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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我給你個方子,抓來藥熬了便是?!?/br> “多謝圣姑,多謝圣姑!”仙兒喜不自禁。 “方子給我,我去抓藥吧?!睒蚨斠呀浝鄣街辈黄鹧?,卻還是攬過了這樁。 可竊露不知什么時候過來的,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圣姑手里接過了藥方:“橋二爺臉色怎的這樣白?肯定是這一路過來累著了吧,抓藥這種事還是我去吧,二爺您好生休息?!?/br> “人命關天的事,你一個小丫頭怎么能行,何況外面還下著雪,給我吧?!?/br> “二爺不必辛苦了,還是我去吧,我不怕雪天路滑?!?/br> 兩人爭執間,竟然撕碎了藥方! 竊露嚇得動彈不得,眼神驚恐,生怕二爺把她生吞活剝了。 “竊露,你怎么在這?大姐讓你過來侍候的?”仙兒這時才注意到她。 “大小姐沒有讓我過來,是我自己要過來的?!彼共蛔〉仡澏?,跪地拾起了藥方,捧在手心,像捧著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為什么?” 她眼神無助,自知已經犯了大錯,決不能再錯了:“姑娘,您趕緊帶著四姑娘走吧,大小姐說四姑娘不知廉恥,得了這樣的臟病,丟盡了段家的臉面,為了不讓宗族蒙羞,也不讓病情蔓延,說要活活燒死四姑娘,干柴和火油已經堆滿了蘋鹿堂的外圍,只待寅時方會動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br> “什么?都是同胞姊妹,大姐怎么能下這樣的狠手!” “二小姐,您知道的,大小姐從不當四姑娘是自家姐妹,還說四姑娘的娘親之前就是得了這樣的臟病,才被扔到城外的林子葬了,如今四姑娘也得了這樣的病,果然賤人生賤種,說要不燒死她,對不起列祖列宗?!?/br> 仙兒氣得渾身發抖:“這樣的難聽話你不必說與我聽,我只想知道,四妹無端得了這樣的病,是不是大姐干的?” 竊露唇色發白,緊張到汗水都迷了眼睛:“是我干的,大小姐讓我去城外林子的亂葬墳上找染了臟病的衣物,如果我不照做,我弟弟就沒命了,我不得已才……可我經手的時候沒有注意,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也染了病,這才想來搶藥方,二小姐,我知道錯了,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還有弟弟要照顧?!?/br> 橋二爺向來愛憎分明,當然不會為難一個丫頭:“去吧,那藥方雖然碎了,但字跡尚且能看清,每樣都抓兩服回來,你知道輕重?!?/br> “謝二爺不追究,我知道輕重的?!备`露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攥著藥方沖了出去。 “二爺你信她?” “為什么不信,她已經告訴我們你大姐的那些勾當了,難不成還能回去嗎?恐怕以后要仰仗你了,別廢話了,趕緊走吧?!睒蚨斦f罷,從床上抱起了段恨惜。 段恨惜微微睜眼,看到是他,不明所以,滿是干皮的嘴唇一張一合,氣息十分微弱:“二爺,你怎么在這?” 橋二爺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逗趣道:“還不是你長久不答應我,我來搶親了,趁夜半人靜,把你抱回去,看你還怎么拒絕?!?/br> 知道他在開玩笑,段恨惜雙眼像蒙了層水霧,結結巴巴道:“二爺,你相信我,這病……” “我相信你,你什么都不用說,我自始至終都相信你!” 凡他所到之處,皆飛起一腳,踢翻了地上立著的燈龕,還未到寅時,火勢就從蘋鹿堂一直蔓延到了東偏殿的芍藥居。 風火怒號,人語喧囂,不過半刻的功夫,闔府上下鬧出了驚天的動靜,段存熙被一群家奴擁著往外跑,衣衫不整的樣子著實滑稽。 仙兒可沒時間看熱鬧,拉著祝孟楨往外走,舉步維艱,心里正記掛著段臨湘呢,這就遇見了蘭茵:“蘭茵,沒見府內失了火嘛,趕緊去救三meimei出來,再晚些時候,恐怕就燒到了春棠苑,春棠苑栽了那么多花木,一旦燒起來,再無逃生之可能了?!?/br> 蘭茵看著濃煙滾滾處的二姑娘,越來越模糊,搖落了滿眼的淚珠兒:“不必了,姑娘她……已經咽氣了?!?/br> 仙兒身形一顫,險些沒有站穩,雖然知道三妹的病不省心,怕命不久矣,可這也太突然了:“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方才,我本想著下雪了夜里冷,起來給姑娘換個湯婆子,可…摸到她手腳冰涼,叫也叫不醒,再探鼻息……已經沒有呼吸了,我連夜出來春棠苑,就是想找二姑娘你的,沒想到卻起了大火?!?/br> 祝孟楨的心徹底涼透了,滿世界天旋地轉,再聽不清出她們的對話,身在人間,可卻像到了閻羅殿。 眾叛親離,陰陽兩隔,這世間最難以忍受的苦難,全都向她劈頭蓋臉襲來,她雖活著,卻生不如死。 已經到了段府的門前,再走一步,可生,原地不動,必死! 她望著那洞生門,竟然覺得隔了幾世那么長。 “段府”兩個字映著火光,紅得發燙,活像那小鬼的臉,來索她的命了。 直到此刻,她才理解了月未央撕掉的那頁命策,拙劣的畫技并沒有影響此刻的結局。 “四爺,我等不了你了?!?/br> 萬念俱灰,談何逆天改命,縱然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也再沒有翻盤的可能。 段幼儀本想等到寅時再起,可沒想到已經著了火,而且火勢那么急,想問清楚怎么回事,家奴卻只顧自己逃命,也不管她的死活,形勢危急,計較不了那么多,也拼了命地向外逃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