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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同情我,玉誠,無非就是命運而已。刁書真笑了笑,你不也和我一樣嗎?如果不是驕傲和向往,你又為何要選擇法醫這個又苦又累又虐心的職業?就像郝仁同志說的那樣,那些事情交給男人去做就好了。無論是查案緝兇,還是洗冤懲暴,或者是冒著危險保護別人,聽上去好像都不是女人應該干的事情吧? 宋玉誠沒有說話。 刁書真沖她嫣然一笑,俏皮地擠了擠眼睛。宋玉誠似乎想板起臉繼續教訓刁書真一頓,可生氣的表情還是松動下來,冰雪消融。 只是想把人生過到極致而已。宋玉誠流暢地開著車,起步、換擋、拐彎、超車,動作優美嫻熟,像是指尖落了只振翅的蝴蝶,死的時候,那些微不足道的成就沒有什么好炫耀的,苦心經營的人際關系早就土崩瓦解,傾心相戀的愛人或許先行一步,或者蹤影不見。唯有那些努力前行時落下的傷疤伴隨著我,那是贈與自己的榮耀 我這一生為了信念,傾盡所有。 哎不過你相親那天,說你不喜歡活人,只是為了拒絕郝仁的借口吧?刁書真壞笑道。 猛地一個急剎,如果不是系著安全帶,刁書真毫不懷疑自己會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 宋玉誠偏過頭,直視著刁書真的眼睛。 不是。宋玉誠鄭重道,嚴肅得像是在神面前說著婚禮的誓言。 陽光落在宋玉誠重瞳的眼睛里,顯得那黑色是那么幽深難測,沉默冰冷。這塊黑色的冷玉里竟然燃起了熾烈的火。 刁書真躲開宋玉誠灼熱的視線,將話題轉移開來。 櫻花在枝頭次第而開,又紛紛飄零而落,嶄新的綠葉在枝頭盡情舒展。冬日過去,人們漸漸活躍起來,隨之而來,犯罪活動也四處孽生,案子也漸漸多了起來。 宋玉誠忙得腳不沾地,經常風里來雨里去,刁書真沒醒的時候,她已經走了;而刁書真陷入深深的夢鄉的時候,她才剛剛回來。偶爾中途能休息的時候,經常直接在沙發上就躺倒睡著了。 而刁書真雖然不用風吹日曬地跑現場,然而忙著手頭上的幾個課題,有空的時候還不忘去收集各地的犯罪報告資料數據,做一些分析歸總,同樣忙得焦頭爛額,眼眶青黑。 與此同時,C市市局的注意力被其他的事情分散了,不再過多糾纏于孫鳳娣的這樁案子。因為根據物證的摸排、周邊地區的走訪調查以及對死者社會關系的調查,并沒有找到什么很有價值的線索。 警方寧愿相信,或許殺害孫鳳娣的就單純是個反社會人格的人。對方就是想虐殺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的老人。 畢竟,人性的幽微難測之處,那難以估量的。 廣西女同性戀埋殺自己的丈夫,僅僅因為丈夫阻撓了她們的戀情;15歲男子活埋了自己的一雙弟妹,只因為嫉妒父母偏愛弟妹。 實際上,真正還惦念這樁案子的,不過只有刁書真一個人而已。 桌上,堆滿了案件相關的資料,關于本案的筆記,刁書真已經記錄了小半本。除了本案相關的卷宗之外,還有她關于案發地點的推測:那里果然是個特殊的地方,是個自殺圣地。每年都會有十幾個人在一橋上跳江自盡。 根據中華流行病學的統計,大約每十萬人中,平均有4人自殺。對于擁有約四百萬常住人口的C市來說,由于模仿以及群聚效應,以及新聞報導的因素,自殺的人選擇一橋的比例很高。 刁書真拿起那厚厚、關于在一橋上跳江自殺的人的資料,不禁搖頭苦笑。 這種東西,未必就和本案有什么聯系。只不過出于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線索的嚴謹和認真,刁書真還是整理好那本厚厚的冊子,打算在有空閑的時候就讀上一讀。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她面頰上落下條形的柵欄。光線漸漸暗淡,等到刁書真再抬起頭時,天色已經黑了。她收拾東西起身,只因宋玉誠不在,她也懶得回去開火做飯,準備隨便在旁邊的小飯館里對付一頓就是了。 牧野四合,天星閃爍著,靜靜地俯瞰著奔流不息的人間。幾十億人在上演著他們或許平淡卻又獨一無二的人生,宛如一場浩大的交響曲。 有人站在解剖室的骨架面前,悉心拂去上面灰塵,喃喃念著一個名字,聲音低沉感傷,承載著緬懷之意; 有人呵欠連天,神色疲憊,但起身洗了把冷水臉之后,又翻開了下一本泛黃的卷宗; 有人在燈紅酒綠中過著萎靡的生活,身邊是雪白的胳膊和大腿,震耳欲聾的樂聲中,發泄著原始而又過剩的欲望; 有人踮腳敲了敲門,大門豁然洞開,黑黝黝像是一只不懷好意的眼睛。 第11章 我怎么好像沒有在學校里見過你? 老師,我是新來的轉校生,您沒教過我。 那你是怎么認識我的,喜歡我? 嗯,喜歡老師。 我們今天玩個新游戲怎么樣? 都聽您的,老師。在我心里,您就是最厲害的人了。 學校后面正在翻修的cao場你知道嗎?蒙上老師的眼睛,帶老師去那里。 老師,那里很黑,我怕??刹豢梢圆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