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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她是個女孩?刁書真驚詫道,不是個營養不良的成年女人嗎? 你看她膝關節的X線片,連骨垢線都沒閉合,女性骨垢線一般是在十八歲左右閉合,而她明明就還未成年吶。見刁書真的驚訝不像是作偽,南柯的語氣和緩了幾分,凝重道,而且,我檢查的時候發現,這個女孩子處、女膜陳舊性破裂,血液檢查術前四項發現梅、毒成陽性。B超檢查,懷疑是前幾周曾經因為意外的傷害而導致流產,但zigong內仍然殘存有胚胎組織,這很危險法,必須馬上清除。 這個孩子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南柯再一次問道。 刁書真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該從哪里說起呢,太多太多的未解之謎了。 我們也不清楚,只是路上偶遇的。宋玉誠攔在刁書真面前,面向南柯,神色真摯,請您盡力醫治,拜托您了。 南柯瞥了她一眼,神色狐疑,她又看了一眼把下唇咬出血的刁書真,無奈道:算了,服了你們,我先去手術室了。 她步履匆匆趕去手術室,眼見背影就要消失在拐角了,愣在原地呆若木雞的刁書真忽然叫住了她:取出來的胚胎組織一定要取材保留,要拿去做個基因檢測。 南柯皺了皺眉,點頭道:知道了。 第105章 實在是勞心勞力的一夜, 刁宋兩人的身體與精神均是疲累到不行??墒且婚e下來,各種思緒是紛至沓來,在腦海里翻騰混亂成了一鍋漿糊, 吵嚷不休。刁書真滿臉疲態, 眼睛都累得要睜不開了,可仿佛又什么東西緊緊地牽拉著腦后神經,令她難以入睡。 睡吧。宋玉誠摸了摸她頭頂的發旋,將她摁進自己的懷里,什么事情有我呢,到時候再說。刁書真眼睛一酸,嘴上想要打趣一番, 卻見到宋玉誠眼睛底下也是一層濃厚的青灰之色, 于是老老實實地枕在對方的大腿上睡著了。 等到南柯從手術室里出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像是兩只離群后無依無靠的小獸那般依偎在一起。黑直長發冷艷的女孩微微低著頭, 闔目養神,在睡眠中仍舊保持著一份警覺。而她膝蓋上趴著的那個就睡得毫無形象了,小嘴微微張開, 唇邊殘留著疑似口水的印跡。 南醫生辛苦了。似乎是察覺到了她注視的目光,那個端坐的冷艷女孩睜開了眼睛,沖她點了點頭, 微微頷首道。她似乎怕驚擾了刁書真的美夢,說話間,還一只手輕輕捂住了對方的耳朵。 呵,你不用這么仔細著她。南醫生撇了撇嘴, 這家伙睡著了可是雷打都不會醒的,可是個沒良心的。 這句話含嗔帶怨的,還信息量很大的樣子, 宋玉誠蹙了蹙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手術是小手術,生物樣本已經取了,那個小女孩也已經醒了,等會兒你們可以去看她,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南醫生擺了擺手,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護住刁書真的宋玉誠,別輕易就掏心掏肺,你很難知道,你護住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宋玉誠松開微蹙的眉,嘴角蕩漾開一絲溫和繾綣的笑意,她揉了揉刁書真的發頂,后者似乎在夢中依舊有所感知,本能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像是個討巧撒嬌的小兔子。 我信她。宋玉誠墨色的眼瞳里泛起了溫柔的暖意,她好玩似地戳了戳刁書真的臉頰,南醫生該不會是嫉妒吧? 只是好心奉勸后人不要再掉進同一個坑里罷了。南柯鄙薄道,你們年輕人容易上當,真不知道這家伙不知道短短幾天就能發展百八十個真愛了,還是個找事的惹禍精,天天讓你幫她收拾爛攤子 南柯滔滔不絕地說著,仿佛是要把積攢了多年的苦水都一口氣給吐出去。宋玉誠輕輕捂住刁書真的耳朵,一雙眼睛安安靜靜地注視著南柯,澄澈明鏡的像是能倒映人心。 看到這像是老婦老妻般和諧的兩人,南柯終究是無話可說了,無奈道:行了行了,再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我懶得摻和你們的破事。記得把醫藥費結了,把人帶走就成,別扔我這里。 宋玉誠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鄭重道:謝謝您了。 南柯冷哼了一聲,似乎想甩手離去,還是虛虛地握了握宋玉誠的手,敷衍之情溢于言表。 這家伙真的浪子回頭了?你又是她第一百零八個真愛了?南柯本要離去,臨走之前還忍不住嘲諷了她一番。 宋玉誠不言不語,只是與刁書真十指相扣,低頭溫柔地注視著她。 南柯讀懂了她身為正宮的自信和氣場:別管她曾經有過多少鶯鶯燕燕,多少或茶或白的曖昧對象,陪她一路到底的,只會是我。 行了行了,別在這兒秀了,這里是醫院,積點德吧你們。南柯翻了個白眼,末了又補充一句,回頭基因報告出來了我再通知你們。 這一晚上的事情是峰回路轉,高、潮迭起,后續需要處理的事情還有一大攤子。不過這個黑夜再漫長,她們還是等到了久違的黎明。 對無辜枉死的她們,對苦苦追尋真相而未果的她們,對于深陷煉獄苦海而不得脫離的她們,終于是有一道破曉的光線劃破了黑夜,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色的晨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