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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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如笑著問:怎么了,好好地開始發呆? 周瑯嗯了聲,看向窗外:有點困。 最近沒休息好嗎? 嗯,勉強吧。 周瑯不喜歡下雪的天氣,更不喜歡在這樣的天氣里,陪著段嘉如來演戲。 如ゲ皇嵌問俠次兆胖蓯5%的股份,她早就不會來了。 今天是段家的家宴。 人不多,段嘉亦的父母都在國外度假,只有段老先生和段嘉亦,段嘉如及她父母,以及周瑯,一共六個人。 這頓飯是段老先生執意要他們來吃的。 據說是因為,他知道了段嘉亦在外有個孩子,要在飯桌上正式宣布。 周瑯對這種豪門秘辛一點也不敢興趣。 她總覺得段家是個畸形的大家族,男男女女都有點毛病。比如段嘉亦和段嘉如互相算計很多年,再比如段嘉如母親是小三上位,而她本人也是全靠手段擠走了她jiejie,成為父親指定的繼承人。 而她的家庭一直簡單干凈,她根本沒法理解他們之間的彼此算計。 段嘉亦目光悠悠然地從眾人面前掃過,才緩緩開口:讓大家見笑,我有個兒子一直養在外面,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接回家。 周瑯懶得理他,連句恭喜的話都沒說。 段嘉如眼眸微彎,笑著問:現在還不能接回來嗎? 不能。 段嘉亦神色中多了幾分煩躁,他也不是不想,可是江蔚是實權派,他不能也不敢得罪他。 哦,那要到什么時候??? 這個meimei就別cao心了,孩子還小,也要有一個接受和適應的過程。 周瑯一言不發,吃了半碗飯,食之無味。 晚餐后,段嘉如送她出去。 段嘉亦笑著揮手:路上小心。 周瑯禮貌地點了下頭,照舊配合段嘉如演完最后一場戲。 等段嘉亦進去,她突然說:下次我就不過來了。 段嘉如一怔:為什么? 游戲玩的太久了,也有累的一天,你不會嗎? 你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我最近真的很忙,沒有時間。 周瑯,說好再給我一個月的。 周瑯搖了下頭:比我想象中的更無聊,有這時間我還不如去泡溫泉。 段嘉如低下頭,很快又露出平時那種優雅得體的笑:好吧,這次是我錯了,我還是不夠了解你。以后我家這邊的事情不會再叫你過來了,但是生意上的合作,我希望不要受影響。 周瑯點頭:工作和生活我分的很清楚。我先走了,你不必送。 段嘉如站在原地,盯著她的背影,突然笑了笑:聽夠了嗎? 不好意思,路過而已,段嘉亦笑的意味深長:你這個前妻,很干脆利落啊。 自然,比段大少拖泥帶水的好。 不必往我身上扯。我也算看出來了,這位大概是心有所屬吧,所以才會這么心硬如鐵。嘉如,你就這么喜歡奪走別人的東西?你已經搶走了你jiejie的繼承人身份,還不夠嗎? 那你就不知道了,段嘉如眼眸細長,搶走別人的東西不好玩嗎?這個時代忠貞的感情比鉆石還要珍貴,我不搶搶看,那多遺憾啊。只是可惜了,本來我一直只想用柔和的手段,現在看起來好像不行了。 雪尚未融化干凈,潔白之上布滿泥濘,就如同難以掩蓋的人的野心。 無聲無息地,世界歸于靜寂。 12月份正式進入了寧大的考試月。 畫展中心也終于布置完成,現在就等著面向全校的征稿活動了。 藝術學院一年有兩次的旅游安排,暑假組織全體教職工出國旅游,寒假前一般會組織一次小型活動。 郝書游知道這一段時間學院上下都很辛苦,再加上之前周瑯的提議,決定組織學院全體教職工去泡溫泉。 紀繡年原本不打算過去,可架不住郝書游一番熱情,說這是學院全體教職工都要過去的團建活動,讓她務必參加。 最后定的地點是在鄰市的一家溫泉山莊。 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方尋拉著岑瑤的手:你說,等會應該是那種小湯池吧? 岑瑤想了想:應該吧,不然多尷尬啊,這么多人都在一起。這里看起來也很高檔的樣子。 方尋認可地點了點頭:也是哦,好像說是周院的朋友開的條件肯定不會差。 排隊等候的時候,她左顧右盼,問紀繡年:紀老師,周院長沒來呢。 她比較忙,大概沒空吧。 紀繡年最近很少見到周瑯,畢竟已經結課了。 方尋:也是哦,之前我也覺得周院過來的太頻繁了。 紀繡年嗯了聲,沒再接話。 等安排湯池的時候,也確實跟岑瑤想的一樣,是標準的兩人湯池。 于是前面老師們兩兩組隊,很快就分好組。 尷尬的是,孟小穎和紀繡年成了被剩下的兩個人。 方尋搖了下岑瑤的手:那要不我去跟紀老師換下吧。她跟孟老師關系一向不好,好尷尬啊。 岑瑤怔了下,有些微不可察的猶豫。 紀繡年無聲地皺了皺眉:我就不 才冒出來幾個字,場面就有些尷尬起來。畢竟同事間關系不好,也不是特別適合放到明面上講的事情。 孟小穎冷哼一聲。 這位老師,有人叫她,這邊還有多的湯池, 紀繡年看過去:剛好有多的嗎? 對,請您跟我來。 好,謝謝。 方尋心滿意足的笑了:走吧走吧,別管了,我要去泡溫泉。 她勾著岑瑤的衣服往前走,沒注意到身后的女孩紅了臉。 紀繡年換好衣服,跟著服務員往前走,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最后停下在最后一間房間。 您好,到了,這是我們的VIP包房。 沒有其他人嗎? 我只帶了您過來。 紀繡年說了聲謝謝,關上了門。 房間里的設計很奇妙,水汽氤氳,熱氣騰騰。 湯池中間竟然設計了一扇半懸在水面上的竹簾,在燈光下微微轉動。 紀繡年很快脫了鞋子下去,坐在池邊適應了溫度之后,才整個人沒進去。 她下意識的伸展四肢,沒想到腳尖正好碰到什么柔軟細膩的東西,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 有人掀開簾子,露出一張明麗的臉:紀繡年?你怎么在這? 周瑯似乎也很意外:誰帶你來的,我怎么一點聲音都沒聽見? 紀繡年抿了下唇。 是的這個服務員帶了她一個過來,但是別的服務員也可以帶別人過來。 現在總之就是很尷尬。 尷尬到她沒空去想這是巧合還是什么。 周瑯揉著太陽xue,悄悄舒一口氣。 她那缺德朋友竟然沒問她一句,就給她安排了這么一次大巧合。 兩人間的溫泉湯池不小,但也覺得算不上大,尤其是在周瑯很肆意地站在中間,她只能牢牢靠在邊上,蜷縮起雙腿,她怕再次踢到她。 她們都穿著泡溫泉專用的衣服。幸好四周都是熱氣,什么都看不清楚。 紀繡年深吸一口氣,沉默著不說話。 可隔著霧氣朦朧的水面,周瑯的聲音響起來:你不喜歡泡溫泉嗎? 紀繡年放平聲線:一般吧。 周瑯淡淡地哦了一聲,在霧氣中抬起右手,水珠順著她指尖,到手腕,再到纖細的手臂,漸漸下滑,再啪嗒一聲落到了水里:還以為你不喜歡呢。過來,到中間來。 為什么要過來? 這邊水更燙一點。 紀繡年拒絕地很干脆:不來。 那我來撈你? 周瑯! 紀繡年似乎有些生氣。 周瑯低低地笑了下:別生氣啦,開個玩笑。 紀繡年不愛表露情緒,一直都是這樣,以前戀愛的時候她也是要逗逗她,才能感知到她情緒的變化。 紀繡年沒吭聲,往溫泉池邊緣靠了靠。 幸好周瑯做事到底有分寸,沒真的過來撈人,只是在正中央霸占著絕大多數空間,偶爾抬起手臂,偶爾舒展身體的時候腳就在水下踢過,好幾次踢到了紀繡年的小腿,腳尖一觸而過,又很快收回,像是真的不小心。 紀繡年不想再泡下去。 她平平地說了句:我不泡了,你自己慢慢享受。 周瑯叫住她,明知故問:紀教授不會是因為我才不泡的吧? 紀繡年回過頭想說不是,目光才瞥過去,就發現周瑯的前襟散了,露出一片如雪的玉色她的目光被燙了一下,想提醒她卻又不能,嘴唇動了動,終究沒發出聲音。 周瑯看著她,挑了下眉:你怎么了? 紀繡年感覺自己要被溫泉水蒸暈了,用力搖了下頭:沒事。 周瑯看著她,又看了看自己,忽然間懂了。 她忍不住笑了下,又往她那邊挪了一點:你怎么了,是不是泡的頭暈了? 紀繡年沒想到她會突然靠過來,整個人牢牢貼在了溫泉湯池的池壁上:沒有。你泡你的,我先起來了。 她從水中起身離開,卻一腳踩了空,差點滑倒。 幸好一手扶住旁邊的椅子才沒摔倒,衣服都打濕了,徹底沒法穿。浴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又是冬天,她根本沒辦法穿成這樣出去。 周瑯趴在旁邊,像剛出水的美人魚,頭發濕漉漉的,眼睛很亮,狡黠而靈動,水珠順著她精致側臉滾落,到下頜,最后才沒入領口消失不見。 她笑,目光幽深,語調中卻帶了誘哄的意味:紀教授叫聲好聽的,我就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算二合一吧,么啾。明天一定有兩更(因為我已經寫完就差修文了 哼哼 感謝地雷和營養液么啾(月底營養液過期之前康康我! 第36章 在聽到紀繡年說出周院長、周總、周小姐、周女士之后, 周瑯笑吟吟地說:還不夠好聽。 紀繡年別過眼看旁邊,脾氣再好的人也有生氣的時候:你想聽什么,周天仙? 再換一個? 周小寶? 小寶?! 這還是很久以前爺爺奶奶喊她的小名, 以前讀書的時候說給紀繡年聽得,說老人家當眾這么叫她,讓她好丟臉。 沒想到紀繡年還記得。 周小寶人都傻了。 大概是她過于嘚瑟,老天也看不過去了。 她腳一滑,才好沒多久的腿踢到了池子邊緣上, 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純屬得意忘形。 紀繡年偏過頭, 忍不住笑了下。 最后她披著周瑯的外套, 回自己房間拿了一套干凈衣服,還把她順便撈了起來。 骨折恢復還沒多久的周小寶實在很沒面子。 幸好等待片刻后, 腿就沒那么疼了, 沒有大的問題。 晚餐定在了山莊二樓, 是日式自助餐。 她們出去的太晚, 吃的東西都沒了。 郝書游見到周瑯,被拉到一旁:你剛去哪了,什么時候到的? 周瑯未語先笑:我提前到的,就先進去了。師兄你放心啦,不用管我。 郝書游打量著她:我瞧你啊滿肚子壞水,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瑯笑著說沒有, 一邊跟他說話, 一邊看著不遠處的紀繡年。 大廳里開著暖氣,燈光下她白的仿佛在發光, 吊帶長裙外隨意搭了一件披肩,微卷的長發自然垂落著,發梢似乎還有些濕漉漉的, 整個人的氣質如雨后蓮花般清雅純粹。 這樣的她是好看的。 周瑯喝了一口果汁,目光環顧而過,發現不止自己,也有其他人正在看著她。 她不喜歡別人看她的目光。 周瑯跟郝書游說了幾句話,正好有人找他,她揮了揮手,就端著杯子朝紀繡年走過去。 紀繡年轉身,看見她時神情還有些許不自然:怎么了? 周瑯指了指空空的盤子:沒吃的了,你吃飽了? 嗯? 你也沒吃多少吧,不會餓嗎? 還好,不餓。 可我好餓。 你想吃東西? 周瑯忽然盯著她微微敞開一角的前襟,意有所指地說:沒什么,就是想吃水蜜桃了。 以前她們一起去自習,紀繡年會在包里放小零食和水果,帶的最多的水果是桃子,因為她喜歡,于是她后來漸漸也喜歡。 紀繡年淡聲說:這個季節沒有。 周瑯淡淡哼了聲,明明只是再正常不過的話,比起抱怨更像嗔怪:我知道,就這么一說。那還不是因為你,不然我也不會挨餓。餓了會生病的。 她話才說完,又被郝書游叫了過去。 好像是因為晚上房間不夠,需要協調。 紀繡年站在原地。 燈光下的瓷盤折射出很亮的光,似乎能刺到人的眼底。 她回到房間換了衣服,走出了溫泉山莊。 外面在飄著雪。 紀繡年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游晃。 街邊的小商店在放著很老很老的歌:走在冷冷的大街,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雪。[注] 她站在那里。 忽然想起,這是以前校園廣播里愛放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