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書迷正在閱讀:我愛吃的一群腦洞(人外合集)、先生別摸我的耳朵(穿越)、夫道(女尊np)、顧明月(女尊)、喜歡就睡(1V1 H)、[西幻]月光沉墜之夜、我非癡愚實乃純良、爆紅后我修道有成了、我要走紅、庶子的雜貨店通現代(穿越)
說到正事,沈可羽態度立馬端正起來:這里名為東景大陸,傳說是由某個修真界因為某種原因導致板塊破裂形成的。因為靈氣稀薄,金丹期確實是高修為。而且,跟我們那不同的是,這里沒有宗門門派,都是城池各自為主,城池對范圍內的凡人有絕對處置權。剛才那一伙人,確實是塔川城的家族修士,他們負責這個坪山村每年的靈米收購。跟我們想的一樣,這里靈米是大陸種植最普遍的靈植,但也是這里修士需求量最大的資源。 當靈氣不足,自然其他資源也很缺乏,那么相對而言比較容易種植的靈米就成了必需品。也就是說,像坪山村這樣的村子,如坪山村村民這樣的居民,還有很多。 所以,他們要靠凡人種植靈米,卻又不把凡人性命當回事,還真的是沈修可一時找不到形容詞,只覺得無比荒唐。 沈可羽同樣深以為然,點頭接著說:凡人沒有反抗之力,只得默默承受這一切。 但他們心里,只怕恨不得一起毀滅吧。 但正常飛升無望,自會找尋其他辦法。修為高的人或許還能一爭,絕境下,其他人會釋放壓抑的惡。祁刃說話時的視線落在遠處,不知在看什么。 小奶音突如其來的嚴肅,沈修可好似抓到他話中隱藏的點??伤f完這些話又接著吃桂花糕,好像剛才出聲的不是他。 沈可羽沒想太多,點頭認同:祁師兄說的沒錯,所以,那些仗著有人撐腰,有那么一點修為的,直接踩在弱小的血rou放縱生活,他們壓根不去想求仙之路,只圖當下快活。 雖是因為困境不得進步,但有這種思想后,就相當于親自斬斷了求仙之路。 沈修可聽完沉思幾息,便接著問:還有其他的嗎? 沈可羽搖搖頭,面露失望:他們不過是些小嘍嘍,跟在張恒壽身后撿點好處罷了,身份也不高,多是家族旁枝。 兩人的注意力重新落在躺在地上的人身上,對視一眼后,知道要想得到更多的消息,看樣子還是要弄醒他才行。 昏迷中的張恒壽抖了兩下,他臉上青紅相間,看樣子被揍得不清。好在村民們手無寸鐵,對修士與生俱來的畏懼讓他們即使出手也傷不了他根本。因此,他身上最重的傷還是拜沈可羽所賜。 一絲絲清涼匯入識海,張恒壽慢慢醒了過來。剛一清醒,最直接的感覺就是渾身的疼痛,從頭到腳,簡直是無一處不痛。當然,最疼的還是那處不可言說的地方。 一想到這,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激靈,剛準備睜開眼皮,就聽見上方的魔音:他沒死,怎么還不醒? 是那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仿佛還夾雜著令他沉痛的鞭聲,嚇得他趕緊緊閉雙眼。 沈修可把他眼皮子抖動看得分明,知曉他在裝昏迷,壞心頓起,大聲說道:既然他沒醒,要不你再抽他一鞭子,看看能不能把他抽醒? 裝昏迷的張恒壽: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沒想到的是,沈可羽還真的考慮這個提議,丹藥是不可能浪費在這種人身上的,剛才哥哥輸送的一絲靈氣她都覺得不應該。 好!長鞭甩在空中,把空氣抽出破音來。 張恒壽身子又一顫,立馬睜開眼睛,大喊:姑奶奶饒命??! 得,原來這樣就醒了。 見他醒了,為防再次昏過去浪費時間,這一鞭是不能抽了,沈可羽不免有些可惜。 張恒壽把她臉上的可惜看得清清楚楚,急慌忙地爬起來,一只手還捂著檔,加上彎腰的姿勢和臉上破相,看起來十分可笑。 然后沈可羽果然就不客氣地笑了起來:怎么?這么快就又要求饒了?剛才不是說要對我怎樣嗎? 張恒壽強顏歡笑:不敢,不敢。 既然他醒了,也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沈修可站著問了他一些問題,原本他見他是個小孩想糊弄過去,不過在見到祁刃一劍劈開巨石后頓時乖巧如雞。 張恒壽:這到底是哪里來的一家子,女的修為如此高,但她至少是個成年人,可那位拿著劍的,分明還是個孩子??! 在祁刃和沈可羽的震懾下,張恒壽也沒說出更多的有用信息來。原因無他,該因為他是個不學無術的,一身修為靠丹藥堆積,雖受寵愛,卻也接觸不到家族信息中心。 東景大陸以城池為構造部門,而每個城池的主權力層是由家族掌控,凡人和修為低小的人根本無法踏入權利中心,自然也就知之甚少。 問完,沈修可有點失望,他還打算從張恒壽這些人的話中得出這個大陸的一些異常,以此找出重回仙宮的線索。 我該說都說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張恒壽只以為他們是其他城池派來打聽消息的,小命在前,也顧不得其他,直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說了出來,企圖逃脫一劫。 沈修可不為所動,只說:剛才你的訊息已經發出去了?想必你們有人很快過來。見他震驚,又問,先前,你對聽福說的話是真的吧? 不用他回答,沈修可就從他面上表情得出答案。 一片樹葉飄起又打著旋落下,沈修可的聲音輕輕的:你該死。 還沒等他凍手,一道黑色劍光勢如閃電,張恒壽連發生什么都沒來得及知道,識海被強橫的劍光攪碎,雙眼怒睜得倒在地上。 剛目睹殺人現場的沈可羽表情十分平靜,還順勢釋放一個控火訣,頓時地上的尸體被燒成一小堆灰,被風一吹,飄飄灑灑落入靈米田里,真正回歸自然,別人再也找不到。 聽福只覺得今天過得太過夢幻,長期壓在頭頂而又令人痛恨的大山就這樣被人不費吹灰之力解決。 原來,他們并不是最強的,有人比他們還要強。小小的聽福,眼前仿佛打開了一扇嶄新的從未見過的大門。 而現在,那個眉間有著一顆紅痣,長得比畫上仙童還要看的男孩走到他面前。他穿著月白小袍,上面有著他從未見過的花紋,布料看起來十分柔軟又泛著光澤,比他去塔川城無意間看到的張家嫡系小公子穿得還要好。 不僅如此,那個好看男孩臉上也沒有傲慢神色,甚至來到他面前溫聲說:回家去吧,告訴你們村長,最近兩天都不要出門。 聽福仿佛意識到什么,只是目光在看到田埂時遲疑一會:還有靈米沒收...... 沈修可笑道:無事,你回家去吧。 聽福動了動嘴唇,想跟他多說幾句話,但想到家里阿娘還在等他回去,只好大著膽子請求:我能偷偷帶點靈米回去嗎?見那雙燦如星辰的眸子看向自己,他解釋道,不是我要吃,而是靈米對生病的人有好處,我阿娘病了好久。村長說,只要今年靈米繳納數量夠,是可以有一點剩給我們分的。 他說的一點,沈修可估計真的只有一點。 當然,你等著。沈修可轉身走向靈米田,可惜他到時發現身量原因,又沒種植采摘類的法術,正打算干脆捋點。 我來。祁刃只說了這么兩個字,隨后黑色長劍往禾苗處一劃拉,一對靈米穗就倒了下來。 沈修可見他包子臉又皺了起來,趕緊喊扶右:扶右,你來把靈米捆起來。 于是,扶右無奈地干起農活。不過修士的速度很快,不到一會兒,聽福就背著一大捆靈米走了。背上的重量讓他微微彎腰,但他前進的步伐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輕巧。 有了張恒壽的傳訊,張家人遲早再來。閑來無事,沈修可讓沈可羽把先前一群人放過來。雖不知水千絕做了什么,但看他們行為緩慢,臉色蒼白,估計在陣旗里面并不好過。 哥,你要這些人干嗎?沈可羽不解,反正他們大多數為虎作倀,干脆都抽一頓算了。 一群人:我的姑奶奶,你這叫多抽一頓就算了?是要抽死我們吧? 沈可羽像是猜到他們在想什么一般,眨眨眼,有點神秘地問道:你知道張恒壽去哪了嗎? 眾人迷茫,難道是被他們放了?這么好運? 沈可羽笑了一聲,朝手心吹了一下,神色狡黠:就這樣,被風吹一下就沒了。 沒了?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嗎? 沈可羽開心地點頭: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哦。 一群大老爺們的大腿狂抖。 見meimei如此促狹,沈修可失笑,不過這樣嚇嚇他們也好,至少待會讓他們干活不費力:你們把這些靈米收割好。 又加上一句: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 果然,他們起先還有點不情愿,但沈可羽鞭子一甩,頓時跑得比兔子還快。都是些混吃混喝的主,哪里是干農活的好手,更何況這靈米好歹受靈氣長大,禾苗堅韌,要鐮刀才行。 而且,村民們回家時自然是把干活的家當都帶回去。 于是,這群人開始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處理靈米,不僅要收割好,還要脫穗,又有半個時辰的限制,簡直是苦不堪言。 而導致他們做這些的罪魁禍首們坐在樹墩上好吃好喝著地聊天,誰要是偷偷逃走,就有沈可羽隔空抽來的一鞭子。 沈可羽心滿意足地吃了桂花糕,這才問他:哥,我們就在這等著? 沈修可坐的樹墩還挺高的,像是回到孩童時候一樣,兩條小腿忍不住甩了又甩,跟變成包子臉仍是正襟危坐的祁刃截然不同。 先等著,我在想,仙宮定然不會無緣無故讓我們來這,這里必然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他吃下最后一口桂花糕,與其我們沒有目的地到處找,不如就從最先到的地方入手,爭取用最短的時間獲得最多的線索。 畢竟,誰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樣才能回去?總歸抓緊點比較好。嗯,最好是他口中的老祖親自來,地位越高,知道的東西越多,這樣我們就越節約時間。他看向祁刃,不用擔心,祁師兄修為還在,我們三都是筑基期,對付一個金丹期應該沒問題。 被突然點名的祁刃,嚴肅地點點頭。 半個時辰很快就到了,收割靈米的一伙人總算在鞭子抽來之前完成任務,都快哭了。 看著一袋袋靈米擺在地上,沈修可并未多言,而是問沈可羽:有跟張恒壽一樣的嗎? 沈可羽的目光從他們頭上飄過,他們渾身都在冒冷汗,好久才聽到她說:沒有。 她說的倒也是實話,這些人既沒有本事,大多時候就混在張恒壽這種人身后混吃混喝。 這倒是是個難題,現在不惹事,就怕放他走后轉身回頭報復村民,畢竟欺軟怕硬的人比比皆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問向祁刃:你有處置的辦法嗎? 祁刃比劍還銳利的目光掃過:半個劍招。 沈可羽:好可怕! 沈修可忍不住扶額,他就知道問祁刃也是白問,劍修,一向都直接出劍來著。想了一會,最后好不容易想出個辦法:既然他們如此瞧不起凡人,就廢其修為吧。 沒了修為,又得罪他們這些不知名人物,旁系很容易被放棄。 祁刃沒有反對,對他來說,這樣是最省事的。 于是,一道劍光閃過,那些以欺負凡人為樂的一伙人,再也沒有欺壓他人的資本。 等待的時間有點無聊,沈修可干脆放出了落白和微月,落白的體型比先前大了不少,最令他驚奇的是,它的長耳朵竟然變小了。 哥,落白真是幻光兔嗎?沈可羽也見過,自然發現了它的變化。 沈修可自然給它塞了個蘿卜,不確定道:應該吧,畢竟愛吃蘿卜來著,等回宗門問問慕容師姐好了。 微月一出來,沈可羽的眼睛變得更大,什么時候哥哥身邊又有了這么漂亮的小jiejie?她注意到微月眼角綠色的紋路,就知道它是哥哥的仆從無疑。 在不知不覺中,哥哥好像變強大了,現在他倆都是筑基期,似乎以前說的保護他也是空話。 沈修可沒注意到meimei微微的失落,他朝微月點點頭:你把這些樹恢復好,然后把靈米按照村子人家分好,讓落白放在每家門口吧。 這些靈米對他們無用,也不可能送去塔川城,還是給村民更好。至于落白,它長大了,還是干點活比較好,總比整天吃吃喝喝的強。 我也來幫忙。扶右見沒自己什么事,于是毛遂自薦。 微月的速度很快,她本是魂體,但因某種機緣與槐樹樹靈融為一體,魂體愈發強大,認主后便有了行動自如的能力??上У氖?,她還是記不起自己是誰,來自哪里。 靈米一袋袋消失,隨后出現在村子人家門口。按照沈修可的指示,落白故意發出了聲響,不少人開門探頭出來看。 聽福家也是如此。 小福,什么人來了?沙啞的女聲響起,每說一句話仿佛都要多費一分力氣。 聽福打開門,沒看到人,卻看到門口放著一大袋靈米,他只遲疑了一會,就飛快地搬進家里。 阿娘,是,是仙人給我們的!在小聽福眼里,沈修可是仙童,也就是仙人。 他阿娘掙扎著起身,雙手合十:感謝上天,終于有仙人來救我們了。 阿娘并不知道他口中的仙人是個小孩,但聽福覺得,若是世上真有仙人,那定是如那人一般,對待眾人不是單純的憐憫和施舍,而是幫助他們度過難關。 對,就是仙人!聽福斬釘截鐵地說道,東景大陸一直都有仙人傳說,說不定那人真會成為仙人。 形容枯槁的臉上綻放出光彩,其實阿娘這些天神志都有些不清,但或許是靈米粥起了效,她的聲音虔誠而又堅定:小福,去找村口黃木匠雕刻個仙人雕像吧,我要日日上香朝拜,讓仙人保佑你阿爹和阿姐來世去個好人家,不再受苦。 原來,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太清楚,受不了如此痛苦才纏綿病榻。 聽福重重地點頭:嗯!隨后,他抹了一把淚,出門了。 ...... 沈修可還不知道自己的雕像日后會被人朝拜,現今,他們終于等待了張家來人。 來人是張恒壽的三位堂伯,均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他們本來是不以為意的,畢竟張恒壽這小子因為雞毛蒜皮的事發傳訊給他們是經常有的,久而久之,他們也就不在意。 畢竟在塔川城范圍內,張家聲明在外,一般無人招惹,而張恒壽對這里的大人物也清楚,定然不會招惹找死。 可是,就在一個時辰不到之前,張恒壽的命燈竟然滅了。張家每個人出生時都會點燃命燈,所有人的命燈都放在一起,有專門的人看守,一旦出現問題立即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