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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前走著,她想要穿過馬路,走到格雷厄姆酒店的大堂前,或者哪怕只是走到馬路上,再抬頭看個究竟。 此時此刻,陶樂思的思緒暫時被克勞迪婭吸引住了,她不自覺的往前走著,以至于她身后忽然響起一聲重物墜地的巨響,她感覺腳下站著的地面都輕微一抖時,她還沒有意識過來是發生了什么。 有女人尖叫的聲音響起。 陶樂思回過頭,看到就在她身后,與她間隔大約兩米的地方,亨利俯趴在地面,一灘小小的血泊從他的頭部處緩緩蔓延開來。 陶樂思愣在原地。她站著,不知所措。人群圍了過來,有一雙手攙扶住了她的手臂。陶樂思轉過頭,看到克勞迪婭平靜的臉。 “這人跳樓了……就在康拉德學院的樓頂,我站在窗口,看得清清楚楚?!笨藙诘蠇I在陶樂思耳邊低聲說,她溫柔但是不容抗拒地拽著陶樂思,讓她離亨利的尸體再遠一點。 圍觀的人群漸漸多了起來。格雷厄姆酒店大堂中的侍應生都跑了出來,從康拉德學院中也跑匆忙走出來好幾個老師,有瓦格納女士、佩蒂爾小姐,還有施瓦茨先生,但是其中沒有希爾達。 “我們不要再看這些了,”克勞迪婭還抓著陶樂思的手臂,“去我的房間里,喝杯熱茶,你會感覺好點了?!?/br> “不?!碧諛匪紙詻Q的搖了搖頭,她掙開了克勞迪婭的手,但是并沒有直視克勞迪婭的眼睛,“不,謝謝你,克勞迪婭……但是我必須回去了?!?/br> 因為學院突然死了一個人,盡管死者并非學院的師生,而且是莫名其妙就跑到教學樓四層——亨利沒有五層的鑰匙,他只能從四層的窗口——一躍而下,學院下午還是停課了,所有學生都被趕回了宿舍,一律不準外出。 陶樂思在索莎娜的房間里沒有找到她,最后是在雜物間里才找到正坐在一大堆掃帚和紙箱中間啜泣的索莎娜。 “是我……是我害死了亨利……”索莎娜一邊吸著鼻子一邊說,她的眼眶和鼻頭都紅紅的,模樣很惹人憐愛,“我給他寫了一封信……寄到了法蘭克福,我以為他會做什么……他會報、報警,或者至少過來……和斯坦夫人談談……” “蘇,親愛的,我有一點沒有搞明白,”陶樂思耐心地問,“亨利只在信里解釋他去了法蘭克福出差,并沒有說他具體要去哪里,你是如何填寫地址的?要知道法蘭克福是一個大城市?!?/br> “在、在我做夢的時候……安娜告訴我的,是法蘭克福一座酒店的地址,我知道安娜已經死了,可是……那天我們也見到了,她好像還能活動,還能跟我們說話……”索莎娜越哭越傷心,陶樂思只能從她的泣音中提取一些有用信息,“我想著反正也是夢,就填了夢中的地址寄過去,沒有想到亨利真的收到了……” 陶樂思很無奈。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攻略索莎娜了吧?”陶樂思對艾斯比說,“這種隊友,太難帶了?!?/br> 艾斯比說:“但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 陶樂思拍了拍索莎娜的肩膀,然后擁抱住她。索莎娜及時地用袖子抹了抹臉,避免把鼻涕眼淚都蹭到陶樂思的衣服上,這讓陶樂思對她又多了一點好感。 “你不要自責了,蘇,這不怪你?!碧諛匪及参?。 “這座學院里面有問題,我們都看到了,”索莎娜止住了眼淚,又冷靜下來,“我覺得我們繼續留下去,可能下場會像安娜和亨利那樣,我們得想辦法逃走?!?/br> “桃樂絲,注意了哦桃樂絲,”艾斯比陰測測地提醒,“這是一道送命題,設定是只要逃出學院,就會死哦?!?/br> “不,現在還不是逃的時候,”陶樂思說,“如果這些老師真的是神通廣大的女巫,我們發現了她們的秘密再逃走,我們的下場會比安娜和亨利還慘。我們必須要等待,尋找合適的時機?!?/br> 她覺得自己這番理由有點牽強,不過索莎娜顯然是聽進去了,她點點頭,藍色的眼睛里,已經一點眼淚都沒有了。 亨利的意外死亡,除了造成索莎娜情緒崩潰和女生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不安的議論了很長時間之外,還讓警察上門調查了足足一下午,根據原著設定,當然是什么都查不出來,只認定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小伙子絕望自殺。 另外,此事還對陶樂思的一項切身利益造成了影響。 那天晚上,佩蒂爾小姐敲開了陶樂思房間的門,給她傳了個校長希爾達的口信:晚上八點鐘,練舞室見。 陶樂思以為又要排練新曲子了,按時到練舞室之后。希爾達告訴她,因為有人突然在學院死亡,造成了不太好的影響,登門拜訪的警察和記者著實難以應付,所以周末去莊園度假的計劃取消,順延到下一周。 陶樂思十分失望,但是又不敢將這種情緒流露出來。 “那真的是很遺憾,夫人?!彼f。 “你是指取消這次行程?”希爾達問。 “不,我是說那個死去的小伙子?!?/br> 希爾達攤開手,她好像輕嘆了口氣,又像是只是流露出一種無奈的情緒:“今天真的很危險,桃樂絲,你站在那里,那個小伙子從樓上跳下來時,就落在你身后不遠的地方。如果不是你往前走了幾步,他就會砸中你?!?/br> “所以,學院里真的有問題,對不對?”陶樂思嘴唇翕動著,輕聲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