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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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間的事兒?沈修可若有所思,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去。 ???尚十一一下子泄氣了,頓時無精打采道,這也不去,哪也不去,你怎么不在家睡大覺? 記憶里的樂川府城跟現在似乎沒什么不同,沈修可聞言,指了不遠處的酒樓說:去那里。 這酒樓名為醉月樓,倒是他以前沒有見過的,去那里等祁刃最好。 尚十一原本還以為這次要徹底閑逛一次然后打道回府,沒想到峰回路轉。原來這小表弟對合歡宗確實沒興趣,不過好歹沒有白跑一趟也算沒錯。 好咧。尚十一眉開眼笑,修可弟弟,這家我熟悉,你跟我來。 沈修可眉頭皺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別那樣叫我? 尚十一一愣:怎么了?這樣多親熱???那我怎么叫你?你又沒有尚家排行,叫你名字嗎?要不叫你修可? 他故意拉長最后一個字的音,沈修可聽得起了雞皮疙瘩,連忙搖頭:算了,還是隨你吧。 兩人說話間,便已到了醉月樓門口。尚十一不虧是這里的???,剛到門口,就有小廝迎了過來,笑道:原來是十一公子,請進來。您今天是找錢公子他們嗎?他們在青竹包廂。 怎么把他們忘了?尚十一錘了頭,朝小廝搖搖頭,不用,直接給我們邀月間吧。 小廝睜大眼睛,這邀月間可是他們酒樓最好的包間,這平日里就是讓錢公子付錢的十一公子怎么今日這么闊氣? 等看到他旁邊那位如仙的男子時,小廝覺得自己頓悟了。 好咧,您跟我來。來這花靈石的就是大爺,小廝也不多問,轉身帶路。 沈修可這時已然接到祁刃的回復,他把位置傳音給祁刃,跟在尚十一后面準備上樓。 正在這時,一道輕佻的聲音響起:喲,這不是尚十一嘛?怎么白日約你出來你沒出來,反倒晚上出來了? 我剛聽到你要去邀月間,是今日你家老爺子大發慈悲給了你靈石嗎?錢重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說道,這尚十一一直沒臉沒皮地跟在他后面,今日竟然放了自己的鴿子,這讓他有點丟面子。 沒想到,他剛跟好友一起下來就碰見了尚十一,倒是冤家路窄一般。 沈修可聽這語氣陰陽怪氣的,有些不太舒服,抬眼看去時,就看見樓梯上下來的七八個人,為首正是跟他們說話的。 讓我瞧......錢重正想朝尚十一問個明白,但目光卻在接觸到祁刃抬起來的臉時愣住,剩下的話倒流入喉嚨。 起先他只看到戴著朱紅色簪子的白衣男子,看那身形倒是清瘦俊逸,沒想到那張臉更是令人見之忘俗。別說他,就連身后的幾個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沈修可見他們盯著自己看,更加不舒服,正想催促尚十一走。 美人誰都愛,錢重肆意妄為慣了,更是葷素不忌,當下就急步走了下來,伸出手就要摸沈修可的臉:當真是..... 金丹后期已然能做到氣息內斂,沈修可站在那,容易讓人產生這是修為低下的美人的錯覺。 就在那只手快要接觸到自己的時候,月華劍出現在沈修可手上,隨著錢重的一聲慘叫,一根手指頭落在地上。 他的速度太快,手指頭在地上滾落一圈后,正在想怎么擺脫錢重的尚十一才反應過來。 你...你......尚十一沒想到這表弟如此兇殘,一個你字在唇齒間滾了好久,都沒說出完整的話來。 沈修可神色冷冷的,看著地上的斷指眼睛都不眨,反而問痛得冷汗直冒的錢重:還動手嗎? 錢重正欲破口大罵,還沒張嘴,沈修口直接一個靈果塞了過去,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屏蔽了個干凈。 他的行為不異于在酒樓里鬧事,大廳里不少人看了過去。就見他面執長劍,如仙的面容上含著冰冷的笑意,宛如一位九天而來的謫仙殺神。 就在酒樓里的管事帶人來的時候,沈修可又把他嘴巴里的靈果取了出來仍在一旁,隨后彈入一顆上品生肌丹到他嘴里。不到兩息之間,斷掉的手指竟然rou眼般地長了出來。而地上的斷指,直接被劍氣攪滅。 若不是地面上的一小灘血跡和錢重臉上還沒擦去的冷汗,誰會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幕。斷指雖能在靈藥下重生,可先前的疼痛是做不了假的。 于是,等酒樓里的管事帶人來時,錢重已經全須全尾的了,而沈修可看了他后面的其他人一眼,含笑問:你們也要來嗎? 錢重先前的慘叫還留在他們腦海里沒有散去,聽見他的話,紛紛倒退一步,意思顯然易見。 畢竟是在樂川府城里,沈修可也不想給尚家找事,小懲大誡就行。大廳里的看客見他舉止皆是不凡,雖只是簡單地揮了一劍,可其中竟然帶著凜冽劍意,又隨手拿出上品生肌丹,想必出生不凡。 有修為高一些的,已然看清他出手間沒有隱藏的修為。 臨近拍賣會時間,誰也不想惹事。 出了這么點小插曲,沈修可也沒了在酒樓里坐坐的心思,他扭頭朝表情僵硬的尚十一說:我們去門口等。 尚十一此時腦子還是出去蒙圈狀態,都沒問他在等誰,而是咽了口口水,問:那個,你現在什么修為? 沈修可淡淡道:金丹后期。 尚十一震驚在地,半響說出一句話:好...好厲害。他已經詞窮得只會這三個字。 沈修可客氣道:一般。 這是一般嗎?你當金丹期是大白菜嗎?更何況是離元嬰期一步之遙的金丹后期! 尚十一這也不敢喊他修可弟弟了,只尷尬一笑,跟在他后面出去。 后面的錢重這才如夢初醒,沖著兩人背影大喊:你不是尚家人?你是誰?尚十一你是故意的吧! 尚十一:??? 尚十一覺得很委屈,他已經不想說話。 但在這么多人面前落下面子,手指的疼痛似乎還殘留在意識里,周圍的人像是在嘲笑他,錢重大喊:我們錢家不會善擺干休的。 只是,誰都能聽見他的底氣不足來。 沈修可這時已然走到門口,聽到這句話,轉過神來,問:你當如何? 錢重以為他怕了,氣焰又上了上來:你到底是何人? 沈修可倒沒想到這人這么不吃打,當即輕笑一聲,正欲開口,就聽到門口有人喊他,他回頭一看,來人不是祁刃又是誰? 錢重被這一笑差點晃神,以為他是怕了,當即色厲內茬道:想讓我擺手也行,你過來當我的仆從,我就揭過此事不提。 大廳里看熱鬧的人都低聲笑了起來,都覺得這錢重莫不是腦子不好。是不是平日在家族底盤作威作福慣了,連半點眼力見都沒有。 別說剛才出手的男子,現在站在門外的男子更是氣息銳利深厚,修為無法看透,明眼看就知道不好惹,平常人早就暗自退下或干脆道歉交好,他倒是還在大放厥詞。 沈修可當真被氣笑了,手指指了指腦袋,問尚十一:他是不是腦子不好? 尚十一早被祁刃冷冰冰的視線看得心驚膽戰,暗嘆今日出門不利,靈石沒花掉半塊不說,簡直是有苦難言。 嗯,應該是的。他苦著臉說。 沈修可本來就不打算再多計較,但錢重實在是凡人,他干脆朝他惡劣一笑,道:問道宗,沈修可,你要來打我嗎? 原來是問道宗的弟子,大廳里看熱鬧的也不吱聲了。雖然這人的名字沒怎么聽過,但大宗門的弟子還是不要輕易招惹比較好。 錢重也沒聽過他的名字,但聽到了他跟尚十一的對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現在認錯,跟了我,還來得及! 原來他打的竟是這個主意!看熱鬧的人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早知道這錢重是個混不嗇的,沒想到經過斷指還不改色心。 沈修可的神色再次冷了下來,月華劍簡直都要蠢蠢欲動。只是,他還沒動手,一道劍光先他而去,不到一息,剛才還說話的錢重軀體頓時消失在劍光中,只留下一個魂體不知所措地漂浮在原地。 酒樓大廳內安靜得嚇人,反應過來的看熱鬧的人心里叫苦不迭,后悔今日進了這里。 別說他們,酒樓里的管事都默默地退到一側。而錢重后面的那些人,被嚇得倒在地上。 若說先前沈修可是小懲大誡,那后面出手的人簡直是起了殺心。 可當場竟無人敢吱聲,這邊是修真界,大家喜愛看熱鬧,因為這可以是漫長修行中的調劑??僧斁辰绫焕挂欢ǔ潭葧r,誰也不敢看高階修士的熱鬧。 樓梯間,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人,劍氣出手時沒有影響到樓梯半點,反而把錢重的軀體絞了個干干凈凈。沒有軀體,魂體消失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最可怕的是魂體還有人修的意識,這就相當于他要清醒地感知自己魂飛魄散的過程。 劍氣能做到這種程度,必然是修為高階的劍修。 問道宗,祁刃。祁刃扔下這句話,就帶著沈修可走了。 問道宗的祁刃!那個在九九天劫下不僅存活,還躋身元嬰修士一列的劍道天才!他的名聲,早隨著那場雷劫后響徹蒼藍界。 不過百歲的元嬰,又是罕見的天生劍體,對于大部分人只能在嘴里說說的飛升,可在他那里只是時間問題。 當人達到一定的高度時,他人除了仰望,再也生不出其他的心思。 而原先放話的錢重只剩下一個魂體站在那,酒樓里的管事急忙去通知錢家人。這下,錢家人別說去找尚家的麻煩,還是要好好想想是不是在這位劍道天才那里留下壞印象。 留在原地的尚十一看到錢重的魂體才回過神來,趕緊跑回家報信去了。 而另一邊,眾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祁刃,正拿著菩提果,半跪在沈修可面前,請求與他締結道侶。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 第77章 (捉蟲) 滿天繁星之下,地面上是樹木隱隱綽綽的影子。深夜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沈修可目光閃躲,著急地拉著祁刃肩膀上的布料,說道:你做什么?趕緊起來! 天知道祁刃怎么突然塞給他一顆菩提果,然后單膝跪地,嚇得他連連倒退,一臉驚愕。 祁刃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面皮罕見地漲紅,順著他的話起來,嘴里還說道:那你就是答應了? 沈修可瞪他:我答應你什么了? 你收了我的菩提果,又讓我起來,就是答應做我的道侶。祁刃淡淡道。 誰告訴你這些的?沈修可沒好氣地又瞪了他一眼,又低聲說道,我以為,我們已經是道侶了。 哪知,祁刃輕輕搖頭:不是。 在沈修可即將惱羞成怒的神色中,他的聲音擲地有聲:結為道侶,神魂互契,同生共死,除非天地不存。 沈修可,你能為了我努力活下去嗎?這一刻,祁刃看向他的雙眸中像是綴滿星辰。 你能為了我努力活下去嗎?既是同生共死,你死了,我便不會存活下去。若是將來你我相隔甚遠,我活著,我便也知道你沒有死去。 在修真界,有時候死是最容易的一件事,難的是活著。 沈修可的心亂跳起來,像是懷中揣著一只調皮的小鹿,時刻想要蹦出來。他直視著祁刃的眼睛,如愿地從里面看到了比星光還要燦爛的柔情,這柔情如水地包圍著他。 睫毛仿佛在微風中輕顫,沈修可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祁刃,我愿意為你活著,我愿意成為你的道侶。 好。祁刃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爽朗和釋然,他說,沈修可,你好好活著,我也不會死。 嗯。沈修可凝視著他,像是要找到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一絲不安,但在祁刃眼里除了滿心滿意的他,什么都沒找到。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這個時刻,他也不應該再去想別的。 繁星之下,兩人額頭相抵,淡金色的魂息和白色的魂息纏繞在一起,把兩人包裹成金色與白色交加的繭子。這是上古時期結為道侶之契的法子,沒有盛大的儀式,可有著天地之間,三界之內的法則認定,從現在開始,他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生死在他們之間無所遁形,以后,就連死亡都不能把讓他們分離。 結契其實要不了多久,之后,兩人肩靠肩地坐在樹下,氣氛是說不出的祥和安靜。 沈修可偏偏頭,盯著他偏冷靜的下頜線,這才想起一件事來:你還沒說你是跟誰學的呢? 祁刃同樣偏過頭看他,問:扶右告訴我的,說這是蒼藍界最流行的求婚姿態,一般人都會很欣喜,感覺不好嗎? 兩人指的是那個單膝跪地的姿勢。 沈修可嘴角抽了兩下,問:要我實話實說嗎? 驚喜沒有,驚嚇倒是真的有。 不用。祁刃看向遠處,卻抓住他的一只手,從你的表情,我看出來了。 兩人之間泛著淡淡的溫情,沈修可任由他握著,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許是這里太過清幽,兩人之間縈繞著旖旎,他回扣著祁刃的手,輕聲說:祁刃,你帶我一起飛升吧。 祁刃飛升是遲早的時候,即使那時自己沒有達到修為,但是只要他釋放神力,被祁刃帶去仙界應該沒問題。 祁刃抓著他的手更用力,聲音帶著一絲飄渺:你想跟我一起飛升?為什么? 沈修可直起身,漂亮的鳳眼看著他,笑了起來:祁刃,你是不傻? 果然看到他愣了一下,沈修可覺得更開心了。 沈修可的臉湊了過去,在他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含笑道:因為我們是道侶啊,而且,我想跟你在一起。 這句話,比祁刃知道的任何情話都要好聽。 滿天星辰之下,沈修可的眸中都閃著星光。祁刃一時看得癡了,直到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帶著他獨有的溫熱。 祁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捉住他的腦袋,延長加深了這個一觸即分的親吻。兩人氣息交纏,旖旎的氣氛使得樹上偷看的鳥兒都羞得縮回了腦袋。 迷迷糊糊間,沈修可總覺得這段時間他變了很多。雖然祁刃以前對這也有需求,但都是帶著壓抑的隱忍過多,更沒有做過夜探院落的事情。在外頭,兩人的親吻也多以淺嘗即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