……” 用精神力加固的特質囚牢紋絲不動。 “母皇已經回來了,祂現在以為你們是叛徒,去追殺大哥了?!彼囊硐x族等人說道。 ——沒錯,這波其實是他們技高一籌,鳩占鵲巢了。 當時棘宙問完有沒有人要跟他一起走之后,在一番艱難掙扎下,當場就有三分之二的人表示要跟著一起走。 隨后在陸糜的示意下,棘宙讓他們將剩下的三分之一不愿意離開的人給關了起來。這波以多對少,自然很容易。 干完之后,他們問是不是可以在母皇發現前抓緊跑路了,誰知道陸糜又讓他們留下來。 “我們有別的事情要做,需要你們留在這里告訴蟲族女皇錯誤的追殺路線,為我們拖延時間?!便y眸青年平靜地開口。 “留下來?那我們會死的!一定會死的吧!”他們僅有的勇氣其實來自于棘宙,至于陸糜,他們根本不了解對方的實力,自然不愿意拿命去賭。 “所以呢?”銀眸青年淡淡地望著他們,“什么都不做,一味地逃跑,今后的日子也活在隨時會被女皇找到的恐懼下躲躲藏藏——那跟你們現在的狀態有什么兩樣?如此不如不做,要做就做到底,永絕后患?!?/br> “……你的意思是?”四翼蟲族不由喉頭一動,因這一刻的猜想,而心跳加速。 銀眸青年只理所當然地望著他們—— “殺死你們的女皇?!?/br> 他在所有蟲族的注視下,目光平靜地一一看來,他們壓抑的情緒卻在這樣的視線下猛地爆開,幾乎忍不住渾身發抖。 “你們難道不這么想嗎?!彼f。 ——這樣大膽??!這一刻,其余蟲族仿佛突然有些理解為何他們的大哥會愿意追隨這個人,僅僅是這份勇氣和魄力……!便是習慣了壓迫的他們,恐怕一輩子都拿不出的。 既恐懼,又興奮。兩方拔河似的在內心角逐,分不清究竟哪邊多一點。 于是最后,所有人腦子一熱,竟然同意了加入這場膽大包天的背刺大計。 雖然過后,他們很快意識到魄力和實力是兩回事,并疑心自己是不是被忽悠著作了大死。 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后悔,為什么自己沒有當場跑路了……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已經沒有他們后悔的余地了,只能希望母皇發現自己被騙的晚一點。 “……你怎么敢???你們怎么敢欺騙母皇???!” 回到地牢中,聽見四翼蟲族的回答,被關起來的三分之一蟲族們立即露出了天崩地裂的表情。 他們之所以沒有叛逃,就是由于對蟲族女皇的積威和恐懼早已深入內心,就連他們最仰賴的棘宙帶來的安全感,也無法與之抵消。 現在倒好——! 明明四翼蟲族等人才是叛徒,仗著人數優勢把他們關了起來,還一邊正大光明、仿若無事地霸占巢xue,反手把他們打成了叛徒。 現在看起來,母皇還信了!沒準連被提供的追殺方向都是完全錯的! [事情似乎變得有趣起來了……] 白發惡魔望著眼前連他都沒有料想到的一幕,緩緩收回了指尖本要發動的力量,轉而在一旁靜靜觀望。 他微垂著頭倚在牢房濕冷的墻壁上,白發遮住了大半神情,看起來頗為倦怠的樣子。 原本他是在深淵殺蟲殺得倦了,那個蟲族女皇又不知為何怎么也殺不死,煩人得很。 于是想著不如混進敵營里面,直接干票大的。至于束手就擒后,會不會被當場處死……反正那個人又不在,他才懶得想那些麻煩的東西。 不過就如今的一幕看來,即使沒有他來,也已經有其他人將蟲族大本營鬧得天翻地覆——他對敢做下這些事的這個人,倒難得有些好奇起來了。 “你們不會真的抱有期待,”另一邊,被關著的蟲族破罐破摔地開始嘲諷,“以為有人能夠打敗母皇?這可是連大哥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們在指望什么!” 四翼蟲族等人不由沉默下來,他們沒有反駁,因為這在他們看來也是渺茫的事。 但他們依舊說道:“我們只是想要體驗一下……沒有壓迫的,自由……” 只是剛好有一個人先做了——那個向大哥伸出手的人類,一定也是觸動了大哥心里的某一部分,才讓他不惜用生命冒險,也要嘗試一次。 就算失敗也無所謂,他們已經受夠了,這日復一日提心吊膽、一不小心就看不見明天的日子…… 誰都沒有看見的是,就在蟲族巢xue的天空之上,那比云層還要更高的地方,有一只巨大的龍影緩緩游弋而過。 它將在白發惡魔發起信號后,從高天降臨而下,向著那巨大的巢xue而去。 此時此刻,每一方的人馬仿佛都有自已的打算,并陰差陽錯地,直接或間接地匯聚到一起。 而在另一邊的舞臺上,正如四翼蟲族所言,離開的陸糜等人正向著深淵裂縫而去,隨行的只有棘宙,格蘭特,薩利恩。 棘宙在飛行器的前方引路,陸糜沒有待在飛行器里,而是屈膝坐在了飛行器外面的頂部。 “在擔心那些留守的蟲族嗎?”陸糜正托著下巴俯瞰下方蔚藍的海域,突然出聲問道。 趕路的時候,只有四周呼呼的風聲和下方的海浪,如果是平時,此情此景無疑十分美麗。只可惜時機不對,現在只會讓人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棘宙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依照母皇的脾氣,祂現在最想解決的會是我,他們暫時不會有危險?!?/br> “你的母皇應該已經按照他們給出的錯誤情報,開始從西邊地毯式搜尋我們的蹤跡,但我們真正離開的方向其實是東邊?!?/br> 陸糜的姿態十分悠閑,引得棘宙看了他一眼。 大約是常年作為他人的兄長,棘宙的神情有些無奈,“按你的要求,留守的高階蟲族會趁機轉移蟲巢里的人質?!?/br> 那些人類是之前從其他地方抓過來,給蟲族女皇的儲備糧,如果不是有了這逆天的驚爆發展,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再有離開蟲巢的機會。 不知道那些人類看見來救他們的居然是蟲族會是什么反應。 不知道按照陸糜提供的地址,當那些高階蟲族把人送到拍賣會的巨輪上避難時,巨輪上的人又是什么反應——大概會被嚇得心跳驟停吧。 陸糜有些可惜看不見那邊的發展,不過,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時遲那時快,前方帶路棘宙忽然停了下來。 而不用棘宙開口,陸糜就知道他們到地方了—— 只見遠處的天際,一道百米大的豁口正掛在天幕上,像一只黝黑的眼睛,又像一張將要吞食天地的大口。 這就是深淵裂縫。 這次裂縫的體積和藍鋼帝國地下的那個,完全不能同日而語,說是百倍都不夠夸張。難怪蟲族女皇能夠直接帶著祂的大軍穿過來。 “這道裂縫會源源不斷地為母皇補充軍備,只要有蟲族圍繞在祂周圍,祂就可以獲得源源不斷的能量,沒有人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對祂造成威脅?!?/br> 棘宙一臉凝重地望著裂縫中現在還在飛出的蟲子。 這些低階蟲類根本不會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正因為棘宙身上屬于高階蟲族的威壓,而恭敬地避讓,不敢近身。 陸糜平靜道:“所以我們才需要先切斷祂的補給?!?/br> 如果用游戲里的打怪來打比方的話,蟲族女皇就是可以通過不斷吞噬小怪,瘋狂回血的大boss。在boss戰之前,當然要先斷掉對方這最麻煩的一臂! “……我可以讓我的弟弟們幫忙,讓他們到時候堵在這里阻止蟲群飛出?!?/br> 棘宙自己是不可能留在這里的,因為他要輔助陸糜對付蟲族女皇,實際在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棘宙就已經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 他不是懷疑陸糜的實力,是太清楚蟲族女皇的恐怖。 “別露出那么悲觀的表情?!标懨訌哪腥四菑埑聊哪樕?,竟然神奇地讀懂了對方的情緒,這在男人自己看來都有些不可思議。 棘宙不由望向對方,而陸糜卻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 現在說什么都是虛的,這種日積月累下攢出來的陰影,唯有用暴力粉碎,比如當著他們的面實打實地一拳碾到蟲族女皇的臉上。 蟲族女皇:你禮貌嗎? “你打算怎么做?”棘宙有些好奇陸糜會怎么處理。 陸糜輕“唔”了一聲,“老辦法?!?/br> 他四下望了望,為了空間平衡,這一次還是不要把裂縫藏在影子里了,那么…… 他的目光定格在蔚藍的海面上。 ——就放在鏡子里好了。 這無垠的海面不就是世上最大的鏡面? 精神空間內,密鑰之書悄然翻到第一頁。 銀眸青年揮手招出銀槍,呼喚:“附魔?!?/br>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陸糜完全忘記了他之前是怎么翻車的。大招不要隨便開,萬一正主就在附近呢? 此時的蟲族女皇還在到處找人,沒想到家里已經被叛徒占領了,牢里還關著個核彈。 #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