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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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做什么好事了? 打球的時候拉了同學一把,他沒事,我腳崴了, 軟組織挫傷沒大事, 就是想說, 元旦出去玩的計劃要推遲了。 周瑯松一口氣:以后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 遲早被你嚇死。行了,出去玩往后推半個月,剛好你們放寒假了嗯對了, 你記得問安揚他那位阿姨能不能過來?我要安排樂城訂票了。 少年在那邊說了句什么,才答話:行啊他在我旁邊,說可以的。 周瑯:嗯我知道了。 她想把紀繡年完全規劃進來。 她要告訴她,關于結婚這件事。 旅途中間總能尋到一個合適的時候,跟她單獨相對。 比之前約定時間稍晚,紀繡年才到段家:抱歉,學校有事耽誤,來晚了。 段嘉亦等在門外,他從車上拿下一把吉他和幾本書:沒關系,紀教授你很守時,我也剛出來。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你跟我說一下,我開車去取就好了。 紀繡年搖頭說不必:我順路。 段嘉亦點了點頭:我去接安揚了。 他似乎真的很想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對孩子的事情很上心,說不上無微不至,但紀繡年每次過來都能見到他。如果不是以前聽好友說過,婚后段嘉亦仍與異性疑似曖昧,怕是很容易被蒙蔽。 等他的車先開走,紀繡年才準備掉頭,正好被攔下了。 段嘉如敲了敲車窗,笑容優雅得體:紀教授,原來你就是收養我大哥兒子的人啊 紀繡年搖下車窗:我的兒子。 見到她,可以說是很意外,也可以說一點都不意外。 段嘉如噗嗤一聲笑出來:行吧,隨你怎么說。既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用再避諱你了。 紀繡年語氣淡淡:你想說什么? 段嘉如笑著邀請她,像是有備而來:紀教授有沒有時間,下車聊一聊吧。前面就有一家咖啡店,還在營業,進去坐一會? 紀繡年沒有拒絕。 片刻后,她們坐在臨街的咖啡店。 彼此相對,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看清楚彼此的來意。 紀繡年沒動:有什么事,請說。 段嘉如拿銀質小勺輕輕攪拌咖啡,發出清脆聲響,她的聲音也優雅悅耳:紀教授,知道我找你是為什么事吧? 有話直說。 我請你離周瑯遠一點。 紀繡年靜靜看著她:你以什么立場來說這句話? 立場? 段嘉如似有些好笑般的,捂住紅唇,實不相瞞,我是她的妻子。只是因為國內同性可婚法律還沒通過,我們一直隱婚,但我確實是她的合法妻子。我也知道你是她的前女友,她回國后遇到你,有時難免舊情難忘,但請你尊重我,尊重我的婚姻和家庭。 出乎她的意料的是,紀繡年很平靜地點了下頭,根本沒覺得意外,只是淡淡地問她:你們感情很好嘛? 當然。 真的很好? 我們之間的事,怎么才能讓你一個外人相信呢?她對我很好,也很愛我。 她獨自住在公寓,你們分居。 我 紀繡年盯著她,目光雪亮銳利,似能洞察人心:她喜歡喝哪種類型的咖啡? 沒等段嘉如回應,一個接一個問題冒出來。 她喜歡喝甜牛奶還是純牛奶? 她最喜歡什么水果,這些,你都知道嗎? 段嘉如臉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紀繡年淡淡看著她:沒什么意思。只是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了解她,你不是真正地愛她。 段嘉如忍住發火的沖動,笑著說:可那又怎么樣,我依舊是她的妻子。 紀繡年站起來:如果你真的是她的妻子,你應該尊重她,愛她,跟她坦誠相對。我當然不想介入任何人的婚姻和家庭,尤其是她的。 紀繡年目光如靜湖,幽邃卻清透:更何況,你們離婚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背影干凈利落。 段嘉如愣在原處。 過了好幾秒才啼笑皆非地一笑:你胡說什么我們 可說著說著,她又卡住了。 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無端地悶了一嗓子氣。 紀繡年到底是什么時候知道的!所以這些日子來看自己三番兩次試探,而她靜靜旁觀宛如看了一場猴戲。 她笑容僵在唇角,愈發難看。 紀繡年在幫學生排練舞蹈。 因為是拿到學校元旦匯演的節目,所以現在學院先模擬匯演一次。 只是原定領舞的老師家里出了事,來不了了。 紀繡年在臺下看學生的舞蹈,少了領舞后整體感覺遜色不少,走位定了后忽然少了個人,隊形很容易亂,整個表演的觀賞性和美感都受到了影響。 臨時換人基本已經來不及,換舞步重新設計更加不可能。 暫時也不知道換誰才更合適。 郝書游讓岑瑤過來看進度,岑瑤也發愁:紀老師,現在這樣拿到學校表演似乎 紀繡年點頭:現在很難找不到人救場了。 岑瑤擰著眉,想了想問:紀老師,要不你替一下嗎? 紀繡年怔了下:我嗎 方尋剛搬半箱水過來,替她拒絕:紀老師,你最近太累啦,要不再問問別人吧。 紀繡年還沒說話,目光落到臺下。 周瑯坐在第一排,靠中間的位置,坐姿端正,目視前方,神情認真。 她一向很尊重別人,無論臺上是演出還是講話,都會很認真地看。 她拿起舞裙:我來吧。 方尋驚訝地看她一眼,等紀繡年走了才對岑瑤說:你不知道,這場舞的強度太大了,不適合紀老師的哎她怎么好好地又答應了,不行,我不放心,我到前面去看看。 主持人串場的間隙,周瑯盯著幕布發呆,沒聽清楚報幕的臺詞。 本來今天過來是找郝書游談事情的,沒想到他臨時去開會,把她扔在了辦公室不說,還讓她幫忙做監工,看看節目排練的效果。 她想著過來看看紀繡年在不在的,座位席上沒見到她,又全場環顧一圈,難免有些失望。 其實有些無聊,但出于對表演者的尊重,她努力保持專注,決定看完演出再走。 燈光陡然暗了。 舞臺帷幕合上,又拉開。 一束光,落下來。 黑暗中有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如春花初綻般舒展,手腕輕輕柔柔在半空中饒過半圈,緊接著那束光下落,照亮她側臉,如一朵清雅蓮花,清清然然的盛開在黑夜中央。 那光落進她眼底。 周瑯陡然坐直了。 沒想到竟然會是紀繡年。 那次她還半開玩笑說,讓她跳一支舞給她看呢 如果不是上次有方尋確認,周瑯絕對不敢相信,紀繡年這么多年從沒參加過舞蹈比賽,因為她的舞姿毫無疏于練習的痕跡。 舞蹈幾乎跟音樂完美的融為一體。 卻說不出來到底是哪種舞她知道紀繡年從小學民族舞,國標,芭蕾以至于各舞種融為一體,有了屬于她的特質,清澈,寧和。 像一株開在寂靜山谷的花,獨自盛放,兀自熱烈,最后靜靜凋落。 有好幾次,紀繡年的目光都撞進她的眼眶里。 那里面寫滿了熱愛,又盛著隨風起舞的自由。 所以這么多年她為什么除了教學生之外,卻很少再跳舞了呢。 周瑯偏過頭。 眼睛莫名發酸。 燈光全部亮起,如天光乍泄。 舞臺上人影交織,而她不必刻意尋找,滿眼里都是她的樣子。 她的舞蹈里有脆弱的,卻令人震撼的生命力。 不知是誰先開始鼓掌的,掌聲雷動。 臺上眾人鞠躬謝幕。 周瑯盯著紀繡年,發現她下臺時差點踩空一級,幸好被后面的學生一把拉住才沒跌倒。 她有些不放心,站起來去后臺找她。 正好看見方尋匆匆忙忙的背影,叫住她:方尋! 哎呀我現在正忙,有事你找方尋語速飛快地說了一半,看清楚是她后立刻改口,周院,紀老師不太舒服,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周瑯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了? 方尋搖頭:說是慢性支氣管炎,剛有些喘不上氣,說坐著休息一會就好了。 說話間她領著周瑯到休息室,敲了敲門:紀老師,我們進來啦? 門推開。 周瑯一眼就看到紀繡年坐在窗邊,眉心不適地擰著,舞裙還沒來得及換,鬢邊碎發被汗水打濕,只在裙子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羽絨服。 她語氣刻意放平了些:你臉怎么這么白? 舞臺妝,粉打的厚。 像是怕她不相信似的,紀繡年隨手摸了下側臉,指尖上沾著粉,遞給她看。 周瑯悄悄松一口氣。 舞臺妝容比平常的妝容更厚重,白熾燈下她臉頰白的嚇人,周瑯喉頭發緊:你哪里不舒服了? 紀繡年的說辭跟方尋說的一模一樣:沒事,慢性支氣管炎,之前跟你說過的。 周瑯卻像不相信似的盯著她:真的沒事?開車去醫院看看。 一點小毛病,紀繡年喝了水,也不知道吃了幾粒什么藥,就跟你有胃病一樣,三十歲以后有點小毛病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周瑯沒想到她會拿她的胃病來做比喻。 明明是這個道理,可是聽起來好像又不是那樣。 真沒事? 真的沒事。 周瑯看了看時間:那你現在回家嗎? 紀繡年喝了半杯熱水,似乎好了些:我跟我大哥約了吃飯,他的車就停在樓上。 她不愿意多說什么,提著包站起來:我先走了。 態度是非常干脆直接的,拒絕別人送。 周瑯想追上去,但她哥哥在樓下,于是忍耐住了,就站在窗邊看著她,上了一輛黑色加長轎車。 很快,車開動了。 車窗搖上。 江蔚往上看了一眼:你們的新大樓聽說是 嗯,是她捐的。 紀繡年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幾乎輕不可聞地咳嗽數下。 怎么了,生病了? 江蔚看她緊緊攥著衣領,把車里溫度調高數度,探了下她額頭:不燙??? 紀繡年知道瞞不過他:老毛病了。不說這個了,大哥,我約你見面是要聊聊安揚的事情,他現在去了段家,好多天沒回來了。 江蔚一聽就火了,暫時忘了剛才的話題:小兔崽子這么沒良心?你叫他都不回來,改天老子拿著棍子把他抽回來! 紀繡年搖頭說不必:段家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似乎結交了不少新朋友,回不回來倒無所謂,我怕他長歪了。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找人看看,他現在是跟哪些人在玩。 行,我找幾個人盯著,倒是你最近情緒波動太大了吧? 還可以。 最近跟你爸吵架了嗎? 回過家一次,不太愉快,但目前沒大事。 不管發生了什么,不許瞞著我,有事大哥扛,江蔚越說就窩火,想起以前的破事,你爸真不是個東西,因為那病對你媽冷暴力不說,對你也不見得多好 紀繡年揉了揉額角,神色很是困倦。 既沒附和他幾句,也沒攔著他不許他說。 江蔚開車把她送到家。 結束前看她臉色不太好,忍不住又叮囑她幾句:小年,聽大哥的,以后不要再跳舞了。 紀繡年笑了笑:不要緊的。 如果不是她在臺下的話,就不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大家,晚了一點,沒寫到5000,假期第一天出去溜達去了,勞動節沒好好勞動,我批評自己_(:з」)_ 這章留言全部發紅包吧 第45章 周末, 周瑯在家休息半天。 沈珊邊給花花草草澆水,邊嘮叨她:瑯瑯,你最近一天到晚在忙什么, 每天都不見人影,你自己數數, 這個月回家了幾趟,今天不是我不許你出門, 你大清早的還要出去。 周瑯在回郵件,頭都不抬:工作上的事, 說了您也懶得聽。 正準備出門釣魚的周奪回頭看了她一眼, 欲言又止, 想了想還是沒說話。 能忙什么本來工作上的事情就已經夠多了, 她還天天有事沒事往寧大跑, 真以為他不知道。 他剛開門,周響背著書包進來:爸、媽, 我回來了。 紀安揚很講禮貌:叔叔阿姨好。 周奪拍了拍紀安揚的肩膀:安揚來玩啊, 你們等會去上吉他課嗎?老師教的好嗎? 周響咬了一口蘋果:別說了,可無聊了。咦,姐你今天也在家呢。 周瑯拍了拍沙發,等他坐過來,伸手擰了下弟弟耳朵:叫你跟安揚一起好好學習, 好好上課, 你成天覺得這無聊那無聊的, 到底能做什么事? 沈珊也約了朋友出去做美容, 匆匆忙忙往外走,走之前還不忘數落兒子:永遠跟長不大似的,瞧瞧你這樣, 以后可怎么辦! 那不是還有我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