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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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壹:還想不想著碰我,讓我浴火纏身? 唐珂搖頭,哼唧似的連忙表明態度:不了不了 商壹終于滿意了,放開他之前,為了以絕后患,他一本正經地說:真浴火了,發生什么不可控之事,就是你的錯。 唐珂好不容易脫身,一解脫就連忙坐起來抓起手機坐到了對面,聽見這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錯,他臉更紅了。 他想,確定了,商壹很大可能是個斷袖。 他竟然有點興奮。 作者有話要說: 一切劇情都有原因,無論主線還是副線,后續會解釋噠 感謝支持,給大家鞠躬啦~后面還有一章,別忘了翻 第39章 電話是路尚時打的,等唐珂真的接了,喊了聲路哥,路尚時反而不知道說什么了。 路尚時少見地支支吾吾,始終沒表明來意,唐珂以為發生了什么事,連忙問他怎么了。真情實感從始至終都先考慮他們幾個老畜牲的語氣,讓路尚時有點無地自容。 最后,他堪稱自暴自棄地心想:老狐貍自己做的孽讓他自己頭疼去吧。 路尚時道:兔崽,大年初一,新年快樂。 說完也不等唐珂把祝福反方向祝愿回去,就啪地掛斷了電話。 忙音從聽筒里傳過來,唐珂頗有些不明所以。 覺得已經詳細知道這一出的路尚時感覺他現在必須得找個人說說,要是那人能和他一起罵兩句舒殊就更好了。 人就是這樣一個非常奇怪的生物。當有意間犯了一個錯,后來反悔,哪怕當事人其實并沒有那么怪罪,他們都覺得罪孽深重四個字已經飄在了頭頂上,沉得有點喘不過氣了。 后悔都覺得像是逢場作戲,不真誠,所以道歉也就更顯得廉價。 好心的善意帶給唐珂的并不是純粹的好,他們不能再強人所難的在唐珂那里尋求安慰,必須得自己找出口發泄一下 五百歲的路尚時從來沒覺得自己老,現在倒突然像個老年人似的唉聲嘆氣了一會兒,緊接著他敲響了談瑟的門。 沒人應。 他又敲,還喊了一聲:談狗。 依舊沒人。 想起平時談瑟去哪里總是找賤似的告訴他一聲,今天他沒聽到談瑟出門的動靜,對方也沒說要去辦什么事。 路尚時直覺里感到有點不太對勁。他拿手機給談瑟打了個電話,通話鈴聲足足響了十幾秒,直到結束都沒人接。 最后路尚時是回房拿鑰匙進的門。 客廳里沒開燈,一進去和自己家的視覺不一樣,太暗了。路尚時適應了一會兒才摸過玄關開了燈:談瑟? 喊著,他目光一瞥,看見了沙發上的手機。路尚時彎腰拿起來,屏幕上有自己三分鐘前打來的電話。 談瑟?路尚時又喊了一聲。他以為談瑟是真的忘帶手機出門了,肯定還是沒人應,都準備好問問群里有沒有人知道談狗去了哪里,就聽見談瑟的設計室里傳來一聲驚訝地:???啊來了來了來了來了! 下一秒二樓設計室就立馬被打開了,談瑟從里面跑出來看著樓下:尚尚! 他噔噔噔地下樓,看見他還挺沒想到似的:你怎么來了? 路尚時面無表情:敲門打電話都沒人,還以為你死了。過來看看。 談瑟看了眼他手上的手機,明白了,笑道:我在畫室待了一天了。手機忘在了樓下,當時靈感泉涌,就沒下來,誰能知道能畫到天黑。 他連忙拉著路尚時坐下,給他倒茶送水:喝茶喝茶,早上燒的,還熱。 路尚時接過茶杯,問:又在設計什么? 談瑟唉了一聲,抓了抓頭發:還是之前那個啊。 對于這次他設計的作品,路尚時已經不知第幾次聽他說沒靈感了,而且到現在都還沒畫好,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東西難住了談瑟:讓我看看。 由于在畫室待了一整天,光為了照顧靈感都沒吃飯喝水,談瑟嘴唇都起皮了,血色也不多。 給路尚時倒了一杯水后,他也連忙給自己倒了杯一飲而盡,喝完正要去倒第二杯,聽到路尚時的要求他的手倒是轉瞬即逝地微微一頓。 又一杯水進了肚子,談瑟笑了,看路尚時:那走唄。這么多年我的每一幅作品都是你先看的。 上次路尚時來談瑟家、二話不說撓了一頓談瑟時,在畫室里看到了他當時正在畫的──朦朧霧中的一輪月。 那時候畫上只有這么一個東西,實在看不出他想要畫什么名堂。 現在月還是那輪月,只是上面被添了很多新東西。 霧氣更濃了,似乎在散發著淡光的月都被遮住了不少光芒。 微光好像再怎么努力都穿不透那層霧,就像一個無能為力的人什么都做不了。 月的周圍以及下面漂浮著很多東西,輕細的徑,卷曲妖冶的瓣,很奇怪的一種花卉,真要說的話,那只能是無色的彼岸花。 地獄里的、真正的曼殊沙華形狀。 很多,一眼過去似乎飄得整張紙都是,但其實也就只是在月和霧之中圍著。 他們隨風輕動,沒有固定線路,看起來雜亂無章,可細看之下,彼岸花又都輕巧地避開迷霧朝月而去,像尋到了光。 更像情動。 很不應該的一個詞,也根本和面前的畫聯系不到一起,但路尚時就是有這種感覺,猶如被什么東西蠱惑了。 再往下看,是無數星辰,現在只有草率地寥寥幾筆,路尚時卻突然問:這些線條是銀河系么? 銀河系那么復雜,畫出來當然好看,但談瑟是要把紙上的東西設計成實物的,怎么可能會畫整個銀河系。 果然,談瑟笑了一聲,不可思議道:怎么可能,我想畫的是深淵。 路尚時還是覺得自己的感覺沒錯,聽完皺眉:為什么? 談瑟笑得見牙不見眼,他仰起頭顱,向往什么似的,連說帶比劃:我在深淵之下,仰望明月。 什么鬼東西。路尚時強忍住沒翻白眼,轉身就走,吐槽:你現在怎么那么俗。 吃飯沒?快不快餓死?我餓了,去不去? 哈哈哈哈尚尚你現在才知道我俗么?談瑟連忙跟上去,摟住人肩膀,說道:去啊,當然去,快餓死了 天剛黑沒多久,外面特別熱鬧,所經之處都是燈紅酒綠,堪稱人聲鼎沸。談瑟就跟在路尚時身邊,目光柔和,對方說一句他就接一句,其余時間倒不主動沒事找事兒了。 陌生人從身邊經過,偶然間談瑟會覺得陌生。 走馬觀花似的想法排山倒海般地力壓過來,談瑟看著在心無旁騖地應著身旁人的話,但商壹的你膽子還真是大已經在不知覺中折磨他一整夜了。 商壹從他身上看見什么又知道了什么呢? 談狗。路尚時停下步子側過身面向他,語氣不善。 談瑟立馬跟著停下來,不等人問,就連忙道:聽見了聽見了,我剛才就是在想他笑著展開雙手握住路尚時的肩膀,推著人往前走:等有時間我得去找一趟商壹商先生。 這不是他第一次主動提起這個了,路尚時奇怪:進無字天書? 昂,談瑟說道:沒原因,我好奇,嘿嘿。 路尚時一句為什么當即被卡在了嗓子里,沒忍住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了。一個星期后,唐閑清得到允許,第二次來到了唐珂家。 唐珂開門的時候看到他,表現出了一絲局促:你來了。 二人四目相對,唐閑清也有一瞬間的怔愣,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目光染上了柔和 小柯。他輕喊。 唐珂記得他上一次聽見這樣的稱呼還是在80多年前,爸爸mama經常小柯小柯的喊他,現在猛然被重新安上了這個稱呼,一霎那的恍惚之后,唐珂只覺得荒唐。 二人身份都已經相當明確,面前的人現在確實應該算是他名義上的、最親的人,可他們兩個到如今為止才是第二次見面,上次見還來去匆匆,唐閑清的直接本意還是商壹。 唐珂讓開身體,也讓開了目光:唐先生進吧。 那天舒殊說的突然后悔了的話,現在竟然像得到了傳染似的跑到了唐閑清心底,讓他的心情直接轉成了無所適從。 哪怕身體里流著八分之一相同的血,也依然改變不了他們猶如陌生人一樣的場面。 唐珂轉身進去了,倒水的空擋,他喊了一聲:先生。 商壹從書房出來,站在樓梯扶手旁邊往下看,他先應了一聲唐珂,才轉頭看著唐閑清:來了。 唐閑清:嗯。 商壹:上來吧。 唐閑清往樓上走。 商壹又道:唐奶糖,一起上來。 唐閑清腳步頓了頓,他側頭看了眼聽見商壹話而愣在原地、還反手指了指自己問:我也上去?的唐珂。 像極了老父親中意了孩子交到新朋友的模樣。 唐閑清語氣溫和:來吧。今天想讓你認識一下我。 給我一個機會?他堪稱小心地問。 商壹: 要不是知道他倆有著血緣關系,這場面就絕對不正常! 一時間也沒想是什么東西上了頭,商壹嘶了聲,不耐煩了:談情說愛呢含情脈脈的,磨磨蹭蹭!給老子滾上來! 唐珂: 唐閑清輕笑了一聲,沒一點被嚇到的意思。 他這一笑,讓那張從上次見面就好像一直偏向于死了摯愛的憂傷臉變得生動了起來,唐珂覺得很新奇,沒忍住多了他一眼。 下一瞬間,跟著唐閑清已經上了樓的唐珂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捏住了后頸rou。 唐珂一驚,脖子條件反射地一縮:捏我干嘛呀。 平日里總會出現的畫面,兩個人誰也沒覺得奇怪,還覺得稀松平常,唐珂已經在用小鹿眼瞪人警告了。 但旁邊的另一個人眼睛里被映入了這種一副和諧中又透著詭異的東西,唐閑清堪稱像見到了鬼。 而且從這副場面里他又突然想起上次從唐珂家離開,唐珂喝多,談瑟本來想抱他回沙發或者房間讓他休息,可最后商壹制止了他 商先生,唐閑清終于不淡定了,他略作思忖,心中警鈴大作,也不知道警得是什么,還沒想明白就問出聲了:你性冷淡沒了? 唐珂: 商壹冷淡地遞給了他一個眼神:關你屁事。 關我什么事?這次唐閑清知道他腦子里警什么了,不可思議道:你禍禍我重孫子? 唐珂: 商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啊,給大家鞠躬啦~么~后面還有一章,別忘了翻 第40章 唐珂沒想到唐閑清說得給他一次機會是允許他進他的無字天書。 霍霍重孫子這種話都是無稽之談,別說商壹會直接選擇無視,就連唐閑清脫口而出后都率先覺出了自己沒有太大的資格自稱太爺爺。 所以不等人回復,唐閑清就先收回了視線,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再說,他今天來的目的是無字天書。 幾人準備就緒時,唐珂還反應未及著:你讓我也跟著一起進去嗎? 說來好笑,古董界火遍妖怪論壇的這幾個月,唐珂還沒有進過一次無字天書。 雖然商壹好幾次都有意帶他進去,但他始終記得第一次路尚時以為被人圍觀時的抗拒。 進書出書,一眨眼的功夫,最長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刷刷視頻也就只是一集電視劇都使不到的時間。 唐珂從未打算去窺探陌生人的秘密,也不打算把別人的故事往自己心里裝。 他只知道進無字天書的人,意識都附著在原先的那具身體里了,名義上的重新過一遍過往,其他的就沒再了解過了。 所以猛然聽見唐閑清這樣直白的要求,他還有些不理解。 唐閑清道:我想讓你認識我一下。 說完他又轉頭看著商壹,態度堅定:一千年都找了,倒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了。從我剛來這里時開始看,行嗎? 商壹無所謂。 無字天書適時出現,嘩啦啦地翻書聲擊打著人的耳膜,唐閑清定定地看著,與見到商壹時差不多,他像見到了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不知不覺中竟先紅了眼眶。 只是情緒來得快收得也快,唐閑清眨了眨眼,那抹情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說:謝商先生。 鮮血浮于半空,唐閑清花白的頭發都隨著那層泄露在客廳里的大妖氣息刮得左右亂動,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書。 商壹給了唐閑清一端黑色繩子,唐閑清并不意外,伸手握住與商壹建立被保護的聯系。 他像是有點緊張接下來會看到的場面,都沒注意商壹握住了唐珂的手。 幾人進去之前,商壹在唐珂耳邊道:我牽著你,你的手不準回握,碰了我后果自負。 唐珂: 他張嘴正要回懟,就被眼前的場景震懾住了。 萬里晴空之下,碩大的琉璃金瓦在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空曠之地看起來方圓十里都劃不完。 草地綠水,晨露未消,蝴蝶扇動著翅膀從這朵野花飛到那朵家花,伴隨著不同的鳥鳴聲、錦鯉戲水的吐泡泡動靜,實在不亦樂乎。 這似是個宮殿,正門大喇喇地開著,里面簡單的陳設一目了然,與屋頂上似乎價值千金的一片瓦全然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