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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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月很想豎起中指,但仆人不得對主人不敬,只得委委屈屈地用靈氣把樹形渾身上下沖刷了好幾遍,這才出了靈獸袋。 綰發的暖玉簪被碧綠的木簪所代替,倒是別有一種野趣。 既然有住的地方,兩人也不著急先去,直接選了一處人群最熱鬧的地方去。 而在城主府的主樓,蓬稷奉命把人帶到后就自覺下去。 主樓的門自動打開,祁刃抬腳進去。 站在樓內的男子正是春城的城主蒼弘致,此時,平日里被人前呼后擁的城住在看到來人后竟然直接單膝跪地,彎下脊梁,高傲的頭顱低垂,語氣極為溫順。 主子。 第18章 春城城主府的主樓大殿內,蒼弘致氣息收斂,低眉順眼地站立在主座下方一側,對上方的人極為恭敬。 祁刃坐在主座上,對蒼弘致的恭敬坦然受之。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更加冷,劍眉高挑,銳利的氣勢之中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他看著下方的人,手指在主座椅子的把手上輕敲,問: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蒼弘致抬頭,語氣恭順:回稟主子,蒼藍仙草已按照您的要求會在一年后出現在樂川府城最大的拍賣會上,消息已經放出去了??梢韵胂?,到時候恐怕又是一陣爭奪。 你辦的不錯。祁刃嘴角極微地勾起,心情不錯,春城你管理得很好。 說到春城,蒼弘致眼里也亮了起來,見他坐在那比上次見到時氣息更加渾厚,顯然是修為精進不少。 上次您要我們尋找的靈魄已有消息,本來準備等確定地點再傳訊于您,只是不知,這次您突然來春城可是有事吩咐?按照慣例,主子是不會親臨這里的,因為他們真正的關系不能為人所知,所以一向都無人知道這里真正的主人不是他蒼弘致。 輕敲椅子的聲音靜了一瞬,祁刃的聲音淡淡的:無事。 既此,蒼弘致不便再問。 ...... 春城的花神節果然名副其實,兩側的街道上都擺放著這里獨有的霓裳花,這種花花朵大如手掌,花瓣整體呈淺白金色,花蕊卻是火紅,在陽光上泛著光暈,如夢如幻。不僅如此,這花還是不少法衣的原料,因為其獨特的顏色和對法衣法陣的強化作用而深受修者喜愛。 沈修可記得他儲物袋里就有一件以此為主料的法衣,還是沈可羽特意花大價錢買的,但他覺得穿起來太過招搖,因此堅決拒絕了穿上這件讓她留影的建議。 因為春城是靜止空中飛行的,所以就導致主街道上慕名而來的人格外多,沈修可實在不想在下面擠,在剛好看到天下味的招牌便毫不猶豫地拉著扶右走過去。 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住。 兩位仙長,花神節期內,因天下樓座位有限,本樓樓主特發出告示,只有滿足我們此次條件的修士才能進樓。說話的人一副店小二打扮,但言語間卻是不卑不亢,仿佛面前的不是比自己修為頗高的修士們。 已經有不少人被攔住,當即高聲問道:還沒聽說過進入食樓還需要滿足什么條件呢! 店小二聞言也不惱,笑道:我們天下樓此時便有,條件就是,要拿出一種跟食材有關的物品,經過我們樓內食修評定后達到二級食材的標準即可,當然,能超過我們二級食材的標準最好不過。滿足條件的,不僅能獲得花神節三天內在天下樓的所有菜品免費提供,還能得到天下樓特制的貴賓令牌,至于令牌的作用是什么,我這里就不方便透露,總歸是意想不到的好事。 當然,為了表示天下樓的誠意,只要是參與而最終判斷沒有滿足條件的,我們都會免費贈送一道點心。 沈修可還是第一次聽見如此有趣的設定,先不說天下樓真實用意,但此規定不但解決了修士進樓過多的問題,里面的食修說不定還能得到罕見的食材。據他所知,食修都是熱愛做菜的廚子,對廚子而言,能比研制出新菜品和得到新靈感更重要的事情嗎?又有后面的參與即可獲得的點心,以天下樓的信譽來說,至少都是靈氣充沛的食物,對沒能進樓的修士也是一種安慰。 一箭三雕,不得不說想出此法的確實是個妙人。 店小二的話一出,從樓內出來七位端著托盤的伙計,托盤上是刻著數字的盤子。 大家只需要把食材標記好放入托盤,然后收好我們的號碼牌就行。食材體積過大的,建議提供其中的一小部分就好。 好了,現在大家可以放了。 話音剛落,又準備好的已經把裝好的東西放進盤子里,領好號碼牌在一旁等待了。有一人帶頭之后,五花八門的食材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有放著靈草靈花,有放著各類果實和飛禽走獸的,這還算正常??吹阶詈?,沈修可甚至看到有修士朝盤子里扔了一坨散發著異味的黑乎乎不明物體。 沈師兄,你的呢?扶右在一旁看得著急,可他是劍修,早就辟谷是肯定的,儲物袋里除了靈石就是各類符箓,與吃喝有關的一概沒有。 沈修可想了想,從儲物袋里拿出兩小瓶靈酒分別放入盤子里,拿了兩個號碼牌后,隨便給了一個給扶右,說:也不知行不行,你拿著碰運氣吧。 跟他一樣的想法不在少數,聽他如此說倒無人嘲笑。 店小二很快帶著伙計們入樓,其他人等在外面議論紛紛,猜測誰的食材能獲得入內的資格。扶右豎起耳朵聽,生怕錯過什么。沈修可倒沒有多語,只是猜測那坨黑乎乎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是食材嗎?看起來有點惡心。 好在等待的時間不長,大概一刻鐘后,那位店小二瘦小的身影又出現在大家面前。 感謝大家的參與,食材達標的八位仙長號碼分別是二、三、五、七、八...... 正在認真聽的扶右激動得差點跳起來,重重地拍了沈修可肩膀一下,高興道:七號和八號正是我們! 沈修可笑著點點頭:我們運氣還不錯。 請讀到號碼的各位跟我入內吧,天下樓給你們留了臨窗的位置。店小二笑瞇瞇地說道,還不慌不忙地把點心分發給沒有選中的人。其他人雖有些遺憾,但還是拿著點心走了。 一來這春城里禁止鬧事,二來不能進天下樓,但其他好玩的地方也有,倒也不必巴著這里不放。 感謝各位的捧場!本次食材征集因樓內位置已滿就結束了。 話音一落,沈修可兩人就跟著店小二入了樓內。 天下樓的名聲在食修中算得上久負盛名,沈修可一路走來,并未在大廳看到其他修士。 店小二看出大家的疑惑,邊走邊小心說:樓內都是包廂,墻體為隔音石所制,大家可以安心地觀看花神節盛典。 倒是想得周全,看來食修不僅在做菜上有天賦,對做生意也十分精通。 扶右自然是選擇跟沈修可一個包廂,剛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地問:沈師兄,你那瓶子里是什么? 沈修可知道以他的好奇心肯定要問,回答:靈酒,就上次我給你的一樣。 ???靈酒也能做食材嗎?從未下過廚的扶右震驚了。 臨窗的風景果然不錯,又加上天下樓的樓體很高,從窗戶望外看時剛好把主街道的場景盡入眼底。沈修可靠在窗戶旁,吹著風,享受著久違的放松,聲音都有些漫不經心:當然可以,凡俗間也有黃酒用來祛除rou食腥味,靈酒同樣可以得到這種效果。 樓下的熱鬧和包廂里的安靜給了他說話的欲望,沈修可手肘撐著下巴,接著說:再說,我這靈酒是按照秘制的法子釀的,選用的材料也是頂好,喝起來才叫好呢。 既然是花神節,必定是要選出一位花神的,一般花神多由容貌出眾的修士扮演,不拘男女。這熱熱鬧鬧的盛事,讓求仙問道的修士們獲得短暫的停歇。 沈修可一邊說話,目光卻在外面,視線在掃過一處時頓住一瞬,隨后又收了回來。 怎么好像看見了祁刃?只是下面的修士實在太多,衣服顏色繁雜,相似的不知幾何,他有些不確定,等他再去看時,又沒了身影。 是看錯了嗎? 扶右把背上的重劍放在桌子一側,聽他這么說后立馬拿出他上次給的靈酒,在桌子上排成一排,興奮道:反正這里沒人,等菜來了,我們嘗嘗酒吧。 美食陪美酒,倒也不虛此行,沈修可還沒嘗過這批用變異靈光所釀的靈酒,聽到不免心動。 好啊。他手掌一揮,兩只琉璃酒杯分別放在兩人面前,半透明的杯子里倒入琥珀色的靈酒,好聞又好看。 沈修可釀的酒均是靈氣充足而度數低的,主要是補充靈氣順帶滿足口腹之欲。樓下的花神節已然開始,兩人一邊討論下面的盛況,一邊喝著,加上天下樓的菜品,竟不知不覺地喝到夕陽西下。 即便靈酒不醉人,但架不住量多,等祁刃找過來時,扶右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而帶著面具的沈修可面色微紅,只一雙眸子清亮,帶著不甚清朗的淺淺醉意。 此時門被推開,站在門口的祁刃雙眉緊鎖,上前一步正欲開口。 沈修可只覺得腦子里有點迷糊,看到祁刃的反應后有點慢半拍,聲音緩緩地帶著呢喃般:祁刃,你來了! 他喊的是祁刃,而不是祁師兄。 祁刃的眉頭罕見地擰成疙瘩,已然不知怒氣是從他到住所時不見兩人身影的時候產生,還是看到兩人毫不顧忌喝酒時出現。 桌子上的靈酒瓶東倒西歪一片,顯然兩人喝了不少。 偏偏沈修可的腦子像是被酒蒙住一樣,不知死活地又喊了一聲:祁刃! 天下樓里面靜悄悄的,無人發現有位來去匆匆的劍修提溜著兩個人從后門走了。 等進了住所院子,防御法陣開啟過后,外面的嘈雜聲立刻被隔絕開來。祁刃把扶右扔在一旁的石凳上,他已經自覺摸索到石桌,然后一頭倒下睡了過去。 用同樣的方子,變異果釀造的靈酒比普通靈酒更好喝,效果也更明顯。沈修可喝了無數自己釀造的靈酒,偏偏這批最新的靈酒從未品嘗過。 他只覺得腦子里暈乎乎的,思維像是被凍住了一樣,身體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飛劍上一樣。 飛劍?想到這,原本坐在地上的沈修可蹭地一下站起來,腳步虛浮地朝祁刃走去,不知從哪冒出的膽子直接忽視掉他的冷臉,質問:祁刃,你的飛劍呢?快掏出來給我看看! 祁刃的目光定在他的臉上,氣極反笑:你這么喜歡喝酒嗎? 大概醉酒的人腦筋此時都是直的吧,沈修可努力挺直身軀,竟然又拿出一瓶靈酒喝了一口,大聲回答:喜歡??!怎么?你要喝嗎? 說完,把剛喝的靈酒遞到祁刃唇邊。 心中那股怒火越燒越往,祁刃雙眸黑沉,低頭看著,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他捏住沈修可的下巴,靈氣反轉間一把撕掉他臉上的面具。 此時,沈修可眉目若畫的臉頰上飛起兩抹緋紅,眉間的菩提朱砂痣在靈酒的熏醉下比往日更紅,連帶著眼角都沾染上了艷色。 可偏偏那已經染上醉意的人還不罷休,不知死活地繼續開口:祁刃。 祁刃從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會以這種帶著醉意和低吟的語氣出現,只這兩個字,胸腔中的怒火一下子燒得極旺,可又在瞬間轉化為另一種奇怪的、磨人的情緒。 第19章 (改了一點細節) 小院清幽,一切都很安靜。時光仿佛隨著那聲低吟都停了下來,高大的建棠木還開著紫色的花,清香充滿在這個與外面熱鬧截然不同的環境。 沈修可以前從未醉酒過,自然不知他此時是何種情態。 祁刃捏著他下巴的手僵持在半空中沒有收回,低頭間撞入他眼眸。平日里清亮的眸子被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酒味和棠花的味道雜糅在一起,在空氣中凝成另一種味道。 那味道絲絲地鉆入到祁刃的七竅中,似乎想滲入到血rou里。 胸腔里那股奇怪的感覺又來了,心跳變得怪異起來,心臟似乎承受不了這種陌生的負荷而隱隱生疼。 這種無由來而又有沖擊性的變化敲醒了祁刃的警鐘,他應該把這種無法控制的狀態給打斷??刹恢趺吹?,宛如著了魔般,這種令心臟疼痛的感覺卻又讓他舍不得撇去。 這一切,令這個泰山不崩于神色的問道宗首徒神情恍惚,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沈修可只覺得眼皮子有點沉重,可下巴處傳來的疼痛讓他從想要昏睡的狀態中清醒。但腦子轉得很慢,慢得他只認得面前這人是他要找的祁刃,可偏偏想不起來為什么? 到底是為什么呢?沈修可想不起來,一手捉住那只捏疼他的手,語氣中帶著責怪:祁刃,你干嗎捏我?好痛! 沈修可的痛呼把祁刃喊醒,驚怒之下他才發覺自己剛才都做了些什么。 難道沈修可練了什么迷幻人神志的功法?可滿空氣的味道告訴他,人家不過是醉酒罷了,趴在石桌上昏睡的扶右正是證據。 醉酒之人最易口吐真言,祁刃想起這句不知從哪聽到的話。 他再次上前,氣壓低沉,問道:你為什么要跟著我? 想起之前的事情,他換了一個說法:為何如此關注我? 劍招、小虛秘境和村莊之行,這一切都過于巧合。 有了提醒,沈修可停滯的腦思維終于轉動起來,只不過身體還是發軟,說話時都歪著腦袋,他先是揉了揉下巴,原本就被捏紅的軟rou被他胡亂一揉變得更紅,在白玉般的肌膚上更為顯眼。 看著自己的杰作,祁刃的語氣莫名地放緩了一些,他問:是不是有人讓你做什么? 兩人隔了一個大境界,修為壓制下,低修為的本來就容易向修為高的口吐真言。更何況,祁刃剛才問的話甚至還帶著誘哄,更別說沈修可還是在醉酒狀態。 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在幫著祁刃,讓他解開在沈修可身上的謎團。 可惜腦子迷糊湖的沈修可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反而傻愣愣地問:什么意思?聽不懂啊 說著,還踉蹌了一下,要不是祁刃拉了他一把,就差點跌倒在地。 重新站好后,沈修可沒回答他的話,反而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甩開他的手跑到建棠木下,然后直接坐了下來,拍了拍旁邊的磚石,高興地喊道:快!快來喝酒! 祁刃手上一空,再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神采奕奕地喊他:祁刃!