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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誅有劫十二道,寧為手足不留身; 姬羅預看罷,又將命策黃頁壓在了香爐下。 她轉眼斜睨座上邪神,紅綢覆體,看不出全貌,只知神像似白玉剔透,真人般的大小。 踩著香案,她扯開了紅綢,入眼可見如女人般玲瓏的玉體盤坐其上,美輪美奐,可卻長了張獸面,猙獰之下似乎還藏著詭邪的笑意。 狐仙?有意思。 敢在夢覺寺私設香壇,祭拜邪神,好大的膽子! 室外,一陣sao動,她知道,等的人回來了。 就在今日清晨,她才和崖望君趕回東都,兩人先去了掃羽軒,后來轉回了夢覺寺。 掃羽軒空無一人,就連走之前整理好的命策也都不見了,夢覺寺卻多了不少人,都是像小泗一樣大小的孩子,有些是孤兒,無父無母,有些雖父母俱在,但仍被送上山來。 許是月凈尊者在此成佛,金光普照之下吸引了不少香客和出家弟子,三年未見,夢覺寺竟也壯大了。 他們此刻正在外面嘰喳不停,口口聲聲喊著師父。 “師父,寺里來香客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道。 “我來說,讓我說,師父,不是香客,那兩人沒想燒香拜佛,他們是神仙,毫不費力就砸開了大悲壇的鎖?!?/br> 凈涂凝眉:“神仙?誰?” 十幾個小僧彌你看我,我看你地搖了搖頭:“他們沒有自報家門,但那個jiejie長得還挺好看的?!?/br> “什么叫挺好看,本來就是天仙下凡,東都城根本沒有見過那樣的jiejie,不是天仙又是誰?” 凈涂被吵得頭疼:“他們現在人呢?” 小僧們讓開一條路,個個指著身后的大悲壇:“還在里面呢?!?/br> 凈涂正想上前敲門,姬羅預就自己推門出來了,兩人皆是一怔。 “姬姑娘?” “恭喜呀二師兄,才三年不見,你竟也收了弟子,應了師父?!奔Я_預說罷抱拳,頗有些江湖風氣。 凈涂這才緩過神,打量起她,身形消瘦了不少,可卻不見了之前的嬌矜蠻縱,那笑也透著爽朗的味道。 他雙手合十,躬身行禮道:“姬姑娘,好久不見?!?/br> 姬羅預不見外地拍了拍他的肩:“沒多久,三年而已,對了,小泗呢?” “拖著東西跟在后面呢,他腿腳慢,要等會才能回來?!?/br> 自從師兄成佛之后,身旁的故人走的走,散的散,唯一陪著他的只有小泗一人而已,如今見姬羅預回來,自然喜不自禁,雖然姬羅預從前喜歡愚弄他,在寺里時從不安分,常常興風作浪,但好歹故人相逢,還是開心的。 “姬姑娘,隨我去禪室用茶吧?!闭f罷擺了個請的手勢。 周圍的小和尚議論紛紛:“這jiejie竟然叫師父師兄,你們聽到沒有?!?/br> “聽到了,而且她還直呼師叔的法號?!?/br> “對呀對呀,雖然師叔跟我們也差不了幾歲,可輩分擺在那里,她怎么能這么沒大沒小呢?!?/br> 姬羅預伸手彈在那小和尚的額頭:“到底是誰沒大沒小,你們當著師父的面議論客人,還有沒有規矩了?” 凈涂嚴肅道:“晚課時間到了,都散了去,再不走,我可要罰了?!?/br> “師父要罰人啦,快跑!” 不知哪個機靈鬼喊了一句,大家跟著四散而去。 “這些孩子整日里吵個不停,真夠人頭疼的?!?/br> 他雖如此說,但姬羅預瞧得出來,他心下還是高興的:“這才有千年古剎的樣子嘛,難不成還像從前冷冷清清的才好?” 兩人一路說笑來到禪室,凈涂正為她斟茶:“對了,姬姑娘,這三年你究竟去哪了?我原本以為你回了東都城,可幾次去城里,竟也沒找到你,還有崖望君,他人呢?” “我和崖望君去了趟香至國?!?/br> “香至國?我聽說過那地方,很遠很遠,去那里做什么?” “去找個答案?!奔Я_預咧嘴笑道,“對了,我看大悲壇被人加了道鎖是怎么回事?” 凈涂深嘆了口氣,無奈道:“大悲壇原是供奉觀音菩薩的香壇,可自從祝孟楨掌任執筆官后,就命人將觀音佛像移了出來,又不知抬了哪路尊神進去,自此之后就上了鎖,只有她來才能開,也只有她會去祭拜?!?/br> “所以你們根本沒有進去過?!?/br> 凈涂搖頭:“沒有,有次小泗好奇,偷偷將門窗捅破了,打眼往里看,滿目紅光,不見其他,什么都沒有瞧出來不說,反而被祝孟楨發現了,她罰小泗三天沒有吃飯?!?/br> “不會吧,她可是小泗的生身母親,怎么會……” “她對小泗算好的,吃穿送得殷勤,可她似乎很在意新修的大悲壇,所以才如此狠心吧。想來八年前,小泗還是個吃奶的娃娃,她把孩子丟在了夢覺寺的時候哭得傷心,正好是我守夜,我又不會看護孩子,這才去找了月姑娘,后來小泗越長越大,與月姑娘的情分也越來越親厚,這才整日追在她身后喊著月月娘,可如今……” 越說越傷懷。 姬羅預臉色也陰晴不定:“你方才說,如今祝孟楨成了東都執筆?” “不錯?!?/br> “她何德何能?” “民心之所向,又有汝寧王撐腰,除了她沒有別人了?!?/br> 姬羅預冷笑:“二師兄,你不會不知道執筆是個怎樣的仙職吧,祝孟楨□□凡胎,她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