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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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說話, 一邊拉著她的手在自己左腿上試探, 像極了磨刀霍霍, 就差找準位置就可以下手了。 紀繡年失笑:我好端端地要你的腿做什么 周瑯站起來,一把將她拉起來:那不就行了。跟不上我,那我走慢點就好了,再不濟你就讓我變成一個瘸子。好啦,我們出去吧。 她不會在言語上給她逼迫感。 只有行動才叫人安心。 去哪? 買戒指。 ??? 快點。 先前周瑯已經請了大師定制婚戒, 工藝繁瑣耗時也長, 原本她覺得不必太著急,可現在她等不及,必須要拿金銀鉆石把這人在她身邊拴住了。 銷售小姐溫和又熱情, 指著一排鉆戒問:請問兩位需要哪種戒指? 周瑯偏過頭問:年年換黃金的吧?貴重,俗氣,挺好的。 紀繡年:俗氣? 銷售小姐笑瞇瞇地接上話:啊呀您眼光真好,您太太皮膚白,壓得住黃金,戴起來肯定好看的。 周瑯也笑:謝謝。 幾排戒指里,她一眼就選中最寬最重的那枚,戴在紀繡年纖細修長的手指上,其實有那么一點搞笑的格格不入,可她拉著她的手不放,卻覺得格外安心。 不是為了讓別人知道,只為了讓她知道,有人時時刻刻想著她,念著她。 對紀繡年這種紅塵俗事都不往心里過的人,周瑯恨不得把一堆金銀珠寶堆在她面前,要把她牢牢捆住了,只要她肯安安穩穩地度過此生。 她寧愿她多些貪慕多些眷戀,也不要她永遠清醒溫柔卻又平靜疏離。 紀繡年一向低調慣了,低下頭看著那俗氣晃眼的金戒指,一抬頭正好撞入周瑯的目光中,滿含期待的,她說不出一個不字。 可這戒指實在不符合她作為一個文藝工作者的審美,只能硬生生憋出一句:嗯很獨特。 周瑯忍不住笑:我選的,當然獨特。 獨特的俗不可耐。 可她非常滿意,結賬買單,非常爽快。 買完戒指,周瑯要求去看看醫生:問問你的醫生下午有沒有空吧? 原本是定在明天的,可她一刻都不想等。 紀繡年點頭:那我問一下,你等等。 幸運的是,醫生跟江蔚私交甚篤,爽快地答應改了時間,把原定明天的檢查挪到了今天下午。 依舊是常規檢查,這些年每隔半年江蔚會陪她定期復查。只是去年冬天從舞臺上下來,她的情況有些反復,才安排了今天的第二次復查。 紀繡年進去做檢查,周瑯在外面等著她。 她跟醫生聊起來:請問,您能不能跟我說說要注意哪些問題??? 醫生是個面容大氣的中年女性,推了推眼鏡:請問,你是患者的朋友嗎? 周瑯笑了笑:她是我太太。我剛剛求婚,給她戴上戒指。 醫生愣了下:沒聽江蔚說啊不過這樣的話,患者情況也能跟你說了。 周瑯記下醫生的叮囑,不太放心地問:除了不能劇烈運動,情緒起落,沒有別的需要注意的了? 說到這里,醫生特意強調:聽江蔚說,她總是想跳舞,你得多管管。 周瑯:一定。對了醫生那個 醫生看著她,疑惑地問:哪個? 就是這個運動除了跳舞跑步,還有什么不能做的嗎? 哦,那個啊 醫生的笑意里有了善意的促狹,體貼地壓低聲音:床|事方面,稍微注意下就好了,不要緊的,她沒跟你說嗎,不會影響日常生活的。嗯別太劇烈就行。 周瑯耳尖微燙:哦好的,謝謝您 這種事情當著陌生人談起還是尷尬的。 可要是不問,她也不放心。 但是這個別太劇烈到底怎么樣才叫太劇烈? 根本無法界定。 就這么尷尬了一會,紀繡年做完檢查出來,看了看她耳尖:你很熱嗎? 沒,周瑯不太自然地抿了下唇,怎么樣,結果要多久? 應該不用很久。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確實沒有太大問題,這么多年來紀繡年心靜如水,身體調理的很不錯。 從醫院出來,她們在路邊餐廳吃飯。才吃一半,顏以笙打來電話:年年!你知不知道,以前的同學群都要炸了! 紀繡年愣了下:炸什么??? 你你你,你跟周瑯今天是不是買戒指去了? 嗯,是的。 顏以笙驚到了:你們也太快了吧! 今天正好是同學聚會的日子,顏以笙是熱鬧性子,從海邊玩回來,又去趕了一頓飯局,沒想到群里有人開始發照片,是偶遇到的,周瑯和紀繡年兩個人站在首飾店里,正在挑戒指。 這張圖片一出來,也算是喚醒了不少人的回憶。 紀繡年把同學群屏蔽好久了,特意點進去看,刷了幾百條信息。 周瑯不是以前沒追到紀繡年嗎?我記得還鬧了謠言,風風火火的,還是紀繡年父親當時壓了這件事情。 扯淡吧,我跟你們說她們肯定談過,你不知道她們以前對視時那個眼神,甜的要命。而且有次我看見周瑯的手搭在紀繡年的腰上,我跟你們說,那絕對不是朋友之間的舉動。 村通網啊,周瑯為什么回國,還去寧大,你們都不想想?還有那次陪紀繡年跳舞,絕對是舊情復燃了。 好哦,美女就該跟美女貼貼。 話別說的太滿,萬一只是碰巧遇到呢,或者朋友一起約了看首飾,不是很正常嗎? 敢不敢打賭,這他媽不是愛情我把頭摘下來! 紀繡年抿唇笑,把手機遞給她:你看看。 周瑯出國時非常匆忙,跟所有朋友都斷了聯系,自然也沒加任何同學群,此刻翻著這些消息,若有所思:我可以在群里發消息嗎? 紀繡年:發什么?發吧。 周瑯發了兩條語音。 用的是紀繡年的手機。 我是周瑯。 很高興,你不用把頭摘下來了。 這話說出來簡直一石激起千層浪,消息一條一條往外蹦,周瑯沒細看,才過兩分鐘就接到顏以笙的第二個電話:我們在學校這邊吃飯,你們過不過來? 周瑯沒回答,把手機往里扣,看了看紀繡年:去嗎? 紀繡年點頭:去吧。 好啊,地址發來。 周瑯回了一句,掛了電話。 她們到的時候,人還沒散。 一群快奔四的人了,還在包廂里鬼哭狼嚎地唱歌。 等周瑯推開門進去,鬼叫聲停了。 眾人目光一齊落在她們緊扣的手上,還被那明晃晃的戒指晃了下眼睛:這他媽就是愛情??! 以前最喜歡開她們玩笑的同學最先打破沉默,吸溜了一下口水,冷不丁地問:這大金戒指挺貴的吧,可以稱多少斤豬rou了? 話音一落,滿室大笑。 這么多年,時代變遷,社會發展,人的思想早就不像過去那么保守封閉,再加上近兩年同性可婚法案一直在討論中,人的思想包容度早就不知不覺間提升了。 現在看到她們在一起,也不覺得奇怪。而且,誰還不是個顏狗啊,她們站在一起,實在太養眼了。 時光如水,可光陰對每個人似乎是不一樣的。 周瑯穿冷玫瑰調裙子,眉眼依舊有些冷,不好接觸,紀繡年卻清雅宜人,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里暖光融融。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美,卻此刻她們站在一起并不突兀,這么的契合。 顏以笙站起來招呼她們:過來過來,姍姍來遲啊你們,快坐吧。 周瑯拉著紀繡年在旁邊坐下,她早就過了年少時喜愛站在人群中央的時候,這么多年來獨自走了許久的路,現在習慣了安靜。 紀繡年的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蓋上,無論何時她的坐姿都是挺直的,白皙脖頸修長如白天鵝,在人群嘈雜中也依舊安靜不染,氣質出塵。 只是,她手上的大金戒指實在是太俗氣了。 哪怕她再安靜低調,也無形中吸引了好多目光。 顏以笙過來跟她聊天:這不會是求婚戒指吧俗死了,你怎么收下了? 紀繡年笑著看了周瑯一眼:嗯。 剛剛有人拉著周瑯點歌,她目光落在她身上,聲音里是溫煦笑意:她可能就是覺得我不夠俗氣。 顏以笙搖了搖頭:行吧,你就慣著她吧,早有一天你把她慣壞了。 她們正說著話,話筒被旁邊的人遞過來。 紀繡年愣了下,抬起頭才發現周瑯笑著看著她。 于是她輕輕啟口,嗓音如人一般,溫和清淡,適合極了這首歌[注]。 別錯過年輕的瘋狂 時光很匆忙 來不及認真地年輕過 就認真地老去 唱到這里,時光似乎也慢了。 年少時的青蔥時光,那些瘋狂的歲月,早就成了光陰中的吉光片羽。 那時她們集體到海島上玩,周瑯卻拉著她的手鉆進灌木叢中,看螢火蟲看到迷路,惹得朋友不放心地去找了好久。 年輕時那么瘋狂,可時光太匆匆,此刻就這么,認真地老去吧。 聚會散了,周瑯牽著紀繡年往外走。 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車回去,不早了。 嗯?我為什么要送你? 車開到紀繡年的家里,周瑯把車停在她的車庫:我要搬進來。 她說到做到,才說求婚,就已經叫人把她的生活用品送了過來。 紀繡年怔愣的:這是要 周瑯低頭整理箱子,頭都不抬:同居。結婚之前要有一段時間的適應和磨合。如果兩個人在生活習慣上無法磨合,那就不要結婚。 明明她說的是生活上的磨合,可紀繡年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沒往深處想:那我我把衣柜里的衣服收一下,給你騰出地方。 她習慣單身了,從沒想過自己家里會住進另一個人。 或許在感情上她總是溫吞。 也或許是,她從未有過這么緊密的連接感。 同居像把兩個人的生活緊密連接起來,原本屬于她的生活空間,要漸漸與另一個人重疊、覆蓋。 就像她們的心跳漸漸交織在一起,再也不能分開。 紀繡年把很少穿的衣服收起來,衣柜里空出一大半位置,又把床單被套換成了新的。 原本就很整潔的房間,她卻怎么都覺得不夠干凈,來來回回收拾了一圈。 周瑯整理完箱子上來,看她彎著腰收拾桌子,忍不住笑:年年,你在緊張嗎? 紀繡年站起來:嗯,有點。 周瑯攔住她:別收拾了,早點休息,你先去洗澡吧。 她不希望給她壓迫感和不必要的壓力。 紀繡年嗯了聲:好。 她抱著衣服進浴室,洗的時間很久。 水流嘩嘩,周瑯等得無聊了,繼續收拾她整理到一半的桌面。 沒想到有個本子攤在桌面上。 看起來像是工作日記。 她下意識瞥了一眼,愣住了。 哪怕知道不該看的,可她的手指像不受控制班的,前后翻了好幾頁。 別的是沒記住。 就記住了滿眼的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注:張希曹方《認真地老去》 好了 喜聞樂見的年年哭唧唧要來了 明天白天也有點事情,估計也是晚上更哈 后天開始就正常啦。 第77章 紀繡年洗完澡出來, 周瑯還在整理行李。 衣服全都拿了出來,一件件的掛到衣柜里。 她的衣服色調偏清雅素凈,但周瑯的衣服顏色更多, 從正式的黑白西裝到暗玫瑰調的晚會長裙,色彩更多。不同色系的衣服掛在一起, 視覺上有點沖擊。 紀繡年擦著滴水的頭發, 看到桌上還沒闔上的筆記本,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周瑯正專心整理衣服, 大概并未注意。 她松了口氣, 將筆記本拿了起來, 放進抽屜里。 周瑯聽見聲音轉身, 眼神里有些莫名的深意:你洗了挺久的。 紀繡年嗯了下, 低著頭繼續擦頭發。 等周瑯進浴室洗澡, 她才吹完頭發,看衣服還沒全掛好, 她走過去繼續整理衣柜, 就聽見周瑯在浴室里叫她:年年, 我的衣服忘記拿了,給我拿一下。 什么衣服? 放在床上了。 浴室門推開一條縫隙,紀繡年把衣服遞過去,卻沒人來接。 你拿進來。 嗯。 浴室里水汽彌漫,水珠順著潔白瓷磚緩緩滾落, 蒸騰著某種說不出來的燥熱。 明明不星沒有親近過, 可紀繡年依舊會臉紅:衣服,給你放在這里了。 年年 嘩的一聲水響,周瑯從浴缸里伸出手, 修長指尖上尚且沾著水珠:過來。 紀繡年對上她的眼神,愣了下:嗯? 周瑯笑意很深,碎發被打濕了,挽在耳后,幾顆水珠正順著她的側臉緩緩滾落,漆黑的眼眸里像星蘊藏著某些深不可見的情緒,嗓音微?。哼^來,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