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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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強忍住淚,一副難看的可憐樣。 她半垂著眼,分明身下還緊緊相連,肌膚相親之間的快感如同水波般起伏不停,熱意通過他嵌在體內的陽物不停傳達,但她的心愈加發冷。 像是一只快要被溺死的野狐貍。 一點點、一點點地往下墜。 祁則輕嘖了聲,拉開些動作,腰部猛地往前一挺,在她平坦的小腹處撐起明顯的、略顯駭人的輪廓。 年年嗯了聲,緊咬著唇,委屈巴巴地看他。 “沒事的?!?/br> 祁則唇角挑高,看她這幾近崩潰,卻依然被快感春情裹挾的模樣,輕聲道:“就憑你這小狐貍,還禍害不到本尊?!?/br> 年年想抓住些什么,剛伸出手,被祁則狠狠按住。 他持續不停地發力挺送,身下發出啪嗒啪嗒的抽插聲,年年感覺被cao弄得暈乎乎發麻,想放聲大哭,張口卻是忽高忽低的呻吟聲。 小蛇不敢看這過于香艷的交合場景,靜默地告退溜走。 祁則弄了很久,將陽精灌到她的胞宮內,仍然深埋再她體內不肯撤出。 年年軟得不像話,被他抱在懷里,祁則的手輕撫在微微隆起的小腹,耳邊是他教她念雙修功法的聲音。 “師父,不要這樣?!?/br> 年年羞得厲害,她此時雙腿大開地背靠在祁則懷中,身下被他的陽物插著,xue口微紅發腫,隱約流出一絲白濁色。 不遠處只有一扇算不得遮掩的屏風,若是有人進入這醫堂,一眼就能發現床上兩人正在行茍合之事。 “這樣不好么?你越緊張,腦袋越活絡,靈氣吸收的越快?!?/br> 祁則說得不疾不徐,手掌從她的小腹緩緩下移,指腹輕按住那顆仍然充血挺立的敏感rou珠,一下下撥弄道:“再過半個時辰,就有人來醫堂了?!?/br> 年年嗚了聲,哆哆嗦嗦地扭了扭腰,緊閉上眼。 她不敢再想體內一跳一跳的碩大陽物,也顧不上祁則在胸口和腰間游曳的手指,專心行雙修之事。 小半個時辰后,年年感覺好多了。 祁則替她清理完身子,而后站起身,在床邊穿好衣衫,束好發帶。 他剛整理好雪白的劍穗,莫念情來了。 屋外,還有十余名刑堂弟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奉副宗主之命,為靈山安危,捉拿半妖,進地牢嚴加看管?!蹦钋橐荒樥?,看向年年時諸多不忍。 這和剛剛說的逐宗賜死不一樣。 年年正迷糊,忽然感到一股明顯的殺意。只見門外,兩名長老推著副宗主往醫堂過來,年年下意識躲到祁則身后。 就像過去十年里每次提到靈山大師姐一樣,她怯生生地躲起來,只露出一點兒狐貍尾巴供人談笑譏諷。 祁則伸手,將她往后護了護。 “祁則,仙門大比在即,你身為靈山宗主,為何還在此地?”副宗主體衰已久,已是行將就木,怒意如同控訴:“靈山萬千弟子敬你如尊,你就如此辜負?” 祁則抿了抿唇,冷淡道:“本尊從未辜負靈山。這仙門大比,本尊不到,他們敢開?” 副宗主被祁則這狂妄的態度一噎,但終究無話。 他緊盯著年年的狐貍尾巴道:“這半妖在你身邊十載,沒丁點長進,去了也只會拖后腿。此次,你攜閆子陽一道前去,這半妖我自有發落?!?/br> 祁則仍不松手,副宗主尖聲道:“易陽師兄當年如何教導你,你可忘了?你再護著這半妖,是與他死前遺言作對,大逆不道!” 提起前任宗主的名諱,在場一片靜默。 祁則抿了抿唇,道:“本尊從未忘記?!?/br> 而后,刑堂弟子聽令而入。 一個年輕力壯的弟子伸手一抓,就把年年整個兒拎起來,捆妖繩纏了兩圈,年年就一動不動的快死了似的。 祁則無話,對閆子陽招了招手,示意他去安排此次出宗的事。 年年被扔到昏暗發霉的地牢里,一時間瑟瑟發抖,扒著地牢的鐵欄不敢動。 刑堂弟子見她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譏諷道:“就你這樣還靈山大師姐?說出去都嫌丟人。你在這好好呆著,等副宗主發落,要敢搞出些什么小動作,可別怪我們下手無情?!?/br> 年年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乖。 另一名弟子看得更厭了,離開時嗤聲道:“就她這廢物半妖,真長出顆妖心,也沒什么屁用。她還真能用狐媚之術騙了兄弟們不成?不會有人喜歡這沒二兩rou的破骨頭吧?” “就算賣到山下黑店里,也就是個泡妖酒的貨色,能翻出什么水花?” 年年當然知道自己翻不出什么水花。 她在角落里縮成一團,望向那扇矮矮的、幾乎不透光的窗。 地牢已經很久沒人用了。畢竟靈山乃是第一大宗,門規清嚴,犯了小錯會被抓進刑堂的禁室,犯了大錯直接逐出宗去。 若是抓到一些別有用心的,都會被扔進生不如死、無法逃脫的劍牢。 這地牢,上一個關的還是在宗內偷情女弟子的男仆,著實上不了臺面。 月亮升高了。地牢安靜得可怕。 年年勉強弄干凈了角落,鋪開草席,用尾巴裹緊自己,想睡一覺。 她猜,自己可能活不到明天了。 她冷得厲害,勉強靠雙修拼湊出的心臟吃力地跳動著,隨時都可能停止碎裂。她想祁則來救自己,又覺得就這樣死掉也不錯。 月光漸漸遠去,黑暗蔓延開,年年第一次覺得,寒冷比guntang熾熱更難熬。 “師父……”年年想起祁則護住她時那微微顫抖的手,想起副宗主的斥責,用力揪了一把自己的尾巴尖。 她還覺得不夠痛,伸手揪自己殘了一半的左耳。 黑暗中,手掌被人握住了。 “嚇傻了?胡鬧什么?” 祁則的聲音清清淡淡、頗為嚴厲責怪:“這樣弄疼自己,可想過為師會怎么想?” 年年抬起頭,被祁則抱在懷里,下一瞬天旋地轉,她看見天上的皎皎明月。 他帶著她,御劍而行,衣衫在風中瀟灑飛舞。 “師父?!蹦昴昕匆婌`山越來越遠,聽見祁則的心跳聲就在她耳邊,她恍惚道:“年年想活著?!?/br> 祁則垂下眸子,烏黑的眼中盛滿星光。 他輕笑了下,將一顆藥丸喂進年年嘴里:“把藥吃了,你就不會有事了?!?/br> 年年一眼認出這是深藏在藥閣中的靈寶丹藥。 她乖乖咀嚼吞咽,感覺四肢百骸都被重洗了一遍,殘留在體內的最后一絲妖氣也被抽走了去。 抽走了。 抽到哪里去了? 年年眨了眨眼睛,想起這藥丸擺在藥閣那么久,一直是成雙成對的。年年聽課時學過,這是將人煉作藥引的禁藥,服下后會被人吸取靈力血氣,長年累月,甚至能化作藥引本人。 “師父!”年年驚叫,恨不得把藥丸吐出來,“師父怎么可以喂年年吃這個?” “為師特意回靈山,就是為了取這雙藥丸?!逼顒t說:“你現在是為師的藥引子,為師可以抽吸你身上的妖氣,不好么?” “可是……”年年叫道:“師父還會吸我的血脈靈氣,我們還行了雙修,那豈不是……師父漸漸變得和我一樣了?” “嗯?”祁則語氣很是調笑地問:“年年怕為師變成半妖?” “不、不是!” “那你怕什么?”祁則陡然嚴肅起來,見年年面色慘白,最終閉上了眼不再說話,才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道:“相信為師便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