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國慶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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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莫攥著電話,心一沉。過了半個多小時,梁晏兮的電話才打過來。 梁莫試探問:“出什么了事了嗎?” “沒什么,剛剛在外面?!?/br> 只是在外面?為什么掛斷電話?她爸爸何時也會撒謊了?梁莫心里想著,嘴上卻只說:“我明天就回來了,放十天假呢?!?/br> “哦,是啊,國慶來了?!边^了會兒,又說,“莫莫,爸爸可能國慶不在家,你可以不急著回來?!?/br> 梁莫沉默半晌,壓下氣,“你要去哪兒?” “嗯,去一個朋友那兒,他出了點事兒,我去幫忙。好不容易放假,你又才軍訓完,和你的新同學們一起,出去好好玩玩?!?/br> 梁莫說:“嗯,也好。都沒一個人出去旅游過,試試也好?!?/br> “那好,自己小心安全。莫莫……”那邊過了會兒,“家里沒有你在,真是冷清不少?!?/br> 梁莫沒有半點高興,她爸爸這是心虛呢,拿糖哄她?還不舍得說句想她了! 梁晏兮又說:“那就這樣,再見,莫莫?!?/br> “嗯,再見?!?/br> 梁莫放下電話,只覺得手指冰涼,明著說不讓她回去?躲她?騙她?他有事瞞著她! 國慶期間,梁莫哪兒也沒去,沒心情,也沒興趣,就整日泡在圖書館里。杜婉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什么,梁莫跟她幾乎沒碰什么面。 這天晚上,梁莫洗完澡正準備睡覺,突然聽見門響,似乎有鑰匙聲,過了會兒有什么東西撞在門上了。梁莫過去打開門看到杜婉癱倒在地,身上穿一件紫色短裙,高跟鞋掉了一只在旁邊。 梁莫半扶半抱把杜婉弄進屋,讓她靠著桌子坐好。 杜婉明顯喝多了,渾身的酒氣,臉上的妝也花了,紅紅綠綠亂七八糟一片,這樣的杜婉跟平時不太一樣,是完全判若兩人。 梁莫笑了笑,這世上的人怎么都是戴著假面生活的。 梁莫不會照顧人,也不能看著杜婉就這樣。手忙腳亂給杜婉洗了臉,去隔壁寢室借了張躺椅過來讓她睡。好在杜婉醉酒并不亂吼亂動的,只是沉沉睡著。 第二天一早,杜婉醒來,欲言又止看著梁莫。 梁莫有點好笑,“放心,我沒想你解釋什么?!?/br> 杜婉猶豫再叁,只是謝過梁莫,就沒再說什么。 過了兩天,杜婉主動跟梁莫說話,開口卻是,“你可以借我點錢嗎?” 梁莫想了想,問:“你要多少?” 杜婉沉默半晌說:“叁千?!?/br> 梁莫不是缺錢的人,她外公在世的時候每年定期給她存一筆壓歲錢,這么多年來,她從來沒動過。她mama也另給她開了個戶頭,也是每年都在往里面存錢,數目究竟是多少,她也從來沒去查過。 梁莫讀大學因為是背著她mama來的,用的都是她爸爸的錢。她爸爸把一學期的錢都給了她,而且他并不清楚讀大學一個月的生活費用要多少,所以只管多,不會少。 叁千對梁莫來說不算多,但也不可能就這么隨便借給別人。梁莫問:“急用?” 杜婉點點頭,“我也是沒辦法,不然也不會借錢?!?/br> 梁莫看了看她一身有點招搖的裙子說:“錢我有。只不過你要說清楚做什么用,若是正當用途,我自然會借你。若是只是為了享樂,那我只能說抱歉?!?/br> 杜婉苦笑,“我學費都是貸款,哪會去享樂,這些東西都不過是上班的必備品。昨天打破了一瓶96年的柏圖斯,要四千多,老板說已經是優惠價了。我上哪去找這么多錢陪?!?/br> rus酒中之王,產量少,歷史悠久,價格更是昂貴,用黃金液體來形容也不為過,不少人都喜歡收藏。梁莫記得她爸爸就有一瓶82年的,寶貝似的藏著。杜婉打的那瓶估計還不算是頂級的酒,以她連學費都交不起的情況要賠,也是難事。 “我現在沒有這么多,你什么時候要,我取了給你?!?/br> “下午五點?!倍磐窀屑さ卣f。 梁莫取了四千給杜婉,杜婉推辭只要叁千,說剩下的她用工資抵。梁莫淡淡說:“你欠著我是欠,欠著酒吧就得看人臉色,你自己選?!?/br> 杜婉接過錢,“我下個月,不,下下個月一定還你?!?/br> “好?!绷耗]有說什么寬慰的話,每個人都有自尊。杜婉說下下個月還,不管怎么湊到錢,是在維護她的尊嚴。梁莫自知要是拒絕,那就是在托大,傷人。 之后杜婉還是每天下午就出門上班,只是沒再躲著梁莫,半夜回來有時還帶些點心。 梁莫一個人不是寢室就是圖書館,也挺無聊,于是就買了個筆記本,消磨時光。 國慶中途,梁莫打電話回家,沒人接。梁莫暗想,她爸爸或許真的去了別處,像他說的,是朋友出事了。晚上,梁莫又撥了一次,電話才通就被接了。 “喂?哪位?”低沉輕柔的聲音傳過來。 梁莫攥著電話,咬緊牙,不說話。 “請問哪位?” 那邊頓了一會兒,遲疑問:“莫莫?” 梁莫還是不說話,等著那邊掛斷,才狠狠摔掉手機,呆坐了許久。杜婉回來,也沒多話,撿起摔成叁半的手機,又裝好,放到梁莫桌子上,“還好沒爛?!?/br> 梁莫突然問:“若喜歡一個人,要怎么讓他明白?” 杜婉呆了呆,笑道:“我沒什么經驗,但是多接觸,對他好,他肯定就能感受到的?!?/br> 梁莫突然笑了,是啊,他們隔這么遠,時間和空間都是阻礙,她還要讀四年書,難道就這么分開四年,連節假日匆匆一聚都被要他躲過?但她答應了不回去,出去玩,就不能食言。并不是梁莫堅持什么道德cao守,而是她明白對付她爸爸,永遠不能跟他來硬的。 第二天上午,梁莫找準了時間,打電話給她爸爸。 “爸爸,我錢包掉了,銀行卡都在里面!”梁莫盡量讓語氣焦急些,暗想,她本來不撒謊,少有的幾次卻都是對著她爸爸。 “莫莫,別急。你現在在哪兒?不是出去旅游了嗎,怎么錢包掉了?” “我剛回學校,錢包就掉了,不知道在哪兒掉的?!绷耗獢D出點哭腔,“我們寢室一個人都沒有,我想回家……” “莫莫,別哭!”許是梁晏兮從沒見梁莫哭過,聲音有點慌亂,“你先打電話給你們輔導員,或者同學,看能不能借點錢?!?/br> “沒有同學號碼,現在是放假,他們都不在?!?/br> “莫莫,你等下?!敝缶褪请娫捗σ簟?/br> 過來十幾分鐘,梁晏兮打電話過來說,彭博給送錢過來,下午的飛機。 梁莫覺得有點累,如何謀劃,如何努力,最后的效果還是一樣,只因為對象是她爸爸,是梁晏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