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嫁進設計院 第3節
她被帶到極其簡陋的辦公室,在那,她看到她穿到1976年的尾巴上了,墻上年歷上做著記號呢。 有人用散發霉味的稻草給她擦臉,擦完后,跟見鬼似的叫著跑出去。 后邊,她洗頭聽戲,知道這里走丟了跟她同名同姓,樣貌相似的姑娘。 從這些閑言碎語里推測,這個喬羽就是個共享穿越旅館,是個靈魂都能往里鉆的那種。 估計本尊實在受不了,這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現在她直接空降?續寫共享穿越2.0? 喬羽表示不可能,她在2021活的很精彩,這種強迫共享的事別找她。 家里的貓狗,可愛的粉絲,大方的客戶們不香嗎? 十倍捐出林景行打賞的錢都行,有可能助她回去的關鍵物品——玉牌,她必須搞到手。 喬羽盯著林景行看,可男人只淡淡掃了她一眼,他低頭從兜里掏出煙,給在場的每人發了一根。 除了她。 哼,也不問問她要不要。 雖然她確實不抽。 喬羽仔細觀察過,榜一大哥從進門到現在,沒任何情緒波動。 那說明,他沒有2021的記憶,他是純土著一個。 穿來的人,只有她。 可喬羽不會輕易放棄,沒機會她也要創造機會。她莫名掉到這里,跟林景行關系很大。 要不是未來的他在某音發現了她,還粉了她,而后又被他侄孫發現,借她的玉雕技藝欺詐遺產,她會穿來這里嗎? 不會。 所有的源頭,就是因為他在不恰當的時間玩某音! 林景行上身穿白色的確良,這種材質有點透,脖子里有沒有深色系玉飾,一目了然。 喬羽盯他脖子看了好久,沒色差。 玉牌沒在他身上。 她沒的選擇,只能先靠近他,再找機會打探。 好在她聽過林景行的生平,這人不近女色,輝煌的一生全是獨美,連個紅顏知己都沒有。 她硬要賴在他身邊的話,不會影響別人,挺好。 她可不想再被小三。 喬羽醞釀了下情緒,她都用不著太多的心理建設,她是真委屈到家了。 一天之內,她被小三,變相成為渣男渣女的幫兇,穿到特別動蕩的1976年,也許能助她回去的鑰匙還掌握在始作俑者手里,還能找到比她更慘的人嗎? 能嗎? 嗎! 她真做錯什么的話,大可以用法律來懲罰她,不要這樣折磨她好不好? 喬羽想到這,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淚水像開閘的泄洪渠,奔騰而出。 渾身演技感爆棚,喬羽跳下綠漆斑駁的木柵欄凳,快步沖到林景行面前,在林景行反應過來之前,抓住對方的手:“哥......哇,好燙!” 抓到煙屁股了。 她也太霉了吧。 喬羽哭的更大聲了,邊哭邊哈氣,吹著被燙到的手rou,看向林景行的眼神更幽怨:“哥,嗚嗚...你為什么現在才來接我?我等你等的好辛苦。我好冷,快帶我回去好不好?嗚...” 林景行有瞬間的晃神,剛剛喬羽抓上他手的一瞬間,那個觸感很熟悉。 他搖搖頭,一定是被怪夢折磨太久,都癔癥了。 “哥,你為什么不說話?”喬羽見對面的人不搭理他,又上前一步。 但她不敢再拉人手了。 旁邊的徐寄拉住她:“二妮,瞎喊什么呢,他不是你哥,他是林工,設計院的,你不是跟你媽去那玩過嗎。沒見過他?” 喬羽掙脫徐寄的胳膊:“他就是我哥?!?/br> 徐寄無奈,他還要給喬羽打材料,證明她確實是因為失智才誤闖軍事重地,不是特務。 他把林景行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這都入秋了,讓二妮穿著濕衣不好,我要寫證明材料,她這會兒肯定又犯病了,認準你是她哥,你就跟著演一下,把她騙到車里坐好就行?!?/br> “怎么演?!绷志靶械捻獠荒偷貟哌^喬羽,落到徐寄臉上。 “自己想辦法,景行,人家媽雖然在食堂干,但好歹也算是設計院的正式工,你肯定吃過人家做的面點,幫下忙?!?/br> 說完,徐寄和劉軍跟著何指導員補材料去了。 - 喬羽穿來沒多久就享受到極大“殊榮”,墻上鉆出來的人抱她去乘的上海牌汽車。 辦公室的人嘴巴都張到合不攏,一向愛干凈的林工居然抱著全是泥巴的二妮坐車去了? 不過反過來想想,要是他們是林工,也只能伸手去抱,不然很難擺脫像黑熊一樣上串下跳,要往林工身上蹦的二妮。 與其整身衣服都沾上泥巴,選擇前襟弄臟,是相對好一點的選擇。 鉆到人懷里的喬羽變乖了,不哭也不喊,兩只大眼睛哭到有些腫,翹起的眼尾紅紅的,林景行低頭望了那么一眼,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他抿了抿唇,二妮經常去設計院嗎?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要不然,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 “哥哥,想什么呢?” 喬羽伸出手,撫上林景行皺著的眉頭。 離的近,喬羽看的更清楚。這人的顏,就算是用2021年的標準來衡量,同樣可以歸入高顏值區間。 比他那個渣侄孫帥了不是一星半點。 他的黑白照就有清貴冷冽的氣質,真人又平添了幾分溫潤,看著更是出世無雙。 一輩子不娶,太可惜了吧。 不會又是什么得不到的白月光戲碼。 可她的任務是找到玉牌,然后離開。 不然,她倒可以八卦打聽一番,再幫他對癥下藥。 只要能幫他找個好媳婦,后面也能形成蝴蝶效應。 有了正宗繼承人,那對渣侶再蹦跶也沒用。 “拿掉臟手,不然扔了你?!绷志靶斜揪蜑榱撕鍐逃?,不得不抱她去車上。她居然得寸進尺,碰他眉毛。 他真的已經忍到極限了。 喬羽忙縮回手,悻悻道:“哥哥,你的眉頭皺到能夾死蒼蠅,這樣不好,要舒展,要開心?!?/br> 林景行的拳頭硬了,他真想直接把這臟女娃丟路邊算了,好在那邊司機也到了,還早早開了車門。 林景行三步并作兩步,離著副駕駛位還有一臂遠,就把人扔了出去。 喬羽頭頂磕到上窗沿,她痛到直呼:“林景行,你干嗎?” 要人抱就喊哥哥。 送到車里喊全名。 這人怕不是腦子不好,是腦子太好了吧。 虧徐寄還是所長,居然被這個丫頭騙了。 林景行沒再搭理喬羽,他從褲兜里掏出灰白格手帕,一點點地把袖子和前襟上的泥漿擦拭掉。 可越擦,臟污面積反而越大。 林景行氣郁,煩躁地扯開最上面的衣扣。 喬羽就等他這個動作:“林景行,你脖子里那塊平安無事牌呢?” “什么無事牌?” “就是那塊墨玉質地,水頭特別好,看著特別潤,上頭只有忍冬花紋的平安無事牌?!?/br> “我母親戴著,不對,你怎么知道有這塊玉牌?!?/br> 他不記得帶母親去過設計院。 喬羽套到了話,轉回頭:“聽設計院的人說的?!?/br> “我說過嗎?!绷志靶朽哉Z,真沒印象了。 喬羽沒再搭腔,越多說,破綻越多。 有了玉牌的定位,剩下的事情她就可以有的放矢,好好謀劃再行動了。 - 上海牌汽車往城里開去,路兩邊全是老電影中才能看到的蒼涼破舊景象。 喬羽注意到路旁除了低矮的瓦房或稻草房,還有很多鐵箍加綠油布做成的帳篷。 喬羽搜索了下記憶,1976年9月26日,這不是大地震后不久嗎? 她記得奶奶跟她講過,大地震后,全國人民都怕還會再次地震。 很多地方,特別是原本就處于地震帶上的居民,都選擇住了三四個月的地震窩棚,直到實在太冷,才搬回原來的家住。 她的家,不會也在地震窩棚吧? 喬羽看了看身上開始板結的泥漿,不要啊,她不想在地震棚里洗澡。 她瑟縮轉過身去:“徐大哥,我們都住地震棚嗎?” “都住。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震,這樣保險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