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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鳳丘后崖望君總回頭觀望,月未央數過,總共九次,似乎該出現的人沒有出現,雖然他也不是很想見。 人算不如天算,當時月未央也沒有想到,還要再回趟鳳丘。 挺對不起崖望君的,若非自己的雙腳不爭氣,這趟就一個人走了,佛前懺悔的時候她就在想,此番前去棲梧君必然不會善了,所以怎么著也不能帶著姬羅預,她鬧破天也不行。 可當她準備動身出發去找崖望君的時候,竟然發現有姬羅預睡倒在了他身邊,兩人倚著掃羽軒外的石桌一動不動,她屈指彈在了崖望君的腦門上,低聲道:“走吧?!?/br> 崖望君睜眼,看了看姬羅預,擠眉弄眼仿佛在說:走不脫。 月未央比了個手勢,要他把人推開,他無奈地掀開了衫子,露出里面的腰帶,上面密密麻麻地纏著頭發,不知道打了多少個死結,看起來亂糟糟的,原來姬羅預害怕他們悄悄地溜走,把自己撇下,所以才把頭發系在了崖望君的腰帶上,這樣的話身側有動靜,必然會驚醒她。 月未央苦笑,早該想到的,這丫頭鬼主意最多,罷了,就讓她同去吧。 姬羅預睜眼,發現了月未央,嘻嘻地笑著:“要走了嗎?” “你這個樣子怎么走?”月未央余光瞥著她的頭發。 “簡單?!彼恢獜哪某槌隽税鸭舻?,咔嚓一下就把纏在腰帶上的那節頭發剪斷了,青絲紛紛落落散了滿地。 “你瘋了!”月未央還是晚了一步,沒能阻止。 崖望君也嚇夠嗆:“姑奶奶,頭發不是亂剪的,你莫不是看破了紅塵要出家?” “出家就出家唄,反正我早晚都要嫁入佛門的?!闭f罷還沾沾自喜,月未央真是沒眼看呢。 她從袖中抽出來一段綾紗縛住了姬羅預的眼睛,姬羅預驚訝:“央央,你這是做什么?” “怕嚇到你,到了鳳丘就給你解開?!?/br> 鳳丘遠在天邊,崖望君帶著兩個人確實吃力,可讓他腳步變得異常沉重的原因卻是鳳丘帝閣中的那位。 摘下綾紗的時候,姬羅預一時睜不開雙眼,這里仙樂飄飄,香風習習,瑞氣千條,霞光萬道,腳下祥云開路,頭頂燕環鶯繞,這是什么世外桃源? 她也并非沒見過世面,可天機宮那樣的仙闕頂多算得上恢弘大氣,人間的宮宇也不免死氣沉沉,不及這里風景怡然:“該是鳳凰住的地方,央央,我好喜歡鳳丘?!?/br> “希望看到棲梧君你還能說出來這話?!?/br> 話音才落,忽然眼前一暗,什么東西從頭頂飛下來了,落到他們身上之后忽然結成了一張大網,又被紛紛落落的羽毛蓋了個嚴實,周圍不和諧的喊殺聲陡然而起,網子越收越緊。 “啊,這是什么?”姬羅預花容失色,不住掙扎。 “別費勁了,困獸網早在結成之時就摻入了鳳凰翎羽,不是那么好破的?!毖峦D而對月未央道,“央央,困獸網專為猛獸特制,我自然無計可施,如果用你的劍,說不定能破?!?/br> 月未央滿是淡定從容,似乎沒打算出手:“用劍或可一試,但別忘了我們這次來干嘛的,棲梧君要綁就讓他綁吧,只有他高興了我們才有希望請百鳥出山滅秋蝗?!?/br> “央央,你難不成真偷了他們的什么地脈紫芝?那你拿出來還給他們不就好了?!?/br> 崖望君翻了個白眼:“你還是別說話了,趕緊把嘴閉上吧?!?/br> 忽然面前出現了一白一黑兩位仙翁,白仙翁霜眉入鬢,慈眉善目,黑仙翁勾鼻長喙,橫眉冷目,鷹鶴兩位仙翁身后烏泱泱百余長使,全都瞋目而視,好大的陣仗。 姬羅預趕緊收了小眼神,怯怯道:“他們好像要吃人呢?!?/br> 話音剛落,鷹鶴仙翁帶領百余長使紛紛跪下,異口同聲道:“請添香侍者恕罪?!?/br> 這才真嚇壞了姬羅預:“央央,怎么回事?” 鶴仙翁道:“非是我鳳丘招待不周,冒犯侍者,實在是因為侍者上次取藥太過…蠻橫,鳳丘雖屬仙山靈脈,奇珍異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可地脈紫芝萃納天地精華,是我百禽用以養蓄元靈之圣物,在鳳丘供養有萬年之久,自從被侍者取走之后,大傷我鳳丘百禽根基,如今的鳳丘再也經不起侍者你……” 月未央打了個哈欠:“鶴老,我此番前來并非為了索求什么仙草靈藥,你不必緊張,我自知上次魯莽,闖下大禍,私自盜走地脈紫芝,害得諸位長使元靈大損,故而此次前來正是為了將功補過?!?/br> 說罷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看去像是參須一樣的東西:“這是我們家主兒供養千年的菩提靈根,我特地剪了幾支須子過來給諸位長使泡茶喝,當可增補元靈了吧?!?/br> 此話一出,就連兇神惡煞的鷹長使都和緩了,一時之間在場眾人眉舒目展,歡呼雀躍,有菩提靈根為藥引,自然萬事不愁。 鷹長使正想伸手去接,月未央卻縮了回來:“不急,帶我去見棲梧君,我有話對他說?!?/br> 兩位仙翁這才忙道失禮:“可侍者請勿怪罪,困獸網還是不能松開?!?/br> “沒關系,見到棲梧君,我讓他親自給我松開?!?/br> 帝閣門前八百階,上植金梧桐,華彩屹然,棲梧君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一雙醉人的桃花眼頻觀天色,眉梢幾許雪白的雀翎羽也跟著顫了顫,若不是微微滾動的喉結,竟看不出來是位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