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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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周瑯笑著換了個說法,我老婆不會喜歡我喝酒的。 徐放: 這見了鬼的。 周瑯揚了下眉,換了杯果汁。 徐放懶懶地,拿酒杯跟她碰了碰:算了,不勉強你。但是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瞧你這春風滿面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撿了幾千萬呢。 錢沒有老婆重要,你的比喻不恰當。 徐放嗤笑一聲,開始嘲笑她:行吧,我真是服了你了,多大的人了,談個戀愛就飄了,你要不要克制一點??? 周瑯喝著果汁:克制? 對啊,你不覺得你太飄了嗎?克制,穩重,冷靜,好嗎?別跟沒談過戀愛一樣! 可我確實很久沒談戀愛了。 徐放瞥了一眼:我看你對象跟你就不一樣,冷靜,成熟,理智,你看看你。 周瑯懟回去:你挺會分析,今天想起前女友就心情不好找我聊天的也不知道是誰。 徐放僵了下,忽然xiele氣:我跟你不一樣你這位還在等你。我她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一點消息都沒了?她家不是還沒搬走? 最近聽說,她明年可能會從澳洲回來。算了不說了挺煩心。 徐放將一杯酒喝完,提起外套:走吧,出去溜達一圈。 周瑯叫來服務員買單:行,今天我請客。 手機里正好彈出一條新的消息。 「下班了嗎?」 她邊付款,邊打字。 「剛在見朋友?!?/br> 「嗯,不打擾你,你先忙?!?/br> 見徐放這缺德損友算什么正事嗎,她找她聊天怎么能算是打擾呢。 哼笨蛋老婆。 跟朋友道別回家,時間已經九點了。 算了算時差,紀繡年應該已經睡了。 再加上今晚徐放說的,她也想她該冷靜一點,這么晚打電話實在太黏人了,明天再說吧。 她躺在床上,只打了一行字。 「回家了,報備一下?!?/br> 沒想到很快一個電話撥了過來。 周瑯立刻按了接通,手忙腳亂地找耳機,折騰好了又躺下:怎么這么晚還沒睡? 嗯睡不著。想聽聽你的聲音。 周瑯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好奇怪,明明不是什么動聽的情話,卻聽得她有點暈。 今天上了一天的課嗎?白天想找你,怕你在忙。 嗯,上了好多課因為跟別的老師調課了,攢到一起來了。 現在怎么調課了,都攢一起上多累啊。 周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輕聲抱怨了一句。 紀繡年笑了笑,沒說話。 你想不想我??? 忍了半天,周瑯還是忍不住問了,那邊靜了一會,沒有立刻回答。 她是不是不想她啊。 想了 紀繡年也沒想到她現在會這么直球,乍一下被問有點不好意思,聲音壓低了些。 哦 周瑯沒說什么,就躺在床上,唇角彎起來。 以前感覺自己像沒線的風箏在天上飄,可現在不一樣了,哪怕遠隔大洲大洋,可依舊有牽掛和羈絆。 有人想她,有人等她回去。 你 我好想你。 不用她問,周瑯就搶先說了,說著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像抱怨更像撒嬌:可是怎么辦呢,這邊的事情還沒收尾,還要幾天。而且還要去醫院。 哄哄她吧,她快待不下去了。 是不是還要給之前縫合的傷口拆個線? 打算走之前去拆線。 那你早點睡覺,飲食清淡些,注意忌口。 嗯給我發一張你的照片。 什么? 我想看到你。 這個紀繡年還是很不好意思的,我手機里沒有照片,我不喜歡拍照。 她是內斂到極點的性格,很少出去玩,合照的時候喜歡站在角落,更不要說自拍,她從沒自拍過。 周瑯翻開相冊,翻到之前偷拍的照片,都是紀繡年跳舞時她偷偷拍的,因為是偷拍所以很模糊。 最清楚的只有一張,是那次紀繡年喝了一點酒,她送她回家,把方尋支使下車買酸奶,靠近拍了她的側臉,眼睫毛又密又長,唇線分明,緊緊地抿在一起,像是等著她來親的。 現在拍一張? 這叫什么床照嗎 想到這里她也覺得這句話好怪,匆匆忙忙地說:開個玩笑,不要了,你早點休息。 該冷靜克制一點才對,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她在她身邊,就應該知足的。 紀繡年有點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會才說:嗯,晚安。 工作處理的差不多,等薛以凝從東南亞飛過來,周瑯將相關事項交給她,就讓助理訂票了。 薛以凝知道她現在心急如焚,可還不忘笑話她:多一秒都不能待?凳子上又沒長釘子啊周總。 周瑯不理她,讓樂城訂好后天的機票,想立刻跟紀繡年說,可又想給她一個驚喜,于是按捺住了,打了一行字又刪了。 沒想到剛好彈出一條消息:「忙完了嗎?」 周瑯沒打字,直接回她電話,剛接通就聽見機場廣播的聲音:你要出差嗎? 紀繡年頓了下,過了幾秒才說:我到了。 ??? 剛到。 周瑯愣住了,隱約聽到廣播里的聲音分明就是這座城市,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你在原地等我,我來接你。 萬幸去機場的路上沒有堵車,她剛把車停好,按出口找過去,正好看見穿著藍色裙子的人出來,亭亭而立,高挑纖細。 她上前幾步,一把抱住她:年年! 驟然被擁入一個溫暖熱烈的懷抱,她的聲音還帶著狂奔后的混亂顫音,身體胸腔也輕輕起伏著,那么真實而旺盛的生命力,把紀繡年抱得愣了下。 她臉頰在她肩頭輕輕蹭了蹭,過了幾秒才笑著說:不是說還要一會,你怎么這么快就到了啊。 不想讓你等。 我沒等,剛出來。 怎么突然過來啦?我本來還后天的機票回國 周瑯呼吸起伏數下,抱著她懷疑自己在做夢一樣,不是前幾天還說很忙,說天天上課嗎,怎么今天就突然過來了。 嗯那個我沒跟你說一下就來了,你會生氣嗎? 紀繡年有點小心地問。 上次匆匆忙忙過來給她送文件已經很意外,這次又過來還早早地跟同事調課,為了見一個人遠跨萬里的事以前從沒做過,本來也想問她的,可是聽她說我想看到你,就沒忍住直接來了。 沒有辦法她的瑯瑯就是她的不理智。 她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談戀愛。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以前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只是她想現在的她應該大膽一些,只要她想,她會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她。 周瑯往后退了一步,攬著她的肩膀,不可置信般的看著她:我生什么氣呀。 笨蛋老婆! 紀繡年矜斂地笑了下:不生氣就好。 周瑯很想親她,可附近人多,她不想站在這里說話,拉著紀繡年去停車場,接過她的包:就只有這么多行李嗎? 嗯,只帶了一套衣服。 那剛好,我們出去住酒店吧。 夕陽正好,日暮的光落進來,照亮她側臉。 紀繡年攬了攬耳邊被風吹亂的長發:為什么不住家里? 周瑯凝視著她,目光深了些,笑了下又偏過頭:你說這里讓你覺得難過。 每次想到那時,她說這里讓她覺得難過,她也會覺得很難過。 紀繡年偏過頭看著她,輕輕握了下她的手:不去酒店,去你家好不好? 不要勉強。 沒有勉強。 紀繡年靠過去,在她側臉上輕輕親了一下,靠在她耳邊說:那是你的家,是我缺席的地方,你不想讓我過去嗎? 周瑯被她親了下愣住了,轉過頭她已經坐直了,不太自然地偏過頭看著車窗外,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難得主動一下,耳尖還是紅的。 周瑯笑了笑,因為司機還在,她也沒去鬧她。 等車停下,她牽她的手進去,客廳里沒開燈,阿姨大概是出去散步了。 周瑯放下她的行李,一把摟住她,抱起她轉了一圈才放下,鼻尖抵著她鼻尖:你能來我好高興剛剛親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明明可以跑過來把自己送到她身邊,可是親一下就不好意思呢。 紀繡年目光溫柔,聲音溫吞:習慣了 性格問題,就是控制不住的臉紅。 周瑯笑了笑,目光中多了點促狹的意味,抱著她:那你說,你剛是不是在引|誘我? 我沒有唔。 紀繡年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往后退了幾步靠在墻上,后背被硌了下,周瑯環過去,拿左手墊在她背后,把她和墻壁隔開。 周瑯笑著,看著她眼波,靠過去親了親她眼睫。 紀繡年也彎了彎唇角。 她說引|誘那就是吧。 周瑯低下頭,輕輕啄吻她的嘴唇,低聲說:想親我就大膽地親不要親一下就跑 她漸漸加深這個吻,把她緊緊壓在懷里,細細地描摹她的唇瓣。 隱隱約約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清新淡雅卻很勾人,整個人也要沉溺進去。 紀繡年伸手環上她的細頸,雪白手臂勾在她肩上,仰頭宛轉相就。 耳尖依舊是紅的,氣息也是細弱的,卻主動地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她。 周瑯捕捉到她的主動。 她氣息漸重,一寸一寸地將她唇腔細致勾勒。 夕陽的金色余暉透過落地窗,將站在玄關處擁吻的戀人完全籠罩進去。 房間里是纏繞在一起的呼吸聲,直到有人從樓上下來,沒看清楚嚇得一松手,玉米砰砰地順著樓梯滾了下來。 周瑯松開她,往前走了一步。 紀繡年紅著臉,把臉頰埋在她肩膀里。 劉阿姨傻了半天,才笑了笑,一邊沒話找話,一邊溜進廚房:那個晚飯很快就好啊。 好家伙她上次就覺得她們不對勁,之前還說是同事現在就親上了,這是哪門子的同事,床上的同事嗎?! 紀繡年轉過身,拿手捂住臉。 周瑯低低地笑了笑,摟住她:好了沒事年年別害羞。 紀繡年舒了口氣:這要怎么跟阿姨解釋啊 解釋什么解釋,劉阿姨不會問的,她這個歲數了,見怪不怪。 周瑯拉著她往客廳走,給她拉開椅子:你坐下,喝點什么? 紀繡年臉頰還燙著:都行 劉阿姨笑滋滋地從廚房里探出頭:晚飯還有一會啊,咱們今晚做點好吃的! 在最初的震驚后,她分明就是滿意,滿意地不得了,紀小姐人又漂亮又溫柔,這可真是好事啊。 周瑯端了杯檸檬水給她,在她旁邊坐下。 但是知道她臉皮薄,也不能再做什么出格的舉動,想抱著她都沒伸出手,左手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偏過頭看她咬著吸管喝水。 紀繡年被她看得要臉紅了:干嘛一直看著我 周瑯笑盈盈地不說話。 目光落在她眼睛上,又落在她被她親的水光瀲滟的唇上。 紀繡年更加臉紅,簡直要受不了了。 一看見她這種目光就想起剛才她親她,還摸還被劉阿姨看到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隔了一點距離遮住她的眼睛:不許看。 沒想到被周瑯捉住手掌,低頭飛快地在她掌心親了下:好嘛 啄木鳥似的,一連啄了兩下。 紀繡年感覺自己被她撩死了。 她有點心虛地往廚房里看了一眼,幸好劉阿姨專心忙碌沒往外看,她收回目光輕輕瞪了周瑯一眼,可看見她眼中絲毫不加掩飾的,熾熱的情意,又不舍得兇她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周瑯沒再逗她,站起來捏了下她發紅的耳垂:你先坐,我去看看阿姨做的菜,有沒有你不喜歡吃的 晚餐都是紀繡年喜歡吃的菜,她偏愛辣椒,也喜歡吃筍,還是前幾天劉阿姨找人從國內寄來的春筍,又鮮又嫩。 周瑯給她夾菜,一下又一下,碗里堆成高高的小山:多吃點多吃點,太瘦了,抱起來硌得慌。 紀繡年在桌下輕輕拍了下她腿。 示意她說話注意點。 劉阿姨笑得一張老臉褶子都要開花了,端起碗就進了廚房:我去喝點湯,你們慢慢吃。 啊呀就是賞心悅目啊,這美女就要跟美女在一起嘛,看著真養眼??! 周瑯噗嗤一聲笑出來,但也知道適可而止,沒再說什么。 等吃完晚飯,劉阿姨過來問:今晚不用收拾客房了吧? 紀繡年卡了下:這個 等她明天檢查完身體再說吧,今晚還是 周瑯搖頭:不用了。 劉阿姨喜滋滋地說了聲好:那我給您的房間加一個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