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江末:我再走一小截,說不定有什么野雞,能讓我們抓了吃呢。 不聽顧衍的話,又是往里走了幾步,沒一會兒,顧衍聽見江末的慘叫。 他連忙拿著手中的工具跑過去,發現江末飛快的往這兒跑。 江末沖他揮手,臥槽,快讓開,快起開! 顧衍這才看見江末身后竟然有一頭黑色的,巨大無比的野豬。 被這豬頂一下,不死也殘。 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在這兒待多久了,偏偏江末往那一去就沖了出來。 江末不知道怎么沖撞了它,那豬就是沖著江末來。 顧衍想要上前救他,江末讓他躲開。 顧衍把江末拽到一棵樹后,就拿起那鋸準備動手。 野豬飛快跑過來,后背被顧衍神出鬼沒的鋸齒劃出一道深黑色的血印。 野豬失去了攻擊目標,開始尋找周圍有沒有其他人。 和江末躲在樹后的顧衍,盯著鋸齒上的血跡,腦袋發漲,心跳加速。 要把野豬開膛破肚般的錯覺,讓顧衍腎上腺素飆升。 這個樣子,他以后真的能拿的了手術刀嗎? 每次看到血都這樣興奮,興奮到無法控制自己,此刻甚至想把江末按在這,來一次酣暢淋漓的糾纏。 這樣不穩定的情緒,真的可以走軍醫這條路嗎 江末在旁邊氣喘吁吁道:你可千萬別沖動啊,這玩意是保護動物吧當心扣學分。 這是附近家養的,應該是故意放出來的,顧衍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側身看了兩眼那野豬,迅速判斷后得出結論,這不是家養的,這是費普頓的,野豬屁股上有學校的?;沼∮?。 江末嗤之以鼻,費普頓好變態啊,給人屁股上印東西。 這是給我們投來的食物,只要能抓住它,今天晚上就能給你做個小零食。顧衍用很輕松的語氣道。 江末: 大野豬,小零食? 作者有話要說: 顧衍:搞個小零食給老婆嘗嘗(送上野豬) 江末:不、還是不太大了,吃不下了(咽口水) 【學校養的,給學生們強身健體用的野豬哈!特意放進來的,黑豬rou,筋道厚實有營養!不是捕捉的野生動物!保護野生動物!】感謝在20210419 20:08:23~20210420 18:53: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肖勇善戰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這塊小餅干、醬醋茶 10瓶;肖勇善戰 3瓶;一個小盆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2章 看來顧衍這人,從來不開玩笑。 說給他弄個小零食,就是給他弄個小零食,只用一把鋸,引得那野豬四處攻擊,又四處逃竄,最后哀嚎聲不斷。 顧衍的手法似乎有些殘忍,卻極其精準和熟練,那野豬就這樣被來回耍著跑,竟然被放血無數,最后精疲力盡。 江末走近一看,那野豬已經要沒了生息,它的筋rou和皮骨竟然有幾處斷開,正適合宰殺 腦子里出現一個成語,庖丁解牛,現在是顧衍解豬。 江末覺得很神奇,傻白甜著一張臉問:你是怎么做到的?貴族少年平時在家也要殺豬嗎? 只是練過手,好像哪里不妥,顧衍又輕飄飄的解釋道,不是用野豬。 哦,小試牛刀解剖的動作這么熟練,以后不會是要當法醫吧?江末好奇的問。 他好像還從沒問過顧衍上了大學之后想要學什么專業。 應該和海陸空分不開,他們顧家向來多出將士,應該是陸地軍官之類的。 不是不問,而是對顧衍有既定印象,就像是顧衍的哥哥顧澤,年輕有為。 可他沒想到,顧衍說,想做軍醫。 江末著實有些震驚,醫生?你們家好像從來都沒有出過醫生,你學這個,家里人會同意嗎? 不需要任何人同意,自己喜歡就好。顧衍說。 江末點點頭。 還以為大戶人家的孩子,什么都身不由己呢。 反正婚姻生活,他們好像確實不能自己做主。 話說的沒毛病,自己喜歡就好,哪怕他江末想學飛行,甚至沒有學習的資格,不也想去試一下。 不過顧衍的軍醫,應該是所有Omega們最認同的頂級alpha對象的職業。 學醫的alpha,在學校也最受歡迎。 軍銜高,不僅能擁有不同軍種里同樣高的軍功等級,危險系數還低,社會地位高,對以后的家庭最有幫助。 哪怕上了戰場,醫生也是后勤,不會說獲得了至高無上的榮耀,人卻有隨時掛掉的風險。 很多Omega被標記后極其依賴自己的alpha,自然整日因為他們的工作擔驚受怕。 可顧衍這種就不同了。 他服役結束后,后期也能直接轉入軍區醫院,前途無量。 但之所以受歡迎,更是因為能當軍醫的alpha著實是少數。 大部分alpha性格暴躁,少數人對血液十分敏感和暴力,而且對同類alpha的信息素味道十分排斥,更無法因此對病人做出準確判斷。 有些人還天生的粗心,很容易縫合的時候把剪刀落在病人肚子里。 a醫生最多,Omega醫生其次。 Omega也很容易受其他分化性別的信息素氣味影響,能在軍中入職的Omega很少,就算有,他們在二十五歲以后,分化完全,發情期穩定,也必須要回歸正常生活,再換一批新鮮血液上去。 到時候,顧衍身邊就一直會有年輕漂亮有朝氣活力的Omega伴隨他。 江末想,估計等顧衍真入職了,又會在另一種程度上掀起Omega們的青睞狂潮。 顧衍不知道江末已經替他想好了未來的工作環境,只是觀察那野豬,發現它挺了沒多久,便慢慢斷氣了。 顧衍評價自己放血的速度慢了,有些位置,并沒有刀刀致命。 江末打探了一下對方的神情,發現顧衍并不像之前淡定。 眼中微微有興奮的光芒,江末無意間和他對視后,都覺得不認識這人。 外人都說顧家二少不愛說話,淡漠異常陰晴不定,現在看來是真的。 顧衍在顧家的時候,潔癖到客人甚至是管家、傭人都不能進他臥室,出了顧家門,卻能幕天席地,還能手撕野豬。 貴公子,果然不同凡響。 顧衍還在看江末,江末后退了一步,你不會手撕野豬上癮了,還想撕我吧? 顧衍往回咽了咽口水,過來。 別,我害怕?;纳揭皫X小樹林的。 顧衍倚在樹干上,我不怎么你,我信息素有點不穩定,你過來,我簡單標記一下。 江末:看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昨天晚上的放縱,必然有今天的結果。 江末一步步走過去,用腳尖在地上探路,人略慫,哎呀,我看你好像要吃人的樣子,可一定要輕一點咬。 顧衍招招手,剛才動靜太大,估計一會兒山下就來人了,馬上就結束。 江末信了,剛走過去就被顧衍拽過去,后背抵在樹干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顧衍按著他的腰,把人抽、送上去。 他目前180的身高,竟然被顧衍像是抱小孩一樣輕松抱起。 顧衍兩手卡著江末的腿彎,托舉著他,江末的后背抵在粗糙的樹干上。 隔著薄薄的衣衫,后背被劃的又痛又癢。 但再多的觸感,都不及顧衍在他鎖骨下方的啃噬。 顧衍似乎很用力,和平時克制的他不太一樣。 江末覺得整個人都要被撞進樹里。 他又怕從顧衍身上掉下去,只能兩腿死死的卡住對方的腰。 顧衍嘴上說著怕山下的人來,可是行動上看起來非常的肆無忌憚。 過了好久,江末開始瘋狂用手捶打顧衍后背,提醒他說,老子的腿都麻了! 顧衍沒反應。 江末實在沒招,又動彈不得,求求你了,放我下來吧。 顧衍對那散發著奶黃包幽香的腺體,愛不釋口,又被江末狠錘了一頓,才慢慢恢復清明。 他的下巴抵在江末的胸口,微微喘氣很久,才慢慢把江末放在地上。 江末一落地,兩條腿軟的像是面條似得,顧衍連忙一把扶住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剛才有點兒控制不住。 又換了一個人一樣。 江末心有余悸,但仍面不改色,哈哈,這算啥,我就是腿麻了而已。 逞強罷了。 其實整個人都麻了。 江末咋舌,顧衍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還是個兩面派。 他的紳士風度和他的瘋狂程度,竟然是成正比的。 等江末的腿恢復知覺,顧衍又仔細查看一圈之后,他說,走,下山吧。 江末指指野豬,可是這 顧衍:喊別人來搬下山去吧,太重了,反正到時候也是要一起吃,或者說我們把它藏起來,你自己單獨 不不不,那倒也不必,這野豬實在是太大了。江末拒絕。 吃獨食可不是什么好習慣,費普頓的訓練是非常注重合作團結的。 顧衍要往山下走,江末喊住他,對幫個忙成嗎? 兩個人怎么幫來幫去的。 顧衍:嗯? 這個野豬我弄點它的血在腿上,你就說是我被它追的時候受傷了,幫我做個見證人,我想去鎮上的醫院。江末有些不好意思。 顧衍篤定道:你有其他地方想去。 嗯怎么什么都逃不過這個人的眼睛。 我陪你一起去吧,你有傷,自己一個人去也不符合常理。顧衍順勢道。 這清冷的氣質,和剛才抱著人啃的時候,一點兒都不一樣了呢。 謝了啊兄弟,我不是故意要搶你宰豬的功勞,只不過如果真流血了,我怕會有信息素味道,氣味阻隔劑恐怕沒有那么大的威力。江末解釋道。 顧衍:你放心,有我在。 莫名其妙說了這么一句話,江末也不知道有他在,會怎樣。 兩個人下山,喊人把野豬抬下去。 陸天興奮壞了,竟然有rou吃了,可是他不想干活,翟尹也不干活,家里稍微不錯的alpha,都想讓其他人干活。 可就幾個用來被指示的小弟,上去之后,發現把野豬弄下山,十分吃力。 一直很沉默的宓火站出來,我來吧。 有了宓火的加入,眾人把野豬往下抬的速度加快了五倍。 陸天和翟尹在山下看的目瞪口呆。 顧衍和江末已經找包工頭拿到請假條,坐著一個很小的小破車,向鎮上出發了。 去小鎮的途中,兩個人可以說是嘗盡人間百態。 江末覺得十分不好意思。要不然你回去吧。 顧衍搖搖頭說。沒關系,這不算什么。 不就是坐在滿是羊群的小車上,跟著前面那老頭兒一起去鎮上。 車里有股味兒,是sao氣膻腥味兒。 江末覺得顧衍被塵世間污濁了。 不過這小羊羔,長得倒是都還挺可愛。 江末把一只小羊抱在懷里,摸它的耳朵,我主要是擔心的等我們回去之后,那野豬就被吃完了,你辛辛苦苦弄的,到時候再 我給司晟說了,給你留一些,放心好了,等我們回來,也就剛做好,那東西不好處理。 給我留一些?你不吃嗎?江末問。 顧衍又解釋說,是我想吃,讓他順便多留點。 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面對江末,他總是不設防。 江末點點頭,眼珠子四處亂轉。 羊腸小道,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兒。 小風也很愜意。 顧衍看江末這會兒心情放松,對他說,你沒有受傷卻想去醫務室,明明信息素不穩定,卻不想讓我陪著你現在還想把我支開,說實話,我們有這種合作關系,你可以信任我的,我不一定要被你隱瞞說不定還可以幫你。 額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總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兒,我怕連累你。 江末摸摸鼻子。 都是小事兒。高中一帶一連累的還少嗎? 早就習慣了。 顧衍又說,也不用覺得愧疚或者虧欠,我以后,也會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的。 聽他這么一說,江末就放心了,有來有往,清清白白。 我就是想去鎮子附近那個鐵器工廠看一下。江末說。 顧衍皺眉,已經廢棄了很多年了,去那里看做什么? 也不干什么,我江末不知道該怎么說。 明明對外宣稱父母已經去世了,他就是個孤兒,監護人也是這樣說的,可是江末就是不死心。 總覺得父母不是什么蓋世英雄,那他們也一定還活著,說不定是當年參與了機甲制造,不得不隱姓埋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