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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人又不是我害的,不過沒有救人而已,算不得罪過吧!也怪她自己太擰了些,早早把繩子綁在白斑身上,兩者都能得救,偏偏執意而為,既害了別人也坑了自己,不值得憐惜?!闭f罷他心疼地注視著下面,“只是可惜了我的白斑,平白無故葬身于此?!?/br> 祝孟楨忍無可忍,甩開了祝閔恪,沖過來不由分說地給了段世清一巴掌,今夜她先打了弟弟,后打了青梅竹馬,什么謙和恭順的形象完全不顧,且怒斥段世清道:“人命都沒了,你竟還惦記著狗!” 段世清的隨侍都慌了,圣姑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上來還打了自家少爺,要知道段世清從小到大無論犯再大的過錯,段伐陽都沒有如此懲戒過,也不知圣姑哪來的勇氣和膽量。 段世清也沒有反應過來,臉上道道指印清晰明顯:“祝孟楨?你瘋了吧!” 崖下的姬羅預此刻都快沒了氣息,人命關天呀,卻不想臨死前還要看他們在崖上掰扯,跟打情罵俏似的。 她不斷地磕著,像有什么東西掐住了自己的脖頸,可越咳肺間的氣息就越弱,想要再呼吸難上加難,全身都已經凝固了一般在沼澤中動彈不得,直到淤泥侵入了她的嘴巴和鼻孔,窒息的感覺充斥全身,死亡的恐懼撲面而來。 “不,不要?!彼X得已經喊得聲嘶力竭,可別人根本什么都聽不到,細若蚊蠅的聲音融入雨水和淤泥中化成了一個個泡泡,又在黏滑的表面掙破。 這輩子最終還是終結在了御柳卿手上,甚是諷刺! 直到淤泥將她全部吞噬,瓢潑大雨忽然頃刻而止,天雷仿佛被人圈定好了落腳點,從西向東這條崎嶇的道上沉穩襲來,炸開的天火燒了附近的樹叢,祝閔忱躲閃不及,左手被劈得外焦里嫩,怕是要廢了。 回想方才,推姬羅預下去的好像也是左手。 轟鳴的雷聲中夾雜著人仰馬翻的痛苦呻吟,段世清和祝孟楨也傻了眼,莫不是天譴?那雷將將就就從他腳邊擦過,像根定海神針直入絆仙溝的沼澤之中! 驚魂一夜,至此擱筆。 ☆、第 17 章 夢覺寺往靈泉過去,道上秋草寒煙,極目遠眺所見云山霧海,淡然悠遠,細嗅之下,還有花香混和霜露游離在清風古巖之間,腳下的每一步都踏實恣意。 月未央轉過菩提苑,繞過如來大殿,回首就封了夢覺寺的后門,整整七天七夜,無人進出。 主兒指間掛著佛珠,默念著阿彌陀佛,該來的總歸來了,饒她良苦用心,當真為難。 靈泉汲天地之靈氣,采日月之精華,可謂不可多得的療傷圣地,加之地脈有龍勢依附,靈泉的水歷經四季變遷依舊親膚和暖,這里仿佛隱世的天地,沒有人驚擾,也不受世俗的牽絆。 姬羅預不著寸縷躺在花舟之上,周身的蓮花仿佛仙澤明燈,把她的夢境也都點亮,在她不愿意醒來的夢境中如沐春風,輕盈的舞步輾轉在漠北黃沙之中,過往的風拉扯著她的面紗,她沒有理會,拍著身側的白馬,消失在天邊的四方城。 雙目微睜的她,依舊在眷戀夢里的紅衣白馬,致使微微顫動的眼角染上了冰涼的淚痕。若非這個夢,她大抵忘了,之前的自己那么熱愛花的紅,不似茱萸緋白的卑微,也不似海棠粉紫的冷漠,那是獨屬于石榴花般熾烈的焰火。 可惜后來,在她身著鳳冠霞帔登上妄塵臺的時候,儼然忘記了自己曾經的最愛,自那之后,她變得小心翼翼,仿佛身上纏了無數道的枷鎖,任由天機□□安排著。 她想說,如果誰能助她擺脫宿命,她必以身相許! 她以為只是在心中默念,不曾想卻成了囈語,縈繞在月未央耳邊,喚起了她臉上如三春暖陽般的笑意,她從來沒有如此笑過,不曾想她那張化了冰霜的臉也有著讓人艷羨的絕世風華。 月未央溫潤的指尖輕輕梳理著她額前的碎發,睡意朦朧下的花容溫習著隱世的傷痛,所謂相遇,所謂分離,所謂別后再見,死而復生,都是顛沛流離的宿命中繞不開下山河,走不完的風景。 她喜歡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竟比初見時還要喜悅。 姬羅預忽覺有人望著自己,掙扎醒來,不見夢里的紅衣白馬,甚至身上不著寸縷,掌間腳底全都布滿了不染纖塵的青蓮,清香四溢,薄如蟬翼的花舟隨著溫暖的漣漪蕩漾,沒有方向。 “醒了?” 驀然回首,月未央清冷雋秀的臉上仿佛渡上了層秋日的暖陽,在她面前卻忘記了遮掩,當意識到自己不著寸縷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臉紅得像天邊的云霞。 月未央清澈的眉眼掃過她全身,從頭到腳每一寸瑩潤雪白的玉肌都牽扯出徹夜纏綿的回憶。 她想笑卻忍住了:“該看的都已看過了,無須遮掩?!?/br> 姬羅預攬著周圍的青蓮堆在自己身上,單薄的身軀縮成小小一團,疑惑問道:“我…沒有死?” “你目可視,耳可聞,鼻可嗅,唇可語,死人不會這樣?!?/br> “你…又救了我?” “嗯?!痹挛囱牒敛恍奶摰攸c頭,也不想想,姬羅預險些丟了性命的劫難也是她給的。 “我的衣服呢?” 月未央眼神指了指堆在旁邊已經洗好的青衣:“七日前你深陷絆仙溝,為了救你性命不得已而為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