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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似乎可以從某種程度上理解索莎娜的神使狼人對于希爾達血液的渴望。但是她并不想傷害希爾達,她也不想撕開希爾達的血管,暢飲其中的鮮血。 “這幾天,不要離開學校太遠,不要和可疑的人打交道,不要和別人發生沖突,不要把你發現的事情告訴別人。聽明白了嗎,桃樂絲?”希爾達附在陶樂思耳邊說道,用一種憂傷的語氣。 “我知道了?!碧諛匪颊f。 希爾達放開陶樂思,她在黑暗中凝望陶樂思。窗外雪花安靜地飄著,暖氣發出嘶嘶的聲音。偶爾有風刮過來,窗戶上的玻璃咯吱咯吱地響。 希爾達想要說些什么,陶樂思感覺到指尖之下她肌rou的緊張。最終,希爾達卻只輕聲地說:“晚安,桃樂絲。我——晚安?!?/br> 第二天,是舞蹈系學生的期末考試。上午集體舞蹈,下午單獨舞蹈。在跳《mother》的時候,陶樂思被薅上臺當伴奏。 考試結果令人滿意。這也是陶樂思第一次看到這支舞蹈的全貌。 她知道這首舞蹈無論是音樂還是編舞都非?,F代,尤其是對于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而言,更是無比先鋒。舞蹈演員們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祭祀,將一個看不見的神靈高高地舉到頭頂——但還不夠高,于是幾名演員托舉著一名演員,做出搭建高塔,想要繼續攀登的意象。很快,被托舉的演員假裝摔落下來,展現出掙扎、痛苦和死亡。 由于伴奏簡單,所以陶樂思能夠一邊彈琴一邊觀察著每一個舞者。她發現所有演員都神情呆滯、嚴肅,乃至于令人不舒服,不過這可能是編舞需要;她還注意到,索莎娜的眼睛好像變成了黑色,不過距離太遠,也看不真切。 好在這支舞并不長,幾分鐘之后,陶樂思完成任務,就相當于沒什么事了。 舞蹈系的所有學生考完試,已經是到晚上了。索莎娜心情很不好,她在下午的單人舞蹈測試中失誤了,摔了一跤,感覺到十分社死。 陶樂思安慰了她一通,索莎娜又高興了起來。她說她已經訂好了去美國的飛機票,她要做一次長途旅行,先去美國的jiejie家中,然后趕在圣誕前再回到她的家鄉。于是,她決定不再浪費時間和陶樂思閑聊,她要去收拾行李了。 索莎娜走后,陶樂思去了格雷厄姆酒店的667層,她現在已經對這個地方輕車熟路了??藙诘蠇I知道陶樂思不喜歡侍應生過分熱情的招待,所以當陶樂思出現在酒店里時,所有人都會神奇地人間蒸發掉。 陶樂思不知道克勞迪婭是用什么方法統治這間酒店的,利用催眠術、記憶篡改還是金錢什么的。但她知道,克勞迪婭總是歡迎她的到來。 “這兩天你們的期末表演我都去看了?!笨藙诘蠇I說。 窗前的畫架上掛著克勞迪婭新畫的畫作,一個巨大的馬桶搋子。但是克勞迪婭說那就是赫卡忒手持的火炬。 “你覺得今天早上的舞蹈怎么樣?那時希爾達親自編舞的,以祭祀赫卡忒母神為主題?!碧諛匪颊f。 克勞迪婭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淺薄的凡人,膚淺的舞蹈。你居然會被這樣淺薄的供奉所取悅?” 眼看陶樂思就要因為愛豆名譽受損而手撕克勞迪婭,克勞迪婭卻又慢悠悠地說:“可是昨天晚上你的表演,卻非常有意思?!?/br> “我的鋼琴教師因為這事把我罵得狗血淋頭?!碧諛匪颊f。 “因為他聽不懂,他盡管信奉赫卡忒,但是他從來都不明白母神的內心,”克勞迪婭說,“她不明白母神意味著什么,保護著什么,懲罰著什么?!?/br> “但是我覺得非常有意思的是,你的琴聲所體現的,”克勞迪婭的手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圈,指向了陶樂思,“在你的琴聲中,凡人只能聽到你在炫技,或者是猶豫,或者是發神經??墒亲鳛樽盍私饽愕慕忝?,我聽得出來,你在做|愛?!?/br> 陶樂思沉默了一會兒,她覺得老臉有點紅。 “你不用說得這么直白?!?/br> “我只是不能理解,”克勞迪婭提高了聲音,“為什么會是和那個凡人?她很虔誠,但是也很愚蠢。她不知道母神有三位,她也不知道你和索莎娜都是母神?!?/br> “人類無法窺探神的秘密是正常的,不是愚蠢?!碧諛匪挤瘩g道。 “你居然愛上了凡人,”克勞迪婭看起來有些痛心疾首,“難以理解,就像我難以理解索莎娜為什么那么執著于祭品?!?/br> 克勞迪婭嘆了口氣,走到窗前,垂首望著六層之下的街道,如火般的紅發披散在她的肩背上。過了一會兒,克勞迪婭冷漠地說:“你需要盡快覺醒,你要具有女神的能力才行。否則在祭祀那一天,你可能會遭受重創?!?/br> “那一天你會出現在祭壇嗎?”陶樂思問。 “我熱愛權力,而不是將我的神像托舉至更高的虛無供奉,我不喜歡被血污和死尸玷污的地方,所以我不會出現在祭壇上?!?/br>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大約是幻覺,陶樂思看到克勞迪婭的后背忽然揚起一對火紅的羽翼,紅得如同她的頭發。羽翼轉瞬消失,克勞迪婭的模樣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陶樂思覺得克勞迪婭作為女神之一,實在是高傲而虛偽,雖然說著她討厭鮮血,但是她若身居高位,又豈會不踏著無數尸骸。而沒有這些她所看不起的凡人,她又如何能夠享受到權力。這種人應該接受一番徹底的社會主義改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