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雯洗漱后躺在周辭旁邊的床上閉目養神，喝酒后的腦袋微暈，這樣的狀態入睡極好。

    旁邊的床上傳來聲響，許雯并不想理會。

    “我想上廁所?！?/br>
    許雯長舒了口氣：“前幾天我沒來你是怎么去的？”

    “沒幾天就離婚了，我享受下作為丈夫應該得到的關愛，這要求很過分？”周辭說出的這話不像是放狠話要離婚，更像是在求和。

    許雯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不懂他，也不想去懂，早些年只顧著厭惡他，根本看不見他身上的優點。

    后來平靜后，她對他更多的是討好，帶著使命感的討好。

    離婚這件事，一直都是他的意見，他甚至沒問過她究竟想不想離婚，又或者是離婚之后怎么跟雙方家長交代。

    “離婚的事情都是你在說啊?！痹S雯穿上鞋踱步過去,“跟中午一樣？”

    周辭聽到了她小聲的嘀咕，攥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她撞在了他的胸口，他也疼得皺了皺眉。

    “為什么不想離婚了？”周辭柔聲問她。

    許雯最近會想起關于周辭和她過去的一些經歷，這一刻他溫柔的聲音穿過耳膜，整個人像踩在棉花上，柔軟眩暈。

    周辭揉著她的頭發說：“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從高中到現在，我一直都在等你?！?/br>
    許雯震驚的想要起身看他的眼睛，她怎么不知道他一直喜歡她，還在等著她。

    她是失憶了嗎？

    不然為什么從來沒有這些回憶。

    周辭按住她的頭，不允許她起身，聲音是許雯從來沒聽過的溫柔：“你說你想跟我只做不愛，我也答應了；你說你爸爸要我跟你談戀愛，我也做到了；你說你討厭我離你太近，我一直在避開你?！?/br>
    許雯莫名地想哭，他說話太柔軟，語調很溫柔。

    她聽過各式各樣的情話，唯有這次表白，人心慌亂。

    “什么？”她不確定地問他。

    周辭抬起她的頭，撫摸著她白皙的臉蛋，一瞬不瞬地睨著她看，眼神里的溫柔仿若要將她溺斃了。

    許雯被迫與他四目相對，被他突然的深情打動，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周辭”

    他到底在說什么？

    *

    她只記得那時他強吻完她后的第二天，給她發消息說他是因為喜歡她才親吻她的。

    當時許雯滿腦子都是秦淮，跟周辭的接吻讓她覺得愧對于秦淮，這種愧疚在后來慢慢的變成了討厭。

    若不是周辭，她的初吻應該是秦淮的。

    再后來，高叁暑假，成績下來沒多久，許雯收到消息，秦淮戀愛了。

    當她滿心歡喜做著要跟他雙宿雙飛打算時，秦淮戀愛了。

    傷心欲絕的許雯學人借酒消愁，被人盯上下藥，林麗雖然知道周辭跟她關系不好，但多少了解，他們兩家大人關系親密的。

    林麗以為許雯只是喝的爛醉，放心的把人交給了周辭。

    許雯臉蛋紅撲撲的，傻笑著往他身上貼，周辭拉開兩人的距離，許雯再次撲上去，小嘴撅著不悅道：“干嘛跑那么遠，我又不會吃了你，周辭，我會吃了你嗎？”

    許雯對他的討厭是掛在臉上的，學校里只要是他組織的活動，她必定會添亂，絕對不會讓他安生進行。

    她從最早的乖乖女變成任性刁蠻的問題學生，許父將她這種非常規轉變歸根到早戀問題上，許父越是說她脾氣倔，不聽話，她越是要對著干。

    許父說得越多，她就越會把這種厭惡加倍地放在周辭的身上。

    周辭的試卷上，書本上畫滿了小烏龜。

    畢業通訊錄里，他專門為她才買的留言冊，傳到她手里時已經是最后一個。

    他以為她會扔進垃圾桶里，沒想到她給他留了言——不要臉。

    周辭想起她對自己的厭惡，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許雯踉蹌了兩步，險些跌倒，他再次扶住她。

    出租車上，許雯摸著他的手，靠在他的肩頭，呢喃：“秦淮，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初戀嗎？言而無信?！?/br>
    聽到秦淮的名字，周辭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坐好?！彼赃吪擦伺?。

    許雯繼續撲過去，臉蹭著她的肩膀，瞇著眼睛醉醺醺道：“你裝什么裝，要不是你，我跟秦淮都不會分開?！?/br>
    周辭不想跟她一般見識，氣鼓鼓地撇過頭看窗外。

    *

    許雯家里沒人，密碼鎖解了叁次開始報警。

    她喝的酒起了勁，渾身燥熱難耐，身體顫抖，睫毛上掛著眼淚，楚楚可憐的喊著他的名字：“周辭嗯好熱難受”

    說著開始脫衣服，周辭趕緊按住她的手她身上找鑰匙，被他寬厚的手掌撫摸，許雯滿足地靠近他。

    許雯整個身體傾向他，他不得不單手將她摟在懷里。

    這時才發現她渾身guntang，皮膚灼熱，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

    他忍不住問：“你喝了什么？”

    “酒?！痹S雯如實回答。

    周辭用鑰匙打開了房門，脫離周辭懷抱的許雯脫下了上衣，準備脫褲子的時候周辭制止住了她。

    “你是不是喝了什么別的東西？我帶你去醫院?！?/br>
    許雯意識放空，身體躁動，渙散的意識里在渴望著什么。

    她知道那是什么，想要抑制，卻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身體向他靠近，望著他的薄唇，陷入了混亂的思緒里，AV里面的畫面出現腦海里，她抬手捧住他的臉，吻上了兩片薄唇。

    他在家洗過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液清香，口腔里是薄荷味的氣息，冰冰涼涼，吻起來就像是在吸果凍一樣。

    許雯閉著眼睛，毫無章法地親吻他。

    周辭身體一僵，扣住她的手臂將她扯開，呼吸沉重。

    許雯的手撫摸在他的臉上，舌尖挑逗著他的，她熟練的樣子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這是在秦淮戀愛后，開始放縱自己，隨機選擇了他嗎。

    如果要是別人，是不是她也可以跟其他人這么做。

    “許雯，我不是秦淮?！?/br>
    想給她一巴掌清醒，最終因為舍不得，而放低了身段。

    許雯將他壓在沙發上，伸手去解襯衫扣子。

    “你不熱嗎？脫了吧?！?/br>
    周辭抓住她的手再次確認：“許雯，我不是秦淮?！?/br>
    許雯覺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著不知名的東西，性欲在他回吻她時變得更加狂野，蓄勢待發的下體在她兩腿之間，心臟跳動的頻次增加，腦海里變得五彩斑斕。

    “許雯！你知道我是誰嗎？”

    面對周辭的聒噪，不耐煩的許雯急切地脫他的褲子，想要跟他肌膚之親，光裸的肌膚觸碰到一起，她心尖顫抖，渾身戰栗，那樣的舒服是從來沒有過的。

    周辭從未暴露在外人面前的性器，呈現在許雯的視野里，被注視著的感覺不怎么美好。

    只是越是被她的小眼神注視，他越是反應激烈。

    跳動的guitou翹了頭，許雯捏了捏充血的guitou，憨態可掬道：“知道我們要做什么嗎？”

    “zuoai?！睕]等周辭回答，許雯就替他答了。

    她密密麻麻的吻足以讓他精神高潮了，他知道一定是酒出了問題，不然她不會這么狂野。

    她的瞳孔沒有焦距，她只是把他當做了解藥。

    這不是zuoai，只是性。

    周辭必須承認，這種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做柳下惠，除非身體不正常。

    他喉結滾動，嗓音粗?。骸盎啬惴块g，不然你爸媽回來看見了?！?/br>
    許雯眨巴著靈動的眼睛：“在這里不行嗎，歐美大片里都喜歡在沙發上搞，你不想在沙發上要我嗎？”

    周辭只覺得身下更加腫脹，迫不及待地想鉆進某個源頭里，解決掉這種疼痛。

    那雙意識渙散的眸子，匯聚著靈動，可愛，他明知道她不是故意引誘自己的，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做點什么。

    周辭解開她的胸罩，飽滿的少女豐胸揉捏著手心里，他的眼神變得炙熱，嗓音曖昧：“許雯，你說得對，我不是正人君子?！?/br>
    下一刻，周辭已經將她壓在了身下，guitou擠在她緊致的xiaoxue口，從未被開發過xue口緊緊地吸住guitou，他從未進過女人的xue里，吸附著roubang的緊致，讓他險些繳械投降了。

    許雯粉嫩的臉上呈現出歡愉，周辭往里推送，她太緊了，更像是處子。

    周辭覺得小說還真不是騙人的，有些人還真是天生的水多逼緊。

    因春藥，她蜜xue里泛出的水汁格外多，加上春藥的致幻劑，她根本沒感覺到疼痛。

    他進去更是不費吹飛之力，些微的疼痛感瞬間就被快感取代。

    盡管周辭能感受到插到最里面時有點阻礙，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會是她的初夜。

    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帶著報復的心理不管不顧地在她身體里橫沖直撞。

    *

    周辭回想著和許雯的第一次。

    清晨的光照在房間里，吹起窗簾，再落下，錯錯光影，她躺在他的懷里，因昨夜偷食禁果徹夜疲憊，睡得香甜。

    清醒之后的日子，是最難熬的。

    她給的那巴掌近乎用盡全力，他嘴角流出血，嘲笑道：“我真應該錄下來昨天你是怎么發浪的?！?/br>
    許雯罵他滾。

    周辭當時終究是太年輕，氣不過地把她壓在床上，坐實了強jian的名號。

    啪的一巴掌再次落在周辭的臉上，縱使周辭再喜歡她，也不能允許她一而再地動手打他，更何況，打人不打臉。

    周辭按壓住她亂動的手，雄赳赳氣昂昂的roubang頂在xue口，許雯疼得叫了出來：“啊周辭你去死啊”

    “你這個強jian犯！”

    “強jian犯？許雯，昨天到底是誰強jian誰？秦淮不要你了，你就滿世界的發sao找人zuoai？”

    許雯抬起的手反復被他壓下去，臉被氣得通紅：“滾開！我昨天喝醉了！你趁人之危，不是強jian是什么？”

    周辭堅硬的roubang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插了進去。

    疼痛蔓延，許雯眼角的淚水都被逼出來了。

    “哭什么哭？我潔身自好，干凈得很，你應該慶幸，不是什么不叁不四的人把你撿回去?！?/br>
    許雯氣得大叫出聲：“滾！”

    她越是吼，越是抗拒，他就越想征服她，比起昨晚的歡愉，清晨的這場歡愛，稱之為強jian一點也不為過。

    *

    周辭想到這些，心中泛起漣漪，他真不該那樣的。

    他手握住她的腰肢，吻上了她的唇，濕吻擾亂了許雯的心。

    “還喜歡秦淮嗎？他回來了，我成全你?！?/br>
    許雯睜開眼睛，仔細地端詳著他的臉，發的是哪門子神經。

    “喜歡誰？”

    晚上她喝了幾杯白酒，不算醉，也不是特別清醒，以至于他說的話她反復斟酌，也沒弄懂。

    周辭不愿在這個話題上深究，她總是裝傻，心里藏著事情，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

    他動了動身子：“扶我去衛生間吧?！?/br>
    許雯抱住他的腰，邊扶他邊問：“你說那么多，是想告訴我，你愛上的人是我？”

    周辭不禁自嘲，他對她的喜歡，她真的從來都沒感受到過嗎。

    “你站在門口就行了?！敝苻o關上了門，唏噓的疼痛聲惹得許雯皺眉，她轉動門把手，打開了門，在他開口拒絕前脫下了他的褲子。

    奇怪，沒硬。

    這是她第一次看他軟下來的性器，即便是沒有了氣勢，依舊讓人覺得很大，光是看著就性欲上升了。

    周辭輕咳了聲掩飾尷尬。

    許雯趕緊避開眼睛，接著了在門口的話題：“你愛上了我，以為我愛著秦淮，所以要成全我？”

    周辭被她注視著，反倒尿不出來了。

    半天沒聽見聲響，許雯望下去，roubang翹起來再跟她招呼。

    她抿嘴笑出聲：“你在想什么？”

    周辭沒掩飾自己的欲望，直言道：“想跟你zuoai?！?/br>
    許雯清楚感受到身體竄過電流，不是因為情欲，是因為——

    她說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只覺得渾身酥軟，若不是他受著傷，他們應該在這個時候來一發。

    許雯轉過身洗手，從鏡子里看他的眼睛：“你說你喜歡我？為什么我從來沒感受到？”

    “我尿不出來，你出去?！敝苻o被尿憋得難受，腹部的疼痛，加上尿意，難受極了。

    晚上，周辭接到周母的電話說許雯靜心熬了幾個小時的大骨湯，還說了些許雯對他是真的好。

    言語中無不在責怪他不要惦記外面的花花草草。

    周辭把排骨湯喝完后，又喝了不少水，這會兒尿意襲來，又被她盯著看，膀胱漲的發疼。

    許雯笑得燦爛，抽出紙巾擦拭完雙手，低頭瞥了眼他堅挺的欲望。

    想到中午它在手心里釋放過白濁的jingye，臉頰開始發熱，不再多語，離開了房間。

    衛浴室里傳來了馬桶抽水的聲音，許雯敲門：“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br>
    接著水龍頭打開的聲音，想起他不好提褲子，她沒經過允許就開了門，進去后，發現他不是在洗手，而是在洗——roubang！

    “你這樣把褲子都弄濕了?！痹S雯好心提醒。

    周辭握住她的手，引導到沾著水珠的roubang上：“洗干凈了?！?/br>
    許雯看他褲子濕了一片，手心guntang炙熱的欲望膨脹起來，她的身體也跟著熱起來了。

    “洗干凈就洗干凈了，還要我給你檢查??？你多大？還是小朋友嗎？”

    周辭喉結上下滾動著：“你檢查下看洗干凈沒？”

    許雯抽回自己的手，蹲下去：“褲子脫了，我去給你拿條新的褲子?！?/br>
    *

    周辭躺在床上，不肯讓許雯去拿褲子。

    許雯搬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接著聊聊離婚的事情?！?/br>
    周辭打開了電視，語氣隨意：“聊什么，你今天不都帶人回來了嗎？”

    許雯聽著電視里小豬佩奇的聲音，撲哧笑了出來：“飯桌上偶遇的，我喝酒了，外面下雨，我叫不到代駕?！?/br>
    “許雯，你跟我解釋這些干嘛？”周辭心底涌過暖流，語調卻不如內心的波濤洶涌。

    他無所謂的態度，讓許雯覺得剛才他說那些表白的話，純粹是無聊。

    椅子放回原位，她站起來：“那算了，我自作多情了?！?/br>
    周辭拉住她的手：“許雯，你還愛他嗎？”

    愛？許雯很久沒有思考過這個詞。

    從前她想過要跟秦淮相伴終生，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她不再天馬行空的幻想未來。

    也不再渴望坐在搖椅上和愛人一起慢慢變老。

    許雯看兩人相交的手，遲疑了一瞬，周辭松開了手，繼續點遙控器，換到都市愛情劇的時候，他停下了。

    許雯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好笑，他是在鬧別扭嗎？

    “我們都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以前我是討厭過你，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覺得我們目前的相處方式很好?！?/br>
    哥哥的仕途在周家庇護下平步青云，周辭在爸爸的幫助下，一直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目前的狀態，堪稱完美。

    “我以前覺得把你困在婚姻的枷鎖里，即便我不碰你，你也是以我周姓冠你之名。時間久了，自己也厭倦了，跟誰不是過呢？何必勉強厭惡自己的人?！?/br>
    許雯皺眉。

    “你跟我說這么多，想表達什么？”

    周辭突然不想再跟許雯聊下去，他也覺得自己已經思緒凌亂，語無倫次了。

    一方面想要用婚姻捆住她，一方面又想大方地成全她。

    對于他的冷漠，許雯過去不知道怎么處理，現在也不知道。

    她不由地懷疑周辭說的喜歡，說的愛，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

    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想要征服？

    “那睡吧?！币娭苻o躺在床上，她拿起遙控板關了電視。

    周辭置氣般地又打開了電視。

    “你要干嘛？”許雯不解地問，“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你在氣什么？讓你喜歡我的人又不是我，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跟我有什么關系？”

    周辭按遙控板，升高音量。

    許雯這一晚上被他莫名其妙的話弄得心煩意亂，拿起包，穿上鞋就準備走。

    她電梯還沒等到，接到了周辭的電話，她心底泛著一絲莫名的甜蜜，有種好像在戀愛的感覺。

    接通電話等待對方開口，良久的沉默后是周辭的聲音：“我沒有褲子穿?！?/br>
    許雯又氣又恨，直接掛斷了電話，找護士站要了條新的褲子，想起他連內褲都沒穿，在樓下買了幾條才回到病房。

    *

    周辭躺在床上聽著她在衛浴室洗東西的聲音，電視里出現了男主和女主調情的曖昧場面，許雯出來時正看到激吻的片段，她下意識地看周辭，四目相對，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睡吧?！敝苻o關上了電視，躺在床上，揉了揉發硬的roubang。

    許雯關了燈，躺在床上，翻身對著他的床上，沉寂的空間想起她的聲音：“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說?！?/br>
    “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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