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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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合歡宗女修,喜歡你時顛鸞倒鳳情話說來就來,不喜歡你時多跟你說一句都嫌累。如此主動去勾引已是他做了許久的準備,沒想到被人直接毫不留情地拒絕。 文越澤笑意未達眼底,說:仙子還真是無情呢。 埋骷髏的事業才進行到一半,邀花沒功夫跟他膩歪,當下趕人:滾不滾?不滾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絕,文越澤當下也沒了笑臉,心態越發扭曲起來:仙子現在讓我滾,不覺得遲了一些嗎? 你什么意思?邀花只覺得渾身靈氣滯瘀,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做了手腳。這感覺跟合歡宗的陰陽合歡散有點像,但是來得更加猛烈,最關鍵是,沈修可那次是她沒有防備,文越澤進來后,她自身防御早已打開。 文越澤看著那張嬌媚的臉沉迷不已,他起初與她也是你情我愿,甚至到后來沉溺其中,沒想到這女人翻臉無情,果真是換人無數的合歡宗女修。 不是普通的毒。文越澤伸手去摸她的臉,見被她躲過,渾身的氣勢不再隱藏,為了跟你玩,我隱藏著了修為,現在你金丹,我也金丹,你又能怎么辦呢? 邀花聞言唾了他一聲:卑鄙! 此時,她臉上已媚態橫生。獨屬于她的香氣很快充滿了空間,洞口早已被文越澤封住,無人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身后的骷髏像是察覺到什么,掙扎得更厲害了。 文越澤對她這張臉愈發著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摸到光滑的臉頰后輕呼一口氣,笑道: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情獸的yin毒,我把它更陰陽合歡散融合在一起,效果更添十倍。 是不是覺得靈力在逐漸流失,放心,我在外面放了百防陣,歡好時無人能打擾我們。他湊到邀花耳邊,調笑道,情獸的yin毒無人能抗,無聲無味,只由施法者控制。邀花,今天這朵花就在我身下綻放吧。 邀花知道他說的沒錯,白皙的肌膚已經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靈力流失后,躺在坑里骷髏身上的靈鎖功能也在消失。 她惡狠狠地看著文越澤,殊不知眼里已是極為艷麗的勾人風情。 別急,我這就幫你。文越澤此次不僅是要征服她,更是直接打算把她當做爐鼎。 喜歡把男修作為爐鼎的合歡宗邀花仙子,很快就要成為自己的爐鼎,他想想就興奮。 邀花眼神猛烈,神識知道要遠離他,可身體卻在他刻意的行為下抖得更厲害。 文越澤不慌不忙地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正欲進行下一步, 噗嗤一聲,是利器進入血rou的聲音,來自于遠古戰場吸收煞氣而生的骷髏,手骨竟然直接穿透問文越澤的胸膛。 戰場最不缺的就是戰斗取人性命的殘念,這也是骷髏發現沈修可時就率先出手的原因。 骷髏空洞的雙眼里出現兩束跳動的紅色火焰,煞氣順著文越澤胸膛處的創口闖入他的心臟,在他吐出一大口血之后,手骨才抽離出來。 鮮血滴在地上,文越澤睜大眼睛,沒想到會死在這里。 這場變故發得太快,邀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那骷髏一步一步走向她時,她才驚覺發生了什么。 原來,那一路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骷髏,竟是嚇人的利器。也怪自己被先前發生的一切氣暈了頭腦,這能在遠古戰場出現的,即便是一具骷髏,都不會那么簡單。 而現在,文越澤死在它手中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空洞的眼眶里跳動著兩簇火焰,顯得它更有靈性了一些。 邀花早已站立不住,強忍著體內洶涌的躁意,坐在地上不斷后退。 那骷髏仍然一步一步地走向她,離得近時,她才發現那骨頭上并未沾染一絲半點的塵土。 腳踝被手骨抓住,邀花的身子忍不住一抖,幾乎是顫著聲音說出兩個字:不要。 可這骷髏顯然不明白這是她的拒絕,或許它也不在乎她的拒絕。它踐行著自己的行為,慢慢地學習著在千萬年的生命中出現的變化。 邀花不住地后退,直到退到自己為它挖的坑里,再也后退不得。 意識朦朧間,她忍不住在想,這到底是她為骷髏挖的坑還是為自己挖的坑? 沒有血rou的骷髏是冰涼的,可她渾身的血rou確實溫熱的。 冰冷的骨頭一寸一寸地推進,優美的脊背彎成更加漂亮的弧度。 生活在溫熱地帶的艷麗之花猛然遭遇寒流,它本能地想收緊花瓣保護自己不受寒流侵襲??赡呛鱽淼锰焯?,花瓣根本來不及完全合上就被其侵入。整朵花在寒流的侵襲下發抖,保護花朵的綠葉遭受不住寒流的肆虐而紛紛被扯落。只有毫無遮擋的花朵抵抗著寒流,直到緊縮的花瓣無力綻放,不得不顯露出嬌嫩花蕊。 這一次,她再也沒有機會逃走,洞口的防御陣法遮擋了她的嗚咽聲。 深海之處,在其他人興奮于尋找寶貝機緣時。邀花卻無力再去拒絕骷髏的行為,它眼眶中的兩簇火焰像是燃燒在她心里。 骷髏像是有著無窮無盡的力氣,邀花從來沒想到過有遭一日她會承受著它的渴求。 溫熱與冰涼的相遇,最終的結果是冬天過去,冰雪在春日溫暖下融為潺潺流水。 腦海中的煙花在不斷綻放,推拒間是更為深沉而悠長的戰栗。 深海洞xue處,是一片春風化雨。 而在鮫仙宮殿里,鮫仙處理掉噬情蠱后,便用了一片鮫鱗片打入祁刃胸口,截留起殘留的蠱蟲氣息并封存。這樣,任何人都無法察覺到蠱蟲的消失。 至于弘華尊者,這里不受蒼藍界天道發展管理,現在根本察覺不出。而祁刃,本來就是打算在天海秘境里自行解決,此時不過是提前一些而已。 對元白仙人的后輩,鮫仙是格外地溫柔。剛處理完,她神情愣了一下,隨后捂住嘴笑起來,在沈修可好奇的眼神中,說道:沒想到,這么神奇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看樣子不需要她出手了,這就是命運嗎?不過,非禮勿視她還是知道的,當下也不多看。 沈修可不太明白她說的意思,但現在鮫仙在他眼里就是祖師奶奶,人家不主動說,他也不多問。 倒是鮫仙察覺到他的表情,又看了一眼祁刃后,調笑道:放心,你們都會得償所愿的。 哎,還是現在年輕人大膽。她堂堂神海鮫仙,原來已經脫離時代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我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祁刃:該輪到寫我了。 水千絕:親媽,還有我呢。 我:碼字,碼字。 第64章 心臟處的噬情蠱消失后,極玄冰最后的力量也化成靈力匯入到丹田之中。鮫仙幫他做完這些,勉勵了兩句后,也累了。為了保持神力不散,她化為雕塑千萬年都不動一下,要不是接到鄰居西皇的傳訊,估計自己也不會醒來。 好在,這次醒來的收獲很大,至少有了元白的消息。 祝你們早日飛升,若見到元白,請幫我轉達。鮫仙聲音低了下來,只是,若他日他身邊已有別人,你就不用告訴他了。 滄海桑田,星河斗轉間自然也有變數。鮫仙柔美的面容染上低落的愁緒,低聲道:你們走吧。 沈修可不知如何安慰她,但愿真有去往仙界那天,祖師爺仍是執劍一人,也算沒有辜負鮫仙的期望。 從弱海出來后,沈修可忍不住問旁邊的人:祁刃,你覺得祖師爺還在等鮫仙嗎? 祁刃的目光比以往的都要深沉,他看了是你修可一眼,說:她盤住的那柄劍,是劍修的本命劍,就是元白仙人的本命劍。 祖師爺回去之前,卻把這把本命劍留下,定是想回頭找她的。只是弱海陷入天海秘境,這里隔絕了各小千世界的天道規則,就連元白仙人對本命劍的聯系也切斷了。 連沈修可都不知道,宗門手札里有個極少人得知的秘密,那就是祖師爺在開宗立派之時面對前來挑戰的人從未用劍,而是用劍意對抗。他天資縱橫,其他人也只以為他是不屑出劍。直到他飛升那天,以rou身抵抗劫雷,下一任宗主才猜到他的本命劍可能丟失。 本命劍對劍修何其重要,即便彼此元白仙人已飛升,新上任的宗主也對外把這個消息瞞得死死的。只是,沒想到千年過去,他的本命劍卻出現在這里。 既能把本命劍留給她,那元白仙人除非身死道消不得寸進,不然肯定就在等她?;蛟S,他們還有見面的那天。 沈修可聽了松了口氣,也不免心生觸動,他回頭看了弱海一眼,感嘆道:估計鮫仙居住的宮殿也是祖師爺幫她所建,深海漆黑,他給她的住所卻是光明一片。 這世間,最令人動容的,便是這份至情。 祁刃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的眼神比以前又多了些東西。許是鮫仙的事情給他有了很多觸動,一路走來,沈修可嘀嘀咕咕地許久。 兩人也沒目的,只是沿著唯一的路一直走。這個本來該是奪寶搶機緣的秘境,愣是被他倆走出一種春游踏青的悠閑。 現在兩人腳下的一片草地,前面便是一望無際的森林。 走吧。祁刃見他在林子面前駐足,開口道,前面就是秘境中心。 沈修可看著他,抬腳邊走邊說:我還以為你會繼續保持沉默呢。 祁刃脊背挺直得宛如高山古松,斜暼了他一眼:走不走? 沈修可不知怎么生了氣,呵呵了一聲,順勢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不走。 劍眉擰了起來,祁刃第一次遭受他如此耍無賴,一時還真沒了對策,只是彎腰冷聲詢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修可抬頭直視他,隨后聳聳肩,不在意地說: 我剛才說了多少話,你現在也說多少。 祁刃想說他這是在無理取鬧,但隨即想到剛才確實是自己沉浸在其他思緒中,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但真如沈修可要求的那樣,祁刃還真的覺得有點為難。 沈修可見他一副愁腸糾結的樣子,頓覺得這比他冷面無言的時候有趣多了??赡苁鞘荃o仙的影響,他對情感的感觸似乎更敏感了一些。 祁刃先前在鮫仙面前說的那些話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里,即便是鐵石心腸,也該軟了。 正當祁刃為他的要求苦惱時,沈修可喊了一聲祁刃,這兩個字像是縈繞在舌尖,喊了之后又被自己咽了下去。 他朝彎腰看著自己的男人勾勾手,說:你過來。 祁刃靠近他,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眸倒映著自己清澈的身影,像是整個人被他包含其中。 沈修可的心突然跳得快了一些,就在祁刃即將蹲下來時,他伸出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這次他第一次如此主動,祁刃的雙唇染上自己的溫熱,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熱了起來。 這是一個不帶情。欲的吻,在祁刃即將回應他之前,沈修可放開了他。 第一次這么做,他不免有些臉熱。因此只能淡定地站起身,朝他說道:走吧。 唇上的溫熱稍縱即逝,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后,祁刃想要的卻是更多。就在他伸手準備拉住沈修可的時候,卻又察覺到后面的動靜停了下來。 喂,你們等等我。一道稚嫩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沈修可冷不丁地一驚,回頭一看,就看見一個銀發金眸的小孩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身后,他身上有著跟自己相像的感覺,像是兩人的血脈中有同出一源的東西。 那小孩見兩人看過來,跑得速度飛快,毫不客氣地站在兩人中間,睜大眼睛,問:你們剛才是在親嘴嗎? 沈修可看著這個還不到自己腰間的小豆丁,雖然因他說的話臉熱,但還是鎮定地回答:不是,你看錯了。 怎么可能! 他怪異地叫了一聲,我都看見了。 沈修可只得他的心智并不是如表面這樣稚嫩,說:既然看見了你還問?天海秘境?或許我叫你天天? 什么天天地地的?自己的身份被叫破,他絲毫不在意,我叫傲天,怎么樣?霸氣吧? 沈修可眼角抽了抽,答:霸氣。 傲天對他的回答很滿意,解釋了自己的名字由來:曾經有個凡人小子誤入這里,得了機緣后成了一方大能,那里的世人皆說他就是文豪筆下的龍傲天,我猜這應該是個形容人無比厲害的詞,因此拿來用啦。 沈修可把他這噼里啪啦的一通話聽了進去,挑著眉問:傲天,你找我什么事?還沒等他回答,又說,我猜,有個天道也進來了。 傲天又怪叫了一聲,好似因這高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這不廢話么,他能進來,那么蒼藍界的天道就能進來,不然,他實在猜不到傲天找他干嘛,總不能是送機緣來了。不過,他如此賣力地表演,也是有其他的打算。 祁刃聽著兩人說話,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猜測,天道之間應該有特殊的感應,就好像他作為劍修當見到另外以為強大的劍修時總是劍意盎然一樣。 想到這里,他警惕地看了傲天一眼。 只是,傲天見沈修可沒有回答,又著急地說了起來:那你去阻止它,它仗著自己是天道,在我這里搞事,其他人又打不過它,都把我設立好的秩序破壞了。 沈修可忍不住好奇地問:它干了什么? 傲天惡聲惡氣地說:它占據了一個妖族少年的軀體,叫啥阿赤奴的,把其他小世界的弟子的通行牌都搶了個差不多,就要去秘境中間的仙池了。說到這里,它就快要跺腳了,那仙池非修士不得入,它要是這樣做了,它自己是得了好處,我就慘了。 天海秘境里面有很多遠古時期留下的殘念或魂體,要是蒼藍天道如此一cao作,那么保持了這么久的平衡就被打破,其他魂體若是依照它這樣奪舍他人,再去仙池泡上一泡,出去后再直接飛升,那還得了。 既是秘境,也是消耗那些現今世界無法承受的力量的牢籠。沈修可腦海里突然出現這么一句話。 不去。沒想到,祁刃卻冷著臉替他回答。 剛說完,他又一把拉住沈修可的手腕,臉色冰冷:我們現在出秘境。 雙神對立,必有一傷,天機子的話不能不信。 哎,你這人怎么這樣???那仙池你還泡不泡了?傲天沒想到這個劍修比自己還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